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兄弟之间那虽然没用但有爽到她的攀比心。
看在小恶魔安维有给她带来两个消息的功劳上，林渺允许他盘腿坐在自己的手心，抱着她的姆指一点点磨蹭，萌萌的小脸上露出痴迷的情态。
q版小人舒服地眯起眼：“渺渺想先听哪个？”
林渺：“先说提蒂丝的报告。”
安维：“报告就是——没有报告。”
闻言，林渺意料之中地勾了勾唇：“果然。”
要想在十七岁时串通博拉特修改检测结果，七岁时提蒂丝就绝不能被测出黑暗眷值——
虽然同样存在那年提蒂丝确实没有觉醒法力的可能，但很显然，幕后人因为心虚而选择了销毁证据。
于是间接证明了她的想法。
至于那会是谁动的手……
她倾向于认为是提蒂丝的父亲，不愿让女儿给家族“蒙羞”的鲁戈大臣。
“还有一条消息呢？”
林渺屈起食指，从背后戳了戳小恶魔，
“唔……提蒂丝卡佩来找克洛普副会长了。”他道，“之前她就来过两次，一直堵不到那贱……厄洛尔，好不容易抓住‘克洛普’，就把气都撒到我身上了。”
“她质问我为什么要说你有光明眷值，国王下旨三天后完婚是不是因为我的插手……”
小恶魔软软地、做作地抱怨：“渺渺都不知道那个人类发起疯来有多可怕……”
林渺无情地打断了他的撒娇：“所以，‘克洛普副会长’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在我告诉渺渺之前，渺渺会给我一些小小的奖励吗？”他转过身子亲了亲她的指尖，林渺不确定被吻到的位置有没有某种讲究。
她好脾气地问：“您想要什么？”
“我想要渺渺……”
“……的发带。”
第52章
“……发带？”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过分的请求,甚至称得上简单。林渺只愣了一秒，左手伸向脑后，指尖一勾,便将绑着长发的绸带扯了下来。
紫色的、细长的绸缎绕在她的指节间,林渺在递给小恶魔前还是多嘴问了句：“您应该不会拿它……”干一些不好的事吧？
“我不会用这条发带。”q版恶魔的脸上写满纯真,叫人难以想象此等萌物会有什么坏心思。
所以只是为了收藏吗，林渺安了半条心。
“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了吧？”
“自然是按照渺渺的想法，挑起她与光明协会之间的矛盾。”安维得偿所愿,答得干脆，“就说从你身上确实检测出了浓郁的光明眷值,字里行间表露出一种要越过她扶持你的意思。”
“克洛普与提蒂丝狼狈为奸怕是不止一次两次,能借光明副会长身份做出强迫女性的事情，恐怕对天堂也没多少虔诚,她能信你的说辞？”
“克洛普虽然唯利是图无恶不作,但也有个很有用的‘优点’——胆小听话。”
安维道,“从菲德的记忆来看，在博拉特还没有闭关的时候,克洛普对他几乎唯命是从，严格地执行他的所有指示。”
小恶魔冲她可爱地挤挤眼：“协会内上级对下级有特殊的联络方式，但卡佩夫人可联系不到博拉特。我只要稍微透露一点……”
好一出‘查无对证’的祸水东引，不愧是前世的她一手教导的优秀下属。
林渺为自己点了个赞。
“您做得非常完美……那我给切西娅大人的信？”
“……送到了。”提起这茬,安维鼓起小脸，很不情愿地挥了挥爪。
一面精致的镜子出现在林渺另一只手上,她立即认出这是乐宫的传音镜。
“切西娅给你的。那个女人连信都还没拆开，就说王宫的藏宝库里有很多奇珍异宝，等渺渺进去,千万要记着给她带几件……”
“……奇珍异宝？”林渺眼眸微闪。
就乐宫主人那种超级无敌大资
本家，人间还有什么她能看上的宝贝？
“贪婪。”贪婪的头颅对同僚如此下定义。
”她还说如果渺渺有急事可以用这个镜子联系她。”安维选择性省略了切西娅在看见他时输出的一大堆诸如“你也有今天”的嘲讽，和对人类小姐的深切关心，只挑了他认为”重要”的说。
“没有大事，就不必联络她了。”
……最后一句究竟藏了多少私心，她不得而知。
“知道了。”林渺相信切西娅的能力，也相信别西卜和玛门的忠诚。
