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抽出自己的左手，又抽出自己的右手，握住。
啊啊啊——！
他激动地抱住自己，一秒之后——
啊啊啊啊啊——！！
这天晚上段垣嘉连睡着了嘴角都在上扬，第二天起床后懵了好久，在想他是不是在做梦啊？
洗漱好换好衣服，小心翼翼下了楼，看见焦先生已经在餐桌边等着他，见他出现，对他招了招手说：“快过来，吃完早饭送你上学。”
段垣嘉狐疑地挪过去，还在想着该怎么验证自己到底做没做梦，就被焦皓知亲昵地伸手捏住脸说：“怎么，还没睡醒？快点收拾好心情，还有十来天就考试了，要是考不好……”
段垣嘉抬眼：“要是考不好？”
焦皓知垂眸看他一眼，手上动作改为托着他的脸，将他脸捏成章鱼嘴的形状说：“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惯着你。”
段垣嘉的心又开始乱跳了起来。
那应该不是梦，段垣嘉想，虽然他没有证据，可是他感觉那是真实的。
一整个早上段垣嘉的脸都是红着的，两人恢复了之前的相处，甚至比之前还要亲密一点。
虽然从日常相处上来看，他们还是相敬如宾，但段垣嘉就是能感觉出来不一样。
脑子里还是会偶尔蹦出那天晚上的画面，但段垣嘉化激动为鸡血，势要在高考好好发挥，考个好成绩！
在最后距离高考仅剩下两周时间里，焦皓知每天晚上还是会陪着段垣嘉复习，但讲题的时间不多，大多都是段垣嘉自己做错题归纳。
偶尔韩诺连线给他讲讲题，过去焦皓知会离开处理自己的工作，但现在的他则坐在后面陪着，偶尔听到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还会加入讨论。
随着倒数的数字越来越小，终于迎来了高考日。
考试前一天晚上，焦皓知打印了一张准备清单，对着一个个打钩，盯着段垣嘉收拾东西。
“准考证？”
“这里！”
“铅笔和橡皮？”
“都有了！”
“身份证呢？”
“夹在准考证后面！”
焦皓知说一个，段垣嘉就放一个在书包里，等全部确认过一遍后，又倒着顺序重新清点了一遍。
“高考这几天我会全程陪着，亲自送你去考场，考完出来我就在门口等着你，到时候考完就出来，不要乱跑，更不要乱吃乱喝，只能喝我给你准备的水，知道了吗？”
段垣嘉点头答应。
“还有这个。”焦皓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道符，让段垣嘉伸出手放他手上。
段垣嘉拿起来看，上面写着三个字——文昌符。
他抬头去看焦皓知。
焦皓知清了清嗓子，有一丢丢不自在，“我去上次那家道观求的，放口袋里。”
段垣嘉抿唇偷笑。
焦皓知也笑了，揉他脑袋说：“加油，等你凯旋。”
段垣嘉点头。
加油，等我凯旋，我就跟您表白！
第52章
考场外挤满了车和人, 焦皓知的车停在外面，步行送段垣嘉到门口。
两人站在校门外，焦皓知最后一次给段垣嘉清点考试用具。
“不要紧张, 认真看题, 不会的先放着，回头检查再做。”
“还有记得看清楚页数, 别翻太快漏一页了，答题卡也要对准填写知道吗？”
“身体哪里有不舒服的记得第一时间告诉老师, 不要不好意思硬憋着, 无论考得好还是坏都没关系，放轻松。”
……
焦皓知絮絮叨叨, 段垣嘉耐心听完，嘴角一直噙着笑，等他好不容说完了才道：“我知道了，您不要紧张。”
焦皓知无语。
段垣嘉眼睛亮晶晶的，歪了歪脑袋笑笑说：“焦先生, 之前说过考试后要说的话, 您还记得吧？”
焦皓知捏了捏鼻根叹气，无奈笑出声。
他抬手将段垣嘉的头发都揉乱，末了拍了拍他的头说：“记着呢，去吧，等你回来。”
*
三天的考试转眼就过去, 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看这三天, 每个人都股着一口劲。
这三天段垣嘉就像往常那样，没有做新的试题，只看看错题集。
焦皓知每天亲自做饭亲自接送，班也不上了, 工作都在车里出来，俨然将段垣嘉的高考当作头等大事。
