第145章
吸血鬼王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他恶劣地笑了，“我拭目以待。”
随后，他咬住阿尔文的脖子，将其转化为吸血鬼。
吸血鬼化治好了阿尔文的双腿，但他还没来得及站起就再次被吸血鬼王打断了双腿。
吸血鬼王按住他的肩膀，仿佛一切都未发生前那样亲昵地拥抱阿尔文，嘴里却吐出最残忍的命令，“从今往后，你都不许站起来。”这是对阿尔文言语不敬的惩罚。
阿尔文感受着双腿的痛苦和血肉重新生长的不适，温顺地低头，“是，主人。”
吸血鬼王看腻了曾经兄长的丑态，才放他离开。
在自己的房间里，阿尔文低着头，像一具木偶，直到橘色皮肤的外星公主星火被推进了他的房间，这是他的食物。
吸血鬼王自信于自己的转化，不屑留在房间里监视他进食，也就没有发现阿尔文再次亮起的眼睛。
虽然阿尔文并不参与义警事务，但一些最基本的技能布鲁斯还是会教他的，比如催眠。现在，这个能力真的派上用场了。
星火惊讶阿尔文依旧保持清醒，但这个聪明的姑娘很明智地保持了安静。
星火因为血液的特殊性被囚禁于此──她的血能让吸血鬼们在短时间内不再畏惧太阳，没有人会甘心被当做食物，星火更是如此。
阿尔文从星火那里知道了惨烈的真相，事情的糟糕程度远远超过他的预期，甚至让他感觉到一丝绝望。在绝大多数超英甚至包括超人都被转化成吸血鬼的现在，他要怎么做才能挽救这一切？
如果布鲁斯在就好了，蝙蝠侠总是无所不能。
“我想杀了他。”星火眼神坚定，看着阿尔文，“我要杀了他，他不是迪克！”阿尔文回望她，“我们一起。”
星火一直被吸血鬼王带在身边，更容易获得信息，阿尔文则被派出去管理遍布世界各地的人血牧场，他负责在清醒时搜集所有能对吸血鬼产生影响的东西。在测试过数种方法后，最终他们决定用毒。
因为吸血鬼王绝大多数时间只会吸食星火的血液，这个姑娘果断决定用自己的身体来容纳毒药，即便自己也会因此死去。
阿尔文亲眼看到她笑着将那毒液注射进自己体内，又陪着她去找吸血鬼王进食。绿箭侠找来的毒异常有效，吸血鬼王一把推开星火，痛苦地倒在床上。
阿尔文忍着因为违抗转化者命令的痛楚强撑着站了起来，接住脱力倒下的星火，她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却依旧死死盯着床上的吸血鬼王。
阿尔文将星火交给赶来的绿箭侠，自己握住木楔插进了吸血鬼王的心脏，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死去。他知道这不是迪克，所以下手毫不留情。
吸血鬼王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没等其他人反应，他看向阿尔文，语气温柔，像是曾经的大蓝鸟，“谢谢，阿尔.....”
怔愣过后，阿尔文猛地睁大了眼睛，他扑过去，徒劳地想抓住些什么，却只抓住了吸血鬼残余的灰烬，“不，不，别这么对我，迪基.....”
他以为变成吸血鬼后他的泪腺就已经干涸。
迪克还有微弱的意识残留，这代表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
阿尔文跪坐在床边，精神彻底崩溃。
下一瞬，万物静止，宇宙毁灭，些许碎片成为一个新生宇宙的基石。
第134章 平行宇宙6
或许是环境使然，这个宇宙中的阿尔文是个非常安静的孩子，无论是在逃亡中还是在基地中躲藏时。
他很少发出声音，只是蜷缩在椅子里看着大人们忙碌，拿着提姆给他的小型仪器拆卸又组装，自娱自乐。
身边的成年人来来往往，没有人会过多地向这个首领家的孩子投来视线，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一场爆炸摧毁了整个大都会，曾经的人间之神失去所有，变成了以血腥手段统治地球的不义超人，他高高在上，永不落地。
蝙蝠侠不赞同超人的行为，于是他组建了反抗军，带着不愿服从超人的人们义无反顾地踏上反抗的道路。
搭档的背叛让超人暴怒，他公开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近乎疯狂地追查着反抗军的踪迹，时至今日，反抗军已经接近末路。
这一切都阿尔文来说有些遥远，毕竟不能勉强一个六岁的孩子去理解成年人之间的纠葛，他只知道突然有一天他失去了家。
提姆抱着他在黑夜里奔跑，低声请求他保持安静，阿尔文照做了。
趴在提姆怀里，阿尔文看向韦恩庄园的方向，距离太远，已经看不清庄园的轮廓，但火光和浓烟依旧清晰可见。火焰在阿尔文眼中跳跃，然后熄灭。
再次见到布鲁斯时，他显得格外疲惫，他只是从提姆怀里接过阿尔文，轻轻亲吻他的额头，眼里盛满了细碎的哀伤。
没有多说什么，他放下阿尔文，收敛好一切私人情绪，再次戴上了属于蝙蝠侠的面具，转身去安排基地事务──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阿尔文微微偏头，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没有追问，没有哭闹，沉默着牵住身侧提姆的手。
长时间的逃亡让提姆体力消耗巨大，他的手热到有些发烫，被阿尔文牵住的瞬间，他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低头看向弟弟面无表情的脸。
提姆蹲下身抱住阿尔文，长长的像羽毛一样的斗篷垂落在地。
阿尔文有些茫然，但还是轻轻拍着提姆的背，“不怕，不怕.....”
