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主母兄长的孩子后 第69节
  庆云帝轻咳一声:“够了。”
  “薛卿,恒国公一向秉公执法,你若是有什么不服,去府衙公堂对峙便是,你女儿的事事小,不必拿到朝堂上来说。”
  薛尚书一噎,他本意是想说肯定有人借此机会陷害他,以小事看大事。
  但对上官家不耐的脸色,薛尚书憋屈的闭了嘴。
  殷王妃被关在王府内,尚书夫人隔着门缝与她说了此事,殷王妃一惊:“怎会如此?”
  尚书夫人声泪俱下:“你究竟带着珍儿做了什么?”
  殷王妃择回身对身边嬷嬷说:“钱妈妈呢?”
  嬷嬷思索:“这两日没见。”
  “赶紧去找。”
  嬷嬷赶紧命人在府里到处搜寻,一刻钟后嬷嬷回来了:“王妃,人不见了。”
  殷王妃想到了那日一箱一箱抬出去的赃物,跌坐到了地上,他在警告自己,她的妹妹现在任人拿捏,若是自己敢对他的夫人不利,那薛宁珍的罪名便会连坐到薛府,甚至是她自己。
  她为殷王,是为妻子的责任,可她若是剑走偏锋,会直接连累母家的覆灭。
  没了母家,她就什么都没了。
  尚书夫人还在哭嚎,殷王妃握着她的手:“母亲,是珍儿自己做错了事,鬼迷心窍。”
  尚书夫人愣愣的看着她。
  ……
  贺安廷为着忙殷王的案子,连续三日宿在了大理寺,家也没回。
  矜窈第一日还觉得美滋滋,觉得终于不用被缠着了,第二日就有些不习惯了,没人陪她耍玩,无聊透顶,第三日直接忍不住了。
  “庆梧,你这些账本重不重啊?”
  庆梧正搬着一摞账册准备往大理寺去,贺安廷忙成陀螺了也没忘看家理账。
  他内宅外廷一手抓,此行径直接惊掉了大理寺一众下属的下巴。
  贺大人头也不抬:“家妻性子软,管不住那些刁奴,我便替她来了。”
  他的这种壮举很快就在朝野中传了开,一时间叫人津津乐道,直接成了不少贵族豪门的饭后谈资。
  “不重不重,多谢夫人关心。”
  矜窈眼珠子一转,撇了撇嘴:“我瞧着挺重,不若我跟你一起去吧。”
  庆梧啊了一声:“主子近来不在文渊阁,在大理寺,那儿重犯要犯很多,还有刀剑啊、血腥气,夫人去了小心被冲撞了,还是别了吧。”
  “那你主子何时才能回来。”
  庆梧为难:“说不准。”
  “没关系,犯人都被关着,怕什么,我又不是去他们办公的地方,我去耳房等着,要不然,万一他背着我有别的女子怎么办。”
  庆梧吓了一跳:“绝对不可能,主子不可能做这种事。”
  “走吧走吧。”
  矜窈穿好了斗篷,裹成了个雪球,由云巧扶着出门了。
  马车行往大理寺,有庆梧在,一路畅通无阻,庆梧也很谨慎,直接把她带到了贺安廷休憩的地方:“此地很僻静,远离公堂,夫人休息罢。”
  “那你别告诉他,我想给他个惊喜。”
  庆梧保证不会乱说,随后就走了,耳房里留矜窈一人,她环视了一圈,这儿又冷又硬,早知道就准备些吃食带着了。
  她坐在床榻上摸了摸被子,很薄,又拿起来闻了闻。
  熟悉的冷香袭来,是令她有安全感的味道。
  矜窈踢了鞋袜,上了床榻,拿被子裹住了全身,静静的等着夜晚的到来,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看贺安廷惊喜的模样了。
  第51章 她羞红的脸是最好的证明……
  贺安廷在大理寺辅助恒国公查办殷王之案不过是幌子, 这些“证据”的来源他一清二楚。
  这两日是顶着审查证据的名头审了两日,殷王死咬着不承认,不过这也在贺安廷意料之中, “人证物证”俱在, 他认不认最也没那么重要。
  贺安廷不过是在为帝王造势。
  朝中为殷王说话的声音愈演愈烈,都以为庆云帝要弑弟。
  而他们的打算是虽说殷王犯了罪, 但官家仍旧看在是为亲弟份儿上, 饶殷王一命,命其赶往封地, 无诏不得回京。
  再趁机把殷王身边的人大换血, 以护送名义囚禁,封地山高皇帝远,谁也不会知道。
  每年诏回来“兄友弟恭”一番,再赶回去,过个几年, 他若是还是不安分,悄无声息的死了众臣也只是唏嘘不已。
  日头西斜, 方正的窗外天色越发暗,桌上摆着的都是殷王手下的证词。
  他揉了揉眉心,旁边贺府的账本堆积如山。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想入口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贺安廷叹气一声,把庆梧唤了进来。
