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好像只有林瑾一个人还在深陷于争抢的泥潭。
  林瑾不甘心。
  凭什么。
  显得他这么竭斯底里又狼狈不堪。
  他上前拦住岁宁的胳膊,压低声音追问:“你不喜欢纪云舟了?你为什么恨他,甚至想杀了他……”
  岁宁甩开林瑾的手。
  “放开,你再这样胡说,我就要让我哥哥告你诽谤了。”
  岁宁说着,往前走了几步。
  一件大衣就落到了他的身上,裹粽子似的把他裹了起来。
  随后,他被沈妄寒悬空扛在了肩上。
  岁宁吓了一跳,抓紧了沈妄寒的肩膀。
  沈妄寒的步伐稳重,他的大掌托着岁宁的屁股,感受着柔软至极的触感。
  他的声音低沉:“带你去换衣服,落汤鸡。”
  岁宁被沈妄寒放进了车里,车内的空调开到最大,暖气很快在车内充斥,驱散了岁宁身上的寒冷。
  沈妄寒剥笋似的把岁宁身上的外衣和毛衣脱掉,只给岁宁留了件淡黄色的衬衣。
  “你……你干什么!”
  岁宁的身形纤瘦,衬衣黏在他的肌肤上,雪白的皮肤透着粉,就像是一个被精心包装好的礼物,勾引人拆开品尝。
  他曲起双腿,无助般地往后缩着。
  沈妄寒的呼吸变重,他的喉结滚动,给岁宁围上一件干爽的大衣外套。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心呢,岁宁。”
  沈妄寒拿出白色的干毛巾,脱了岁宁的鞋子和袜子,握住他雪白的双脚,带着粗糙薄茧的指腹按上他的脚心。
  力道不重,也不轻。
  岁宁立刻条件反射般的缩着粉嫩的脚趾,还不忘控诉他。
  “疼。”
  岁宁的眸眼湿漉漉的,羞恼地看向他。
  沈妄寒的眸低幽深,用毛巾将其包住。
  虽然,他启动了引擎。
  车内弥漫着茉莉花香,清雅的香气勾着沈妄寒心里肮脏的贪欲,沈妄寒这次的车速直接飙升至了100。
  岁宁握上了侧边的扶手,他的眼尾发红,吓得声音孱弱。
  “你……你慢一点。”
  沈妄寒直接把岁宁抱进了岁家大厅的沙发上,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岁宁几秒,转身就走了。
  许拾安还在状况外,他一脸疑惑地看向沈妄寒,又看向自己的儿子。
  —
  卧室里的房门被随意合上。
  昏暗的室内,只有落地窗前还泛着远处传来的灯光。
  沈妄寒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烈酒。
  他的手里攥着一件湿衣服,触感微凉,又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一道电话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沈妄寒用另一只手去拿。
  是岁宁打来的。
  沈妄寒的眼眸发沉,他点击接通。
  “喂?”
  电话里传来一道柔软试探的声音。
  就像一根羽毛,挠得人心发痒。
  “沈妄寒。”
  “嗯……我在听。”
  “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岁宁一直这样,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道谢,单纯又善良,干净到让人忍不住想占有。
  想沾染。
  沈妄寒的呼吸逐渐变重,眼尾挂着红,喉间滚动得频繁,汗水在他的脸上滚落,眉头皱起。
  岁宁听出了沈妄寒声音的不一样。
  以为沈妄寒是被他吵醒了。
  他赶紧提重点,小声道:“我爹地问我,我有件衣服哪去了,是在你那里吗?”
  “嗯。”
  “那你……那你明天有空还给我吗?”
  沈妄寒嗅着茉莉花香,身上浓烈的信息素将香味霸道地占据,缠绵交缠。
  “再说。”
  第10章 占有
  次日一早。
  岁宁早早地来到机场出站口等候,今天是岁珩回国的日子。
  他抱着一束栀子花,眼巴巴地望着出站口的方向,看着行人陆陆续续地朝门口走出来。
  岁宁努力捕捉着岁珩的身影,在看见岁珩的那一瞬间,随即抱着花一路奔向他。
  “哥哥!”
  岁珩正跟助理说着话,闻声向前方看去。
  只见在出站口的方向,岁宁像小狗似的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还捧着一束傻不拉几的鲜花。
  岁珩一愣,伸开双臂上前几步,把扑过来的岁宁抱了起来。
  “小心点。”
  岁珩捏了捏岁宁的鼻子,岁珩甚至是ss级alpha,身高一米九几,搂岁宁就跟拎东西似的。
  岁珩比他大了八岁,他们虽是由不同的男性omega所生,但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却非常好,以至于将来认定股份权的时候,岁珩甚至还多分了5%的股份给岁宁。
  他把岁宁放下,把一个淡黄色的礼盒给他。
  “这是什么?”
