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讲真,我一开始不太看好这瓶男香,沈清芜一直都擅长女香的,忽然调出这么一款不羁又张扬的男香真的不太习惯,但是!!我买一回来一闻只想说,沈清芜老师!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
  【+1,一提看到皮革两个字我就两眼一黑,立马想到了那种带着皮臭味的,很闷很劣质的气味,但是这瓶香完全没有啊,很巧妙的掩盖了皮革的缺点,又最大程度保留了它的特点,很好闻!】
  【代入感太强了,感觉已经有穿着皮衣,桀骜不羁的狼狗弟弟骑着机车载我去兜风了。】
  【我大胆开麦,今年的香水奥斯卡奖必有它!】
  【好好好,刚开始大家都说不买,我信了,结果转头官网销量破十万是什么意思?那可是healer的典藏款香!你们都那么有钱吗?】
  贺妄耐心地翻了翻评论,把每一个夸它和沈清芜的评论都挨个点了赞。
  然后他就注意到大家讨论完香水本身的气味后,关注度逐渐转移到了沈清芜本人身上。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沈清芜,就是之前很火的那个清冷美人,还被某位犯罪姐给碰瓷过。】
  【怎么能忘?那是我的亲亲老婆!天杀的人贩子拐走了我的老婆,我想她想得一天只吃五顿饭了。】
  【刚刚去搜了一下,那么清冷绝尘的大美人调这么狂的男香啊,好有反差感,很好奇她的灵感。】
  【你们有没有注意这款男香的名字,好特别简洁哦,在其他的“不知月”、“贪欢清晨”、“海棠醉日”里面格格不入。】
  看到这条评论,贺妄也返回官网看了一眼那款男香的名字。
  21g。
  乍一看有点无厘头。
  贺妄抬眼看了一眼时间,觉得这个时间点沈清芜应该是起床了。
  他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起床了吗?】
  对面回复的很快。
  【起了。】
  贺妄直接打了一通电话过去,他的时间点掐的很好,沈清芜的嗓音里还带着几分刚起床时独有的哑。
  “我看到香水上市了,买了一百瓶。”
  沈清芜喝水的动作动了一下,“怎么买这么多?你用的完吗?”
  “不多。用不完放家里摆着呗。”
  沈清芜想到昨天他说要买一千瓶,这样相比起来一百瓶确实算不上多了。
  贺妄的嗓音沉沉,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沈清芜,你老实交代,调这款香的时候该不会是想到了我吧?”
  沈清芜唇畔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怎么这么问?”
  “因为这款香和我的适配度很高啊,我平时用的香水风格就这样。”贺妄虽然是在向她求证,但其实心里已经笃定自己猜对了,所以语气里带着几分愉悦。
  他又想到了一个好点子,“那么多瓶香水用不完,也可以送给朋友。”
  沈清芜深知他的性格,“该不会是想借着送香水的契机去向他们炫耀吧?”
  他打了一个响指,“猜对了,宝宝,我们果然心有灵犀。”
  贺妄甚至已经想到了那时候的场景,他春风得意地炫耀他老婆以他为灵感调了一款香。
  周时屿等人嫉妒不已,却也只能眼巴巴看着。
  第173章 灵魂的重量是21g
  最后沈清芜还是没告诉贺妄21g的含义,他只能在两人挂断电话之后继续去翻网友们的评论。
  现在的网友中藏龙卧虎,说不定就有人分析出来了。
  【21g这名字细品还真有点深意嘞。】
  【刚才去问了在healer工作的朋友,她说那款香是沈清芜亲自取的名字没错。】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据说有科学家做过实验,人去世前比去世后重21g,他们声称那21g是灵魂的重量,虽然这个实验好像并不是那么严谨,但是大家后来好像都习惯说灵魂的重量是21g。】
  【我的妈呀,如果真是这个意思那也太浪漫了吧?沈清芜果然是爱香人士,她想表达香水是她的灵魂?】
  【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调了一款很有风格特点的男香,再加上那么浪漫的一句话,明显是对某个男人说的吧。】
  【什么???男人??我不能接受!!我老婆已经有老婆了,那就是我!】
  【我也……,很难想象她顶着一张清冷出尘的脸谈情说爱的样子。】
  【她之前是不是和京都某位大佬有感情纠葛的传闻来着?】
  那么多条评论,贺妄也就看清了一句话。
  灵魂的重量是21g。
  贺妄身体里的血液仿佛是热油里滴进了一滴凉水,滋啦一声炸开了,躁动又浓烈的情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灌满了整个胸腔。
  他把截图给沈清芜发了过去,又发了一句语音。
  “21g是灵魂的重量?沈清芜,你的21g是谁?”
