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种田文签到致富 第171节
  “那个板子不见了。”榆钱抬眼看了众人几眼,目光在俞松身上停留了一瞬,才凑到徐达耳边小声说道。
  “什么?!板子不见了?!”徐达的声音高出八个度,话音都变得尖锐了。
  这还是俞红豆第一次看到徐达这样失态,不过她倒是能理解,毕竟村里人一部分人还靠着金板吊命。
  “先出去。”徐达的表情十分难看,不过还记得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太合适。
  俞红豆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又跟谭燕临碰了个眼神,回首看了一眼,心中大概明白了,那个兽首传递的是什么信息。
  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让徐达他们从一袋山带回来的东西还在不在。
  因为这件事,行进的脚步更快了,本来就已经见到亮光的路似乎一下子就走到了头。
  从洞穴钻出来的人们眼前一亮,俞红豆条件反射的抬手捂眼,片刻之后才放下手,略带警惕的环视四周。
  她本以为这边盖的“简陋”也就是跟来时那洞口处的草棚差不多。
  熟料洞口的这边一点都不简陋,洞口出来,直接用木杖子别出了一个院子来,洞口左右五六米的地方,各自盖着三间木屋。
  木屋的前后挖了排火沟,还用碎石子铺了防火路,又有不少石头槽子里面储了水,石槽子边上则是钉得深深的拴马桩。
  “这配备都赶上一个官驿了。”谭燕临身边的护卫嘀咕一句。
  俞红豆诚以为然的点头,确实,这还叫简陋,那之前他们赶路时,路过的那些破庙破屋叫啥?
  “到底怎么回事儿?这都不是外人,榆钱你仔细说说。”徐达顾不得解释,直接问起村里的情况。
  “昨天晚上轮到我跟大杨树巡逻,走到村尾,就郭老蔫家的时候,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短打的人影从他家后窗钻出去。”榆钱认识俞松,听徐达说不是外人,便直言相告。
  “我跟大杨树追了过去,追到村口,一晃眼对方就不见了,我们当下就敲了锣,村里人起来都找了一遍,愣是没找着人,家家户户的也都看了,没有丢东西的,就是郭老蔫一家被迷晕了。”
  榆钱的脸上满是懊恼,目光中有戾气闪过,显然这件事让他非常的愤怒。
  “板子丢是早上,曹家的小子去打扫,抹灰的时候才发现的,那人留下一块跟板子一个形状的金板,不过没有字和画。”
  所以昨天晚上才没有第一时间发觉,榆钱面对徐达垂下了头。
  “看来是个熟人,咱们村最近有外人么?”徐达眉头紧皱,问完之后,才想起俞红豆他们,解释了一句:“那板子我们供在祠堂,便是村里人无事都进不去。”
  “没有,还是三个月前俞旺斋的管事来送端午节礼,之后都是我们出去,没人进来。”榆钱摇了摇头。
  若那人真是跟着俞旺斋管事的车马来,那也不能怪人家,三个月了都没发觉村里进人了,他们都死一死得了。
  “回去盯着郭老蔫,我听说当初跟着尚飞走的那一支疑似有人回来。”徐达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现在不是责怪人的时候,暂时找了个借口安抚榆钱。
  榆钱颔首应下,脸上的神情却一点没放松,他看似有些纠结,又有些莫名,犹豫了半响才跟徐达说了一句:“金板被偷,我们都没有感觉。”
  徐达一愣,转眼看向俞红豆,想起他让人送回来,藏在密室,还没来得及放进祠堂的金色箱子和衣服,该不会……
  第310章 折叠铜具被窝卷
  也不知道什么原理,自从金板到了茨沟村,被送进祠堂之后,原本黄金血的那波人一下子就舒坦了。
  那种感觉,用曹雷的描述,那就是压在胸口的大石头卸下去了,胸口不疼了,终于能挺直腰呼吸了。