  岁宁打开礼盒一看,里面是一块精美的手表,时针和分针都是银白蓝色相间,表内还镶嵌着美丽的宝石。
  岁宁灵动的眼睛亮了亮,惊喜地说:“真好看。”
  岁珩一手牵岁宁的胳膊,一手推着行李箱,声音清冷:“我在瑞士给你买的,喜欢吗?”
  他们走向自家的车,在车后座坐下。司机启动引擎,驶离飞机场。
  “我特别喜欢,谢谢哥哥。”
  岁宁抱着礼物盒,拿出手表试还戴了一下,又非常捧场地说:“我明天要戴这个去学校,给我的好朋友看看。”
  岁珩靠在车上,宠溺的看着他,“我还给爹地拍下了两幅画。”
  岁宁笑笑,“爹地肯定很喜欢。”
  岁宁拿起岁珩挂在西装领口的墨镜,戴在了自己的脸上,镜片太大,几乎遮去小半张脸,只露出好看的下巴和翘起的唇角。
  “你昨天跟人吵架,自己掉水池里了?”
  岁宁戴着墨镜左看看,右看看,闻声又仰头呆呆地看向岁珩,一手忙不迭地扶住镜架。
  他弱弱地说:“不是,我那是为了救人。”
  岁珩没好气地抬手,把岁宁戴着的墨镜摘下,“当时人那么多,这么冷的天,非得你跳下去救?”
  岁珩随岁墨,生了一张凉薄的冷脸,说话间就透露着一股严肃味。
  岁宁嘟囔着:“当时情况特殊。”
  “以后不能再这么冲动了。”岁珩道,“你本来体质就弱。”
  岁宁点头,“知道啦。”
  “上周末见过蓝医生了?”
  “见过了。”
  “感觉怎么样?”
  岁宁看向窗外,笑着回答,“好多了,哥哥。”
  岁珩放心了,“那就好。”
  —
  “爹地,我们回来了。”
  岁宁抱着礼物在沙发上坐下,管家把两幅半米长的画细致地摆好。
  “这么快就回来啦。”
  许拾安刚醒,他穿着白灰色针织衫,眸眼惺忪,扶着楼梯走下来。
  “爹地。”岁珩唤了他一声。
  许拾安瞧见岁珩,笑了笑。
  “阿珩。”
  岁珩不是许拾安亲生的儿子,当年岁珩的omega父亲和岁墨离婚后就一走了之。
  半年后,许拾安从法国千里迢迢地来到h市,他想看看中国的风土人情,却不料像是误闯金笼的飞鸟,被岁墨一见钟情,囚禁圈养。
  岁墨骗他签下一份和解协议就放过他,许拾安当时信以为真,被哄骗着签下自己的名字。
  但他没想到,自己签下的协议竟然是结婚协议。
  婚后,他见到了岁墨那个不怎么关心的八岁儿子。
  岁珩的omega父亲得知岁墨再婚后,将岁珩当做了泄愤的对象。
  在一个深夜,趁着岁墨出差,他偷偷把岁珩带走,锁在了浴室里。
  浴缸的水溢出了房间,岁珩的父亲精神失常,点燃了卧室,自己却逃了出去。
  是许拾安撬开了房门,冒着大火救出了八岁的岁珩。
  从那以后,岁珩就把许拾安当成了亲生父亲。
  “怎么半个月不见,感觉你有点瘦了啊。”
  许拾安在岁宁身边坐下。
  岁珩坐在他们对面,无奈道:“爸,你还把我当小孩。”
  许拾安和岁宁对视一眼,笑了笑。
  -
  阶梯教室内,岁宁和两个朋友喝坐在后排。
  鹿嘉允带了包薯片。
  他们三个人轮流传一会,传到岁宁的时候,刚好吃完。
  岁宁低着头,把嘴里鼓鼓囊囊的食物吞下去,不时地抬眼瞥一下黑板。
  “不是,岁小宁,”鹿嘉允低头,正好瞥到了岁宁手上的星光表,“你太夸张了吧,这表谁送你的?”
  “我哥。”岁宁的声音压低,模糊不清的,“他出差回来给我买的,好看吗?”
  陆大行和鹿嘉允齐齐伸出大拇指。
  鹿嘉允:“要不说少爷命好呢。”
  陆大行:“赞同。”
  课堂接近尾声,陆大行收拾着自己的书,她虽然新闻媒体专业的,但也刚好和岁宁选了相同的专业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