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咳....阿亭。”
  对面顿了下,“你怎么了?”
  元向木鼻音很重,“有点...咳咳感冒。”
  正在这时,杨筝突然低低咳嗽了下,电话那边气息忽地一沉,“谁在旁边?”
  元向木反应了一下才道:“杨筝。”
  即便再不舒服,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对面气息变得凝滞,“怎么了?”
  “没事。”弓雁亭道:“你吃点药,我马上过来。”
  元向木还要再说什么,听筒里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他垂下手,皱眉忍了忍眩晕感,看向杨筝,刚才那声咳嗽来得可真是时候,不轻不重,刚好能被对方听见。
  昨天的暴雨让京城的温度降了许多,老旧街巷稀稀拉拉扑着一层落,还来不及清扫混着泥水被来往行人踩烂。
  弓雁亭啪地拍上车门,大步走进小区直上四楼。
  “你好。”杨筝站在门里看着他微笑道:“进来吧。”
  那嘴上挂着的笑让弓雁亭莫名抵触,但还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道,“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了,你先回吧,我在就行。”
  杨筝盯着他,勾起嘴角,“不麻烦,我和他是朋友。”
  弓雁亭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眼睛在房子里扫了一圈,随即径直走进卧室。
  元向木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憔悴,弓雁亭看了眼床头放着的退烧药和水杯,走到床边弯下腰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兴许是吃了药,摸着至少不怎么烫手。
  手刚要收回就被轻轻捉住,元向木懒懒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又闭上,脸压在他手上蹭了蹭,眉头锁起,低低叫了声“阿亭”。
  “好好地怎么突然发烧了?”弓雁亭问。
  元向木哼唧,“不知道啊...”
  弓雁亭把他脸掰起来,“不知道?”
  元向木低着声音撒娇,“可能...淋雨了吧?”
  弓雁亭哼笑一声,戳穿他,“昨天鑫子说我跟南欣的事,你不高兴。”
  元向木缓缓眨了眨眼睛,“没有不高兴。”
  “对,没有,然后躲在这儿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弓雁亭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元向木愣了会儿,声音干哑道:“阿亭,我想抽烟。”
  “不行,发烧了不能抽。”
  元向木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用力拽住弓雁亭衣角,“就一根,我想要...”
  “听话。”弓雁亭蹭了蹭他被烧得通红的眼角,“等好了再给你。”
  元向木胸口剧烈起伏,用力仰起头,喉结不住地滑动,“我好难受...”
  弓雁亭伸手摸了摸他汗津津的脖颈,脱了鞋掀开被子躺在他旁边,伸手从背后把人摁进怀里,“不开心了要说出来,这样憋着哪天把自己弄死就满意了?”
  正说着,他神情倏然一凝,眼角猛地瞥向门口——
  杨筝没走。
  他盯着门口地板上的影子,眸低逐渐浮起寒意。
  但他并没出声,只抬起手,手掌扣住元向木脖子往后压,张嘴咬住耳垂,锋利的牙齿抵着软肉切进去。
  【作者有话说】
  我服了真的,死活发不出去
  第八十六章 (与原网章节一致)
  元向木的头颅猛地向后折去,像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拽了起来,连颈部肌腱线条都绷紧地异常明显。
  弓雁亭用掌心轻轻压着元向木喉结,指腹安抚地摩挲着颈侧暴起的青筋,牙齿却想要咬烂那点软肉一样凶狠。
  他眼角冷冷瞥着落在卧室门口的影子,顿了顿,扣在元向木脖子上的手伸-进被子,撩开睡衣往上探,指尖轻轻扫过已经立起的小豆子。
  “呃....”贴着胸膛的整片背剧烈激颤。
  弓雁亭松开他耳垂,叼住元向木后颈不轻不重地咬,“舒服吗?”
  “阿亭...”元向木声音已经颤抖地不像话了。
  “舒服就叫出来。”
  他不再是轻轻扫弄,因常年训练带着薄茧的指腹按着那已经颤巍巍站起的小豆研磨捏揉。
  元向木腰眼剧烈打着颤蜷起来,露出在外面的皮肤充血泛红,呼吸急促地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叫出来。”弓雁亭低声哄。
  元向木起初还憋着,他太羞耻了,直到弓雁亭捏起小豆。
  第八十七章 喝多了不认账
  指尖抵在上面抠*,他才终于受不了,浑身倏然绷紧腰眼抽动着打颤,喉咙里挤出奔溃破碎的呻吟,“啊啊...”
