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艾琳精神振奋，“你也要一起偷吃？”
“不，我担心你会被人发现。”
“怎么可能，好歹我也是有见闻色霸气的，能听到大半条船呢。”
“嗯。”
等到夜深，大多数人入睡。艾琳拉上米霍克，往厨房溜。
说是溜，其实是慢慢挪。她可以用尾巴弹跳，在陆地上快速移动，但这么做弄出来的动静非常大。
出房间没多久，她在楼梯上卡住。因为不能跳，只能扶着墙，慢慢地小心翼翼挪上去，还得开着见闻色观察周围是否有人巡逻。
爬一半的楼梯，花费了七八分钟。
她抬头看看剩的大半楼梯，以及早早走到最上一阶的小伙伴。叹口气，转转眼珠，小声喊他，“米霍克，帮帮我。”
他轻轻踩着楼梯，一阶一阶走下来，“我抱你上去？”
“好耶！”
米霍克一手抱着她的背，一手捞着她的尾巴，她也搂住他。他抱的很稳，轻松把她搂在怀里。上完楼梯，大踏步往厨房走去，无视脚下木板被踩得吱嘎作响。
“喂喂，你这脚步声动静太大了啊，”艾琳笑嘻嘻地说。
“哼，随便他们。”
“哈哈哈，”她小声哼起欢快的小调。
.
第二天早上，米霍克在甲板找到一块空旷的地方，照常练习剑术。
迪恩打着哈欠，朝他走过去。有名年轻水手喊住他，“迪恩先生，您昨晚有遇到鬼吗？”
“嗯？”他停下脚步，“鬼，你们遇到了鬼？”
“昨天晚上有人从我们房门口经过，还有海妖一样的歌声，悦耳地诡异。”水手忧心忡忡，“等我们打开门一看，歌声没了，脚步声也没了。”
“那不就没事，是什么人路过吧。”迪恩摆摆手。
“可是没过多久，脚步声和歌声又出现了！”
迪恩哈哈大笑，还是善良地安慰了一下，“放心放心，有事我会出手。”
又瞥眼旁边练剑练得心无旁骛的米霍克，笑容意味不明，“就算遇到什么东西，估计也是我徒弟先遇到呢。”
几个水手稍稍放心。
完全不知道，这趟旅途中，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脚步声和诡异的歌声，每晚都会在船体的各处穿行……
.
继厨房之后，仓库、甲板等等地点都没能幸免，陆续遭遇了游荡的‘脚步声和诡异歌声’。
‘鬼怪’有意避人，船上闹鬼的传言愈演愈烈。
船长开始组织人手，在夜间巡逻。
艾琳知道后，立马定下夜游计划，每晚兴致勃勃地、拉着米霍克在船上到处玩。
靠着见闻色，两人轻轻松松避开巡逻人手，再度来厨房吃宵夜。
一拉开冰箱门，绳子抽动的声音响起，接着乒乒乓乓一阵响动。
“啪——”厨房门被关上，外面立刻有人大喊，“在厨房！机关动了。”
艾琳：“……哦豁。”
她朝他眨眨眼。
米霍克推开窗，看看下面的海面，“我们跳。”
等船员们举着武器，如临大敌地迈进厨房，却只看到已经触发的机关、空荡荡的屋子和大敞的窗户。
.
游回两人房间的窗户位置，艾琳在水中蓄力、冲刺跃出水面，刚好胳膊挂在窗台。她两下爬上去，进到房间里，拿绳子，抛到海里，“米霍克~你看到绳子了嘛？”
“嗯。”
她拉起绳子，预备捞出自己的小伙伴。奈何才往上拉两米，尾巴在地上实在站不稳，突然打滑，手里的绳子咻地滑了下去，下面立刻传来“噗通”的落水声。
艾琳自己也啪叽摔到在房间里。她又赶紧爬起来，捞住还没完全掉进出去的绳子，探出大半个身子去看他，“米霍克！米霍克！”
他从海里浮起来，“我在这里。”
“抱歉抱歉，刚刚滑了一下。”她趴在窗户上，“怎么办？尾巴站不稳，我好像没法把你拉上来。”
“没事。”米霍克手指指她左边，“墙上有固定的扶手，你把绳子绑在上面。”
.
