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赵锦凝和赵卿和太像了,连对付人手段都如出一辙,若是她没猜错,赵锦凝比起光明正大休掉她这个正妻的法子,绝对更热衷于要怎么想个天衣无缝的法子将她弄死,这样男人身旁正妻之位就会空闲下来,
  当朝首辅赵卿和的女人,怎么能给人做妾,除非是帝王之妾,在王宫里哪怕是个贵妃之位也是个妾,只是比起寻常百姓家的妾名声好听一些,有贵妃二字就显得高人一等,
  这是赵锦凝能够接受最低底线,可是一旦她想嫁入寻常百姓家,就必须要是正妻之位,可身旁这个男人的正妻之位已然被她抢先而占,赵锦凝就自然要想法子将她这个碍事女郎给先除却,
  所以留给小妇人功夫也不太多,这世间唯有人心最为难测,何况赵锦凝貌如花,并不是什么平庸之资,若是男人当真想与赵锦凝之间有什么首尾,继而给她下套,小妇人简直不敢再继续揣测人心,
  男人大都是花心且不自制,古往今来三妻六妾太过平常,她从未想过这世上当真会有什么真挚情感,过往不信未来更未曾有什么期待,
  她生在世,唯有本心二字,
  男人能让她快活,便多留一些日子逗闷,若让她不快活,弃之又何妨?
  以防日后出现什么意外,小妇人觉着还是尽快将她跟男人成婚初衷顺利完成,这男人现下是个香饽饽,她就怕这个男人守不住,到时候将自己身子给弄脏了,小妇人也没有顺利怀下身孕,那她真是如鲠在喉,要气得跳脚睡不着觉。
  思来想去,小妇人觉着还是要尽早怀上身子比较好,以免这个男人出了什么意外,
  但现下不知为何男人很是抗拒跟她同房,夜里睡觉时候,连她软绵绵香气扑鼻的白腻身子都不肯揽抱到胸膛上搂着了,
  这是许久都不曾出现过状况,
  深更半夜,月色当头悬挂,
  屋内一室静谧,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然阖眸沉睡过去,呼吸很是平稳,
  小妇人平躺在男人身侧,乖觉不碰不挨着男人睡着,
  许久之后,小妇人忽而睁开了眸子,偏头侧瞥一眼旁侧熟睡过去的男人,
  咬了一下唇瓣,伸手推了推男人,夫君?
  夫君,你可是睡下了?
  男人眉头微拧,呼吸沉稳,并未睁眼理会小妇人,
  他不吭声,小妇人自然就认为男人当真事沉沉熟睡过去,但男人毕竟自小习武,哪怕现下内力还未曾完*全恢复,可他五感却练就很是敏锐,
  几乎小妇人一挨碰到他肩头,男人就被她吵嚷着清醒,
  只是因着今夜小妇人提及生孩子之事,让他感到有些不快且反感,睡觉前又被这个不懂事小妇人那般勾引过,勾引完还不能碰这个小妇,一堆乌七八糟火气砌在胸膛口那,上不来下不去,很是烦躁难掩,
  是以这会儿并不大愿意,任由小妇人怎样唤声叫他,男人都不为所动,冷漠对待之,
  小妇人唤了他半天,都不见男人有什么回复,拢了拢肩头的肚兜纱系带,轻微勾了一下,就有些显得松松垮垮,
  他们夜里睡觉都是会点燃一柄微弱火烛照亮,
  这会儿帘帐半遮半掩并未挡得太过严实,几丝亮堂光线从帘帐缝隙中钻入进来,
  小妇人窸窸窣窣规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说是规整,实际上她哪里有什么好规整,今夜本就打算存着勾引男人念头,曼妙身子上穿着本就清凉,布料少的可怜,被她这么一有意规整,没瞧有什么正经之意,触目可见都是松松垮垮,雪白肌肤生生晃眼。
  这般规整完肚兜纱,长夜漫漫,小妇人撑起身子挪动了一下,
  男人睁开眸,借着从帘帐缝隙里透露进来的几丝晕黄的火烛,睨瞥着小妇人笨拙的挪动,他就这般冷漠瞧着小妇人跟偷鸡摸贼似的一小点一小点朝着他挨过来,
  他并未当即开口斥责这小妇,反而是淡淡觑着她,想要瞧瞧这个不懂事小妇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这小妇每次犯错,若不当场将她抓获,犟无可犟,她是决计不肯轻易承认错误,
  殷稷冷漠扯动了一下嘴唇,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小妇到底又要做什么,
