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刚要滴落地上,就被另一条充满侵略性的红舌卷走,离开之际还恋恋不舍地磨蹭了两下。
  休息了不到五秒的后颈再次被啃食,铺天盖地的酸胀和酥麻感又一次淹没了他。
  恍惚间,林浸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更没想到这只能堪堪算是一个开始。
  第17章 醒了(火葬场开始)
  比起后颈处让人想要发疯的酸胀感,另一个地方的灼热显得更加令人难耐。
  小腹就像被火灼烧一般地发着烫,那股火越烧越旺,把林浸的羞耻和理智都烧得一干二净。他想伸手缓解一下,然而双手被alpha牢牢锁住举过头顶,尝试了几下无果之后,他只好转移目标。
  alpha横在他的两腿之间,害林浸想并拢下肢也做不到,随意的动作都能惹得林浸发出一连串不成调的哼唧声。
  突如其来的舒爽让他忘记了自己是谁,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知道顺从本能地为埋首在他颈间的alpha提供更多更甜美的信息素。
  只有这样,他此刻灵魂深处正在叫嚣、燃烧着的痒意才能得到片刻疏解。
  两人以一种古怪的姿势维持了很久,至少有一个小时——身躯高大的alpha像一座囚笼,密不透风地禁锢着身下瘦弱的omega,动弹不得的人时不时地颤栗几下,口中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像是典狱长和被虐待的囚徒。
  典狱长手里拿着遍布粗糙绳结的长鞭,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在囚徒的身上印下星星点点的痕迹,每挥动一次,手下的囚徒就会颤抖一次,随即地板上就会出现一些或咸或甜的水。
  然而典狱长的姿态却并非全然高高在上,和他不留情面的手部动作不同,他的头部低垂,深深地埋在囚徒颈间,就像最忠诚的骑士跪拜在沦为囚徒的王的脚下,虔诚地饮下每一滴赏赐给他的甘露。
  囚徒本就不该在此时受刑,几个小时过去,各个器.官都宣布告罄,然而典狱长仍然孜孜不倦,将他从墙壁的十字架上解救下来,抱到一张柔软宽大的床上,然后用自己的身躯为牢,死死困住。
  ……
  林浸早就失了神智没了力气,他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几块碎布,零散地掉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alpha伏在他身上,灼热的气息从颈间游离到嘴唇,再一路往下……
  林浸觉得所有感官都集中到了那一个点上,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传来绵延不绝、难以忍耐的酥麻。
  身上像树一样莫名泛出淋漓的汁.液,却又很快被一条狡猾的红蛇席卷殆尽。
  然而狡猾的不止有那条红蛇,还有典狱长手中的鞭子。这鞭子可是实打实地落了下来,凶狠又灵巧地四处乱窜。
  蚀骨的难.耐因为鞭子而得到了缓解,囚徒化身成为高亢的歌唱家,随着鼓点节奏的加快一声更比一声高。
  一曲结束,歌唱家站在了云端,脚下踩的是棉花般轻柔的云朵。还没来得及重整衣襟,就被再次挥来的鞭子打落,掉到地上,又成为了趴在地上的囚徒。
  反复几次后,囚徒气息奄奄,身上因为多次坠落而伤痕累累。
  囚徒真的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任由身后的典狱长像扯一个布娃娃般抻开他的四肢——腰.部低垂,侧脸埋在一个松软的枕头上,微微张开的嘴里肆意流出些晶莹,一双眼无法聚焦,涣散地看着虚空的某处。
  那里有一片无尽的雪原,没有起伏的高山,也没有葱郁的树林,入目尽是一片苍白。然而在这样了无生机的地方,却莫名开着一朵红色的花。只是这朵花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花瓣凋零、汁液飞溅。
  他认得这朵花,是一朵红山茶。
  林浸无力地掀着沉重的眼皮,只要稍一松懈,马上就会沉沉地昏死过去。
  “嗬呃……嗬……”
  最开始极尽难耐的地方,此时一片红肿狼狈,刺痛不堪,一阵微风吹过都能让他抖上一抖。
  昏过去前,林浸恍惚感受到鞭子再次打了过来,后颈再次被尖牙咬破。
  他喃喃道:“我……错了,放过……我……吧……”
  *
  “……对不起,是我错了,你能不能……醒过来,理理我。”
  意识回笼的瞬间,林浸听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和梦里反复出现的声音重合,他一时间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皱了皱眉想要把这阴魂不散缠了他好久的声音挥散。
  ……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声音,他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好不容易从可怕的梦魇里挣脱出来,没想到这声音披个皮又找上了他。
  眼皮好重,好酸。
  他努力屏蔽这声音,但声音却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耳朵,夹杂着低低的抽泣声。
  林浸愕然,怎么还哭了?真烦。
  他想抬手堵住耳朵,但奈何手上像是放了个千斤顶,怎么都举不起来。
  被打扰到睡眠的林浸火气上来了,蛰伏半晌,猛地一下发力,终于抽动了手!还没来得及高兴,那千斤顶竟然活了过来,他的手逃到哪里,千斤顶就跟到哪里。甚至还化作了人手的形状,为了防止他逃跑而和他五指相扣。
  ……………………
  林浸放弃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道秀气的眉毛复杂地纠缠在一起。
  “千斤顶”是不是真的千斤顶还有待商榷,但程牧野的的确确感受到了手中紧握着的手动了一下,不,两下。
  他怀疑是不是最近昼夜不分地守在病床旁边,精神压力过大,导致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会觉得眼前omega苍白无力的手动了呢?