直到最后一科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监考官在台上收好卷子，宣布考试结束后，段垣嘉第一时间冲出考场。
一股脑将文具全扔进书包，招辛格跑过来，本想问他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话还没说出口，段垣嘉便道：“我超忙！回头说！”
然后见色忘友转身就跑。
下了楼穿过层层人群，远远就看见焦皓知候在校门外。
离学校门口越近，段垣嘉心跳得越快。
扑通扑通，耳膜都是心跳的声音，盖过了周遭吵闹的欢呼声、讨论声。
他飞奔出考场，双脸红扑扑的跑到焦皓知跟前，双眼在发亮：“焦先生！您答应我的话！”
焦皓知笑得一脸包容宠溺，擦了擦他额上的汗说：“知道了。”
两人步行走到停车的地方，一路上段垣嘉蹦蹦跳跳的，焦皓知问他考得怎么样，段垣嘉嘴上说着“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但还是乖乖地汇报考试情况。
“不知道能不能考上a大，但是b大大概没有问题吧！”
焦皓知试探道：“还是选金融系？”
段垣嘉翘着嘴巴回答：“谁知道呢~”
焦皓知摇头笑了笑，两人上了车，这几天都由焦皓知亲自接送，陈司机都不在。
段垣嘉一上车就闻到一阵花香，一扭头看见车后座有一束花，马上惊喜地看向焦皓知。
焦皓知笑着打破他的幻想，“不是给你买的。”
段垣嘉：？
他满脸狐疑坐上车，边系安全带还边往后看，又去看焦皓知，几乎要在脸上写着“是哪个狐狸精”？
焦皓知轻笑出声，等驱车上路后，才收起表情说：“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路上段垣嘉想了各种可能性，是要带他去吃饭？去游乐园？去看电影？去约会？
但是焦先生说花不是给他的，那到底是要做什么。
焦先生到底还记不记得他们的约定，不会当初他会错意，焦先生想岔了吧？
段垣嘉天马行空了一路，直到行程过半，看着车驶往越来越偏僻，却又有点熟悉的方向，段垣嘉突然有了个猜想。
他回头去看焦皓知，又转头看了眼那束花。
浮躁的心一下沉寂下来。
果不其然，焦皓知开着车驶进墓园，周遭变得安静起来。
段垣嘉心也慢慢平静了许多，他似乎猜到焦先生带他来这里是做什么。
两人下了车，焦皓知将放在后座的花束拿出来，往段垣嘉的方向递过去，给他使了个眼色。
段垣嘉把花抱在怀里，脸上的兴奋少了许多，但没有不高兴。
两人循着记忆的方向一路走，终于在某个双人墓碑前站定不动。
焦皓知转过头看了眼，小朋友眼眶泛红，抿住嘴唇一言不发。
他轻叹一口气，走过去将段垣嘉拉近怀里，揉了揉他的头。
就这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等段垣嘉的情绪稍微平复一点，抬头看向焦皓知。
接收到他的信号，怀抱的动作改为牵他的手。
先郑重地向墓碑鞠了一躬，焦皓知沉吟片刻，道：“抱歉，段先生，段夫人，以这种方式和你们见面。”
段垣嘉一怔，诧异抬头看他。
焦皓知没有回视，接着道：“垣嘉今天高考结束了，这段时间虽然很抱歉借用了你们的名义接近垣嘉，但如果你们能看见的话，应该知道我没有恶意。”
段垣嘉挣开他的手，却被焦皓知紧紧握住。
他皱着眉头，挣脱的力气更大一些，但焦皓知仍旧没有松开。
那力气大得，仿佛怕他一旦松开，就再也抓不回来。
焦皓知转过身，脸上带了丝忐忑道：“对不起，我不是受了你父母的嘱托才来找你的。”
段垣嘉不理解，原本雀跃的心情变得不上不下，“我不明白。”
焦皓知紧了紧握住他的手，“当初我来找你，确实不是因为你父母的托付，可是我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保护你。”
“你认识我爸爸妈妈？”段垣嘉问。
焦皓知顿了顿，“认识。”
段垣嘉沉默。
焦皓知见他不语，难得着急：“当初我来找你，是真的想保护你，想把你带离段月琼家，为此和你订婚也是真的，只除了不是受你父母所托这一点外，其他的我都没骗你。”
