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苏秘书。”夏如星突然把剧本甩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故意拖长尾音,声音里带着点慵懒的诱惑,“你那么无聊,不如来给我试戏?”
  苏楠翻文件的手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抬起来,落在她身上,带着惯有的疏离:“夏姐,我只是你的行政助理,不是演员。”
  “可公司明文规定,助理要配合艺人工作。”夏如星挑眉,赤着脚踩过波斯地毯,柔软的绒毛蹭过脚踝,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她走到苏楠身边,指尖划过他整理好的文件,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这场是女主醉酒撩王爷的戏,你不想看看我教科书级别的演技?”她故意凑近,发梢扫过他的侧脸,带来一阵淡淡的香水味,混着若有若无的柑橘调,清新又诱人。
  苏楠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放下文件,起身时带起一阵风,衬衫下摆微微扬起。夏如星顺势跌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好了好了,反正你也要在这里等我,不如帮帮我,也好早点回家找你的小意哥哥,是吧?就当帮我找找感觉。”她说着,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肩头,掌心的温软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试戏间的顶灯突然闪烁了两下,在夏如星眼底投下细碎的光。她抓起剧本扇了扇风,薄纱衣袖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的玉臂,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开始吧,王爷。”尾音带着勾人的颤音,像羽毛轻轻搔在苏楠的心尖上。
  苏楠垂眸时,正撞进她盛着水光的眼睛里,那里面仿佛藏着一汪春水,要把他溺毙在里面。“大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带着刻意模仿的威严,手掌却在触及她后腰时僵住,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
  夏如星突然握住他的领带,丝绸滑过掌心的触感让人心痒。她轻轻用力,将他拉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王爷怕什么?”她故意呵出一口气,看着他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怕被人……”
  话没说完,苏楠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错辩的掌控力。两人跌坐在沙发的瞬间,夏如星闻到他身上雪松香混着雨水的味道,清冽又好闻。剧本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颌,带着一丝试探:“苏秘书,这里……”她的手指点在他的唇峰上,指尖微微发烫,“要真亲吗?”
  窗外惊雷炸响,苏楠猛地攥紧了她的手腕,指节泛白。夏如星却突然笑出声,眼尾弯成月牙,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骗你的。”可话音未落,苏楠却倾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擦过她的耳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夏姐,下次别用这种把戏。”他起身时带乱了领带,转身走向办公桌时,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夏如星望着他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心跳像擂鼓一样,咚咚作响。
  落地镜前,夏如星卸去眼尾的绯红胭脂,指尖却不自觉地抚过方才被苏楠握住的手腕,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镜中倒影里,自己的耳尖还泛着不正常的红,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把发烫的脸颊埋进冷水里,试图降温。
  走廊传来的脚步声在休息室门口顿住,夏如星刚要推门出去,就听见熟悉的男声,带着浓浓的轻蔑:“你就是夏姐的舔狗苏楠?”她扒着门缝望去,是合作过的男演员许铭,此刻正斜倚在苏楠的办公桌前,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你不会真以为夏如星会看上你这种人吧?现在都是官官相护,强者互助,你一个小秘书,哪来的底气对她好?”
  休息室里寂静得能听见苏楠翻动文件的声音,规律得像他的心跳。夏如星攥紧门把手,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正要冲进去,却听见苏楠清冷的声音,像淬了冰:“与你无关。”
  “装什么清高——”许铭的话还没说完,休息室的门“砰”地被推开。夏如星穿着宽松的卫衣,扎着丸子头,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却气场全开地挡在苏楠身前,眼神冷得像冰:“我就是他的底气,如何呢?”
