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往日他都是高坐王位,漫不经心,钦点状元郎名讳。
  往届哪家状元郎,不是由他拟定,
  状元郎有些脑子糊涂,认狗做主子,他都尚且瞧不上,将之视为弃子这辈子都不打算重用,升他官职,
  何况只是这乡坤私塾,区区一个秀才,
  这也没用,小荒唐东西,殷稷觉着心头很是不快,你总是盯着井底这点方寸地方,出息不出息?,
  殷稷低垂下头颅,
  直接威严折断她念头,
  往后不许在攀比这些上不得台面事,
  总是没攀比到正地方,这女子每次与他吵嘴那些事,都让殷稷觉着荒唐无比,没有面子,
  不管怎么说,这女子现下都是他正正经经受用过,从精致头发丝到粉嫩脚趾头,都烙下过他的名讳痕迹,更是承受过他雨露滋养,彻彻底底成为他殷稷榻上女人,
  他的女人,怎么能这样见识浅薄,总是井底之蛙一样,盯着那点子麻线似得不值钱廉价东西,攀比来攀比去,还乐此不疲津津有味比着,
  尤其是,
  攀比不过,还哭嘴,
  这点子出息
  殷稷有点看不上眼,又没法子丢开手,毕竟这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日夜搂在怀里受用疼宠着,
  男子这两日喝药调养,方绵长些体会个中美妙滋味,暂且有些昏聩上头,撒不开手,
  秀才还没用!桑娘水眸微整,讶异不已,这都是我们村子里独一份,里正香饽饽一样偏疼着,什么好事好东西都先紧着他,
  殷稷轻蔑,这里正瞧着也上不了台面,捧一个秀才当香饽饽,
  桑娘觉着自家夫婿什么都比不过旁人,还狂妄自大,这么没用,夫婿也给我挣个秀才娘子名讳瞧瞧,我就是上不得台面喜欢这些虚浮吹捧之物,好不好嘛夫君,我也要我也要,
  噤声,
  见她越说越不深沉,没个矜持稳重大家闺秀样子,
  就小女子这一副小家子习性子,日后回到王宫里,殷稷能给她封个贵妃之位,都是他格外开恩施舍下来,赐予给她的,不然这眼皮子浅薄连混个嫔位都难,
  受殷稷宠幸,雨露滋养过女子,怎能如此眼界窄小,
  被不悦斥责,小女子噘嘴,
  那你作羹汤,我就噤声,
  话头又被她扯回来,不依不挠的,犟嘴兔似得,
  殷稷本就不喜吵闹之人,现下她又这样聒噪,
  额上青筋暴起,又开始突突直跳着,
  殷稷一只宽大手掌揽着女子细软腰肢,另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眉心,
  阖眸,平缓一下情绪,
  做羹不可,就从未见过哪家男郎,会洗手做羹,有失体统,
  哪怕大男主义狂妄如殷稷,他都不曾要求过这小荒唐蛋儿,为他洗手做羹一回过,
  哪次不是对付凑合一口,饱腹就可,
  怎么就不可,春娇家男人就能挽袖,为家中娇妻做羹,这样心疼人我都尖酸了,
  你尖酸什么,我少疼宠你了?
  哪家小娘子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连日常梳洗净面这些繁琐麻烦事,都要自家夫君给伺候妥帖?殷稷拢了一下袖摆,重新用两只欣长臂膀,揽抱着小女子细软腰肢,
  他不悦,你再去问问,哪家小女君整整七日泛懒在炕上不起身,连饭食都要夫君揽抱到怀里,一口一口哄着吃的?