一番折腾，两个人洗过澡，终于能休息。
今晚有月亮，外面的海面有一点点光。如果是住在海里时，艾琳早早睡觉了。
但人类向来擅长创造光明。
“唉唉，别关，让那盏灯留着呗，”她叫住要去熄灯的米霍克。
他停住动作，回头问，“你怕黑吗？”
……那倒不怕，海里每天晚上都是黑的。住上五六年，谁也已经能习惯黑暗的环境。
但因为想留灯，她疯狂点头，“我怕黑，别把灯关了。”
于是米霍克就放任最后一盏灯亮起。
第17章 高塔上的公主
窝在被窝里，艾琳还有点睡不着。
翻来覆去，百无聊赖，侧过身，悄悄把自己的尾巴往米霍克身上搭过去。
桌子上远远的微弱光照到床上，只剩一点模糊的轮廓。她看见他眼睛里泛着金光，没说什么，伸出手抓住那条尾巴，轻轻放回去。
艾琳憋着笑，抬腰，又把尾巴搭过去。
而米霍克也很有耐心，再次把那条搭在大腿上的尾巴摆回去。
脾气真好。
她坏心眼地继续抬腰，把尾巴伸过去。米霍克干脆也侧身过来。
两人隔着十几厘米相对，来来回回玩这幼稚的游戏，反复十几遍，谁也没喊停。
最后艾琳忍不住，笑嘻嘻地扑到他怀里，抱紧他，尾巴往他身上一搭，“这样看你怎么拿出来。”
他脸上笑意却完全藏不住。被抱了一会，他双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轻轻举起来，低声问，“那这样呢？”
“啊？”艾琳有被他的臂力惊讶到。但被举在半空中还是挺好玩的，悬浮在空中是完全不一样的视角，“你力气好大。”
“一直都这样。”
她伸出手去挠对方的腰和胳肢窝。
米霍克完全没躲。
艾琳还以为他不怕痒，决定象征性地挠两下。
结果她一碰，他就身体发抖，表情都变了。马上松开她，去抓住那两只挠痒痒的手。
“哇，你也太敏感了吧。”艾琳满心是玩，越加伸手去挠他。
两个人打打闹闹。等玩够，才相互依偎、贴在一起睡觉。
灯似乎暗了一些。
米霍克伸手捏捏她脸颊，还有点肉嘟嘟的，动作轻轻的，像是怕把她捏坏。他轻声问，“艾琳。你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那肯定是绝世大美女啊。”她相当自信。
“……当然，”不是，他想问的不是这种未来。
“你未来会做什么，会在哪里？会去成为什么人？”
这下艾琳就卡壳了。怎么突然转到人生理想上？
“唔，我也不知道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米霍克握着她的手，“睡觉吧。”
.
餐厅里，船员们几乎全都在讨论鬼怪的事。
“迪恩桑，昨晚那个游荡者就在厨房触发了机关，绝对不是什么鬼怪，”船长拉着迪恩谈起鬼怪的问题，“这几天已经所有的船员都被排查过了…”
他翘着二郎腿，很是漫不经心地安慰船长，“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啊？”船长拔高声音，“现在看来，绝对有什么东西，或者人，混进了我们船上…”
米霍克拿上足量的食物，用小推车装好推走。
“放心，那个啊——就当是船上来了一位特别的小客人好啦。反正也没造成什么大事，吃点东西而已。”
“怎么可能不管啊！”
草草安抚完船长，迪恩起身跟上小徒弟，走出餐厅就叫住他，“米霍克。”
“老师。”
迪恩用一副哥俩好的姿势，勾住他脖子。米霍克不太习惯，挣扎了一下，但没能扒开那半截胳膊。
“我说你们俩啊……大半夜的睡不着觉，就待在被窝里挠痒痒呗，别出来吓人。”
米霍克无视他的调侃，“我知道了。”
他摇摇头，“啧啧，年轻人真是精力充沛。”
.
