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为什么不告诉我?!”弓雁亭站起身,揪住元向木衣领猛地提起,“你不好受我陪着你,你说想抽烟,我半夜不睡觉都要从学校赶回家,再紧急的事我他妈说放就放,你在这儿跟我玩自残?啊?!”
  他气疯了,脖子的上的青筋鼓胀起来虬结在皮肤下,疯狂跳动。
  “你不好受,你以为我就好过了吗?”弓雁亭疯了一样嘶吼,“你他妈挺有种啊?今天自残,明天是不是就该自杀了?你有没有心元向木?!”
  元向木呆住,他从来没见过弓雁亭这么愤怒过,这一瞬他突然意识到原来有人陪着他一起陷在那场浩劫里。
  弓雁亭放开他,直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陶瓷摆件砰地一声砸在墙上,元向木被他吓一跳,接着就见弓雁亭弯腰捡起一个断口尖利的碎片。
  意识到弓雁亭要干什么,元向木脸上终于出现惊恐,不住地往后缩。
  弓雁亭走到床边一把抓住他的手,把碎瓷片塞进他手里死死捏住。
  “不....不阿亭,别这样....”元向木疯狂摇头,蹬着腿拼命往后缩。
  弓雁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说过我会护着你,这绝不是一句空话,元向木,我现在问你,往自己身上划口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元向木奋力把手往出抽,但弓雁亭那只手仿佛贴钳一样,一动不动。
  “我在问你话!”弓雁亭喝道。
  元向木脸色发青,唇瓣动了动,哑声道:“我....”
  “说。”
  “很、很疼...”
  “还有?”
  元向木呼吸发紧,半天艰难道,“....我喜欢...那种感觉。”
  “好。”弓雁亭点点头,拉住他的手抵在胸口。
  元向木瞪着已经陷进皮肉瓷片,疯了一样摇头,挣扎着想把手缩回去,“不要!不....求求你,不要...”
  血渗了出来。
  元向木呆住,用力瞪着翻红的血肉,苍白的脸一寸寸凝固,浑身开始发抖。
  但弓雁亭只是冷冷盯着他,手上没有丝毫停顿,攥着他的手重重往下划,皮开肉绽,血一颗颗往外冒,元向木指尖整个浸在了血里。
  “喜欢吗?这种感觉。”弓雁亭问。
  元向木摇头,平静神情下压抑着疯狂翻涌扭曲的黑浪。
  弓雁亭这才松开手,元向木脱力跌在床上,瞪着眼睛看他胸口蔓延开的红。
  “你考虑清楚,以后再让我发现,还是和今天一样。”
  弓雁亭说完,转身往出去。
  “阿亭.....”
  元向木跳下床,伸手去拉他。
  手刚碰上,弓雁亭骤然转身一把提起住他衣领把人狠狠怼在沙发上,怒喝出声,“你个混蛋!”
  元向木看着他那双快要沁出血色眼睛,突然抽了力,仰靠在沙发上笑了起来。
  嘶哑的笑声变大,逐渐变得癫狂尖锐,他整个肩膀都因为大笑而抖动。
  但下一秒,那声音断裂了一般,突然停了下来。
  下一秒突然狠狠扣住攥着他领口肌肉暴起的手臂,腰部骤然发力,两人体位瞬间调换。
  “你他妈就不是个混蛋?!”
  “弓雁亭,你以为你在救我?!”
  元向木爆喝出声,五官因为愤怒扭曲,“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
  啪——
  元向木被打偏头,侧脸迅速泛起红。
  弓雁亭掐住他的下巴掰过来,“治不好是吗?我看你也不想好,那就这样吧,你自己都认命了我他妈还能干什么?”
  门板被拍地震天响。
  外面围了一堆人,弓清吓得人都呆了,弓雁亭一脸阴沉地出来,几个专家和教授、佣人个个神色惊诧地打量着他。
  “你这伤....”那年过半百的老教授朝前一步。
  “不用管我,进去看看他。”也许是胸口的血,他整个人看起来极其骇人。
  弓雁亭让弓清回房间,沉着脸下了楼。
  弓立岩在客厅坐着,见他下来,把人叫进到书房,关上门。
  弓立岩打量着他儿子,视线在他胸口被血染了一大片的家居服上停了停,半晌说:“你会把他逼疯的。”
  弓雁亭神色冰冷,“总比哪天自残死了好。”
  弓立岩沉默了阵,问:“你跟他怎么回事?”