  门口的影子动了,弓雁亭一把扯过被子挡住元向木,露出的半张脸阴冷地盯着杨筝,“你还没走。”
  “你们....”杨筝瞪着猩红的眼睛盯着他们,语气似乎在尽力放平,但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狰狞扭曲,“这是在...”
  “出去。”弓雁亭声音里掺着冰渣。
  杨筝脸上的肌肉仿佛被冻住的腐肉,脸上的肌肉诡异地抽动几下,几秒后,他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外面的大门传来声响,弓雁亭才神色放缓。
  元向木早已软瘫,脊背无力地靠着弓雁亭的胸膛,一下一下剧烈地起伏。
  弓雁亭闭了闭眼睛,手伸下去隔着裤子摸了下,元向木被电打了般腰身一抖,手心一股黏湿,有一股淡淡的麝腥味儿。
  他顿了顿,问:“she了?”
  “嗯。”元向木脸上的情潮还未散开,声音沙哑地问道:“为什么?”
  弓雁亭没出声。
  元向木轻喘了口气,问:“碰我,你觉得恶心吗?”
  “我说过了,没觉得你恶心。”
  “那天明明....”
  “那是酒喝多了,让你一气,胃绞得难受。”
  沉默许久,元向木哑声道:“这双碰了我的手,还能碰女人吗?”
  弓雁亭垂着眼,眉宇间纷乱烦躁。
  “阿亭,别为了我毁了自己。”他疲惫地闭上眼,“于盛说得对,我确实在做一件很残忍的事。”
  “阿盛?”
  元向木没回他,缓缓道:“一个对猫毛过敏的人养着一只离不开他的猫,但其实,他完全可以冷血一点,放任猫咪流浪。”
  “冷血不了。”弓雁亭道:“那只猫陪他出生入死,在他信念动摇,所有人都问他还要不要继续的时候,只有他不论生死都要为他为他查明真相,他已经是他生命里很重要的部分了。”
  元向木半阖着眼,视线愣愣落在他垂落在窗外的指尖上,“....是吗?”
  “再说。”弓雁亭道:“你那天拉着我亲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现在突然良心发现了?”
  “我....”元向木噎了下,“我那是....喝醉了....”
  “喝醉酒就能当没发生过?”
  “.....”
  隔壁小孩的叫嚷声透过老旧砖墙传进卧室,更衬得四周安静。
  元向木没再出声,眼神愣愣地飘在虚空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身上出了汗,潮潮的,弓雁亭先抽了几张卫生纸递给他,“下面擦擦。”
  接着起身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用热水浸湿再拧干,掀开被子把他背上的汗擦干净,从衣柜里找了条内裤扔给元向木就出去了。
  再进去的时候元向木又睡着了。
  弓雁亭摸了摸他额头,躺倒他旁边扯了点被角盖在身上。
  昨天晚上不知怎么得一直做梦,梦见元向木没成功撤离的那场游戏,惊醒好几次睡着又梦见,跟梦魇一样。
  这段时间两人都很忙,昨天又都没睡好,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晚上吃了点东西,元向木才觉得身上劲儿回来点。
  弓雁亭拿着手机跟他导师刚发完消息,一抬头见元向木蹲地上翻箱倒柜。
  “找什么呢?”
  “钥匙。”元向木纳闷,“我记得上次是放这儿了啊。”
  “什么钥匙?”
  “就门儿上的。”元向木道,“我妈现在跟我梁叔住去了,这房子现在就我一个人,以后你来得话直接进门就行了。”
  弓雁亭诧异,“方阿姨搬走了?”
  “嗯,我妈上班的时候差点让流浪狗给咬了,她那病不能受惊,梁叔就把她接走了,方便照顾。”
  “阿姨没受伤吧?”
  “没有。”元向木边说边倒腾电视柜下面的抽屉,“说起这事儿还挺巧的,幸亏当时有杨筝在,替我妈挡了下,但是他手臂给咬了老大一个口子,缝了六七针。”
  弓雁亭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月月初。”元向木顿了顿,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也知道他对我什么心思,但是这件事我很感谢他,而且...有时候我觉得我跟他还挺像的,所以只要他不过分,我都不想太逼他。”
  弓雁亭拧着的眉心却并没放松,他对这个人的抵触情绪见一次深一次,尤其是今天。
  总是莫名感觉的那双眼睛渗凉渗凉的冒阴气,落在人身上很不舒服。
  钥匙到最后还是没找,快九点的时候弓雁亭得回学校了,元向木穿了衣服非要跟着人一块下去,刚出门走了两步,就听见楼上一声凄厉的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