  她听到后面那句话又气又笑,“你觉得还能是谁?”
  有些人在其他方面自负又张扬,偏偏在这种就差把答案写出来的事上忽然生出了好几分小心翼翼。
  贺妄的胸口像是蹿出了一道潮热,他的嗓音沉沉,“是我。”
  沈清芜轻哼了一声,“现在长脑子了?”
  “宝宝,我想要你再亲口说一遍。”
  “阿芜,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咯。”穗安在叫她,沈清芜答了一声马上,然后对手机那头的男人说,“不聊了,要和穗安出门了。”
  “说几个字耽误不了几秒钟。”贺妄嗓音莫名缱绻,“沈清芜,亲口说一次,21g是谁?我想听。”
  那道低低哑哑的声音仿佛钻出了细密的电流,从耳朵蔓延到了皮肉血液当中似的,她觉得耳垂有些发麻,飞快地说了一句,“是你。”
  说完这句话,沈清芜把手机放进了包里,朝着穗安一招手,“走吧。”
  后者八卦地看向她,“什么什么是你?在和妹夫打电话吗?”
  沈清芜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问。”
  穗安满脸不服气,“我哪儿是小孩子了!”
  “是是是,我们穗安不小了,也能谈恋爱了。”
  两人下了电梯,上了车,直奔当地最大的奢侈品购物商场去了,沈清芜还不知道,正坐在办公室的贺妄把她那条简短的语音来来回回听了八遍。
  每多听一遍,他的心池就荡开一圈圈动静不小的涟漪,像是有一堆鹅卵石接二连三地往平静的湖泊里砸似的。
  心跳如雷,呼吸滚烫,被压抑住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像决堤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涌过来,那股思念来势汹汹。
  大脑中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最直白热烈的念头在叫嚣。
  想见她。
  这股心绪是前所未有的浓郁,以至于刚刚冒出一个头来就能同放了一把火的荒野,长风一吹,火焰就能燎原。
  沈清芜和穗安两人这几天玩了个畅快,她们在华灯初上的乘坐上塞纳河的游船,欣赏水上巴黎的风景,在埃菲尔铁塔的顶层鸟瞰整座城市的景色,在香榭丽舍大街购物,在金碧辉煌的卢浮宫欣赏艺术品。
  在回国的前两天晚上,两人在酒店享受着按摩服务,女技师的手法专业,力道恰到好处,她们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祝穗安长叹了一声,“小时候我都不敢想,我这辈子还能出国。”
  沈清芜侧目看着她,“以后还会有千万次机会出国,穗安,你的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那时候年幼的她们最期盼的事就是能吃一顿大餐,穿一件漂亮的衣服,凑在一起吃暖烘烘的烤红薯的两个小姑娘一定不会想到,现在的她们不仅能每天吃大餐,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还有光明坦荡的未来。
  祝穗安曾经想要成为一名教师,但现在又改了志向,想要学法。
  她说,“我想要帮助弱势群体,为了实现理想的公平正义,为了心中的信仰去奋斗。”
  沈清芜握住她的手,“你会做到的,往后正义的理想国有你的一份建设。”
  穗安还谈起了她向往的高校,以及对未来的规划。
  沈清芜忽然想到了贺妄,“那你以后可以多问问贺妄。”
  穗安不明所以,满脸疑惑,“啊?”
  她轻咳一声,“他也学法。”
  “什么??”穗安的杏眸瞪大了,“他?学法?我以为他是体育生或者学金融的。”
  沈清芜补充,“京大法学院的。”
  还是国内顶尖学府?
  穗安恍恍惚惚地接受了事实,开始谴责自己不应该对每一个专业的人有刻板印象,更不应该以貌取人。
  按摩结束后,祝穗安拉着沈清芜去看酒店大门口的喷泉表演。
  这家酒店的喷泉秀名气不小,已经有好些人围聚在那里等着表演开始了。
  她们正等着,沈清芜的衣袖被祝穗安轻扯了一下,“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儿等着别乱跑哦。”
  听着她后半句话,她哑然失笑,“知道了,你去上厕所也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