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得试试,是得实际验证一下才能确定答案。
  邢葵羞得像熟透的水蜜桃,低着头,视线不知道往哪里安放,虽然为解决催婚鼓起了勇气,但这件事对她的难度也是十颗星。
  她比江玉鸣矮二十多厘米,站在他身前颅顶只到他精致的下巴,帽檐遮盖让江玉鸣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外露的耳朵飘红,唇瓣也羞涩地抿着。
  “没经验?”
  高度紧张中,江玉鸣任何声音于邢葵都是魔咒,化作千丝万缕穿进耳窝,什么经验?噢,经验:“没有不行吗?”
  当然不是,只是,不能吧……都和厉乘川要结婚了,厉乘川可不是吃素的和尚……大概她忘了。
  “也、也是有的。”邢葵一鼓作气道,“我上学那会儿看过许多文,有不算丰富的理论知识。”
  江玉鸣低笑:“为什么是不算丰富的?”
  “因为网站不允许描写脖子以下。”
  江玉鸣笑声微重,好听得邢葵踢了他一脚:“别笑了,到底要怎么试。”
  她是真没经历,细数过去二十几载的人生,也就高中时代有过青涩的一段,还没碰上嘴就被举报到班主任那里。
  现在想想真恐怖,世上很多女生都仅仅在学生时期有过朦胧暗恋,结果一脱离学生身份就被压着嫁给根本不知根知底、只存在于媒人口中的“老实男”。
  邢葵绝对不要过那种鬼日子!她一定要给自己挑个合适的契约结婚对象!
  “不知道啊,我也没经验。”被她踢了一脚的江玉鸣耸耸美人肩,“想知道我能不能举的又不是我,邢葵,你得主动点啊。”
  “行!”为了逃离催婚,邢葵拼了,先前她看过江玉鸣的体检报告,非常健康优秀,令人放心,“要不先试试接吻?看看这样你能不能有反应。”
  江玉鸣低头看着她,不语默认。
  邢葵紧紧闭着唇踮起脚尖,接吻不就嘴贴嘴,接着两条长肉缠缠,简单,她可以的!闭眼冲!
  江玉鸣抬脚。
  嗯?怎么没亲到?她有这么矮吗?再往上够够。
  江玉鸣再抬脚。
  怎么还没亲到?她真这么矮吗?再够够。
  江玉鸣再再抬脚。
  感觉亲了一嘴空气的邢葵疑惑睁眼,看明白情况:“你——”
  “嗯,睁着眼睛就对了,好好看着跟你接吻的人是谁。”江玉鸣落脚,温热的手穿梭过她的腰窝,柔软的两瓣也覆下来。
  又热又软,仿佛加热后仍保持原状的云朵,她的腰被束缚着向他贴近,微张的唇吞噬进他的气息。
  江玉鸣艳冠群芳的脸离得极近,肤白干净,他不让她闭眼睛,自己却闭着,睫毛又黑又长。
  嘴里的长肉软且韧,先是经验不足地浅探,接着搅动起温度,热泽在湿绵绵的吻里交错传递,她的大脑嗡鸣,失去运转能力。
  不会换气。
  邢葵呜咽一声,为达目的勇敢不退,抱住江玉鸣,从他的嘴里懵懂又莽撞地偷取呼吸。
  江玉鸣停顿一下,唇角一翘,修长滚热的手落到她后颈,轻慢地捏起那里软肉:“别着急,嗯,对,是这样,别着急,好孩子。”
  邢葵腿本就有伤,更加站不住,江玉鸣清
  楚她的状况,拦腰抱起她来到沙发,她得以坐到他的腿上。
  瞥了眼腰带以下,邢葵继续贴上江玉鸣,手抵在他胸口红毛衣。
  是为寻明答案,也是有点儿喜欢亲江玉鸣,吻他就好像在吃玫瑰味的软糖,香软,新奇,一口一口停不下来。
  无法运作的大脑被持续灼烧,邢葵毛毛躁躁吸取着江玉鸣的气息,让他也跟着紊乱呼吸,大拇指覆到她的脸颊摩-挲。
  “跪下!”
  “你啊你,什么时候能像厉乘川一样优秀!”
  “记住了……要和厉乘川兄友弟恭,永远和他亲如手足。”
  “叫陈妈进来收拾,地面都弄脏了。”
  ……
  如果他和厉乘川撕破脸,他父亲会不会被气到犯心脏病,真好奇啊……
  他正在亲厉家未来的女主人,厉家未来的女主人正坐在他的腿上。
  “等、等一下。”邢葵手按在江玉鸣胸口,喘着气退离,面颊晕染粉红,双眼湿漉漉,“这样可以验证了吗?”
  腰带以下保持原样。
  江玉鸣额头抵到她的额,抚摸她的脸:“你的意思是,你拿我当‘亲一下就能发情的畜牲’验?”