啊啊啊——！
他激动地抱住自己，一秒之后——
啊啊啊啊啊——！！
这天晚上段垣嘉连睡着了嘴角都在上扬，第二天起床后懵了好久，在想他是不是在做梦啊？
洗漱好换好衣服，小心翼翼下了楼，看见焦先生已经在餐桌边等着他，见他出现，对他招了招手说：“快过来，吃完早饭送你上学。”
段垣嘉狐疑地挪过去，还在想着该怎么验证自己到底做没做梦，就被焦皓知亲昵地伸手捏住脸说：“怎么，还没睡醒？快点收拾好心情，还有十来天就考试了，要是考不好……”
段垣嘉抬眼：“要是考不好？”
焦皓知垂眸看他一眼，手上动作改为托着他的脸，将他脸捏成章鱼嘴的形状说：“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惯着你。”
段垣嘉的心又开始乱跳了起来。
那应该不是梦，段垣嘉想，虽然他没有证据，可是他感觉那是真实的。
一整个早上段垣嘉的脸都是红着的，两人恢复了之前的相处，甚至比之前还要亲密一点。
虽然从日常相处上来看，他们还是相敬如宾，但段垣嘉就是能感觉出来不一样。
脑子里还是会偶尔蹦出那天晚上的画面，但段垣嘉化激动为鸡血，势要在高考好好发挥，考个好成绩！
在最后距离高考仅剩下两周时间里，焦皓知每天晚上还是会陪着段垣嘉复习，但讲题的时间不多，大多都是段垣嘉自己做错题归纳。
偶尔韩诺连线给他讲讲题，过去焦皓知会离开处理自己的工作，但现在的他则坐在后面陪着，偶尔听到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还会加入讨论。
随着倒数的数字越来越小，终于迎来了高考日。
考试前一天晚上，焦皓知打印了一张准备清单，对着一个个打钩，盯着段垣嘉收拾东西。
“准考证？”
“这里！”
“铅笔和橡皮？”
“都有了！”
“身份证呢？”
“夹在准考证后面！”
焦皓知说一个，段垣嘉就放一个在书包里，等全部确认过一遍后，又倒着顺序重新清点了一遍。
“高考这几天我会全程陪着，亲自送你去考场，考完出来我就在门口等着你，到时候考完就出来，不要乱跑，更不要乱吃乱喝，只能喝我给你准备的水，知道了吗？”
段垣嘉点头答应。
“还有这个。”焦皓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道符，让段垣嘉伸出手放他手上。
段垣嘉拿起来看，上面写着三个字——文昌符。
他抬头去看焦皓知。
焦皓知清了清嗓子，有一丢丢不自在，“我去上次那家道观求的，放口袋里。”
段垣嘉抿唇偷笑。
焦皓知也笑了，揉他脑袋说：“加油，等你凯旋。”
段垣嘉点头。
加油，等我凯旋，我就跟您表白！
第52章
考场外挤满了车和人, 焦皓知的车停在外面，步行送段垣嘉到门口。
两人站在校门外，焦皓知最后一次给段垣嘉清点考试用具。
“不要紧张, 认真看题, 不会的先放着，回头检查再做。”
“还有记得看清楚页数, 别翻太快漏一页了，答题卡也要对准填写知道吗？”
“身体哪里有不舒服的记得第一时间告诉老师, 不要不好意思硬憋着, 无论考得好还是坏都没关系，放轻松。”
……
焦皓知絮絮叨叨, 段垣嘉耐心听完，嘴角一直噙着笑，等他好不容说完了才道：“我知道了，您不要紧张。”
焦皓知无语。
段垣嘉眼睛亮晶晶的，歪了歪脑袋笑笑说：“焦先生, 之前说过考试后要说的话, 您还记得吧？”
焦皓知捏了捏鼻根叹气，无奈笑出声。
他抬手将段垣嘉的头发都揉乱，末了拍了拍他的头说：“记着呢，去吧，等你回来。”
*
三天的考试转眼就过去, 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看这三天, 每个人都股着一口劲。
这三天段垣嘉就像往常那样，没有做新的试题，只看看错题集。
焦皓知每天亲自做饭亲自接送，班也不上了, 工作都在车里出来，俨然将段垣嘉的高考当作头等大事。
直到最后一科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监考官在台上收好卷子，宣布考试结束后，段垣嘉第一时间冲出考场。
