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花写意点头应着,答应回头见到那前堂主的时候,一定催一催。
  陆二凑到近前,神秘兮兮地问:王爷跟那个堂主还不清不楚的呢?你这个王妃的位子,坐得还稳当吗?
  花写意看一眼宫锦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扯谎:王爷说,那个女人最近不在都城。
  陆二狐疑地瞪着她: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花写意有点心虚:诡异什么?
  宫锦行怎么可能瞧得上那个徐娘半老的鬼医堂堂主?再说了,他身上的毒刚解,就这小身板,人家那鬼医堂堂主又图啥呢?
  原来不止自己在质疑宫锦行的本领啊,花写意瞬间找到了知音。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种事情就跟王八瞪绿豆似的,人家自己看对眼了,其中乐趣岂是我们能领会的?
  陆二好糊弄: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你可要小心提防,两人会不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不可能!花写意胸有成竹地一摆手。
  陆二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口气:果然啊,女人还是傻一点比较幸福。
  第189章 夫人为什么会有男子的衣服?
  花写意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陆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压低了声音:看在咱俩的交情上,实在不忍心你被蒙在鼓里。实话跟你说吧,这两天早朝,还有会见大臣的时候,王爷他一直扶着腰,一脸倦怠。还
  还说什么?
  还说他有点吃不消。
  什么吃不消?
  花写意没听懂。
  陆二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笨,就是说顶不住,顶不住你知道不?
  花写意眨眨眼睛:政务太累了?
  大臣们背地里都笑你太猛!陆二终于忍不住。
  什么!花写意猛然拔高了声音,她终于明白过来陆二话里的意思:我特么
  你小点声音!陆二做贼心虚,瞧一眼宫锦行:你要往深处想,深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陆二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就不想想,王爷为啥腰酸腿疼?谁折腾的?你替谁背的黑锅?
  花写意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方才领悟过来陆二的好意。
  你的意思是说,宫锦行跟那个鬼医堂堂主背地里?
  就是啊!陆二煽风点火:他跟别的女人鬼混,腰酸背疼腿抽筋的,却让你背负骂名,这能忍吗?
  当能忍!花写意撸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明儿上朝,我担保他扶着腰上!而且名副其实。
  陆二煽风点火之后就心满意足地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拍拍轻舟的肩膀。
  一会儿记得保护好你家王爷,他今日怕是有性命之危。
  撂下话就走,剩下轻舟这个不老实孩子莫名其妙。
  自家王爷有危险?那还了得?追风不在,保护王爷那就是自己的责任。
  花写意进屋,一把抢过宫锦行手里的奏章,屁股一歪,就坐在了他的跟前。
  花写意微眯着眼睛:听说,你这几天身体欠安?
  宫锦行有点心虚:挺好的,就是滋补过剩,有点上火。
  是吗?花写意嘿嘿一笑:我帮你治治。
  宫锦行坐在桌前,目光平行之处,正是花写意不盈一握的纤腰。
  他的目光打了一个转:怎么治?为夫怎么配合?
  趴床上去。
  宫锦行作势解玉带:夫人今日这般主动,简直令为夫受宠若惊啊。为夫必然全力以赴。
  花写意冷笑,带着轻蔑扫了他腰一眼:针灸而已,你觉得,我会满意吗?
  宫锦行哑然,一脸幽怨。
  夫人你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
  还能有你摄政王大人会演戏呢?腰疼,吃不消,顶不住,你才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宫锦行抿了抿唇:陆二跟你告状了?
  他说你跟鬼医堂堂主鬼混,然后将屎盆子扣在了我头上。
  宫锦行无奈地道:他刚刚让我引荐鬼医堂堂主给他认识,被拒绝之后记恨在心了。
  可我很想知道,您老人家腿脚什么时候不好了?
  宫锦行清清喉咙,更加无奈:母后一直在关注你我有没有同房,逼着我吃那些滋补的汤羹,如今我闻到那个味道都觉得想吐,总不能一直以自己力不从心推脱吧?
