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潮燃欲[京圈] 第63节
  笼罩的阴影遮住他眸底的情绪,窥探不到,便无法得知他想什么能想得这么......认真。
  若是她再仔细点观察,就能探寻到点端倪,不至于后面被杀得手足无措。
  时羡持扯起唇角,他现在恍若成了树枝上摇摇晃动的果实,只需她轻轻晃动,就恨不能系数摘给她。
  “真这么喜欢。”辩驳不明的嗓音,呢喃出声。
  肯定句,不带丝毫的疑问。
  然而虞昭矜似乎忽略了,笑颜从脸上漫起,艳艳生光,想也不想地应:“嗯喜欢。”
  “跟喜欢我比呢?”他忽然埋头在她的颈肩,手臂环抱住她,“哪个更多一点?”
  “......”虞昭矜。
  似水的眸光转动,觉得没有可比性,她的喜欢很多,分不清孰轻孰重。
  她撅起嘴巴,“当然是你啊。你怎么能去比呢。”
  时羡持眼眸暗了暗,为他油然而发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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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体验了高尔夫之后,虞昭矜兴趣被挑起,看着室内整齐的装备,实在想玩。
  何况在没有外人和紫外线的干扰下,完全没了顾忌。
  她从墙上拿下球杆,想先试下手感,可双腿发麻,扯不出更大的动作,更别提进行剧烈的运动。
  初次的体验,美好,但也留下了点后遗症,需要时间恢复...
  再看男人,压根没有有半点影响。突然心里就不平衡了,虞昭矜躺上他的伊姆斯躺椅,慵懒地靠着,像是午后惬意的猫咪。
  “时羡持,我要看你打。”半命令的语气,更多是娇嗔。
  他何其敏锐,一点点异常就被他发觉到,“不舒服?”
  说完,脚步跟着上前,温柔地注视她,“我去让医生开药?”
  男人俯身在她面前,条纹式的家居服令他看上去仍然矜贵,高不可攀,但却给他染上一股不同的味道。
  虞昭矜被他盯得很不自然,她抬脚,去踢他的裤腿,“不要......”
  “你上次不是说了教我?这次我可以好好认真听了。”
  时羡持深深看她,直起身:“不叫时老师了?”
  虞昭矜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脸颊热腾腾地升起热意,“下次......”
  说这话时,那双水润的长眸,眼尾不觉间有了一丝媚意。
  时羡持眼睛沉如深海,他慢条斯理擦拭球杆,修长有力、指骨发白的手,在她面前精致到像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极为幽深的眼睛叫人心头突突地跳。
  暧昧不明的情绪,在彼此间徜徉,虞昭矜躲避不开,干脆迎上去。
  觉得他怎么能这么顶,无论哪方面,她所有暗示,所有潜藏住的想法,他似乎都能懂,精准的和她对上。
  用专业的术语,俗称“soulmate”,最为亲密不过的关系。
  “下次是什么时候?”他强势追击,打断她。
  时羡持声音低哑,他将被她轻易激起的躁动压下去,“昭昭,别忘记你跟我说了太多下次。”
  他再有耐心也会替她一件件记着,并且已经开始跟她清算。
  虞昭矜低低笑了声,不以为意地挑眉,他再凶能凶到哪里去呢,论玩游戏,她赢了,便会全身而退了。
  到时候天高地远的,他又能拿她有什么办法呢?
  “就是下次咯。”虞昭矜整个人往后倾,柔美的颈项线条,如凝脂般光润,很是惹眼。
  她对这些没有太大的认知,嗓音浅浅:“等你有时间。”
  时羡持此时,莫名倒显得沉着冷静,如被安抚下来的狮子,安静地伏在一侧。
  虞昭矜撑在脑袋躺着,这椅子比她的豌豆沙发舒服,头和腰部都能很好的照顾到,适合长时间办公呢。
  她突然思索要不要把她的办公室换成这个。
  “在想什么?”
  他突然的出声,打断她接下来的思绪,虞昭矜没掩饰,径直说么多玻璃展柜干什么?”
  “你那里放不下,我这里也可以。”他说得自然,似乎没有任何不妥。
  虞昭矜大脑空白一瞬,么远,但她不准备戳他的兴致。
  “你真体贴哦,”能替她着想的男人,她正为这点而感到自豪,想秀场了。”
  她不说穿不完的事。女人衣柜里永远缺少衣服,季节性,时效性,潮流性,都会成为她无情淘汰的理由。
  但...珠宝不会,拥有收藏性,还能
  时羡持记下:“可以,我让覃姨去准备。”
  他不精通这些,幸好,时家有人会。
  虞昭矜适宜地想起某些重要的事,“提到覃姨,疏雨那边怎么样了?她们是回京城了,还是经常在港城?”