小孩子可能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知到大人的情绪，所以他像以往大人们安慰他一样，反过来安慰他的哥哥。
之后的几天，提姆一直把阿尔文带在身边，在忙碌之余尽可能照顾着弟弟，好在阿尔文很懂事，提姆随手给他的定位器被他无师自通地拆卸，玩腻了又组装好，反手贴回提姆身上。
以提姆的警觉性当然发现了阿尔文的小动作，但他很体贴地默许了阿尔文的行为。
等到杰森和女孩子们各自带着其余反抗军赶到，基地的人手总算不那么短缺，布鲁斯和提姆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而阿尔文，他蜷缩在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椅子上，视线从哥哥姐姐们身上一一扫过，又低下了头继续摆弄起零件。
他没问迪克和达米安去哪里了，哪怕他们以前关系最为亲密。
身体突然腾空带来的失重感，让阿尔文条件反射地握紧手中的零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下方把他抛起来的杰森，即使奔波许久，杰森的脸上依旧带着张扬的笑。
杰森稳稳地接住了落下来的阿尔文，单手抱着，空出来的那只手把阿尔文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连带阿尔文的脸也被扯得有些扭曲。
阿尔文捂住自己的脑袋，在杰森怀里扭来扭去不让他再对自己恶作剧，却怎么也躲不过杰森的大手，气得他鼓起了脸。
“噗──”斯蒂芬妮没忍住发出一声气音，被发现了更是不再忍耐，光明正大地凑上来和杰森一起欺负小弟弟。
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也全都围了上来，被四方围攻的阿尔文自暴自弃地往杰森怀里缩。
看着孩子们闹做一团，一旁没有参与进来的布鲁斯假装看不到小儿子投来的求助眼神，紧绷了许久的精神终于放松，难得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
温情总是短暂的，忙碌才是蝙蝠家生活的主题。
阿尔文被几个哥哥姐姐轮流带在身边，手里的玩具也从定位器，窃听器一类的小东西，变成了带有攻击力的小型电击器和手枪。
女孩子们心肠更为柔软，也更为细心，她们心疼弟弟，搜集物资时有意识地为阿尔文找一些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该玩的玩具。
但阿尔文还是更喜欢摆弄那些冷冰冰的机械零件，不希望姐姐们因为他在外面停留，被超人追捕的现在，在外面停留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这让女孩子们感动又无奈，于是她们商量着用废弃布料给阿尔文做了一个娃娃，这次阿尔文没再拒绝。
当卡珊德拉面露期待地将做工有些粗糙的娃娃举到阿尔文眼前时，阿尔文放下手中在杰森指导下组装了一半的手枪，接过那个娃娃抱在怀里，无意识地笑了起来。
“谢谢！”阿尔文仰起脸，看向几个姐姐，几次克制，还是没忍住，他笑得像还在庄园时那样，掺杂着羞涩和喜悦。
斯蒂芬妮感到鼻尖一阵酸涩，她借着整理斗篷的动作偷偷擦了擦眼角，一转头就和芭芭拉对视了，她的眼眶也带着些许红色。
时至今日，他们所有人都感觉有些不真实，明明每个环节都有缓和的余地，却还是一步步走到现在这种荒谬的地步。
超人疯了，正义联盟分崩离析，一切都变了。最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达米安在误杀迪克后，转而投靠了超人，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好像谁都没错，又好像谁都错了。
他们想让阿尔文再次笑起来不仅仅是出于对家人的爱，还有一丝隐秘的对过去生活的怀念。
随后，他咬住阿尔文的脖子，将其转化为吸血鬼。
吸血鬼化治好了阿尔文的双腿，但他还没来得及站起就再次被吸血鬼王打断了双腿。
吸血鬼王按住他的肩膀，仿佛一切都未发生前那样亲昵地拥抱阿尔文，嘴里却吐出最残忍的命令，“从今往后，你都不许站起来。”这是对阿尔文言语不敬的惩罚。
阿尔文感受着双腿的痛苦和血肉重新生长的不适，温顺地低头，“是，主人。”
吸血鬼王看腻了曾经兄长的丑态，才放他离开。
在自己的房间里，阿尔文低着头，像一具木偶，直到橘色皮肤的外星公主星火被推进了他的房间，这是他的食物。
吸血鬼王自信于自己的转化，不屑留在房间里监视他进食，也就没有发现阿尔文再次亮起的眼睛。