  一天天当真是没个消停时候,就这般性格,以往怎么可能会讨得他欢喜,更何况是上了他的龙榻,用一身皮肉伺候他,现下这么一细细沉吟,这小妇当真天上砸馅饼砸到她头上,命好得很,
  可惜这个小妇被养在乡野之间,性子贪婪懒惰,有些扶不起的阿斗,
  男人头颅里想一些关于小妇人身上乱七八糟事情,并且还在为难想着日后要怎样将这个小妇身上恶习给掰正彻底摒弃,一时间就没怎么大关注她那边窸窸窣窣发出的细小动作,
  现下天气闷热,男人跟小妇一起安眠得久,难免就沾染一些她身上恶习,譬如夜里赤着胸膛,下身就着一件白色里裤,
  可以这么说,男人现在除却一条白色里裤,身上什么都没穿,
  小妇人趁着长夜漫漫,揭开被褥挎腿坐在了他的腰腹之上,
  男人正在低眸沉吟,冷不防就感到腰间沉甸甸的重量,正要偏眸去睨她,就感到这不懂事小妇人伸手褪下他一截里裤,
  之后她不管不顾抬腰一坐,
  ,
  男人当场脸色都黑了,本就不打算在和这个小妇有什么首尾,
  起码在他回到王朝京都之前,他并不打算在宠幸这个小妇人,
  但这个小妇跟平常女子太过不同寻常,她所想之事,就算他再怎么冷然斥责拒之,她都仿佛不知羞耻心般,仍旧要千方百计想着法子将之做成,
  譬如当下这事,要是放在旁人女子身上,被他那样严厉拒绝之后,都恨不得羞愧欲死,哪像他身上这会儿自个挪动腰摆,丰衣足食的女人一样,
  简直是浪-妇,
  男人今夜本就浑身燥火,睡觉前被小妇人勾引时候,哪怕看着像那么回事严肃皱眉拒绝了小妇,实际上他心里哪能没有那个心思,
  现下都已经深陷井口,他心底再是怎样抗拒,也是没法子忍得,根本身不由已,
  水深火热一夜,这小妇又被他滋润一晚上,
  翌日天色蒙蒙亮,男人面露寒霜扯开帘帐从里赤着胸膛出来,
  男人劲窄脊背满是抓痕,血迹斑驳,一瞧那一道道长长深陷的指甲印就没少下力气,瞧着渗血伤口的厚度,都像是有仇,
  可不是有仇嚒,
  男人昨夜根本就不想做什么,但被这个小妇人勾的又实在没法子,心底里存着全是不悦的火气,可不就是要可劲儿撒在小妇人身上,
  小妇人脾性更是恶劣,都快不行了还要使劲不甘示弱用指甲挠人,势必要为自己报仇雪恨,
  这一夜两人像仇人打架似的,哪怕是打架,这小妇还是黏人的厉害,
  几次三番殷稷都有些上头,全都没来得及撤出来放闸,
  回身遮挡住帘帐里被他宠爱过小妇,殷稷俯下高大身躯拾捡起扔撇到地上凌乱的衣裳,
  随意往身上套着黑裤,打算去水房沐浴,洗去一身的黏腻污浊,
  男人紧紧蹙着眉头,长臂搭在木桶边沿两侧,仰面在水里泡着,水房里热气氤氲,白雾袅袅笼罩在男人冷漠侧颈上,多多少少沾点不近人情的凉薄,
  小妇人在他身子骨恢复正常之后,第一次承宠,这次却跟以往不大相同,若是这次小妇人当真一次就这般争气,怀上了他的王嗣
  殷稷立马眉头紧拧,心底里还是觉着不妥,这若是在王宫里,他自然可以理所应当给她恩赏下避子汤,
  现下却不大合适,殷稷觉着有些厌烦,猛然警醒在这民间做事诸多不顺,束手束脚,尤其是待这个小妇之事上,许多都不能明言,更不能尽兴宠爱她,譬如就像昨夜那一晚,他到现在都胆颤心惊,
  他蹙着眉头,觉着不能再在民间继续逗留太久,不若当真连宠幸个女人都放不开手脚,
  索性赵氏兄妹都在梧州城,赵卿和既然深谋远虑,不肯亲自前来,那就想法子逼着他来到梧州,
  让赵卿和舟车劳顿,亲自前来参拜觐见往日鞠躬尽瘁的帝王,不算辱没他,
  93
  第93章
  ◎怀孕◎
  在岭南梧州这样贫瘠之地生活这般久,将一切事情抽丝剥茧串联细细思索,其实都有迹可循,
  叛军谋反起兵,一代帝王跌落山崖,大难不死,王朝更迭,再到如今赵氏兄妹来到梧州城内,去寻找什么金矿山脉,这一切都仿佛被一张无形大手推着步步走到现下,
  赵氏兄妹遑论如何都是赵卿和之子,他们在王朝京都说是炙手可热的权贵之家不为过,因着赵卿和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之位,赵氏兄妹在一众权势贵胄,世家大族里可谓是好不风光,受无数世家子弟追捧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