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这下子敢治了吗?”
  伤口被暗器扎的不深,口子也小,暗器拔出来之后,皮肉就贴合到一起了。这下子只需要上药就好了。
  江策穿看着大夫给江临中上药,问了一嘴说“不需要给缝一缝?”他怎么看都觉得这道伤口非常的深。
  江临舟笑了一声,说:“你嫌我遭的罪还不够多?”
  “没有,都这种时候你还跟我开玩笑。”
  江策川皱着眉头看着大夫给江临舟处理伤口。
  走出医馆后,江临舟带着江策川又回到了客栈。
  江策川不解的问道:“我们不回去了?那老阉狗没发疯?”
  “他派人去查贾府的事情了,我说伤口太疼,歇息几天再走。”
  江策川立马焦急的问道“伤口还是很疼吗?”
  “不疼了,骗他的。”
  其实还是疼的,他不想让江策川像个傻狗一样去担心。
  江临舟爱干净,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又出了一身冷汗,他让店小二打了一桶热水上来,想要擦洗一番。
  江临舟拍了拍江策川的肩膀说:“你出去。”
  江策川觉得不可思议,“我出去了谁给你擦洗?”
  江临舟态度仍是冷硬,“出去,我自己可以。”
  “你逞什么强,我不比你自己方便?你的身子我都看过多少回了,不用害羞。”
  江策川说着上来就要拉扯江临舟的衣服,江临舟紧紧拽着不让他动。
  “出去!”
  声音尖利,听起来真的恼怒了。
  江策川不敢再跟他拉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有事叫自己,自己就站在门外哪里也不去。
  木门一合上,江策川就背对着倚在门上,百无聊赖地扣着手指头,他也不知道这十根手指头有什么好玩的。
  听到水声后,他把纸窗户用手指头戳了个洞,看到江临舟艰难地用打湿的软巾小心翼翼地擦拭。
  他不明白江临舟为什么不用他,明明以前可以,现在却不行。但是接着他发现了江临舟好像跟自己不太一样……
  沐浴完的江临舟在屋里叫他进来了,江策川一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想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江临舟让他去熄灯的时候,江策川才开口了,“主子,我身上好像跟你长得不太一样。”
  江临舟听了后心里一紧,以为他发现了,刚想开口,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身一看,江策川直往自己身边凑。
  这是天冷了挤一挤更暖和吗?
  “干什么?!”江临舟十分不解。
  “主子你凑近点,不然看不见。”
  江策川说完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的两颗()(),说道:“为什么我的是藏在里面的,你的就能看见?”
  他一边说一边扯给江临舟看,结果就在他千般万般戳戳戳之下,那藏在里面的()()竟然不藏了。
  江策川:“哎?它怎么不藏着了……”
  江临舟现在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恨不得用枕头把这个夯货闷死。
  江临舟瞪了江策川一眼,“你是特意()给我看的吗?”
  毕竟江策川把他扁了的()()都给自己看了,能干出这种事也不算稀奇。
  江策川还以为江临舟没看到,着急道:“我也不知道它还得拍一拍才出来,我们两个就是不一样啊,你的不用叫它,它就在外面。”
  江临舟无语道:“你再当着我的面把它叫出来,我就用枕头把你闷死。”
  亏自己刚才那么紧张,还以为是江策川发现了自己无根的事,结果来这么一出……
  自己还是把这夯货想得聪明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江临舟又转过身来,说:“以后不准乱抽我的剑。”
  “知道了。”江策川闷闷地应下声,心道自己去哪里弄一把刀来,之前他的佩刀叫见鬼,被捉到宫里后就不见了,估计早被那老阉狗给扔了。
  可惜跟了他那么久,自己都有感情了。
  过了一会江策川又开口“主子,我这真不是什么病吗?话本子里也不用把它拍出来,怎么就我这么个别?”
  江临舟踹了他的小腿一脚。
  江策川还是不依不饶,“我说真的,没开玩笑。”
  江临舟不耐烦道:“你有就不错了,还有没长得。”
  没有的……
  江策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江临舟不明所以,问道:“你笑什么?”
