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那天晚上,虽然他和卢妈都被驱逐,但他担心沈小姐的安全,没敢离开,就守在门口,想着万一事情不受控制也能进去拉一把。
  却没想到从窗台玻璃反射角上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二少爷将沈小姐抵在墙上…掐着她的腰发了疯地吻,还说了些不管不顾的话…
  现在更是懒得掩饰了。
  真的是家门不幸,作孽啊。
  可怜了沈小姐。
  —
  “这么说,傅怀斯真的把利泰百分之五的股份送给你了?”
  环境典雅的咖啡厅,两人特地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
  坐在沈鸢对面的女人一头干练的短发,眉眼天生就看起来十分冷淡。
  她是位律师,姓齐,单名一个韫字
  当初侯于乾扔出那堆遗嘱合同,沈鸢问过她才敢放心签。
  这次约着喝咖啡,沈鸢特地向她讨教关于遗嘱继承人的问题。
  “在我国法律上,第一顺位继承人便是被继承者的妻子,也就是你,不过邱家这情况有些复杂。”
  她说得口干,抿了下咖啡继续。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邱华勋重要的遗产和密钥都放在u盘里,谁能拿到便是谁的,那第一继承人就得视情况而定,谁持有u盘,胜算便大。”
  沈鸢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我知道,当时为了保命,我才把u盘交给傅怀斯。”
  齐韫的目光从女人白嫩漂亮的小脸上扫过,眸色一深。
  “所以你想将u盘抢回来?”
  沈鸢没说话,但纠结的眉头已然说明了答案。
  齐韫为了她的安全,果断开口:“绝对不行,你一直待在荆江可能不清楚,傅怀斯这个人在美俄两地的手伸得有多长,胃口有多贪。”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总之你见好就收,邱华勋留下的东西已经够你逍遥一辈子了,你千万别想着从傅怀斯手里抢东西。”
  至少她知道的,能从傅怀斯手里抢到,或者骗到东西的人屈指可数。
  大部分都是有命抢,没命花。
  她话已至此,怎么选择就看沈鸢自己。
  见沈鸢脸色苍白,手指揪得泛白又松开,齐韫知道自己说的话她应该是听进去了。
  几秒后,沈鸢红了眼眶,嗓音里又惊又怕。
  “可是你也知道,傅…傅怀斯这个人脾气有多差,就算我站在他这边,是死是活还不全看他的心情。”
  第479章 强取豪夺x美艳小姐(59)
  “要是一不小心惹了他,以他的手段,能直接玩死我。”
  咖啡厅对面书店停着一辆低调的轿车,车里的阿唐听着窃听器里女人害怕哽咽的声音,犹豫半晌,还是给傅怀斯发了过去。
  —
  出租车停在花园里,沈鸢付钱下车,抬头一看,华丰苑今天似乎格外黑,别墅里一盏灯都没开。
  她推门走进去,才发现是窗帘拉得太严实,上好的手工钩织软布垂在落地窗上,将外面的阳光遮挡。
  沈鸢走过去拉开窗帘,一缕阳光直射而入。
  “卢妈?万管家?”
  安静异常,两个人居然都不在。
  沈鸢脱下外套扔到沙发上,起身进厨房倒水。
  清亮的水流声掩盖住脚步,沈鸢放下水壶,端着水杯正打算回客厅。
  转身瞬间,视线里闯入一道黑色身影。
  男人似乎刚洗完澡,凌乱的黑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条昂贵的灰色睡袍。
  睡袍没有扣子,领口很大,一直开到男人胸口处,裸露出来的肌肤算不上白,还有显目的疤痕,层叠起伏的肌肉看起来就很有力量感。
  他抱臂倚在厨房门边,眉头蹙着,脸色冷冰冰的。
  看起来心情就不好。
  沈鸢敛下眸子,装作没看见他往外走,擦身而过的瞬间,后领被两根手指勾住。
  身子不受控制朝后一仰,手一抖杯子里的水瞬间洒了不少。
  她好不容易站直身子,身前的布料都被水打湿了,又冰又凉,很不舒服。
  “你干嘛!”
  沈鸢气得瞪向男人,理直气壮地质问。
  男人觉得又气又好笑,舔了舔牙根。
  “装没看见我呢?”
  他还没发脾气,这女人倒是横上了。
  想到窃听器里女人娇娇软软,半害怕半嫌恶的声音,一股火直接冲向了天灵盖。
  “刚才去哪了?”
