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只是懂点舞刀弄棒的功夫,压根不懂行军布阵,兵法策略。现在虽说无大过,但是将来若是战事一起,本王能指望他们冲锋陷阵吗?
  肖王第一个表示赞同:摄政王考虑周全,与我正是不谋而合。
  陆相等人也无异议。
  谢灵羽心中暗自叫苦。
  这西营虎符虽说没有落入宫锦行手中,但将领若是换成宫锦行的心腹之人,大局还是在他掌控之中。
  虎符反倒成了摆设,由谁执掌还有何异?
  她有心保住宇文彪,但是又无法反驳。
  宇文彪的确是出身草莽不假,可当初也是我父亲从所有将领之中千挑万选,精心选拨出来的,绝非草包,又没有过失。摄政王说换就换,未免令众将领不服。
  谁若是想取而代之,必须凭借本事。假如说,有人文韬武略能胜过宇文彪,能令人心服口服,更换将领哀家无话可说。
  小王倒是觉肖王话音一顿:为了公平起见,不如张贴皇榜,选拔武状元,擂台比试马上功夫,沙场比试行军布阵,殿内比试兵法谋略,三局两胜。
  这个办法不错!立即有官员表示赞同。
  宫锦行与谢灵羽也表示没有意见。
  大家当场定下武试时间,就在半月之后。当即拟下皇榜,加盖印玺,命人在城门等处四处张贴。
  然后下旨抄没富贵侯府,板上钉钉,大快人心。
  宫锦行与花写意二人走出皇宫,坐上马车,花写意一直笑吟吟地望着宫锦行。
  宫锦行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本王脸上有字吗?
  花写意摇摇头:适才,我还担心你不会相信我。
  宫锦行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远近亲疏本王还分不清么?
  花写意惬意地躺在他的怀里,仰脸望着他坚毅的下巴:依你这样说,在你心里,我比肖王殿下还要重要了?
  本王为上次的事情跟你道歉。你好心提醒我,我不该质疑你。
  花写意伸出手去,摩挲他下巴上的胡茬:上次皇上遇刺一事,并非我有意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只是江山社稷,容不得感情用事,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宫锦行抬手去刮花写意的鼻子:本王谋划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今天,绝对不会感情用事,更不会心慈手软。
  为了你,为了母后,为了西凉的江山社稷,绝不会给谢灵羽卷土重来的机会。兵权,更不会轻易放手!
  虎符我即便拿不到,兵权一样势在必得,这次的擂台赛,本王非赢不可。
  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文武双全者众,但是本王没有丝毫的必胜把握。因为,谢灵羽也必然会全力以赴。
  花写意默了默:假如,我师父肯出山助你就好了。只要他出马,相信西凉无人能出其右。只可惜,他现在并不在都城。
  宫锦行笑笑:我于他而言,可以说是有夺妻之恨,他怎么可能答应?
  花写意撇撇嘴,指尖从他喉结之上划过:我师父才没有你这么小气。
  嗯?话里带着威胁。
  花写意嘿嘿一笑,转移话题:若是论功夫,天机阁管事冥剑当初也是武林之中数一数二的人物,霹雳剑更是出神入化。
  临时抱佛脚,熟读几本兵书策略,不知能否赢得了那所谓的骠骑将军。
  宫锦行望着她,一脸的若有所思。
  花写意被瞅得有点慌:怎么了?
  鬼医堂唐长老,洛神阁宋管事,天机阁冥剑,应当还有元氏银庄吧,你坠子上唐宋元明四个字,原来是这样的来历。
  花写意四处游走,不安分的手一僵:就知道瞒不过你。
  那清字呢?夫人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本王,不能让本王知道的?
  花写意从脖子上摘下坠子,转了一圈,嘻嘻笑着道:这个清字,才是我最后的底牌,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第372章 赵琳琅大闹卢府
  夫人你现在即便是告诉本王,你乃是天上神仙下凡,本王也可以波澜不惊。
  花写意一顿:假如,我告诉你,我是被鬼魂附身呢?
  那本王希望,这只鬼魂,乃是色中饿鬼。
  滚!
