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这么舒服嗎?虞望抬手轻揉他的耳后,那是他特别敏感的位置,平日里要是敢摸,下一瞬巴掌就呼过来了,可现在他却只是蹙眉轻喘起来,不太清醒地注视着眼前的虞望,很诚实、很乖地点了点头。
  虞望已经很久没见过文慎这样诚实不设防的模样了,機会难得,总要把这些日子一直问不到答案的问题再问一遍:你很喜欢我亲你,是不是?
  嗯哥哥,这是我第一次接吻。文慎红着脸,眼睛亮晶晶的,气喘吁吁道。
  才不是。虞望笑了笑,故意臊他,小骗子。你这张嘴早就被人亲熟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连喉咙都被人舔了个遍,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文慎有点生气,却还是小声跟他解释:我没有,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种人。
  是真的,宝贝儿,不信你看。虞望又凑过去亲他的嘴,文慎下意识伸舌缠住虞望侵略过来的粗舌,面红耳赤地磨着他的唇瓣,喉咙里正要溢出一声喘息,虞望便从他的唇舌间退开了,挑眉看他,都这样熟练了,还说是第一次?
  文慎呆呆地,有些难耐地摸了摸自己的唇,好像轻易被虞望说服了,不知为何有点想哭,仰头眨了眨眼睛,还是忍住了。
  趁他发呆的间隙,虞望从堂屋将食盘拿了进来,放在几案上,端起那碗山药排骨粥,舀起一勺放唇边试了试温度,正好不烫不凉,便喂给文慎吃:晚上没吃多少吧?来,罚你把这碗粥吃了,一粒米都不许剩下。
  我不饿。文慎还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中没有走出来。
  张嘴。
  文慎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含住勺子,将热粥抿进口中细细地嚼,吃得很慢,一看就是没什么胃口的样子,每天晚上都是这样,要么不吃,要么只吃一点,虞望对此事早就意见颇深,只是每每提起,都会被他随便搪塞过去,要是还敢追问,就会被故意冷着不搭理。
  虞望一勺一勺地喂着他,单是这样,内心深處便已经非常满足,文慎从小就非常懂事自立,很少有这样细致喂他吃饭的機会,不是他不想,而是文慎不让,说什么也不让,仅有的几次回忆,大概都是他病得糊涂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就吃了,有一次还错咬住了他的手指。
  虞望记得很清楚,因为当天晚上他就做了很奇怪的梦,第二天一早便初次梦泄。
  吃完了!
  碗里还剩最后一勺的时候,文慎便开始隐隐雀跃,虞望看着他喜形于色的模样,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阿慎好乖好乖,再吃一碗好不好?
  文慎的眉心马上皱到一块儿去:不好。肚子快裂了。
  虞望忍俊不禁:吃这么点儿肚子就快裂了?我看看呢。
  文慎犹豫了一会儿,磨磨蹭蹭地掀起自己的内衫,把那處白皙柔软的小腹给虞望看了一眼。那里确实微微鼓了起来,有着一种饱食餍足的弧度。
  虞望目光晦涩不明,盯着那处看,隔着衣服也要看,像是要把那处盯穿。
  哥哥。文慎不喜欢他走神,于是开口唤他,声音里带着缠人的软意,今晚能不走吗?我一个人总是做噩梦。
  虞望收回目光:什么噩梦?
  文慎的目光湿湿地落在他身上:很可怕的梦。我不要说。
  和我有关么?虞望问。
  文慎:你怎么知道?
  虞望很轻地笑了一下,屈指刮了刮文慎漂亮的鼻尖,眸中的神色却是那样凝重,那样歉疚:猜的。
  别怕,只是梦而已。很多时候虞望也这样安慰自己。
  第50章 娇蛮
  哪知文慎闻言却轻轻晃了晃脑袋, 倾身抬臂抱住了他的肩颈,怅然依偎进他的懷抱,被親紅親软的唇緊抿着, 醉意醺然的臉上浮起一阵难言的哀戚。
  虞望心口发酸, 低头親了亲他的臉頰肉,文慎脸皮薄薄的一层, 脸也巴掌大一块儿, 原是没多少肉的,但此刻闷闷不乐地抿着唇, 两頰微鼓,便有了点娇蛮又可怜的肉感。
  好了,好了。虞望忍不住又多亲了几口, 越亲越不满足,齿尖和胸腔都泛起难耐的痒意,非咬住那可怜的颊肉不可,不但咬,还磨,还吮,那块绵软地儿很快被他弄肿弄紅, 文慎不堪受痛地蹙起眉, 急声道,疼!
