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你跟这鬼医堂堂主究竟有什么关系?
  花写意摊摊手:好吧,我不装了,我就是鬼医堂堂主。
  宫锦行认同地点头:本王觉得也是。
  你还真信啊?花写意挠挠头发,有点抓狂:你瞧着我哪里像?
  宫锦行抬手一指她身后那一排衣裳:因为这些衣裳都是给你量身定制的。
  第149章 分赃不均,正哭穷呢
  花写意转身,随手从架子上取下两件,往身上一比划,也愣住了。
  的确如宫锦行所言,无论是腰身,还是长短,多一寸则肥,少一寸则短。
  自己自从醒来,所穿的衣服都是花想容淘汰不喜的,穿着大多不合适,直到宫锦行命府里绣娘给她赶制了几身。
  这里的衣服,完全符合自己的审美。
  就连专属于鬼医堂堂主的那一身黑袍,也与自己身高相符。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着宫锦行的话,令花写意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她瞠目道:这,这怎么可能呢?你忘了,那鬼医堂都创立十多年了!
  可人家那时候还是一个宝宝呢!
  宫锦行认真分析道:或许,是这鬼医堂堂主与你有什么渊源,她创立之后又交给了你。原本她就极少露面,又一身黑衣,没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即便中间换了人,可能别人也不觉察。
  宫锦行的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花写意一头懵:可我还是觉得,完全不太可能。或许我只是她的一个替身罢了。
  宫锦行随手拿起一本账簿,往后翻了翻,然后递给花写意:你自己看。
  花写意定睛一瞧,这个账簿之上应当是出现了什么错误,所以用朱砂笔在上面简单做了批注,上面的蝇头小字,正是自己的笔迹无疑,龙飞凤舞,字迹独特。
  讶然之后,她突然就兴奋起来。
  我要真是鬼医堂堂主,岂不说明,西凉所有的鬼医堂都是我的?
  宫锦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也就是说,我有很多钱啊。以后再也不用寄人篱下,看人脸色了!
  宫锦行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了。
  压低了声音:貌似你今日刚刚求本王,让本王做鬼医堂的幕后老板。
  此一时彼一时,我反悔了!花写意理直气壮。
  你还教我,鬼医堂若是反悔,我就将谛听印掌控在手里,我说谁是谁就是!
  花写意差点就后悔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这还都说不准呢,咱有必要因为分赃不均吵架吗?
  宫锦行摇头:不至于,主要是某些人刚刚腰杆直了,就要踹了本王单飞。
  谁说要踹了你了?
  若非如此,你是堂主,本王是堂主相公,一个老板,一个老板娘,还用分彼此么?
  当然要分!花写意斩钉截铁:别说老板娘了,你就算是老板她娘,也要明算账。谁知道你日后三妻四妾要娶多少房,我的银子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宫锦行无奈摇头:假如本王没有三妻四妾,养我一人应当可以吧?
  你摄政王府不至于这么穷吧?还用我养?
  你怕是对王爷有什么误解,本王的俸禄一年也不过岁银八千两,岁米四千石。若非名下还有两家店铺,养活府中这么多人,已经是捉襟见肘。再加上身体有恙,四处求医问药,早已经入不敷出。别说三妻四妾,就连夫人都快养不起了。
  花写意掰着手指头算,觉得宫锦行说得挺靠谱。这些俸银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乃是巨款,可是王府花销多大啊,不说别的,太皇太后过个寿,准备寿仪也要几千两银子。相较之下,他的俸禄的确是寒酸了。
  不过,这关自己什么事儿?
  一旁的追风都觉得看不过去了,自家王爷简直太无耻了,睁眼说瞎话,跟王妃娘娘搁这哭穷。
  一时间实在忍不住笑,不得不轻咳两声掩饰。拾级而上,回地面上去了。
  这样王爷才能无拘无束,无所顾忌地自由发挥。
  轻舟朝着他身后张望:王爷呢?怎么没上来?
  追风一本正经:跟王妃娘娘分赃不均,正哭穷呢。
  轻舟忍不住过去扒着洞口瞧:里面真是宝藏?