虽然阿尔文并不参与义警事务，但一些最基本的技能布鲁斯还是会教他的，比如催眠。现在，这个能力真的派上用场了。
星火惊讶阿尔文依旧保持清醒，但这个聪明的姑娘很明智地保持了安静。
星火因为血液的特殊性被囚禁于此──她的血能让吸血鬼们在短时间内不再畏惧太阳，没有人会甘心被当做食物，星火更是如此。
阿尔文从星火那里知道了惨烈的真相，事情的糟糕程度远远超过他的预期，甚至让他感觉到一丝绝望。在绝大多数超英甚至包括超人都被转化成吸血鬼的现在，他要怎么做才能挽救这一切？
如果布鲁斯在就好了，蝙蝠侠总是无所不能。
“我想杀了他。”星火眼神坚定，看着阿尔文，“我要杀了他，他不是迪克！”阿尔文回望她，“我们一起。”
星火一直被吸血鬼王带在身边，更容易获得信息，阿尔文则被派出去管理遍布世界各地的人血牧场，他负责在清醒时搜集所有能对吸血鬼产生影响的东西。在测试过数种方法后，最终他们决定用毒。
因为吸血鬼王绝大多数时间只会吸食星火的血液，这个姑娘果断决定用自己的身体来容纳毒药，即便自己也会因此死去。
阿尔文亲眼看到她笑着将那毒液注射进自己体内，又陪着她去找吸血鬼王进食。绿箭侠找来的毒异常有效，吸血鬼王一把推开星火，痛苦地倒在床上。
阿尔文忍着因为违抗转化者命令的痛楚强撑着站了起来，接住脱力倒下的星火，她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却依旧死死盯着床上的吸血鬼王。
阿尔文将星火交给赶来的绿箭侠，自己握住木楔插进了吸血鬼王的心脏，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死去。他知道这不是迪克，所以下手毫不留情。
吸血鬼王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没等其他人反应，他看向阿尔文，语气温柔，像是曾经的大蓝鸟，“谢谢，阿尔.....”
怔愣过后，阿尔文猛地睁大了眼睛，他扑过去，徒劳地想抓住些什么，却只抓住了吸血鬼残余的灰烬，“不，不，别这么对我，迪基.....”
他以为变成吸血鬼后他的泪腺就已经干涸。
迪克还有微弱的意识残留，这代表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
阿尔文跪坐在床边，精神彻底崩溃。
下一瞬，万物静止，宇宙毁灭，些许碎片成为一个新生宇宙的基石。
第134章 平行宇宙6
或许是环境使然，这个宇宙中的阿尔文是个非常安静的孩子，无论是在逃亡中还是在基地中躲藏时。
他很少发出声音，只是蜷缩在椅子里看着大人们忙碌，拿着提姆给他的小型仪器拆卸又组装，自娱自乐。
身边的成年人来来往往，没有人会过多地向这个首领家的孩子投来视线，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一场爆炸摧毁了整个大都会，曾经的人间之神失去所有，变成了以血腥手段统治地球的不义超人，他高高在上，永不落地。
蝙蝠侠不赞同超人的行为，于是他组建了反抗军，带着不愿服从超人的人们义无反顾地踏上反抗的道路。
搭档的背叛让超人暴怒，他公开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近乎疯狂地追查着反抗军的踪迹，时至今日，反抗军已经接近末路。
这一切都阿尔文来说有些遥远，毕竟不能勉强一个六岁的孩子去理解成年人之间的纠葛，他只知道突然有一天他失去了家。
提姆抱着他在黑夜里奔跑，低声请求他保持安静，阿尔文照做了。
趴在提姆怀里，阿尔文看向韦恩庄园的方向，距离太远，已经看不清庄园的轮廓，但火光和浓烟依旧清晰可见。火焰在阿尔文眼中跳跃，然后熄灭。
再次见到布鲁斯时，他显得格外疲惫，他只是从提姆怀里接过阿尔文，轻轻亲吻他的额头，眼里盛满了细碎的哀伤。
没有多说什么，他放下阿尔文，收敛好一切私人情绪，再次戴上了属于蝙蝠侠的面具，转身去安排基地事务──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阿尔文微微偏头，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没有追问，没有哭闹，沉默着牵住身侧提姆的手。
长时间的逃亡让提姆体力消耗巨大，他的手热到有些发烫，被阿尔文牵住的瞬间，他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低头看向弟弟面无表情的脸。
提姆蹲下身抱住阿尔文，长长的像羽毛一样的斗篷垂落在地。
阿尔文有些茫然，但还是轻轻拍着提姆的背，“不怕，不怕.....”