接下来几天，船只航行风平浪静。
米霍克作息规律，上午找迪恩练剑，下午晚上在房间当陪玩、陪聊。
毕竟艾琳已经把船逛了个遍，逛来逛去都无聊的很。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五点。
安顿好后，米霍克被迪恩叫出去，讲一下大概的行程，“明天去看看我那位老朋友，他早就打不过我了。你跟那些小鬼比划比划。输了回去我就揍你。”
“我知道了。”
“然后两天随便你去哪玩，带你的朋友去逛逛也行。让她小心，别被发现了，人鱼在哪都算稀有物种，拍卖会上几千万一条。”
艾琳则坐在窗边陷入了沉思。
有一个巨大的问题摆在面前：
“不，我担心你会被人发现。”
“怎么可能，好歹我也是有见闻色霸气的，能听到大半条船呢。”
“嗯。”
等到夜深，大多数人入睡。艾琳拉上米霍克，往厨房溜。
说是溜，其实是慢慢挪。她可以用尾巴弹跳，在陆地上快速移动，但这么做弄出来的动静非常大。
出房间没多久，她在楼梯上卡住。因为不能跳，只能扶着墙，慢慢地小心翼翼挪上去，还得开着见闻色观察周围是否有人巡逻。
爬一半的楼梯，花费了七八分钟。
她抬头看看剩的大半楼梯，以及早早走到最上一阶的小伙伴。叹口气，转转眼珠，小声喊他，“米霍克，帮帮我。”
他轻轻踩着楼梯，一阶一阶走下来，“我抱你上去？”
“好耶！”
米霍克一手抱着她的背，一手捞着她的尾巴，她也搂住他。他抱的很稳，轻松把她搂在怀里。上完楼梯，大踏步往厨房走去，无视脚下木板被踩得吱嘎作响。
“喂喂，你这脚步声动静太大了啊，”艾琳笑嘻嘻地说。
“哼，随便他们。”
“哈哈哈，”她小声哼起欢快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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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米霍克在甲板找到一块空旷的地方，照常练习剑术。
迪恩打着哈欠，朝他走过去。有名年轻水手喊住他，“迪恩先生，您昨晚有遇到鬼吗？”
“嗯？”他停下脚步，“鬼，你们遇到了鬼？”
“昨天晚上有人从我们房门口经过，还有海妖一样的歌声，悦耳地诡异。”水手忧心忡忡，“等我们打开门一看，歌声没了，脚步声也没了。”
“那不就没事，是什么人路过吧。”迪恩摆摆手。
“可是没过多久，脚步声和歌声又出现了！”
迪恩哈哈大笑，还是善良地安慰了一下，“放心放心，有事我会出手。”
又瞥眼旁边练剑练得心无旁骛的米霍克，笑容意味不明，“就算遇到什么东西，估计也是我徒弟先遇到呢。”
几个水手稍稍放心。
完全不知道，这趟旅途中，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脚步声和诡异的歌声，每晚都会在船体的各处穿行……
.
继厨房之后，仓库、甲板等等地点都没能幸免，陆续遭遇了游荡的‘脚步声和诡异歌声’。
‘鬼怪’有意避人，船上闹鬼的传言愈演愈烈。
船长开始组织人手，在夜间巡逻。
艾琳知道后，立马定下夜游计划，每晚兴致勃勃地、拉着米霍克在船上到处玩。
靠着见闻色，两人轻轻松松避开巡逻人手，再度来厨房吃宵夜。
一拉开冰箱门，绳子抽动的声音响起，接着乒乒乓乓一阵响动。
“啪——”厨房门被关上，外面立刻有人大喊，“在厨房！机关动了。”
艾琳：“……哦豁。”
她朝他眨眨眼。
米霍克推开窗，看看下面的海面，“我们跳。”
等船员们举着武器，如临大敌地迈进厨房，却只看到已经触发的机关、空荡荡的屋子和大敞的窗户。
.
游回两人房间的窗户位置，艾琳在水中蓄力、冲刺跃出水面，刚好胳膊挂在窗台。她两下爬上去，进到房间里，拿绳子，抛到海里，“米霍克~你看到绳子了嘛？”
“嗯。”
她拉起绳子，预备捞出自己的小伙伴。奈何才往上拉两米，尾巴在地上实在站不稳，突然打滑，手里的绳子咻地滑了下去，下面立刻传来“噗通”的落水声。
艾琳自己也啪叽摔到在房间里。她又赶紧爬起来，捞住还没完全掉进出去的绳子，探出大半个身子去看他，“米霍克！米霍克！”
他从海里浮起来，“我在这里。”
“抱歉抱歉，刚刚滑了一下。”她趴在窗户上，“怎么办？尾巴站不稳，我好像没法把你拉上来。”
“没事。”米霍克手指指她左边，“墙上有固定的扶手，你把绳子绑在上面。”
.