  他低下头颅,重声斥着她,你去外头问问,
  小女子皱着一张小脸庞,
  不依噘嘴,怎样劝哄都不听,
  殷稷也没耐心管她了,不想再哄,强势牵着她回家,吃饭沐浴熏香梳洗一番,
  临走前,又将石头桌子上一些乱七八糟零嘴,杯盏之类,收拾妥当,
  小女子生着闷气,夜里从水房里沐浴熏香完,氤氲着一张泛红的水雾脸庞,就闷头闷脑朝着自己主屋子走,
  殷稷挑着眉,懒散跟在她身后头走,
  分房睡什么,她想是不要想,
  夜里,月色高悬,
  小女子推搡着他高大身躯,不让进,
  殷稷强势揽着小女子腰肢,长腿跨进了房门,虚压着她脱靴上榻,
  他很少睡在这屋,这屋榻褥太软,铺得厚厚好几层,殷稷高大身躯一压下去,就往下深深塌陷,很是不适,
  烛火摇晃,
  夜里小女子闹情绪,很是不配合,
  殷稷蹙眉,按着小女子雪白肩头,别乱动,
  她不依,
  折腾到半夜都没成事,
  殷稷额间冒汗,眉头紧皱,借着屋子里一柄微弱火烛,垂眸窥着小女子,
  又阖眸,强势折腾一会,还是没成事,
  殷稷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着,似要把他灼穿,有点不耐烦了,
  到底阖眸,
  低声妥协哄道,乖心肝儿,夫君最是疼你,不是要吃我作羹汤,明日为夫就去找赵婶娘学着做给你吃嗯?,
  *
  *
  46
  第46章
  ◎莫要噘嘴◎
  乖些,明日做羹,
  桑娘眸眼微动,松开些抵抗力道,一双纤白小细腿被男子大扯掰开
  蹙着好看柳细眉,咬着唇瓣,难捱过了一会,男子喘着粗重气息,翻身而下,阖眸,仰躺在床头靠坐着,平缓着脊椎发麻过后的情绪,
  桑娘挺直起纤白肩头,柔若无骨依偎过去,有些衣衫不整,乌发凌乱,想要在确认一下,
  夫君,你方才说明日要跟赵婶娘学做羹,是不是?女子在他宽阔胸膛上,吐息如兰着,幽幽清香气味一股股扑鼻,
  殷稷阖眸,靠坐在床头大掌下移,不紧不慢,一下下来回抚弄她雪白单薄的脊背,
  嗓子沙哑慵懒,睡你的吧,多嘴,
  去不去嘛,你方才哄我时不是这样说的,眼瞅着男子要反悔,桑娘登时急眼不肯,她这会子蔫头耷脑又没爽利,哪怕盛开绽放过一次,她都没有过,
  本来身子就难捱够难受,这会男子又要反悔更改之前承诺,桑娘不高兴,
  一双纤白细软小腿都更疼了些,
  殷稷冷漠脸庞上没什么多余情绪,不咸不淡撂起眼皮子,瞥她一眼,
  催什么,
  男子尾椎骨那还在发麻着,这会浑身上哪哪都泛着没什么劲儿的懒,
  方才绵长劲儿太过短促,他也不是很爽利,心头正梗着不悦,
  缺不了你,睡觉。
  殷稷长臂一展,宽大手掌贴在小女子脑袋上,强势将之按到自己冷硬脖颈皮里,拿过提前准备好的干净洁白布帕子,随手在两人身上胡噜了两下,
  待没有什么粘稠不适感,殷稷揽着小女子,偏头侧过高大身躯,宽大手掌严丝合缝罩在小女子细软腰间,不舒坦着,阖眸沉沉睡过去
  *
  翌日一早,
  殷稷睁开深邃眸眼,头顶首先入目,是一片啷当作响一粒粒串成流苏的小珠子,
  这女子平日就爱一些花里胡哨,华而不实的零碎小物件,
  头颅顶上装点这么一堆破烂,男子有点烦躁不适,
  一大清早,
  胸膛里都是软绵馨香之感,他粗粝大掌还环着小女子腰间,一片皮囊细嫩软白,
  殷稷恶劣挑了一下眉,掌心收拢用了力,肆虐捏了几下这把不盈一握的软腰,
  小女子熟睡中哼哼唧唧着皱起小眉头,
  殷稷斜眸睨她一眼,瞧着小女子在自己怀里似要醒过来模样,才放松了一些掌心力道,
  不咸不淡,仿佛无事发生般,轻轻拍着她纤薄脊背,哄着,无事,继续睡吧乖卿卿,
  青天白日,外头旭日东升耀眼,红光刺目亮堂了整间乡野小屋,
  轻薄浅色帘帐半敞半遮挡着,偶尔能从撂起缝隙瞥到里头交叠而睡,紧密搂抱在一处,旖旎绞缠的两道身影,
  早上帘帐严严实实遮挡着里头,
  女子半个小身子都依偎在他宽阔怀抱里,平常瞧着娇小玲珑一小只,
  实际上殷稷抱在怀里沉甸甸,该有丰盛部位一点都没缺斤少两,
  甚至还有点过于肥重,心底爱不释手,跟什么似得,
  但嘴硬,
  昨晚昏聩上头,喉咙讽一句,怎么丰腴成这样,哪哪满手都罩不住,以后少吃点嗯?
  这一句话,方落下就似捅了小女子肺管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又不肯乖巧任他造孽胡来,
  夜里恩爱功夫本就短暂,她还这样抗拒抵抗,殷稷眉头紧皱,有些不虞,低下高贵头颅埋在小女子雪白颈间,心肝宝贝儿乖娇肉的哄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