  女人眸光闪了闪,视线虚浮不定,不敢看他的眼睛。
  “就…就出去喝了点东西,然后逛逛街。”
  还不说实话。
  傅怀斯的耐心很差,直接勾着女人后颈往客厅巨大的沙发上拖,连水杯掉在地上碎了也没管。
  “你做什么!你走开!”
  沈鸢被他粗鲁的动作吓得脸色骤白,连反抗和挣扎都是下意识的,挥起细嫩的胳膊就要打过去。
  下一刻,腕骨被男人稳稳掐住。
  很细的一小根,打在身上不痛不痒,但如蚂蚁啃咬,咬得男人浑身是火,怒气腾腾。
  真出息了。
  他掐住女人手腕的一根软筋,只稍稍用了点力,女人便敏感地叫了声,眼眶红红,反抗不得。
  傅怀斯黑着一张脸,将人甩到沙发上。
  沈鸢刚碰到柔软的沙发,便红着眼朝角落里躲,脸色白得吓人。
  还没做什么呢,就吓成这样。
  胆子这么小,还敢和人谋划着算计他。
  傅怀斯嗤笑了声,上前将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扯到自己面前。
  “你别碰我!别碰我!”
  “走开…呜呜,走开!”
  女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泪突然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神色惊慌,临近崩溃。
  “老实点。”
  傅怀斯掐着女人的肩膀逼她坐起来,瘦瘦小小的肩头,仿佛一不小心就要被捏碎了似的。
  目光触及女人满脸的泪,掌心的力气不受控制地松了松。
  傅怀斯狠狠拧眉,又气又矛盾。
  明明是她不老实,妄图和外人一起算计他,还有脸哭。
  可他妈的自己居然还不舍得下重手!
  女人挣扎得厉害,指甲在傅怀斯手臂上留下红痕的同时,也伤到了自己。
  “你放开我!呜呜…疼,放开我!”
  “你走开,不要碰我。”
  早晨出门前,她就是用这样乖乖软软的声音提醒他要注意安全。
  后脚就找上那个叫什么齐韫的女人,哭诉他的可怕,说他对她有多么不好,多么凶残。
  什么玩意,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他对她还不好?除了亲几口还做过什么过分的事?都他妈要憋成圣人了!
  鲜艳的血珠从女人白皙细腻的手臂上冒出来,是她自己指甲刮破的伤口。
  傅怀斯越看越觉得心惊,手下力气一松,女人顿时逃了出去,躲在沙发边缘蜷缩成一团。
  这场景,和他第一次在灵堂前对她下手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半个多月过去,这女人分明已经不怕他了。
  对他嘘寒问暖,担心他的安全,陪他吃饭,睡觉。
  他们还一起潜过水,接过吻。
  结果全是他一厢情愿。
  这女人挺会演啊,明明这么怕,还要天天陪着演戏,真难为她了。
  一天的好心情,在这一刻降至冰点。
  “给你两秒钟,滚过来。”
  女人泪眼朦胧,哭得狼狈不堪,她摇摇头,却是朝身后又退了几步。
  就好像站在面前的是能吃掉她的洪水猛兽。
  傅怀斯再次气笑了,这辈子的耐心只怕都搭在了这女人身上。
  “来你说说,我怎么对你不好的,又是怎么凶你的。”
  语调中听得出咬牙切齿。
  女人抬起头,发丝凌乱,眼眶红肿,却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是哽咽着道:“我就知道你所谓的保护就是监视。”
  好,很好。
  还倒打一耙上了。
  “我才不想把这些手段用你身上,可你真的是送给我一个好大的惊喜。”
  傅怀斯嗤笑了声,余光突然瞥到女人小腿上闪过一抹红色。
  他眯了眯眼,看清是血。
  许是刚才打碎水杯,被碎片溅的。
  傅怀斯沉沉地盯着女人。
  出这么多血都不吭一声,这是故意和他犟呢。
  “滚过来。”
  女人瘦弱的身子一抖,没动。
  傅怀斯深吸口气,语气缓了几分,“过来。”
  女人依旧没动,眼瞅着又要落泪。
  傅怀斯看得眉心突突跳,没忍住爆了声声脏话。
  他是真没辙了。
  打又打不得,凶又凶不得,哄又哄不好。
  骂她两句,指不定和别人怎么说他。
  他感觉头疼,掐了掐眉心,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过来给你上药。”
  女人依旧没动,脸色苍白,眼角一颗泪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