小孩子可能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知到大人的情绪，所以他像以往大人们安慰他一样，反过来安慰他的哥哥。
之后的几天，提姆一直把阿尔文带在身边，在忙碌之余尽可能照顾着弟弟，好在阿尔文很懂事，提姆随手给他的定位器被他无师自通地拆卸，玩腻了又组装好，反手贴回提姆身上。
以提姆的警觉性当然发现了阿尔文的小动作，但他很体贴地默许了阿尔文的行为。
等到杰森和女孩子们各自带着其余反抗军赶到，基地的人手总算不那么短缺，布鲁斯和提姆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而阿尔文，他蜷缩在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椅子上，视线从哥哥姐姐们身上一一扫过，又低下了头继续摆弄起零件。
他没问迪克和达米安去哪里了，哪怕他们以前关系最为亲密。
身体突然腾空带来的失重感，让阿尔文条件反射地握紧手中的零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下方把他抛起来的杰森，即使奔波许久，杰森的脸上依旧带着张扬的笑。
杰森稳稳地接住了落下来的阿尔文，单手抱着，空出来的那只手把阿尔文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连带阿尔文的脸也被扯得有些扭曲。
阿尔文捂住自己的脑袋，在杰森怀里扭来扭去不让他再对自己恶作剧，却怎么也躲不过杰森的大手，气得他鼓起了脸。
“噗──”斯蒂芬妮没忍住发出一声气音，被发现了更是不再忍耐，光明正大地凑上来和杰森一起欺负小弟弟。
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也全都围了上来，被四方围攻的阿尔文自暴自弃地往杰森怀里缩。
看着孩子们闹做一团，一旁没有参与进来的布鲁斯假装看不到小儿子投来的求助眼神，紧绷了许久的精神终于放松，难得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
温情总是短暂的，忙碌才是蝙蝠家生活的主题。
阿尔文被几个哥哥姐姐轮流带在身边，手里的玩具也从定位器，窃听器一类的小东西，变成了带有攻击力的小型电击器和手枪。
女孩子们心肠更为柔软，也更为细心，她们心疼弟弟，搜集物资时有意识地为阿尔文找一些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该玩的玩具。
但阿尔文还是更喜欢摆弄那些冷冰冰的机械零件，不希望姐姐们因为他在外面停留，被超人追捕的现在，在外面停留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这让女孩子们感动又无奈，于是她们商量着用废弃布料给阿尔文做了一个娃娃，这次阿尔文没再拒绝。
当卡珊德拉面露期待地将做工有些粗糙的娃娃举到阿尔文眼前时，阿尔文放下手中在杰森指导下组装了一半的手枪，接过那个娃娃抱在怀里，无意识地笑了起来。
“谢谢！”阿尔文仰起脸，看向几个姐姐，几次克制，还是没忍住，他笑得像还在庄园时那样，掺杂着羞涩和喜悦。
斯蒂芬妮感到鼻尖一阵酸涩，她借着整理斗篷的动作偷偷擦了擦眼角，一转头就和芭芭拉对视了，她的眼眶也带着些许红色。
时至今日，他们所有人都感觉有些不真实，明明每个环节都有缓和的余地，却还是一步步走到现在这种荒谬的地步。
超人疯了，正义联盟分崩离析，一切都变了。最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达米安在误杀迪克后，转而投靠了超人，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好像谁都没错，又好像谁都错了。
他们想让阿尔文再次笑起来不仅仅是出于对家人的爱，还有一丝隐秘的对过去生活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