  第一百零四章 【完结篇。上】撕裂
  弓雁亭冷硬道:“我这辈子不会结婚,不管我跟他什么关系,就这样了。”
  医生进去了很长时间,天黑了人才出来。
  会客厅气氛有点凝重。
  “怎么样?”弓雁亭问。
  医生摇摇头,“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发泄出来,哭也好,闹也罢,甚至暴力,也是一种宣泄方式,但是一直这样,会出问题的。”
  弓雁亭眉头死死拧紧,沉默了一阵说:“知道了。”
  “他似乎很疲惫,脸色好像比上次差点?这是...”
  “他这段时间烟瘾和...信瘾都很重。”
  医生了然地点点头,“尼古丁能刺激多巴胺分泌,性快感带来高潮时大脑会释放内啡肽和多巴胺,能短暂掩盖痛苦,但长期会加重抑郁,形成恶性循环。”年过半百的老教授面色沉,“很多患者会对这种成隐行为过度依赖,最后导致人会越来越麻木,情绪调节能力越来越弱,还是得尽量控制。”
  把人送到门外,弓雁亭看着车子消失在拐弯处,才转身往回走。
  “哥...”
  刚一进门,就见弓清等在客厅,眼巴巴望着他。
  “木哥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
  弓雁亭扭头看了他几秒,抬手摸摸他脑袋,“他没事,你去和爸吃饭,别操心了。”
  “可是...”
  “小清。”弓雁亭神色严厉几分。
  “....”
  弓清有点不甘心,最终还是蔫头耷脑的走了。
  弓雁亭皱眉看着他的背影,良久转身上楼。
  推开门,断断续续的粗喘便传了出来。
  顿了顿,他抬脚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被褥间隐约能看到光裸着的躯体,绷紧的大腿肌肉和往下的手臂都昭示着这人在干什么。
  弓雁亭走到床边,垂着眼睛俯视着在青欲里挣扎的人。
  黏腻暧昧的水声在静谧的空间格外清晰,元向木闭着眼睛,脑袋后仰,似乎很难耐,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
  但很快,他察觉到什么,眼睫抖动了下,缓缓掀开。
  那双原本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床边的人对上眼睛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僵,立刻伸手去拉被子,一使劲发现被子被他压在身下,没扯动。
  “别....”巨大得羞耻让他声音都在抖。
  弓雁亭没动。
  目光落在元向木一片狼藉地腿间,那东西被弄得充血发红,颤颤巍巍地立着,孔上还往出溢着亮晶晶的粘液。
  “不,别看...”
  元向木头皮炸开,极致的难堪让他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却怎么都躲不开弓雁亭直白的视线,他撑起身抖着手要去揪背角,刚扯起来,被子就被拽走扔下床。
  “你....”元向木瞪大眼睛。
  弓雁亭神色漠然地俯视着他。
  元向木没工夫跟他较劲,立马伸手去扯床单,刚碰上,床单就被压住。
  他动作蓦地一顿,顺着压在手边的膝盖抬头。
  背着光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他突然卸了力,知道弓雁亭就是要他难堪,要他将最原始的欲望暴露在灯光下。
  像狗一样。
  “继续。”弓雁亭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元向木赤红着眼瞪他,最终还是在对方的注视下用力握着,粗暴地、崩溃地动着,灭顶羞耻和狼狈让他脚尖不足的蜷缩又绷直,嘴微微张着,整个人像是下一秒就要碎开。
  这才是真正的酷刑。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像手术刀一样,将他的体面划烂,剥皮拆骨一样。
  可他被这么盯着根本弄不出来,已经快破皮了。
  元向木开口时只剩气音,“你这么羞辱我有意思吗?”
  “羞辱?”弓雁亭冷嗤,“我只是在教你什么叫听话。”
  “你他妈....”元向木蜷缩起身体。
  弓雁亭冷道:“不许遮。”
  有点崩溃,元向木咬着牙根,“我、我弄不出来....”
  过了几秒,弓雁亭坐在床边,将他腿间的手剥开,用掌心包住被虐待过一样的东西,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黏湿的硬物在他掌心迅速涨大两圈。
  “呃....”
  肌肉绷起的大腿根细密地发颤,腰腹剧烈收紧,元向木浑身泛起潮红,缺氧般用力喘气。
  过了阵,他嗓子突然蹦出尖锐的却又很低很低的破音,弓雁亭大拇指抵住可怜的软软的小孔狠狠磨了下,用掌心抱住涨大的头部。
  温热黏腻的液体喷在手心,弓雁亭咬住他被弄伤的耳垂,声音压得很低,却格外狠厉道:“再敢往自己身上划口子我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