她相信前世的自己挑恶魔的眼光。
*
婚礼倒计时一天。
今天的卡佩庄园尤其混乱，但与女儿出嫁前那种喜悦热闹的混乱有所不同。
先是黛西卡佩突发高热，家庭医生也诊断不出病因，只得开了些清凉退烧的药让她服下，卧病在床；
再是午饭期间，女仆端上来的饭菜似乎不合卡佩夫人的口味，一向端庄优雅、恪守礼节的贵妇人竟直接伸手，打翻了菜肴。
白瓷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伴随着她尖利的大声斥责，像指甲用力刮过玻璃所发出的噪音。
女仆跪在地上苦苦道歉求饶，卡佩公爵紧皱着眉头，卡佩长子漠然地无视了这一切，安静地吃着自己盘中的食物。
女仆挨了提蒂丝几巴掌，脸肿得老高；然而她依旧不很满意，将矛头对准了她的儿子珀利，从他少年时学业成绩不够优越到成年后进入宫廷财政部没有干出一番作为、得到陛下的宠幸，桩桩件件逐一数落，火力全开。
公爵放落碗筷，大概想劝她少骂两句；刚碰到女人的衣袖，便被迁怒的妻子甩了脸色。
卡佩夫人的歇斯底里对于林渺来说堪称底里歇斯。她趁着大厅混乱没人管她，开着脑内面板走上了最初黛西说是禁忌的五楼。
如她所料，能被黛西光明正大告知妹妹是“禁地”的五楼，不过是卡佩夫妇为了掩盖地下室真正秘密的障眼法———
但林渺也不是全无所获。
在感知到能量波动，利用“万物止戈”的技能穿过一堵“墙”后，林渺发现了一间极小的密室。
密室里只有一套桌椅，以及桌上摆着的《黑暗术法大全（高阶）》。
她随手翻了翻，看到里面那些阴邪而强效的术法和来自提蒂丝密密麻麻的笔记后，心里大致有了数。
或许方才提蒂丝之所以表现得那么暴躁易怒，不仅仅是因为光明协会的“背刺”，还有……向父亲施术带来的负面影响。
一旦觉醒者们使用超过能力范畴内的法术，必然会遭到其对应的反噬——显然，从未经历魔力系统修习的提蒂丝，只凭眷值完全不够实施书上任何一种术法。
卡佩家的夫妻关系，鲁戈家的父女恩怨……林渺对三十年前故事的好奇心，在晚上安维小恶魔告诉她鲁戈身上被下了‘木偶咒’时，达到了巅峰。
“这是一种很阴毒的诅咒，”安维科普道，“被施术人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施术者的‘木偶’，对其言听计从；但在一个月之后，被施术者的身体会逐渐僵化，最终变成真正的木偶。”
林渺：“能搜他的记忆吗？”
安维顿了顿：“有禁制。......强行搜会导致爆体。”
菲德、鲁戈……还真是抹得干净。她一直没让三头犬对卡佩一家的记忆动爪的原因也在于此。
“能让他短暂的脱离木偶术的控制吗？”
“可以。”小恶魔立刻道，“提蒂丝强行使用高阶术法，契约脆弱；只要鲁戈还没彻底变成木偶，我就能让他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
林渺轻笑：“那就足够了。”
等国王“意外离世”，提蒂丝的木偶术就会成为她绝妙的突破口。
……
安维破天荒没有守着她一起入睡，有些不习惯的林渺干脆将目光瞄向了许久没动的卡池。
睡不着的深夜，当然正适合做一些激动人心的大（抽）事（卡）啦。
虽然爆率疑似内定，林渺还是洗手焚香，敬畏地按下了抽卡键。
紫色光芒并未和以往那样一闪而过，反而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在卡池上方一圈一圈盘绕成螺旋的形状，轻缓地往上旋转，最终消散在高处。
“抽取技能：「力拔山兮」”
“此技能持续期间，您的力气将会跟随您的心意变大变小，轻松实现掀飞一只恶魔小目标，快来试试吧！（注：力量无上限，无冷却时长，可随时使用）”
一个画着强健胳膊的图标飞到了技能栏，仿佛在炫耀自己大臂上有力的肌肉。
林渺看着备注上的“力量无上限“，“无冷却时长”，有种卡池背着主人在外面偷偷卷升级了的荒谬感。
她一介‘弱质女流’，终于要进化为拳王泰森了吗？！
惊愕过后是巨大的狂喜，林渺小人得志地插着腰，很难不去幻想一些形如“万一王室得罪她，她就一脚把王宫踹塌”的美好画面。
