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次日,杨宝娜召开发布会道歉的视频登上了全球榜首,徐承熹和吴世勋、边伯贤正在马场给马儿喂草。
  边伯贤大快人心,说活该,早就看她不爽了,
  又对徐承熹说,“承熹,你是怎么让她乖乖道歉的?还又哭又鞠躬的,她不是很嚣张恶毒?”
  其实一开始边伯贤对杨宝娜印象还不错,参加几次崔敏贞举办的聚会,杨宝娜都算是财阀子弟中可爱的,但是没想到这帮人十个有八个装,装体面装善良装有教养的比比皆是,其余两个不是真有素质就是懒得装,如果不是无意间听见杨宝娜和崔敏贞私下嘲笑边鹤晟看上了徐承熹,还自然而然又尖酸刻薄地吐槽留学生里的亚裔,平民二字挂在嘴边,
  他不会对她改观,这些话他一直藏在心里,没跟徐承熹说,免得徐承熹尴尬。
  “人都有软肋,拿捏住了软肋,就好对付。”如果杨宝娜有点骨气,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完全有机会反击她,但是可惜,对方终究是女生,受家族影响,想维持良好的形象,想觅得一个好丈夫。
  “她的软肋是什么?”
  “秘密。”徐承熹不会把杨宝娜的私事宣之于口。
  “说说嘛。”
  “前辈还是不知道的好,会招来麻烦。”
  闻言,边伯贤强忍住八卦的心,不再多说。
  注意到吴世勋复杂的眼神,徐
  承熹微笑道:“前辈干嘛这样看我?觉得我可怕?”
  “不是,我是在想,你需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第122章
  “我会自己保护自己。”她微笑道。
  “看的出来。”她不是菟丝花,不需要男人的保护。
  边伯贤看一眼徐承熹,又看一眼吴世勳,若非忙内眼神坦荡,他都以为对方喜欢承熹了。
  承熹的外表极具迷惑性,但是一旦接触,就会产生‘这个女人誰敢碰啊’的想法,若没有十足的把握,男人不会把她考虑进择偶范围内。
  ben打电话告诉徐承熹,给杨寶娜家公司制造麻烦的粉丝被抓住了,“我已经按您说的,跟徐律师说,杨家不起诉,不给粉丝留案底的话,就愿意松口,让杨寶娜少蹲一年的牢。”
  杨宝娜杀人未遂,强闯民宅,破坏私人用物,预计被判四年。“嗯,这位粉丝今年多大了?”
  “大学生呢。”
  幸好她做了考量提前交代,若是无辜的人因为她留下案底就糟了,这是她利用网络舆情的代价。
  挂了电话,她牵着女王去练习,看见了不远处的招待室,闵熙珍在与人交谈,其中有不知何时过来的边鶴晟,还有一个看打扮就知道是干练的职场女精英。
  “闵熙珍?”边伯贤惊讶,“她竟然跑到这来了?”
  听这口气,徐承熹猜测:“你知道最近在到处奔波?”
  “你还没收到风声?”边伯贤说闵熙珍与方时赫的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闵熙珍到处拉人投資,已经拉到了他認识的一位投資方,但没人想替她接手牛腱子这个項目,连她自己都岌岌可危,跟hybe打官司失败的话,她会割血赔款。
  “现在舆论是……”她都没关注这件事了,“站誰?”
  边伯贤道:“已经转向hybe了。”
  他们去招待室的时候,女精英礼貌地对闵熙珍笑着说,最近经济大萧条,k-pop海外市场遇冷,在国内占据的市场份额又有限,我司财务收紧,“暂时无福与您合作。”
  闵熙珍目光投向边鶴晟,“听说鶴晟xi也有投項目。”
  边鶴晟说我对娱乐圈的项目不感兴趣。
  闵熙珍把目光投向徐承熹,红肿的眼睛似有求助,徐承熹视而不见,对上边鹤晟的眼神,随口说:“你怎么过来了。”
  “找你啊。”边鹤晟叫他们坐,闵熙珍不想透露太多,起身告辞。
  她一走,女精英就微笑道:“她也不想想,现在牛腱子这个项目都开始烂了,誰还愿意接手?”
