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整整一只鲜美肥硕的醉酿蟹,被男人干净利落耐着性子剥下了半只,剩下半只完好无损搁置在盘子里没有在动,
  男人剥好半只醉蟹肉,擦拭干净手指,执起木箸夹起一筷子蟹肉喂入小妇人檀香小口里,慢些吃,
  醉些鲜美肥硕,滋味甚好,小妇人嘴里满口留香,一口吃完,男人及时又夹过一筷子塞入小妇人嘴巴里,
  等到半只蟹肉都被小妇人吃完,一整只醉酿蟹就算是再怎么肥硕鲜美,它撑死也就那么大点,更何况男人只给她剥了半只,自然就更加少得可怜,都不够小妇人塞牙缝,
  小妇人眼巴巴,还要,
  男人不咸不淡哦一声,放下手中执起的木箸,不急,
  他低眸窥着小妇,拍拍她肩头,不是要给为夫补身子,一人一半,
  他下巴冷漠一仰,朝着桌案盘子里那剩下完整无好的半只醉酿蟹,示意,待我吃完这半只,再喂你吃另只蟹,
  ,
  虽然男人话是这般说没错,但是男人说完又丝毫不动盘子里那只没剥蟹壳的醉蟹,只是这般淡淡瞥着她,不动不语,
  ,
  这意思不会是让她剥醉蟹喂他吃入嘴里罢,
  想到这个可能,小妇人有些抗拒地嘴巴都委屈撅了起来,
  男人瞧见她撅起来的翘嘴,上面还沾染着蟹汁,用洁白布帕子给小妇人擦拭干净嘴角,
  复勉强屈尊降贵俯下身去,叼着她小嘴含吮一会,低声蛊惑她几句,
  而后将滚烫唇瓣贴在小妇人白皙侧颈上热息喷薄,流连,
  见她还是抗拒噘嘴,
  男人危险眯起半只眼,怎么,方才小嘴说的那般烫贴,现下让你伺候为夫吃半只蟹都推三阻四?
  89
  第89章
  ◎娇媚◎
  这个时节肥蟹虽肥硕鲜美,吃入嘴里滋味甚好,
  可若给人剥壳却又是另一回事,小妇人觉着她平日吃蟹没人伺候给她将整个蟹壳剥落,她肯定不会去尝试这道美味佳肴,
  毕竟蟹壳汁水浓稠,壳一脱落就会沾染满手,很不舒适,
  男人冷漠坐在木凳上,抬手将那盘子里剩下半只醉酿蟹推至她眼皮子底下,
  寡淡,言简意骇,剥,
  ,
  她根本就不想做这些伺候人的活,只想被人伺候着,
  男人这般不讲道理,一副不容置疑严肃面容觑看着她,显然今夜这半只醉酿蟹她剥也要剥,不剥也要剥,
  小妇人不高兴翘了一下嘴角,早知道这男人是个大麻烦,当时她就不该邀约他过来伺候,
  毕竟她身旁除却男人,还有仆妇为她马首是瞻,区区一只醉酿蟹而已,她让仆妇替她剥了不是天经地义,还不会被人反过来使唤干活儿,
  这会儿还不能太过嫌弃不给他剥,
  酒楼雅间内,
  小妇人侧眸瞥了一眼男人神色,男人方才将那盘子推至她眼皮子底下就没有在动作,更没有出声催促,房间里一时间有些死寂,
  男人面庞上虽然没有什么情绪,可小妇人敏感嗅觉就是知道,男人这会儿并不感到痛快,
  若是她在这般没有眼色拖延下去,小妇人简直不敢想惹恼男人的后果,
  两人僵持片刻,小妇人就只能不情不愿,慢吞吞伸出一双细嫩小手将男人特意给她留下的那半只醉酿蟹给提起来,卸掉一只蟹腿,将里面的鲜肉给男人一点点剥弄到盘子里,
  螃蟹什么都不多,就腿多,方才男人给她剥蟹肉时候,动作很是缓慢细致,细致到什么程度呢,小妇人想到这就忍不住又不高兴翘了一下嘴角,
  怪不得方才男人给她剥蟹的时候,非要掰正她脸蛋儿,淡声嘱咐,好好瞧仔细些,当时小妇人还有些疑惑,剥个蟹壳而已,这男人干嘛还非要掰正她脑袋,语调严厉命令着让她看仔细,
  原是打着让她亲自上手剥蟹壳伺候他的主意,这男人心眼子简直多如马蜂窝,全都使在她身上了,
  蟹腿多又不好剥,小妇人很是费力剥干净几只蟹腿,又拿过那半只蟹身开始剥里面鲜美肥硕的肉质,
  她也不想剥蟹腿,男人不似女人雅致,需要剥壳,蟹腿这东西啃啃不就行了,可是方才男人一只蟹腿一只蟹腿给她剥的细致认真,这会儿她若是敷衍了事伺候他,男人肯定会生怒不悦,觉着她是小骗子,然后旧事重提拿她以前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斥责她口蜜腹剑,