看在小恶魔安维有给她带来两个消息的功劳上，林渺允许他盘腿坐在自己的手心，抱着她的姆指一点点磨蹭，萌萌的小脸上露出痴迷的情态。
q版小人舒服地眯起眼：“渺渺想先听哪个？”
林渺：“先说提蒂丝的报告。”
安维：“报告就是——没有报告。”
闻言，林渺意料之中地勾了勾唇：“果然。”
要想在十七岁时串通博拉特修改检测结果，七岁时提蒂丝就绝不能被测出黑暗眷值——
虽然同样存在那年提蒂丝确实没有觉醒法力的可能，但很显然，幕后人因为心虚而选择了销毁证据。
于是间接证明了她的想法。
至于那会是谁动的手……
她倾向于认为是提蒂丝的父亲，不愿让女儿给家族“蒙羞”的鲁戈大臣。
“还有一条消息呢？”
林渺屈起食指，从背后戳了戳小恶魔，
“唔……提蒂丝卡佩来找克洛普副会长了。”他道，“之前她就来过两次，一直堵不到那贱……厄洛尔，好不容易抓住‘克洛普’，就把气都撒到我身上了。”
“她质问我为什么要说你有光明眷值，国王下旨三天后完婚是不是因为我的插手……”
小恶魔软软地、做作地抱怨：“渺渺都不知道那个人类发起疯来有多可怕……”
林渺无情地打断了他的撒娇：“所以，‘克洛普副会长’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在我告诉渺渺之前，渺渺会给我一些小小的奖励吗？”他转过身子亲了亲她的指尖，林渺不确定被吻到的位置有没有某种讲究。
她好脾气地问：“您想要什么？”
“我想要渺渺……”
“……的发带。”
第52章
“……发带？”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过分的请求,甚至称得上简单。林渺只愣了一秒，左手伸向脑后，指尖一勾,便将绑着长发的绸带扯了下来。
紫色的、细长的绸缎绕在她的指节间,林渺在递给小恶魔前还是多嘴问了句：“您应该不会拿它……”干一些不好的事吧？
“我不会用这条发带。”q版恶魔的脸上写满纯真,叫人难以想象此等萌物会有什么坏心思。
所以只是为了收藏吗，林渺安了半条心。
“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了吧？”
“自然是按照渺渺的想法，挑起她与光明协会之间的矛盾。”安维得偿所愿,答得干脆，“就说从你身上确实检测出了浓郁的光明眷值,字里行间表露出一种要越过她扶持你的意思。”
“克洛普与提蒂丝狼狈为奸怕是不止一次两次,能借光明副会长身份做出强迫女性的事情，恐怕对天堂也没多少虔诚,她能信你的说辞？”
“克洛普虽然唯利是图无恶不作,但也有个很有用的‘优点’——胆小听话。”
安维道,“从菲德的记忆来看，在博拉特还没有闭关的时候,克洛普对他几乎唯命是从，严格地执行他的所有指示。”
小恶魔冲她可爱地挤挤眼：“协会内上级对下级有特殊的联络方式，但卡佩夫人可联系不到博拉特。我只要稍微透露一点……”
好一出‘查无对证’的祸水东引，不愧是前世的她一手教导的优秀下属。
林渺为自己点了个赞。
“您做得非常完美……那我给切西娅大人的信？”
“……送到了。”提起这茬,安维鼓起小脸，很不情愿地挥了挥爪。
一面精致的镜子出现在林渺另一只手上,她立即认出这是乐宫的传音镜。
“切西娅给你的。那个女人连信都还没拆开，就说王宫的藏宝库里有很多奇珍异宝，等渺渺进去,千万要记着给她带几件……”
“……奇珍异宝？”林渺眼眸微闪。
就乐宫主人那种超级无敌大资
本家，人间还有什么她能看上的宝贝？
“贪婪。”贪婪的头颅对同僚如此下定义。
”她还说如果渺渺有急事可以用这个镜子联系她。”安维选择性省略了切西娅在看见他时输出的一大堆诸如“你也有今天”的嘲讽，和对人类小姐的深切关心，只挑了他认为”重要”的说。
“没有大事，就不必联络她了。”
……最后一句究竟藏了多少私心，她不得而知。
“知道了。”林渺相信切西娅的能力，也相信别西卜和玛门的忠诚。
她相信前世的自己挑恶魔的眼光。
*
婚礼倒计时一天。
今天的卡佩庄园尤其混乱，但与女儿出嫁前那种喜悦热闹的混乱有所不同。