  “还好刑天是长了()()的。”
  江临舟:“……”
  江策川原本平躺着的身子忽然转了过来,跟江临舟面对面,“主子,你说那女刺客到底是谁?”
  江临舟一听到这里就不乐意了,嘲讽道:“你的风流债来问我?”
  江策川一把抓住江临舟的被子,“我都说不是我了,这世上人这么多,长得像的也那么多,兴许他恩公踩了狗屎运有我几分英俊,她认错人了呢。”
  江临舟没说话,听着江策川絮絮叨叨的。
  “最好别再让我看见她师父,心狠手辣的女人,暗器上带毒不说,竟然还带倒刺!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最好别让我在碰见她,不然我一定……”
  江策川絮絮叨叨的话让江临舟听了很好睡,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直接歪头睡了过去。
  絮叨了一会的江策川没听到江临舟的回应,抬头一看,江临舟正安静地闭上了眼睡着了。
  “睡了?”
  江策川轻轻说了一句,见眼前的人没有回应便不再出声。
  可能是因为中了毒,江临舟睡得这样早。
  江策川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用眼神将江临舟从从头发丝到下巴描摹了个遍,最后叹了口气,转了回去。
  “这天底下怎么有人长成这样……”
  他一直觉得江临舟才是天下真绝色,偏偏这个贺府长公子贺兰慈“美”名在外,也就是自家主子吃了不抛头露面的亏,不然这一定有庆中珠玉之称。
  今晚的夜里格外静谧,连声鸟叫都听不到,也可能是外面天太冷把鸟嘴都冻住了。
  江策川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嘟囔道:“要是你是个女人就好了。”
  “我是男人怎么了?”
  江临舟在江策川愕然的眼神里睁开眼直勾勾盯着他,“你对我起了……什么心思?”
  江策川立马打哈哈,“主子,我哪敢啊。”
  他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走江临舟的后门,江临舟非拿软剑把他戳成马蜂窝不可。
  “你没有?”
  江策川立马摇头,“没有。”
  江临舟脸色未变,不依不饶道:“没有你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我看,还把手往被子里塞。”
  “我解裤子上茅房去!”
  说完江策川就提着裤子往外跑,生怕晚了。
  江临舟看着他落荒而逃的北苑忍不住笑了。
  江策川当然不是尿急,他想着江临舟干了不好的事……完事了洗手的时候他自己感觉特别罪恶。
  他真不是东西,做这种事想得竟然是自己主子,这要是搁别的死侍身上早就死了千八百遍了。
  完事后江策川不敢回去,他搁外面吹凉风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是这外面的凉风也太凉了,就跟老虎的舌头一样,一吹就刮掉了自己一身的皮肉。
  越吹感觉脑子越乱,他自认为不是断袖,却肖想着江临舟干了这种混账事,到现在右手上还被搓的有麻麻的感觉。
  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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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江策川在冷风里狠狠骂了一句,转身就要回去。
  这他觉得风太冷了不能再吹了,不然真要给自己吹傻了,自己这般聪明绝顶的脑袋要是收受了半点损伤,那可真是个大遗憾。
  要是有酒就好了,话本子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浊酒慰风尘。
  一壶烧酒下肚,再冷的风也不冷了。
  可惜他不是话本里的大侠,现在穿着单薄的里衣冻成了狗熊。
  正要往回走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恩公。”
  怎么跟鬼一样阴魂不散?!江策川几乎当场就炸毛了,转身瞪着鬼一样的女刺客。
  她依然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跟自己一块站在冷风里,个子不高,体格清瘦。
  “别叫我恩公,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你跟个鬼一样追着我到这里想干什么?想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也捅我三剑?”
  江策川正烦心呢,女刺客又冒了出来,他想到女刺客的师父对江临舟下的狠手,对眼前的女人也充满了敌意。
  “没有,我到这里来我师父不知道。”
  江策川不客气道:“谁管那毒妇知道不知道。”
  女刺客张口道:“你还记得你几年前在药房里救过的女人吗?她娘死得早,爹后来也病死了,你救了她买了她的女红还说这世道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