  他嘴里嚷嚷着疼,十指却抓着虞望的肩, 抓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緊,生怕一旦放开虞望就会消失。他的指甲被虞望修磨得很是圆润漂亮,指尖指节泛着敏感的红,虞望想起沈白鸥的话, 便捉起他柔软的右手,先放唇邊轻啄一口,复又托起来细细观察。
  文慎睁圆了眼睛望着他,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沉思,便有些羞臊地蜷了蜷手指,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虞望顺手插进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紧扣,哄他,阿慎的手真漂亮。
  文慎乖乖让他牵着手,听了这话也没很高兴,只是安静地贴在虞望颈窝。
  有股药酒味儿。虞望抬手嗅了嗅。
  这也闻得出来吗?哥哥其实是狗吗?文慎傻乎乎地问。
  虞望低头,笑着蹭了蹭他的鼻尖:连喝醉了都偷着骂我呢,小坏蛋。
  你才坏呢,坏得不得了。文慎被虞望的笑容晃得失神,下意识抬起下巴和他接了个短促的吻,那哥哥能闻出来药酒里加了哪些东西吗。
  有七种毒虫是不是?
  文慎怔怔地:哥哥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当然也有不知道的,想要阿慎为我解惑,不知道阿慎愿不愿意呢。
  阿慎当然愿意了。文慎矜持地抿了抿唇,骄傲道,哥哥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吧,阿慎全都告訴你。
  虞望抱着他,听他这样娇嗔地说话,铁铸的心都快化了。
  那你先跟哥哥说,你用这药酒做什么?
  这个问题很简单,文慎脱口便答:弄掉手上的疤和茧啊。
  手上有疤又如何?有茧又如何?为何要故意弄掉?
  文慎反应了一会儿,中途又被虞望颈侧的青筋给迷惑了,被虞望捉住下巴狠狠亲了一口之后,才乖乖地继续答:
  不想被别人知道我練过箭术。
  虞望继续拷问:什么时候練的箭?
  文慎闷闷地哼了声:你走以后。
  为什么练箭?小时候不是都已经放棄了吗?
  文慎不理解:小时候放棄了长大就不能练了吗?
  没说不能。虞望轻抚他红肿的左邊脸颊,但总要有个缘由吧。
  文慎安静地在他懷里想了许久,长睫扑闪着,没在发呆,真的是在回忆,只是对于一只小醉虫来说思考实在是一件难事。时候也不早了,虞望便趁这时解开他的衣带,将他身上繁复的衣裳一件件地脱掉,摸到他的內衫时,想到方才他掀给自己看的那方宝地。
  喉结滚动间,虞望猛地扫开床上多余的衣物,将人压进锦被。他单膝抵在榻边,俯身时宽肩几乎遮住满室烛光。文慎只觉得腰腹一凉,紧接着滚烫的呼吸便喷薄在他敏感的肚脐上。虞望竟把整张脸都埋进他小腹,高挺的鼻梁贴着微微隆起的肚皮猛蹭猛顶,最后在他凌乱的內衫下深深地吸了口气。
  文慎被拱得一耸一耸的,茫然地揪住他的头发,不知该作何反应,身上却被激出一阵薄汗来,骤然浓郁的体香混着青涩的梅子香膏的味道,简直让虞望欲罢不能。
  呃哥哥!
  虞望竟然张口咬住他肚脐下方一寸的软肉,尖锐的犬齿轻易就在柔软的肚皮上留下深红色的齿痕,即便他跟着便用粗粝的舌面讨好地舔舐,文慎还是心惊胆颤地叫着,唯恐他控制不住把自己给开膛破肚吃了下去。
  宝贝儿,你再叫大声点儿,明日大哥绝对会谋杀我的。虞望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唇边挂着的笑却是十分恣肆,文慎呆呆地噙着泪,看着他笑,一时也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便只是抬腰抱住他,蔫声蔫气地抱怨:哥哥弄疼我了。
  虞望忍无可忍地喘上一口粗气:我帮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比起方才的动静,虞望此时手上的动作温柔得不得了,文慎很快忘了他刚才故意欺负自己的事情,又钻进他怀里乖乖待着,被揉舒服了还会主动挺起肚子,将自己摁进他温暖的掌心。
  方才的问题,想好了么?可以告訴哥哥了么?虞望抱起他往浴池走去,路上总算想起还有正事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