  时羡持继续冷静地答:“在京城,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偶尔去找她。”
  虞昭矜听出他强调的“偶尔”两字,就差笑出声:“我找她,你会不高兴吗?”
  “不会。”
  “可我听出来了。”装作不经意地问:“别觉得我好糊弄。”
  时羡持被他扰乱的心都乱了,哪里还打得了球,从她那句话开始,他的精神力就不放在那上面。
  思绪不专注,是做不好任何事的。
  他深吸起,被擦得过分蹭亮的球杆,又放回原位。
  走到她面前,低声喟叹,“的确更喜欢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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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在御华府的两天,虞昭矜懒成一个蚕蛹,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比fox更懂得享受。
  不仅和fox在那张新换的床上滚来滚去,甚至抱着时羡持抱得不亦乐乎。
  恰逢京城的这两天降温,大暴雨使得晚上睡觉,感觉空气中有股潮湿感,抱上他睡觉刚好。
  “时羡持,你的花会不会凋落啊?”
  她当真到了傍晚就去看他庭院里开得花,fox躺在花坛边,懒懒地回应她。
  “凋落也会有专门的人送来。”时羡持微笑。
  虞昭矜辗转地躺在沙发上,她正忙着回群消息,海城的那几个塑料姐妹,最近联系得比较勤。
  不为别的,她在筹谋让他们宣传的事。
  越说到后面,越在集体起哄要她安排宴会饭局的事。
  出来多久就有多久没回去,她们有此反应再正常不过。
  “你怎么会喜欢花啊?”
  “不是喜欢。”男人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边上,温声解释:“是我母亲安排的,她比较乐中于这些。”
  虞昭矜发完最后一句话,翻了个身,与他的眸光对上,“还好我不是那种随便误会你的女人。”
  她的整条腿搭上他,躺够了宽大的床,在躺沙发难得不觉得挤,反而因为他身上的清冽气息,逐渐迷乱。
  从身后环住他,贴上他的后腰,“真想知道你怎么练的。”
  “时羡持,我突然想起...你都没喊我...”问得同时,她趁人不注意,将人推倒。
  手掌贴下去的一瞬,男人强悍有力的心跳紧跟着频率震荡加快。
  隔着衣料,脸贴在他炙热的胸膛上,块状分明的肌肉触感,别样的硬实和紧致,充斥着某种野性与欲.望。
  虞昭矜勾唇,在他的胸肌上试探性的咬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预料到她会做出的动作,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时羡持专注地看她露出精致可爱的耳朵。
  昏暗的室内,印出光影,她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地喷洒在肌肤上,能感觉得到她的手在他腹肌来来回回地抚摸。
  时羡持的身子猛地一颤。
  伸手,嵌住她的纤细的颈,被吮肿的红唇惹人爱怜,更引人想摧残。
  “宝贝,你想听什么?”
  脖颈被他拉长,形成一道漂亮性感的下颌线,气息紊乱,流淌出细密的汗水,全身的肌肉尽数虬结。
  花瓣掉入海里的那刻,也不知道会猝不及防冲刷,海水不着急地冲刺,平静的水面微微荡漾,似在等她适应,
  这种缓而漫长的节奏无异于一种巨大的考验,仿若一把锋利的刃。直直踏入她的灵魂深处。
  虞昭矜浑身一滞,唇边溢出一声低哼:“时羡持,你忍耐力好强。”
  不单指这方面,还有很多地方。她其实在直观地夸他。
  “你再说一遍。”
  虞昭矜全然没有察觉到危险彻底降临,好一会儿才算适应,她俯身,就这么姿势在男人的嘴唇上亲了好几下。
  “那我再换过一个词语?”她偏头,当真想了起来。
  明明是她处于居高而下的视角,面对他散发的气场,仍有种不可置信的错觉。
  而虞昭矜又最是喜欢此时,宛如她驯服了一只强大动物。
  “时羡持...”刻意放低的声音,喊他的名字,如此勾人。
  虞昭矜发现在她喊他后,手中的肌肉紧绷得愈发明显了。
  那句“你怎么那么好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被凶狠地吞并。
  不过一波海浪,足以令花瓣颤巍,那颜色像是感受到了灭.顶的浇灌,在幽深的海面上显得楚楚可怜。
  恶劣气候一旦开始,便再无法遏制,掀起的风暴已经将它渗透,小小的一片,很快体会到了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