一股脑将文具全扔进书包，招辛格跑过来，本想问他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话还没说出口，段垣嘉便道：“我超忙！回头说！”
然后见色忘友转身就跑。
下了楼穿过层层人群，远远就看见焦皓知候在校门外。
离学校门口越近，段垣嘉心跳得越快。
扑通扑通，耳膜都是心跳的声音，盖过了周遭吵闹的欢呼声、讨论声。
他飞奔出考场，双脸红扑扑的跑到焦皓知跟前，双眼在发亮：“焦先生！您答应我的话！”
焦皓知笑得一脸包容宠溺，擦了擦他额上的汗说：“知道了。”
两人步行走到停车的地方，一路上段垣嘉蹦蹦跳跳的，焦皓知问他考得怎么样，段垣嘉嘴上说着“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但还是乖乖地汇报考试情况。
“不知道能不能考上a大，但是b大大概没有问题吧！”
焦皓知试探道：“还是选金融系？”
段垣嘉翘着嘴巴回答：“谁知道呢~”
焦皓知摇头笑了笑，两人上了车，这几天都由焦皓知亲自接送，陈司机都不在。
段垣嘉一上车就闻到一阵花香，一扭头看见车后座有一束花，马上惊喜地看向焦皓知。
焦皓知笑着打破他的幻想，“不是给你买的。”
段垣嘉：？
他满脸狐疑坐上车，边系安全带还边往后看，又去看焦皓知，几乎要在脸上写着“是哪个狐狸精”？
焦皓知轻笑出声，等驱车上路后，才收起表情说：“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路上段垣嘉想了各种可能性，是要带他去吃饭？去游乐园？去看电影？去约会？
但是焦先生说花不是给他的，那到底是要做什么。
焦先生到底还记不记得他们的约定，不会当初他会错意，焦先生想岔了吧？
段垣嘉天马行空了一路，直到行程过半，看着车驶往越来越偏僻，却又有点熟悉的方向，段垣嘉突然有了个猜想。
他回头去看焦皓知，又转头看了眼那束花。
浮躁的心一下沉寂下来。
果不其然，焦皓知开着车驶进墓园，周遭变得安静起来。
段垣嘉心也慢慢平静了许多，他似乎猜到焦先生带他来这里是做什么。
两人下了车，焦皓知将放在后座的花束拿出来，往段垣嘉的方向递过去，给他使了个眼色。
段垣嘉把花抱在怀里，脸上的兴奋少了许多，但没有不高兴。
两人循着记忆的方向一路走，终于在某个双人墓碑前站定不动。
焦皓知转过头看了眼，小朋友眼眶泛红，抿住嘴唇一言不发。
他轻叹一口气，走过去将段垣嘉拉近怀里，揉了揉他的头。
就这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等段垣嘉的情绪稍微平复一点，抬头看向焦皓知。
接收到他的信号，怀抱的动作改为牵他的手。
先郑重地向墓碑鞠了一躬，焦皓知沉吟片刻，道：“抱歉，段先生，段夫人，以这种方式和你们见面。”
段垣嘉一怔，诧异抬头看他。
焦皓知没有回视，接着道：“垣嘉今天高考结束了，这段时间虽然很抱歉借用了你们的名义接近垣嘉，但如果你们能看见的话，应该知道我没有恶意。”
段垣嘉挣开他的手，却被焦皓知紧紧握住。
他皱着眉头，挣脱的力气更大一些，但焦皓知仍旧没有松开。
那力气大得，仿佛怕他一旦松开，就再也抓不回来。
焦皓知转过身，脸上带了丝忐忑道：“对不起，我不是受了你父母的嘱托才来找你的。”
段垣嘉不理解，原本雀跃的心情变得不上不下，“我不明白。”
焦皓知紧了紧握住他的手，“当初我来找你，确实不是因为你父母的托付，可是我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保护你。”
“你认识我爸爸妈妈？”段垣嘉问。
焦皓知顿了顿，“认识。”
段垣嘉沉默。
焦皓知见他不语，难得着急：“当初我来找你，是真的想保护你，想把你带离段月琼家，为此和你订婚也是真的，只除了不是受你父母所托这一点外，其他的我都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