  他这话夸张,但村里拥有黄金血的人确实感觉到了不同。
  徐达试过挪放金板的位置,又问过各个人的感受。
  说来也奇怪,对于黄金血的人来说,老弱病残的感觉其实并不明显,反而是气血充足的大小伙子们感知更敏感。
  这也是为什么榆钱说他们没有感觉的原因。
  俞红豆接收到徐达的目光,默默的颔首。
  徐达的脸色好看了一些,金板丢失可以后找,他就怕好容易改善的村里人又回到从前。
  俞红豆心里却是惋惜又懊恼,她还没见过那块金板到底是什么模样。
  虽然以徐达的谨慎,定会把上面的内容拓印下来,但有一种情况是未知的,那就是这块金板,能不能签出点什么。
  不过刚得到了金龙,并且已经和八角螺母组合成了一套,这让俞红豆对百分百跟这俩玩意儿组合不到一起的金板兴趣大失。
  徐达又问了几句细节,榆钱一一作答,俞红豆没再听,倒是谭燕临跟着一起听了半天,还问了几句。
  “红豆,这里比较简陋,你就随便擦擦就睡吧,别怕哥住外面。”俞松进屋看了看,回身把随身的行李送了进来。
  俞红豆应了一声,领着旺旺和钱三妹进了屋。
  她进的这个屋子是唯一一间被隔开的里屋,没有门,只在木板墙上挂了一道草帘。
  钱三妹把炕上的稻草归拢了一下,翻出一件兔毛拼接的毛大氅来,背毛朝上铺在稻草上,又拿出一件夹棉的长披风放到上面当被子。
  她自己则铺了另一堆稻草,然后翻出一个薄薄的被窝卷铺到了上面。
  “小姐,这个被窝卷真是方便,羊皮铺地都不凉,鸡毛松软还暖和,等鸭毛攒够了,我给你重新做一套。”钱三妹抚平被窝卷,满脸都是开心。
  “好,我听爹说,今年来的外地商人多,回去看看能不能买到大毛,到时咱做一个皮毛一体的,外面衬一层鸭绒,那睡着才暖和。”
  俞红豆笑眯眯的看着钱三妹,没纠正她这玩意儿叫睡袋。
  本来睡袋这个东西是她给自家哥哥准备的,但考场不让带,最后就便宜了钱三妹。
  俞红豆觉得考场不让带,主要是鸡毛里面容易藏东西,打算回头全用大毛做一个。
  谭燕临正好跟徐达和榆钱他们说完话进到外间,听了俞红豆的话,心里的小本本便记上了,得让七哥送点大毛过来。
  钱三妹铺好床,又从行李里翻出几块铜片,按照铜片的卡槽一一卡好,很快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铜盒出现在眼前。
  她又去翻了一包木炭放进去,拿出另外一包铜片,又是一番组合,铜片变成了一个四房的铜盆。
  “可惜铜不好弄,不然小姐研发的这套铜炉铜盆定然会大卖。”钱三妹看着组合好的铜盆和炭炉可惜不已。
  “便是铜不管制也不卖,忒费劲,回头把这个图纸拓印出来,放到店铺里散出去。”俞红豆本来没想到这个事儿的,系统商城的解锁刺激到她了。
  这世间从来不缺能工巧匠,她不过是胜在见识比旁人多那么一点点而已。
  把这图纸抛砖引玉扔出去,也算服务一下大众。
  钱三妹虽然不理解小姐为什么放着钱不赚,而要白送,不过她自认没有小姐脑子好使,所以从来不反驳俞红豆的决定。
  她引燃了火,走出去打水,草帘后的外间,俞松和谭燕临的跟前也多了这么一套,墨守归跟徐达住在另一间,想来也该是有这么一套。
  谭燕临身边的护卫正蹲着研究这两样东西,在青竹的火升起来之后,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红豆既然说俞旺斋不会卖,图纸你回头问红豆拿就好。”俞松看在眼里,失笑的摇了摇头,直接跟护卫大哥和谭燕临说道。
  谭燕临挑起眉,很快又落下来,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小姑娘不肯卖这套器皿了,定然是怕麻烦。
  “红豆还想了一种被窝卷,哦,她管叫睡袋,就是一条长长的被子,脚下缝合,侧面开盖,可以用铜纽扣上,卷起来不大,睡着暖和又方便。”
  既然说了就干脆好人做到底,俞松又把刚刚里面主仆二人嘴里说的被窝卷也解释了一遍。