  不止亲了一下好不好!邢葵委屈:“我很努力了。”
  江玉鸣翘嘴笑,又啄了她几口,把人按在怀里,压在沙发满是伤痕的后背灼痛,但可爱有趣又勇敢的邢葵很神奇地能克住这股疼。
  他早该有反应了,是他自己强行忍下:“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要在意我举不举。”
  坚持不懈地加他微信,对他笑的次数远超对厉乘川,蛛丝马迹都指向两个字:好感。
  “你别误会啊,我不是看上你了。”邢葵解释,捧住脑袋,“啊不是,我是看上你了,但不是那种看上,我一直被家里催婚,我想找个人假结婚。”
  抱着她的江玉鸣愕住。
  “是我说得太直白吗?不好意思,我想想措辞。”邢葵憋不出来,“你别不说话呀,光我一个人讲很尴尬的,只是假结婚,不用你履行夫妻义务,你要不举就太好了,我也能放心……”
  江玉鸣听着她一句一句地说,起初还有逻辑,后来脑子支撑不住,越讲越乱,少顷,他扬起嘴角:“这样我很失望,我还以为你喜欢我。”
  “也喜欢你,你很适合做契约结婚对象,你要不举就更完美了。”邢葵说着,但显然她口中的喜欢和江玉鸣指的不是同个意思。
  话没说完,唇被江玉鸣捕捉,余下的言语在唇舌中碾磨成气音。
  什么呀,他好像生气了,愿意还是不愿意啊?到底举不举的问题也没解决,不许亲了!不许亲!
  身体诚实地抗拒不了,邢葵气恼地咬他,尔后被吻得晕眩,迷迷糊糊感受到什么,江玉鸣艳红的唇覆到她耳边,在热气喷洒中将一句滚烫的话送进她的耳朵。
  邢葵惊:“你!你——”耳朵连着脖颈瞬间彻底红透,她恨不得会魔法,能挥手挖洞将自己埋进去。
  江玉鸣说——
  “那我也要让你失望了。”
  “我能举。”
  “还能举得很高。”
  啊啊啊啊啊!那她刚才感觉到的是什么不言而喻,邢葵想逃跑,可江玉鸣的手箍着她,她索性捂住自个儿的脸:“别说了,医生叮嘱我要心平气和,让我静静。”
  江玉鸣笑声戏谑:“嗯,好,你也别动了,我也需要静静。”
  几秒后,邢葵重新听见江玉鸣声音,“我单身,邢葵,且已经单身了二十九年,身体健康,定时体检,即使能举也不会乱搞。”
  邢葵看他:“你是在答应我?”
  江玉鸣道:“我指的是,能举的人不一定坏,不能举的人不一定令人放心,医院上个月还接收过一位伤者,她的丈夫因为性无能用酒瓶捣烂了她的下-体,你找假结婚对象,查能不能举查不出人品好坏。”
  邢葵听着:“那你要答应我吗?”
  热量袭来,江玉鸣单手捧住她半张脸,摩动,狭长迷人的眼里装着她瞧不懂的情绪,邢葵不明白,凑近去啄了啄他的唇,期待地望着他。
  “不要。”他蓦地张唇,大拇指按上她的唇心,“还以为你喜欢我,原来你只是想利用我,我很伤心,邢葵,你坏。”
  “……”什么嘛!白亲了!“放开,我要回家。”
  “太过分了邢葵。”江玉鸣圈着她不放手,眸子混蛋似的弯着,说话却如含冤受屈的小媳妇,“不同意就要跑,一点责任都不负,我还没软下来呢。”
  本以为邢葵喜欢他,江玉鸣眼底黯淡,没有感情的话,他不能将她拽到身边,不能将纯粹在认真挣扎生活的她拉进江家漩涡里。
  只是,不喜欢他还亲他,他都对她石更了,他头一次对人石更,接吻全程也丝毫没想到超模,想的全是她。
  她怎么这样?
  邢葵悄悄垂眼瞄了瞄,热意充脸,害羞生气又逃不掉,只能一动不动坐着,多久能平下去啊:“喂……江医生……”
  “叮铃”——猝然响起的门铃声吓到邢葵,江玉鸣拍拍她安慰,长手取过沙发上的遥控器,门外监控拍到的场景投影出来。
  来人穿着早些时候和邢葵见面时穿的灰大衣,金丝眼镜后的眼窝明显,右手提着一个箱子。
  “周镜?”江玉鸣疑惑,“这个点他不在事务所来我家?”
  邢葵也不懂,注视着江玉鸣腰部以下,紧张地扯他衣裳:别让周律师进来!我要脸!
  江玉鸣倒是想答应,但只见画面中的周镜弯腰打开随身箱,里头摆有许多工具……他要拆门!
  束缚在邢葵身上的手松开,江玉鸣将她挪到一边:“别担心,不会让他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