  又特么不正经了。
  宫锦行愉悦轻笑:最起码,是只饿鬼吧?那么能吃。
  花写意没好气地道:我是恶鬼,凶神恶煞的恶。
  宫锦行低头,轻啄她的唇瓣:反正将来你我是要睡在一口棺材里的,是人是鬼你都逃不掉了。
  花写意勾住他的脖子,一本正经:我真是一只鬼,来自于未来世界的鬼。
  所以你创建了鬼医堂。
  不信?
  你给我变个身看看,我就信。
  变,变你个头!
  对牛弹琴,爱信不信!
  回到王府,宫锦行立即紧锣密鼓地从军营里选拔人才,准备擂台赛。
  大家听闻此次选拔武状元,不问出身,战功,履历,各凭本事,有能耐的,全都跃跃欲试,勤奋刻苦地临时抱佛脚。
  花写意也传令冥剑从总部前来都城,助自己与宫锦行一臂之力。
  谢灵羽那里十分安寂,并没有什么动作。这反倒令二人更加警惕起来。
  没有动作,就证明她手中还有底牌,而且是一张十分厉害,极有把握的底牌。
  宫锦行从军营里挑选出来几位身经百战,胆识过人,而又懂得行军打仗的将领,尤其以先锋官林风最为出类拔萃,比起那宇文彪应当是绰绰有余,被宫锦行寄予厚望。
  若非漠西刀客闲云野鹤习惯了,又性格过于豪爽,不喜蝇营狗苟,勾心斗角,花写意倒想求助他前来一试。
  今日二人从军营里回来,返回王府。
  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住了。
  花写意撩帘往外瞧。
  车夫有点为难:王妃娘娘,前面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路被堵住了。
  的确,很多看热闹的百姓蜂拥着往这里挤,此时马车想掉头都难了。
  只能等一会儿人群散开,才能通行。
  花写意抻着脖子瞧:发生什么事情了?
  宫锦行也探身看了一眼:前面好像是肖王妃的娘家卢大人府上?瞧着张灯结彩的,应当是肖王妃的兄弟在办喜事。
  花写意这才想起,宫锦行曾经与自己提起过的。
  可娶个媳妇儿,怎么还这样热闹?
  车夫挺有眼力,跳下马车,逮着一位行人,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行人脸上有些兴奋,连说带比划:大热闹,赵家那个嫁不出去的姑娘你知道不?今儿穿着一身凤冠霞帔,自己跑来卢家,说新郎官对她始乱终弃,要个说法。
  赵琳琅?
  花写意很是出乎意料,在她的印象里,这赵琳琅心高气傲,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而且恪守礼规,从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今儿怎么竟然做出这样惊世骇俗之举?
  她在车里坐不住了,顺着车辕溜下来:我去瞧瞧。
  头也不回地挤进人堆里去了。
  宫锦行无奈地摇摇头,只能随了她。
  花写意分开众人,挤到最前面,正是热闹的时候。
  新娘子的花轿已经临门。
  卢公子一身喜服,立于门首,满脸激动。
  赵琳琅一身凤冠霞帔,站在台阶之下,则十分平静。
  一位穿戴素简但是却气度雍容的夫人迈下台阶,径直走向赵琳琅。
  有什么事情我们里面说话,在这里平白让人瞧了笑话。
  赵琳琅冲着夫人福了福身子:王妃娘娘,并非琳琅有意在卢公子大喜之日闹事。我已经找过卢公子许多次,他每次都推诿不见。
  满都城的百姓都知道,我赵琳琅与卢公子曾有婚约。我也已经与他有肌肤之亲,是他的人了。
  如今他始乱终弃,另娶新人,将我赵琳琅弃如敝履。我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出此下策。
  我就想要卢公子一个说法,娶,我今日便是卢家的人;不娶,我今日也已经名声尽毁,无人敢娶,也无颜面苟活于世。
  一转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剪刀来,对准了自己的咽喉,一脸视死如归的决绝。
  肖王妃赶紧拦住了。
  琳琅姑娘切莫意气用事,有话好说。
  卢公子义愤填膺:姐姐不必劝她,由着她去。我们是订过婚约不假,但是却清清白白,不曾有过任何逾距之举。
  她这样红口白牙地赖在我的身上,还说我始乱终弃,简直无赖!我们为什么退婚,她自己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