  护卫大哥又看向自家主子,谭燕临颔首:“回头也问红豆要一份图纸来。”
  一向冷肃,没什么表情的护卫大哥顿时一脸满足的走出去了。
  房间太小,屋里再也住不下那么大的一个他了。
  “明年的主考官,大概就是朱、梁、王三位大人之一了,前两者一个是氏族出身,一个是前朝丞相家,唯有王大人是寒门……”
  谭燕临跟俞松聊起明年进京会市的相关事宜,因他将来也会走这条路,所以对各位文官的喜好研究的颇为透彻。
  趁着这会儿没人俞松闲聊几句,说不上指点,只算作是信息互通。
  俞松在这一块算是短板,一下就听进去了。
  虽然谭白鹿和尚师说了一些考试的注意事项,但他们二人,一个不怎么上进,当个县官就心满意足了,另一个根本就不想入仕。
  两个人又远离了政治中心,这会儿便是说也说不出太详细的信息来。
  谭燕临给俞松讲了几位主考官,如果他们考中之后,要拜访这些大宗师,进行拜师礼站队的。
  说完了这些文官,谭燕临还顺便说了些实权的武官和权贵,这些都是不能太好惹,甚至不能惹的。
  说话间,钱三妹和青竹一前一后拎着水进来了,钱三妹掀帘子进去,谭燕临侧过身避了避,目光直接投放到对面的俞松身上。
  俞松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翘了翘,追问几句关于大理寺那边的情况。
  “俞兄将来是想走刑吏的路子?”谭燕临有些惊讶,他以为俞松应该有更大的野心才是。
  俞松点了点头:“我对勾心斗角兴趣不大,我爹是从帮着师兄抓住盗匪开始,一步一步的进到县尉,我便想着,若是将来父承子业也不错。”
  文官爱惹祸,武官易丧命,刑吏相对还安全点。
  第311章 闲来无事平安夜
  “倒也是条正路,俞兄细致,在刑律上也颇有见识,想来在破获案情时会有很大帮助。”
  刑吏世家么?名声虽然不好,却稳定。谭燕临明白俞三郎和俞松这对父子的想法了。
  俞松点头,他常常听妹妹和墨师谤道,聊起戏词八卦时,妹妹便不自觉的涛涛不绝的讲起大道理,有些话听着听着不自觉的就被她给说服了。
  譬如鹊桥会的故事,明明讲的是仙女和凡人为了爱情抗争天庭,到了她的嘴里,就变成了凡人胁迫拐卖仙女了。
  俞松想起妹妹双手掐腰,理直气壮的跟一只小斗鸡似的模样,就忍不住笑。
  谭燕临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俞松在想什么,但谭燕临觉得百分百是跟家人有关。
  俞家他总共来了两次,便是上次停留的时间不长,他也看得出俞家四口人的感情极好。
  这次相处的时间多一些,谭燕临的感受就更深了。
  他家在权贵之家就算得上和谐了,便是继奶奶,除了无脑护犊子外,也没起什么恶毒之心闹什么幺蛾子。
  大伯虽然荒唐,却不糊涂,但跟老爷子就是有些隔阂,态度疏远冷淡。
  谭燕临听大伯说过,他们家老爷子跟皇帝是八拜之交过命的兄弟,然而时移物换,人心易变。
  便是皇帝能忍了他们家,皇帝的儿子孙子却未必,所以该退就退,该忍就忍。
  他们家两个纨绔两个功臣,正好一对一抵消,既有能家族的顶梁柱,又有弱点,这才能让上面放心。
  大概祖父对大伯父的想法也是知道一些甚至默认的,时不时就闹一通“父子不和”的闹剧,看着闹腾,实则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二伯远在西北,天天扎在军营,不是练兵就是屯田,明明妻儿双全,硬是把自己活成了鳏夫。。
  与二伯母分居两地,孩子懂事了送回京城,养大了再放回去,女的跟二伯母学着纺线做毛毡,男的塞到军营,一家人一年都没个凑齐的时候,
  自家爹跟娘感情好,好到看着他们这些孩子就碍眼。
  谭燕临兄弟姐妹从小都是大伯母照顾,要不是年节的要给父母请安见面,他们差点就认了大伯父做父大伯母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