  小妇人实在不想将之前攻心努力功亏一篑,更不愿落个小骗子名讳,
  好不容易剥完这半只蟹壳,小妇人细白指尖上沾染的全是蟹肉汁水的味道,这珍馐吃入嘴里滋味鲜美,但是沾染到手上就有点怪味没那么好闻,
  将蟹肉都剥到小碟子里,小妇人凝眸一转,翘着上挑的嘴角,将沾满脏污汁水的细白小手伸到男人眼皮子底下,嘟囔,擦,~
  瞥着眼皮子底下这一双小脏手,哪怕以往他还将这细白十指纤纤放入凉薄嘴唇里吸吮爱宠过,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些嫌弃皱眉,
  他自幼出生起,吃穿用度皆是世间最上乘之物,没有任何廉价瑕疵,就连年岁稍长一些,该到了知晓男女情事年纪,王宫里给他备选女子也皆都是绝色世家美人,
  那些绝色佳人,自小受世家大族教导,行为举止很是规矩得体,哪怕就是吃膳时都自有一股气韵,很是雍容华贵,遑论能不能入他殷稷的眼,但这些女子平日做派却是能够堪称进入王宫里伺候他的最低门槛,
  反之他身旁这个小妇,平日一身犯懒痒痒肉,平日一瞧见他就跟没长腿,浑身软塌塌没劲儿似得依偎在他怀里赖叽,
  吃膳时别说规矩得体,就连让她用一双小手执筷子夹菜都费劲,恨不得每一口都由他喂入嘴里,她就彻底当个衣来伸手翻来张口的小废物,
  平日用废物二字斥责她,这小妇不但没有悲伤欲泣,反而不以为耻更以为荣,仿佛说她是废物是什么夸赞她之言,美滋滋笑得眼睛都眯眯起来,眨着一双无辜漂亮狐狸眼,还忧心忡忡提点他,夫君,妾身现下愈加懒散,十指不沾阳春水,外头邻里只会愈加夸赞夫君是个宠爱夫人的好男郎,为官者这样夫妻和睦好名声也是很必要的,为了夫君官威好名声,妾愿意被夫养得更废物一些!
  ,
  爱妻名声能让他升官还是什么,他用得着这子虚乌有的好名声?不堪大用,鸡肋一样于他而言,完全没有必要,
  在这废物是什么好词,她上赶着去接,
  但是小妇人这般跟他梗着脖子犟嘴,不过给自己懒惰成性,找个冠冕堂皇理由,实在不想浪费唇舌拆穿这煞有其事小妇人,
  平日做事看似精美,实则处处都在犯蠢,
  殷稷聪明一世,最是不喜跟愚昧蠢人打交道,可这毕竟是他受用过的小妇,哪怕心底里再是嫌弃这女人不长脑子,也无甚法子,
  尊荣,金钱,地位,荣耀,他每一样都能给她,赐予她,唯独脑子这东西他没法子恩赏于她,
  对于自己被迫拥有了一个蠢货女人,除却平日与她相处时,多给她一些宽容他还能怎么样,给她掐死扔了撇了?
  显然不大现实,被一代帝王受用过的女子,一旦被帝王扔了撇了,除却去绞了头发到尼姑庵里做一辈子尼姑,还有哪个男人敢在接手要她?
  给她掐死,也不可,
  虽然这小妇平日做事犯蠢些,但榻上伺候之事还是比较乖巧可人,男人过往没有经历过女人,不知旁的女人身子肌肤,雪白软绵都是何等风光模样,
  但只说他经过的这个小妇,无一处不娇嫩软绵,手掌掐上去,都不用怎么太过用力就能感受跟捏面团的肌肤触感,
  尤其这小妇不知怎么做到的,
  她那儿很是娇艳欲滴,
  紧得像蔓藤,一缠上去他就昏聩失智,这么久过去他都没腻歪,反倒有些日夜都离不得那架势,
  这样一个小妇,如今男人还暂且丢不开手,起码现下还不行,至于日后就日后再说,
  总之现下还不行,这小妇还要继续留在他身旁伺候着,平日他松乏浑身僵硬筋骨,还有个能让他宣泄之处,
  以往在王朝京都里,他每日紧绷着心神对付朝堂上那些,阴暗潮湿土壤里生长觊觎他王位的爬虫,有些时候疲乏力竭都是自己独自克服,夜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唯一能够让他宣泄脾性的地方,就是砍掉那些他看不顺眼的朝臣头颅,
  他在朝堂之上虽然砍人头颅是家常便饭,但也不是谁的头颅都砍,砍人脑袋也是要绸缪一步看百步的,
  就比如赵卿和这个当朝首辅,若说整个朝堂之上殷稷最想砍掉谁的脑袋,那必然是赵卿和,可他却一直没有动他,就是因为时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