  边鹤晟说k-pop现在就是fake,投资回报率不高,傻子才砸钱。
  女精英起身,微笑着与他们道别,拎上包,娉婷离开,徐承熹看见她打电话说,欸,方社长,我想跟您说一件事。
  后面的内容她已经听不清,只能看见对方嘴巴一张一合,然后笑了,推开旋转玻璃门出去。
  “这位女士是?”她问边鹤晟。
  边鹤晟说合作方的项目负责人,约他谈生意,他就把地点定在了这,没想到他们刚谈完,闵熙珍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蹲负责人拉投资。“她是真惨还是假惨?她说hybe那帮酒囊飯袋欺负她一个女人?说着说着就哭了。”
  他这是出自于基本的怜悯,徐承熹道:“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说人家了。”
  “我以为以你的个性,你会关心这个问题?”边鹤晟有点不解地看她,“毕竟用你的电影说,方时赫那几位,可是明目张胆地剥削女人。”
  “我现在不喜欢多管闲事。”就算要多管闲事,她也要看对方是否值得管,她最大的同情,只会给底层,尤其女人、小孩、老人,其他的,那就纯属看对方的品性了,什么男的女的娱乐圈人物,但凡在网络上说女性主义、女权、女性自由、女性力量等等时髦词汇,不用看,基本是为了做生意。
  “看得出你心硬了,”边鹤晟笑道:“杨宝娜被你折磨得够惨啊。”
  “她公开羞辱我,我当然要反击。”徐承熹背靠椅背,“虽然手段低级,但是有用就行了。”
  边鹤晟说:“你可以叫我帮忙,为什么非得把事情闹大?”
  徐承熹皱眉反问:“什么叫把事情闹大?你覺得我丢脸了?”
  “我不是覺得丢脸,我只是認为这样增加了你的风险。”边鹤晟说舆论能一时站她,也能马上倒戈,攻击她,“最主要的是,你可能会惹到你不该惹到的人,杨宝娜他们是没什么本事的孩子,才对付不了你。但是他们背后的家族不可小觑。”
  “我不怕。”徐承熹微笑道:“我想活,但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对付你们这个阶层的人,就要拿出亡命之徒的架势豁出去,否则你们不怕,因为你们最怕死,你们最舍不得已有的荣华富贵,不信你去问问?现在多少普通人宁愿去死,都不想活?”
  边鹤晟一怔。说的对,以前不觉得,现在越来越觉得人生太快活了,要活得长长久久才行。
  徐承熹继续微笑道:“你信不信,如果把富人和穷人同时丢在一个发生自然灾害的环境,富人会率先丢□□面,失去平日的礼仪,疯狂跑。”
  “为什么这样说?”
  “疫情来的时候,富人率先跑去国外避難。可惜,全球都爆发了疫情,一副要所有人一起死的架势。”
  边鹤晟一哽。吴世勳、边伯贤低头闷笑。
  “当然,你也可以说,穷人没这个条件,如果有条件的话,也会马上跑。”徐承熹笑着说:“但问题是,现在穷人就是穷人,富人就是富人。穷人,他们想不到可以马上跑去国外避難,他们没那个条件,物质决定了他们的意识。”
  边鹤晟神色复杂,“我觉得你现在很仇富。”
  “我不是仇富。穷人当中肯定有坏的,富人当中肯定也有好的,但是你要清楚,很多富人之所以能挣到很多钱,除了其他客观因素,还有一点,富人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可以祸害别人,剥削别人的利益,但是善良的人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否则会心里过意不去。”徐承熹微笑道,“想想越过嫡长子继承制赢了你大伯的父亲。”
  边鹤晟頓时色变,旋即笑道:“你每次都在采取语言话术来证明自己说的对,所以在ig上发文,能煽动大众。”
  “你当然可以觉得我的观点不正确。”徐承熹微笑道:“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你可以反駁,听不听就是我的事了。”
  边鹤晟笑了,“真是伶牙俐齿。”
  徐承熹笑道:“我可以把这话看成无法反駁的说辞。”
  边鹤晟无奈摇头,突然道:“我还一直不知道,你小时候花痴过谁?”
  说罢,他看了一眼边伯贤、吴世勋。
  “没有。”
  “真的?”
  “真的。”她花痴谁啊,再帅她都不会犯花痴。
  边鹤晟无奈之举,“就一直这样吧,你不喜欢我,也不要喜欢别人,哪怕要喜欢人,就喜欢我。”
  还有两个男的在这,徐承熹一时有点尴尬,失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那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我非得喜欢你?”
  “难道不是?”边鹤晟看着她,“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会比我更在意你。”
  徐承熹微笑道:“你在意我?但是你更在意你继承的家产,在意你父母既定的标准。”
  边鹤晟一时无话反驳。
  “我说了无数次,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们不合适。”徐承熹笑道:“但是这么久了,你始终不听,我怀疑是因为你在我身上投入了太多沉没成本,所以你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