  “主子, 天色晚了, 您早些休息罢。”他提醒了一句,回的晚了,恐怕夫人等的花儿都谢了。
  贺安廷没意识到,淡淡嗯了一声。
  庆梧答应过夫人, 不会透露她的惊喜,故而怕说多了暴露便闭嘴了。
  矜窈等了许久贺安廷都没回来,直接等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银月挂上了高枝,贺安廷踏着夜色回了耳房,回来的路上,那道柔软的身影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三日未归,虽然已经提前告知但她没有来个信儿还是叫贺安廷有些不是滋味儿。
  耳房的床太硬、被子太薄,他以前并不在意这些,但娶妻后发觉难以忍受。
  贺安廷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脚步一顿,高大身影站在门口,锐利的视线盯着屋内的虚空之处。
  屋内有人。
  他的警惕心达到了顶峰,一瞬间眸中杀意闪过。
  他静静的来到床边,清浅的呼吸声越发明显,他目光垂落,看向寝被下的身影。
  蒙着脸,盖着被,瞧不清模样。
  他伸出手掀开了被子,借着月光,他看清了人脸,一张娇艳柔媚的脸庞恬静的酣睡着。
  贺安廷顿时怔住了。
  浑身的寒意一瞬间如潮水般褪去。
  惊喜、不知所措交织在一起,他忽而想起庆梧鬼鬼祟祟的说了一句催他休息的话,他平日并不会这么说。
  怪他,太忙了,没有想到其中原因。
  矜窈唇瓣微张,呼吸清浅,大约是等的太累,睡死了过去。
  宽大的掌心轻轻抚摸过她的发间,贺安廷心头柔软一片,不自觉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矜窈只是皱了皱眉,继续睡觉。
  贺安廷见她如此,挑眉。
  矜窈许久都未做梦了,今日又做了个离奇古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躺在一片草地,时而冷时而热,有一头大野狼追着自己跑,她很害怕,但是根本跑不过那狼。
  高大的狼很快就追上了她,她害怕的颤颤闭上了眼,等待被吃的下场。
  那头狼好像没急着吃她,反而慢悠悠地踱步,时不时用湿热的鼻尖拱她一下。
  他尖利的犬齿撕扯着她的衣裙,很快她的一双藕臂便露了出来。
  狼痴迷地舔了舔她的手腕,湿热的气息叫她敏感的发颤。
  要吃就快吃啊,早死晚死都是死。
  那狼却慢悠悠的□□了起来,矜窈有些痒,想躲,却躲不及。
  忽而她身上一凉,矜窈忍不住抱臂。
  接下来的这狼的举动却叫她大吃一惊,他跟上了瘾,好像她身上有蜜汁似的。
  矜窈越来越害怕,可那狼却得寸进尺。
  令她更恐惧的是,她好像有些溺了,而后,矜窈便猛地睁开了眼,大口喘息。
  胸脯随着她的喘息起伏不止。
  黑夜中,她瞪大了眼睛,真真切切的感知到了梦中的一切。
  贺安廷察觉到人醒了,抬头问:“窈窈来了怎的也不叫人说一声。”
  矜窈完全思考不过来,高耸的发髻松散凌乱,东一绺西一缕的横在身上、颊边,纤细的脖颈微微浮起脉络分明的软骨。
  贺安廷沉溺地盯着她,一下下轻吻着:“我若是知道窈窈在,便早些回来了。”
  “我、我想给你个惊喜。”她的手不自觉揪着他的衣襟怯怯道。
  “不太好吧,这可是官舍。”矜窈觉得他脸皮太厚了,厚过头了,这官舍耳房肯定不止他一个大人住,说不准旁边的耳房就住着别的大人。
  今天她来时瞧过了,耳房与耳房离得很近。
  “官舍又如何,即便有什么异动他们也会当做不知道的。”
  那只是假装不知道,不是真的不知道啊,矜窈欲哭无泪。
  她脸皮薄,还要见人呢。
  他打一夜锣,明天早上肯定会被人笑一早上的。
  “今天还是不要打锣了。”矜窈含糊的说,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什么?”贺安廷一愣。
  什么打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