  那你就能这样败坏我的名声?
  宫锦行轻咳:这样母后才会心疼我的身体,对于你我分房而居的事情不再过问。而且,这样也能阻止母后与谢灵羽再往我的摄政王府塞人。你总不希望,本王身边朱环翠绕,三妻四妾吧?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花写意哑口无言,而且还觉得挺亏欠人家的。自己这算账的架势越来越虚。
  宫锦行还幽怨控诉:如此本王还落得一个体虚的笑柄在大臣中间,这对于男人而言,可是莫大的侮辱。
  这个,这个吧,有得必有失是不是?淡定淡定!
  花写意扶着桌子慢慢地往下溜,准备逃之夭夭。
  宫锦行双臂一拦,就将她圈在了桌子中央,站起身来。
  他刚才已经解开了束腰的玉带,这一起身,衣襟散开,露出心口那只雪狼纹身来。
  既然你的账算完了,那咱们是不是应当慢慢算算咱俩之间的账?
  花写意眼睛忍不住在他心口溜来溜去,干巴巴地笑:咱们,咱们有啥账算啊?
  第一,你这鬼医堂堂主的身份什么时候对陆二如实相告?他现在看到本王,那眼神都不对,满是嘲讽,没少揶揄我。
  花写意缩缩脖子:谁让你那日胡说八道了?
  宫锦行的脸往跟前凑了凑,热烫的呼吸就喷在花写意的头顶上:本王是胡说吗?难道你没有与本王同床共枕?
  提起糗事,花写意脸有点烫:现在还不是时候,万一陆二恼羞成怒,甩手不干了,我岂不事事都要亲力亲为?等唐长老回都城再过河拆桥不迟。
  那也算,宫锦行淡淡地道:第二件事情,本王今日进宫,将夫人的衣裙拿给母后看,母后确认并非是她遗失的那一条。
  花写意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就说我怎么可能去偷她老人家的衣服?
  可是,本王今日打听过这紫烟箩的来历,不知道夫人如何会有?
  花写意理直气壮地摇头: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记不得了。
  宫锦行顺手从一旁取过一件白色长衫,在花写意的脸前晃了晃:也就是说,夫人也无法给本王解释,你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衣服了?
  花写意看也不看:听说鬼医堂堂主百变,经常以男子身份行走江湖,有男装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这男子衣袍如此肥大,夫人你倒是给本王穿上一试,是否合身?
  从密室之中带回来的衣袍很多,花写意压根就没留心,里面竟然还有一件男装。
  她拿在手里,长衫是雪白的颜色,一尘不染,做工精致,款式简单,布料十分飘逸,若是穿在宫锦行的身上,想必定然风度翩翩,如临风玉树。
  当然,这长衫绝非是自己这小身板能挑的起来的,穿在身上想必能拖地。
  这个,这
  她疑惑地将长衫搁在鼻端轻嗅,一股雪莲的清冷之气。
  无疑,这并非是一件新衣服,而是有男子穿过的。
  第190章 咱俩究竟什么关系?
  宫锦行见她捧着长衫,闻个不停,脸色更黑。
  可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花写意当然解释不出来。她仰起脸,理直气壮:就算,就算我这里有男人的衣服又如何?你管得着吗?
  话音一落,便骤然发现,宫锦行面罩寒霜,薄唇紧抿,似乎是在隐忍着满腔怒气,浑身的气压低了下来。
  说错话了?
  宫锦行居高临下,冰冷地瞪着她,一字一顿,从齿缝里挤出来。
  花写意,你再给本王说一遍!
  花写意慌乱地低垂下眸子,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凶狠而又严厉地跟自己说话,而且还是直呼自己的名字,她有点胆怯,不敢重说第二遍,可是又不想示弱。
  她低声嗫嚅,犹如蚊蚋:本来就是,我们有言在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