  明明将近两个月都不曾动过一下。
  明明医生都已经说了醒过来的可能性随着时间的增加会越来越小。
  但即便是只有一点微弱的希望,他也不想放过,当即抬起了埋在手臂间的头颅,直愣愣地看着掌心里omega因为缺少光照而苍白的手。
  一秒,两秒。
  一分钟,两分钟。
  omega的指尖又动了一下。
  !!!
  一阵狂喜涌上程牧野的心头,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呼叫医生的那个红色按钮,但在看到后又不舍得放开紧握着的双手。
  挣扎了一会儿,他将目光再次恋恋不舍地从omega的手上移向那个呼叫器时,猝不及防间就对上了一双淡淡的、平静的眼眸。
  彼时他的脸上还挂着没有干涸的、晶莹的泪珠。
  程牧野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反倒是在病床上躺了很久的林浸先出声,声音嘶哑,像是在沙漠中走了一个月的旅人。
  他说:“水……”
  如同机器人输入了指令,程牧野当即站了起来,从病房另一侧的桌子上拿来了一杯温水,上面还插着一根方便病人使用的吸管。
  温热湿润的液体流入喉道,林浸终于有了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他神情淡淡地扫过正站在他面前,一脸不知所措的alpha,没做一秒钟的停留。
  哦对,这人脸上还挂着两道鳄鱼的眼泪。
  眼前之人的面庞和梦中反复出现的面庞极其相似,只是明显更成熟,五官更凌厉,也更沧桑了一些。
  林浸不想看到这张脸,这只会让他再次想起那些令人作呕的蓄意欺骗和……昏暗房间里的rou.体交.缠。
  他皱了皱眉,再度合上了眼帘。他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但从四周洁白的墙壁和身边一溜仪器挂水来看,自己应该是在医院里。
  他挺希望有人能给他讲一讲现在的处境的,但他不希望是由程牧野来讲。
  索性闭上眼睛不去和他交流,他总不至于对一个虚弱的病人动手动脚。
  话是这么说,但林浸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的。
  等了一会儿,他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从醒来时就一直把自己的手牢牢箍着的“钳子”也没有再度黏上来。
  他悄悄掀起一只眼皮,透过眼睫模糊地看到alpha静静地在原地站了几秒钟,随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呼叫器,按了一下后放到了桌上。
  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将近一米九的人束手束脚的样子,莫名有些滑稽。
  林浸不动声色地合上眼皮,安静地等待医生到来。
  不一会儿,“咔哒”一声,病房门被打开,随即响起了几个脚步声。粗略判断有两个人。
  林浸再度睁开眼,果然,一个是程牧野,一个是他不认识的医生。
  医生看上去和程牧野很熟,两人用林浸听不见的音量交谈了几句后,医生走到床边,弯腰看了看各种仪器上的数值,随后低头看向林浸,语气里充满着温和以及恭敬:“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比如头晕、恶心。”
  林浸想了想,摇头。
  “那知道这是几吗?”医生伸出手,比了个三。
  这是在侧他智商?林浸没怎么迟疑,张开嘴用气声说出了答案。
  然而还没完,医生又指了指身后的程牧野:“记得这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