  追风点头:王妃娘娘估计是发大财了。
  轻舟还替自家主子鸣不平:这宝藏虽说是在王妃娘娘住处附近,但是也不能说就是属于王妃娘娘的啊?她要独吞的确不地道。
  追风叹气:别人想拿,那也要有本事拿走。
  轻舟更加好奇:我下去瞧瞧。
  追风一把将他薅住了:有点眼力劲儿不?
  两人正斗嘴呢,闷不吭声的花将军出声了:又来人了。
  他正站在山神庙破败的门口,对面景色尽收眼底。
  轻舟与追风二人走到门口,朝着来路去瞧,并不见人影:没人啊?
  话音也就刚落,就见山路之上果真有人影急匆匆地飞奔而至,正是车夫。
  轻舟有点佩服:花将军好眼力!
  花将军苦笑一声:适才还未来得及回禀王爷与王妃知道,我住在这里这几日,曾经来过两拨神秘人。也不知道来意,也不现身。所以我比较留心附近环境变化。只要山间有鸟群被惊飞,十有八九就是有人进山。
  有神秘人?追风立即追问:什么人?花将军摇头:我也不知道对方身份,只知道他们中有人武功十分高强,走陡峭之地如履平地,而且身上杀气凛冽。我还以为是有人想要刺杀我,结果他们不过是探查了情况之后就悄悄离开了,并未动手。
  追风与轻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心生警惕,莫非是王妃娘娘有危险?有人对着她图谋不轨,当发现对方并非是自己所要杀的目标之后,就并未打草惊蛇,而是静悄地离开了。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回禀王爷知道,早作防备才好。
  说话间,府上车夫就已经到了近前,二人迎上去,车夫气喘吁吁地问:王爷和王妃娘娘呢?
  追风与轻舟一指地下:怎么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车夫点头:快些回禀王爷与王妃娘娘知道,鬼医堂的沈掌柜与管事刚一进京,京兆尹就立即开堂问案了。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想到京兆尹竟然这样勤快。一旦屈打成招定案,自家王妃再想翻案怕是就难了。
  因此也不敢耽搁,立即走到地道口,冲着里面回禀了情况。
  宫锦行与花写意正在下面翻看账簿与其他零碎物件,希望能从中再发现一些不一样的线索,听到回禀也立即紧张起来,一前一后走出地道。
  花写意更是心焦:这里距离都城近一个时辰的路程,一来一回又要耽搁这么久的功夫,等我们赶回都城,只怕黄瓜菜都凉了。
  宫锦行默了默:本王身体虚弱,走不得急路,恐怕会拖累行程。你与轻舟先走一步,骑马赶回都城,稳定局势。本王稍后即可回城。
  花写意点头,立即与轻舟二人沿着来路疾行,骑马返回都城,直奔衙门。
  第150章 大闹公堂
  衙门内。
  都城百姓听闻此案,也聚集在公堂之外听审。鬼医堂掌柜与众管事心急如焚。
  谛听鬼印作为物证,摆放案头。
  沈韵与管事作为被告,跪在堂下。
  原告并非同济药行,而是一个年约三十岁上下的妇人。
  她手指沈韵与管事,自称乃是真正的鬼医堂堂主,沈韵与管事相互勾结,半途暗杀自己,抢走谛听印,然后李代桃僵,假冒自己的身份,意图吞并鬼医堂。
  更有杀手出堂作证,对于自己杀害无辜,冒领赏银一事供认不讳,当堂指证沈韵正是买凶之人,言之凿凿。
  沈韵与管事自然不能招供,一口否认。
  那冒牌妇人又带来两个人证,不是别人,正是以药方谋求富贵,叛变到同济药行的两个鬼医堂的坊主。两人一上大堂,跪倒在地,就揭穿了沈韵二人的身份。
  这两位绝非我鬼医堂堂主,一位是负责药材采购的管事,一位是专司制作清瘟丹的作坊坊主,大家全都相识,不止见过一次。
  京兆尹惊木堂一拍,就要上大刑伺候。
  管事第一个受刑,被衙役掀翻在地,棍棒加身,噼里啪啦先打了十几示威棍。
  管事熬不住,连声喊冤。
  京兆尹摆手示意暂停,问他可招?
  管事仍旧喊冤,不肯招认。京兆尹咬牙:接着打,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