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不行。”萧宴宁果断拒绝他:“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他喜欢看梁靖的表情,什么样的都喜欢,可现在,他觉得梁靖脸上的表情让他心底起火,所以他不要看梁靖脸上的表情。
  萧宴宁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孩子气,可他又不想用别的方法惩罚这人,只能这般恶劣的逗弄着人。
  梁靖真的很想回头,可今晚的萧宴宁格外强势,根本不给他机会。
  后来,梁靖头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想着想那了,他所有的感官都被萧宴宁掌控着,身体内外都一样。
  梁靖把头埋在泛着清淡香气的枕头内,把所有声音也一起给掩盖掉了。
  等一切平静下来,梁靖刚刚动一下。
  萧宴宁摁住他肩头上的伤沉声道:“不许动。”
  然后他俯身在这人耳边低语:“身上有几处新伤,就要这样几次才行。”
  梁靖闷笑两声,他笑的浑身颤抖。
  萧宴宁:“……”
  萧宴宁生气了,他刻意动了动,梁靖的闷笑声顿时变了,不过他还在那里嘴硬,语气懒散且带着几许说不出的蛊惑:“宴宁哥哥,你确定这是惩罚而不是奖赏?”
  萧宴宁恶狠狠地说道:“我说是惩罚就是惩罚。”
  梁靖:“……”好吧,和他说这话的人是帝王,请允许他同意帝王的一切言论。
  惩罚也好,奖赏也罢,只要是萧宴宁,怎么样都可以。
  夜还很深,不知过了多久,房内的动静彻底平息下来。
  梁靖眼睛都睁不开了,就这种情况了,他还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气无力道:“次数够了吗?”
  话刚说完,他整个人已经沉沉睡去了。
  萧宴宁本来已经很累了,愣是因他这话而瞪大了眼。
  梁靖身上的新伤一共九处,他说的是有几处,这样背对着自己几次,不是说一夜就把这些次数补全。
  萧宴宁想着这些,让砚喜备了热水,自己给人擦拭身体时都没醒来。
  等萧宴宁把人搂在怀疑迷迷糊糊快睡着时,他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梁靖这么累,到底是因为他还是因为连夜奔波。
  萧宴宁最后的念头是两者都有吧。
  翌日,梁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他身上干爽,但腰酸背疼,穿戴好衣服下床时,差点没站好。
  梁靖有些涩然,幸好房内只有他自己,没人发现。他洗漱好对着镜子整理着表情,心道以后再也不故意刺激萧宴宁了,欢愉之事适度就好,太过头也是一种折磨。
  这时传来敲门声,砚喜的声音响起:“大人,可起身了?”
  梁靖:“进。”
  喉咙有些干哑,砚喜进来时正好端着一杯温水,梁靖接过喝了。
  砚喜等他喝完水笑着道:“皇上一早就回宫上早朝了,皇上临走时叮嘱过奴才,说是让奴才盯着大人用膳。皇上还说,等他下了朝就回来。”
  梁靖木着脸哦了声,然后点了点头。
  砚喜看他这么配合,心下更欢喜了。
  梁靖用完清淡的饮食,然后就靠在床头看书,没看多久就又有些困意。
  主要是前段日子精神一直紧绷着,现在回到京城身体陡然放松下来,精神也随着放松起来,疲惫就跟着袭来。
  梁靖又不想睡,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头,手里的书沉得不行。
  “都这么困了,怎么不睡一会儿?”萧宴宁走进来就看到这人点头如小鸡吃米,明明都困得不行了,还硬撑着。
  梁靖一听他的声音,瞬间精神了起来,他随口道:“不想睡,想多陪你一会儿。”
  真要说,他早上就该回梁家,他今日又没上朝,已经在宋宅呆太长时间了,下午肯定是要回去的。这样一来,他今日和萧宴宁相处的时间就会变少。
  当然,在别人眼里今日少了,以后多点就行。
  可梁靖在这方面有点执拗有点拧巴,他总觉得今日是今日,明日是明日,今日逝去的光阴,明日偿不了。
  两人一起长大,萧宴宁哪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有些无奈,还有些心疼。
  两人在宋宅用了晚膳,都掌灯时分了,萧宴宁才亲自送梁靖回去。
  福六驾驶着一辆很低调很普通的马车,至少从外表看,没人知道里面坐着是当今帝王和如今京城话题最多的帝王宠臣。
  萧宴宁倒是想亲自把梁靖送回府,梁靖拒绝了,他道:“我娘也在,皇上去了怕是要吓着她。”
  萧宴宁抹了把脸:“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梁靖抓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然后得意笑道:“皇上这模样要是能吓到人,那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萧宴宁斜了他一眼:“油嘴滑舌,哪里学的?”