一番折腾，两个人洗过澡，终于能休息。
今晚有月亮，外面的海面有一点点光。如果是住在海里时，艾琳早早睡觉了。
但人类向来擅长创造光明。
“唉唉，别关，让那盏灯留着呗，”她叫住要去熄灯的米霍克。
他停住动作，回头问，“你怕黑吗？”
……那倒不怕，海里每天晚上都是黑的。住上五六年，谁也已经能习惯黑暗的环境。
但因为想留灯，她疯狂点头，“我怕黑，别把灯关了。”
于是米霍克就放任最后一盏灯亮起。
第17章 高塔上的公主
窝在被窝里，艾琳还有点睡不着。
翻来覆去，百无聊赖，侧过身，悄悄把自己的尾巴往米霍克身上搭过去。
桌子上远远的微弱光照到床上，只剩一点模糊的轮廓。她看见他眼睛里泛着金光，没说什么，伸出手抓住那条尾巴，轻轻放回去。
艾琳憋着笑，抬腰，又把尾巴搭过去。
而米霍克也很有耐心，再次把那条搭在大腿上的尾巴摆回去。
脾气真好。
她坏心眼地继续抬腰，把尾巴伸过去。米霍克干脆也侧身过来。
两人隔着十几厘米相对，来来回回玩这幼稚的游戏，反复十几遍，谁也没喊停。
最后艾琳忍不住，笑嘻嘻地扑到他怀里，抱紧他，尾巴往他身上一搭，“这样看你怎么拿出来。”
他脸上笑意却完全藏不住。被抱了一会，他双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轻轻举起来，低声问，“那这样呢？”
“啊？”艾琳有被他的臂力惊讶到。但被举在半空中还是挺好玩的，悬浮在空中是完全不一样的视角，“你力气好大。”
“一直都这样。”
她伸出手去挠对方的腰和胳肢窝。
米霍克完全没躲。
艾琳还以为他不怕痒，决定象征性地挠两下。
结果她一碰，他就身体发抖，表情都变了。马上松开她，去抓住那两只挠痒痒的手。
“哇，你也太敏感了吧。”艾琳满心是玩，越加伸手去挠他。
两个人打打闹闹。等玩够，才相互依偎、贴在一起睡觉。
灯似乎暗了一些。
米霍克伸手捏捏她脸颊，还有点肉嘟嘟的，动作轻轻的，像是怕把她捏坏。他轻声问，“艾琳。你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那肯定是绝世大美女啊。”她相当自信。
“……当然，”不是，他想问的不是这种未来。
“你未来会做什么，会在哪里？会去成为什么人？”
这下艾琳就卡壳了。怎么突然转到人生理想上？
“唔，我也不知道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米霍克握着她的手，“睡觉吧。”
.
餐厅里，船员们几乎全都在讨论鬼怪的事。
“迪恩桑，昨晚那个游荡者就在厨房触发了机关，绝对不是什么鬼怪，”船长拉着迪恩谈起鬼怪的问题，“这几天已经所有的船员都被排查过了…”
他翘着二郎腿，很是漫不经心地安慰船长，“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啊？”船长拔高声音，“现在看来，绝对有什么东西，或者人，混进了我们船上…”
米霍克拿上足量的食物，用小推车装好推走。
“放心，那个啊——就当是船上来了一位特别的小客人好啦。反正也没造成什么大事，吃点东西而已。”
“怎么可能不管啊！”
草草安抚完船长，迪恩起身跟上小徒弟，走出餐厅就叫住他，“米霍克。”
“老师。”
迪恩用一副哥俩好的姿势，勾住他脖子。米霍克不太习惯，挣扎了一下，但没能扒开那半截胳膊。
“我说你们俩啊……大半夜的睡不着觉，就待在被窝里挠痒痒呗，别出来吓人。”
米霍克无视他的调侃，“我知道了。”
他摇摇头，“啧啧，年轻人真是精力充沛。”
.
接下来几天，船只航行风平浪静。
米霍克作息规律，上午找迪恩练剑，下午晚上在房间当陪玩、陪聊。
毕竟艾琳已经把船逛了个遍，逛来逛去都无聊的很。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五点。
安顿好后，米霍克被迪恩叫出去，讲一下大概的行程，“明天去看看我那位老朋友，他早就打不过我了。你跟那些小鬼比划比划。输了回去我就揍你。”
“我知道了。”
“然后两天随便你去哪玩，带你的朋友去逛逛也行。让她小心，别被发现了，人鱼在哪都算稀有物种，拍卖会上几千万一条。”
艾琳则坐在窗边陷入了沉思。
有一个巨大的问题摆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