先是黛西卡佩突发高热，家庭医生也诊断不出病因，只得开了些清凉退烧的药让她服下，卧病在床；
再是午饭期间，女仆端上来的饭菜似乎不合卡佩夫人的口味，一向端庄优雅、恪守礼节的贵妇人竟直接伸手，打翻了菜肴。
白瓷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伴随着她尖利的大声斥责，像指甲用力刮过玻璃所发出的噪音。
女仆跪在地上苦苦道歉求饶，卡佩公爵紧皱着眉头，卡佩长子漠然地无视了这一切，安静地吃着自己盘中的食物。
女仆挨了提蒂丝几巴掌，脸肿得老高；然而她依旧不很满意，将矛头对准了她的儿子珀利，从他少年时学业成绩不够优越到成年后进入宫廷财政部没有干出一番作为、得到陛下的宠幸，桩桩件件逐一数落，火力全开。
公爵放落碗筷，大概想劝她少骂两句；刚碰到女人的衣袖，便被迁怒的妻子甩了脸色。
卡佩夫人的歇斯底里对于林渺来说堪称底里歇斯。她趁着大厅混乱没人管她，开着脑内面板走上了最初黛西说是禁忌的五楼。
如她所料，能被黛西光明正大告知妹妹是“禁地”的五楼，不过是卡佩夫妇为了掩盖地下室真正秘密的障眼法———
但林渺也不是全无所获。
在感知到能量波动，利用“万物止戈”的技能穿过一堵“墙”后，林渺发现了一间极小的密室。
密室里只有一套桌椅，以及桌上摆着的《黑暗术法大全（高阶）》。
她随手翻了翻，看到里面那些阴邪而强效的术法和来自提蒂丝密密麻麻的笔记后，心里大致有了数。
或许方才提蒂丝之所以表现得那么暴躁易怒，不仅仅是因为光明协会的“背刺”，还有……向父亲施术带来的负面影响。
一旦觉醒者们使用超过能力范畴内的法术，必然会遭到其对应的反噬——显然，从未经历魔力系统修习的提蒂丝，只凭眷值完全不够实施书上任何一种术法。
卡佩家的夫妻关系，鲁戈家的父女恩怨……林渺对三十年前故事的好奇心，在晚上安维小恶魔告诉她鲁戈身上被下了‘木偶咒’时，达到了巅峰。
“这是一种很阴毒的诅咒，”安维科普道，“被施术人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施术者的‘木偶’，对其言听计从；但在一个月之后，被施术者的身体会逐渐僵化，最终变成真正的木偶。”
林渺：“能搜他的记忆吗？”
安维顿了顿：“有禁制。......强行搜会导致爆体。”
菲德、鲁戈……还真是抹得干净。她一直没让三头犬对卡佩一家的记忆动爪的原因也在于此。
“能让他短暂的脱离木偶术的控制吗？”
“可以。”小恶魔立刻道，“提蒂丝强行使用高阶术法，契约脆弱；只要鲁戈还没彻底变成木偶，我就能让他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
林渺轻笑：“那就足够了。”
等国王“意外离世”，提蒂丝的木偶术就会成为她绝妙的突破口。
……
安维破天荒没有守着她一起入睡，有些不习惯的林渺干脆将目光瞄向了许久没动的卡池。
睡不着的深夜，当然正适合做一些激动人心的大（抽）事（卡）啦。
虽然爆率疑似内定，林渺还是洗手焚香，敬畏地按下了抽卡键。
紫色光芒并未和以往那样一闪而过，反而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在卡池上方一圈一圈盘绕成螺旋的形状，轻缓地往上旋转，最终消散在高处。
“抽取技能：「力拔山兮」”
“此技能持续期间，您的力气将会跟随您的心意变大变小，轻松实现掀飞一只恶魔小目标，快来试试吧！（注：力量无上限，无冷却时长，可随时使用）”
一个画着强健胳膊的图标飞到了技能栏，仿佛在炫耀自己大臂上有力的肌肉。
林渺看着备注上的“力量无上限“，“无冷却时长”，有种卡池背着主人在外面偷偷卷升级了的荒谬感。
她一介‘弱质女流’，终于要进化为拳王泰森了吗？！
惊愕过后是巨大的狂喜，林渺小人得志地插着腰，很难不去幻想一些形如“万一王室得罪她，她就一脚把王宫踹塌”的美好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