  梁靖坐直身体一本正经道:“昨晚跟着你学的。”
  萧宴宁:“……”
  他幽幽道:“好的不学,偏学这些。”
  梁靖认输了,在这方面,他真比不过萧宴宁。
  马车在梁府门前停下,梁靖独自下车,梁牧正在府门前急得团团转。
  人昨晚去喝酒的,喝了一夜不说,这一白天都不见人,连早朝都没上。梁牧昨晚虽然也担心,但霍氏放心,他后半夜也睡着了,结果人到现在也没回来,他心中自然着急。
  虽然早晚都有人前来报信,说梁靖和友人喝酒喝太尽兴了,晚上才能回来,可那人梁牧根本不认识,而且就连霍氏这一天饭菜都没吃几口,梁牧不担心才怪。
  他是不想胡思乱想,可这种事由不得人。
  “二哥。”梁靖看到梁牧时忙上前打招呼,梁牧看到他先是一喜,然后又看向福六,他皱了下眉,又是一个自己没见到的生面孔。
  梁牧本想上前给福六打个招呼顺便认认脸,结果被梁靖给挡住了,梁靖拉着他往院子里走:“二哥,你是在等我吗?”
  梁牧回头:“那是谁?怎么不让人进来喝口茶。”
  梁靖:“他等着回去复命,下次吧。”
  梁牧:“……”这样得罪人好吗?
  还是说关系都熟到这份上了。
  梁牧被梁靖拉的踉踉跄跄,看不到人人了,他也只能回头看向梁靖,他怒视着弟弟:“你怎么回事?同人喝酒能喝一天一夜?不知道我和娘会担心吗?”
  梁靖放开他的手干干一笑小声道:“我知道,我错了。”
  梁牧眉头紧锁,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灯火之下,梁靖的嘴巴好像又红又肿,估计是酒喝太多了,身上还有洗漱过后的清冽。
  见自家二哥一直盯着自己瞧,梁靖不自在:“……身上酒气太重,洗漱完才回来。”
  梁牧哦了声,他苦口婆心道:“和人关系再好,也该有点距离,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梁靖连连点头。
  梁牧:“厨房有晚膳……”
  梁靖:“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我去看看娘,就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早朝呢。”
  梁牧:“……”他点了点头,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梁府外,萧宴宁等了许久,里面一直没传来什么声响,他这才让福六驾驶着马车离开。
  ***
  梁靖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才彻底放松下来,他轻轻嘶了声,昨晚两人一个有意蛊惑,一个顺势而为,闹腾的太过了。
  上了药,都一天过去了,仿佛还有东西在里面晃动。
  梁靖闭上眼,好在他身体本来就疲惫,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梁靖起床,身体比昨日好了不少,他不熟练地给自己上了药,不用看也知道有些肿了,还好,在忍受范围内。梁靖也不想自己动手,在他眼里这根本不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但萧宴宁说了,要是不好好用药,他就把人叫到书房,亲自给他上药。
  昨天也是萧宴宁亲手所为,但今日情况不同,大白天的,梁靖还是决定不难为自己了。
  梁靖收拾好自己走出院子时,门前坐着一人,正回头幽幽地看着他。
  胆大如他,还是被这情况吓得心中一紧,梁靖定眼一看诧异道:“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坐在这里做什么?”
  梁牧站起身,他道:“我过了三更醒了就来了,你在睡着,我不想打扰你。坐在这里,是有事要问你。”
  梁靖:“……”这是什么破毛病,半夜三更睡不着觉,在他院子门前当木桩。
  梁靖一脸无奈:“二哥,你我兄弟,有什么事不能等我下了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梁牧苦着脸:“二哥也不想,但这话在二哥心里憋了一夜,不问清楚二哥我睡不着。”
  梁靖瞅了瞅时间还早,耽搁一下也不会耽误早朝,于是他靠在门边道:“二哥,你问吧。”
  梁牧:“那我问了。”
  梁靖点头。
  梁靖朝他靠近,神神秘秘,小小声道:“三弟,你和我实话实说,你在京城是不是有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