  许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讪讪地笑了笑:“夏姐,我就是开个玩笑……”
  “玩笑?”夏如星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精准地砸在对方脚边,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我的人,轮不到你评头论足。苏楠,收拾东西,我们走。”她转身时,瞥见苏楠握紧的拳头,指节泛白,突然想起试戏时他泛红的耳尖,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电梯里,夏如星的余光偷偷瞄着身旁沉默的男人。顶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她笼罩。“别听他胡说。”她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小,“你……比所有人都值得。”
  苏楠猛地转头,镜片后的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烫得她脸颊发烫。电梯抵达的提示音响起时,夏如星像被烫到似的落荒而逃,却没注意到身后男人藏在西装口袋里的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被她触碰过的领带,指尖的温度,比电梯里的冷气要热得多。
  第48章 怎样才能追到你,麻袋还是甜言蜜语?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在床单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谁不小心打翻了金粉。苏楠缓缓睁开眼睛,眼睫上还挂着点未散的困意,指尖在床单上摸索着,触到一片温热的柔软——夏如星还没醒,侧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均匀得像晚风拂过湖面。
  他微微皱了皱眉,昨夜许铭那句话又像针一样扎进心里:“你以为夏如星真的会喜欢你这种人吗?”普通秘书和当红明星,这两个词像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让他没来由地感到自卑。指尖轻轻抚过夏如星散在枕头上的长发,丝绸般的触感滑过指腹,心里涌起的复杂情绪像拧成一团的线——既有拥有珍宝的窃喜,又有随时会失去的恐慌。
  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动作轻得像猫。走到浴室,镜子里的自己眼下泛着青黑,胡茬冒出了点青色的茬子。苏楠盯着镜中的倒影,眼神迷茫得像雾里的船,指尖划过镜面上凝结的水雾,勾勒出自己模糊的轮廓。是啊,他只是个普通的秘书,每天处理的是合同和行程,而夏如星活在聚光灯下,身边围绕的是导演、制片人、当红演员……他们的世界,本就不该有交集。
  洗漱完毕,苏楠走进厨房。煎锅热起时,黄油融化的香气漫了满室。他眼神空洞地盯着锅里滋滋作响的三明治,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许铭的威胁——“在娱乐圈,想让一个人消失,太容易了”。他不知道夏如星醒来后会说什么,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配站在她身边。
  “滋啦——”吐司煎到边缘微焦,苏楠刚把三明治盛进盘子,卧室里就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抬头望去,夏如星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家居服,赤着脚踩在地毯上,领口滑到一边,露出小巧的锁骨。她的头发随意地散着,几缕碎发贴在脸颊,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笑容却温柔得像晨光。
  “醒了?”苏楠把早餐放在茶几上,挨着她坐下时,膝盖不经意地碰到一起,引来一阵轻颤。“做了你喜欢的三明治,加了煎蛋和培根。”
  夏如星抬起头,目光撞进他眼底的担忧里,像投石入湖,荡开一圈涟漪。她伸手揉了揉苏楠的头发,指尖穿过发丝时带着微凉的触感:“傻瓜,在担心许铭?”
  苏楠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发虚:“他是导演的侄子,会不会……”
  “他不敢。”夏如星打断他,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过来,烫得苏楠心头一颤。“你忘了这部戏是谁的?”
  苏楠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是姚盛意那本小说改编的啊。”夏如星笑得像只偷糖的狐狸,“上次还让你帮忙整理过剧本,忘啦?”
  记忆突然回笼,苏楠的眼睛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我居然忙忘了!”
  “所以啊,”夏如星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发丝拂过他的颈侧,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安心吃早餐吧。吃完我们去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苏楠咬了一口三明治,煎蛋的香气混着夏如星身上的香水味,在舌尖漫开。他忽然觉得,那些所谓的差距和威胁,在她的笑容面前,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清晨六点半,林晓拉开出租屋的铁门时,生煎包的香气像只小手,挠得人心里发痒。简寒倚在锈迹斑斑的楼道扶手上,黑色卫衣的兜帽滑下来,露出带着笑意的眉眼,晨光落在他睫毛上,像镀了层金:“巷子口新开的店,老板说撒了秘制辣酱。”
  林晓攥着门把手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这已经是简寒连续第三十七天堵他了,从豆浆油条到生煎包,用各种早餐打乱他规律的节奏。他低头翻找包里的公交卡时,耳尖却悄悄红了:“我今天要去找宋温河。”
  “真巧,我也要去找姚盛意。”简寒侧身拦住去路,修长的手指捏着牛皮纸袋晃了晃,袋口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顺路,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