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息！出息呢？！”他拍案而起，见周围人看他，马上又坐了下来，食指猛戳段垣嘉脑袋说：
“你啊你啊你啊，你们都订婚了！就算爬他床上都是天经地义的，居然还要靠考试成绩换他送你上学，你说你出息呢！！”
段垣嘉被他说得脸上一热，拍开他的手：“别乱说，我们是君子协定。”
招辛格恨铁不成钢摇头，过了会儿问：“对了，本来前天就想问你，看你鬼上身就没问，我听班长说下周公布成绩后就要模拟填志愿了，你想好怎么填没有？”
说罢翘着腿又道：“不过你上学期已经参加完艺考，肯定要报美院的吧？是要留在本市还是去b市念？以你的成绩感觉b大的美术系应该都能进吧。”
“哎，等毕业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的成绩估计只能留在本市，我妈想让我出国，但我那破英文真的不行，也不能让我见谁都i'm fine thank you吧。”
招辛格叭叭了好一阵子都没听见段垣嘉的回答，回头一看，这人还在整深沉，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呢。
“喂，问你呢，想啥呢这么认真，你不会也想出国吧？”
段垣嘉摇了摇头。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他肯定二话不说就选择美术相关的专业，但是现在他有别的想法，只是还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可行的。
考试结束后休息了两天，这两天在家里和焦皓知相安无事，似乎两人都在等成绩公布，看到底是谁打谁的脸。
焦皓知这两天心情明显很不错，偶尔泡咖啡时甚至还会哼歌。
段垣嘉觉得他肯定在等着看自己出糗，焦先生真坏。
刚考完试那两天他还是很自信的，鼓着一股劲就想着打焦先生的脸，还能让焦先生兑现送他上学的承诺。
但是时间越久他就越不安，尤其这回考完试都没和菜鸡分队的小伙伴们对答案，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还是不对。
就这么心情忐忑地过了两天，终于新的一周到了，马上就能公布成绩！
早上吃早饭时，焦皓知还特地提了一嘴：“是今天出成绩吗？”
段垣嘉这几天特别敏感，马上坐直了身体，小脸异常严肃说：“我这次很认真做题，我会进步的。”
焦皓知顿了下，给他夹了个虾饺说：“不要太大压力，能进步最好，不能的话下次再努力，反正还有两个月时间。”
段垣嘉像是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反正一整个早上浑身紧绷，害得焦皓知出门时都有点犹豫。
不过最终两人还是分别出了门。
分明早已过了上学的年龄，但这一整天焦皓知居然频频分神，不时看一眼时间，偶尔还拿手机出来看一眼有没有新的信息，甚至被韩秘书看见忍不住揶揄了两句。
晚上下班本有一个临时会议，焦皓知看了下时间，又看了会议议题，大手一挥将会议挪到明天早上。
韩秘书见状忍不住跑到落地窗边。
焦皓知回头看他：“发什么疯。”
韩秘书对着窗外左右看了几遍：“我看看太阳是不是在东边下山，怎么焦总连会都不开了。”
焦皓知懒得搭理他，披上西装外套拿上手机就准备下班。
韩乐还真乐了，犯贱地跟在他身后问他是不是佳人有约，他要向准董事长夫人告状云云。
焦皓知轻勾唇角：“告吧，我顺路要不要载你一程？”
韩乐愣了愣，恍然大悟，“喔~我说呢，原来是要早早回家吃住家饭，滚吧滚吧，狗粮吃饱了。”
焦皓知抬手朝身后挥了挥，头也不回卡点下了班。
回到家时家中空无一人，焦皓知站在客厅抬头看了眼时钟，陷入一阵短暂的茫然。
他掏出手机看一眼，没有人给他汇报任何信息，脸上闪过一丝不爽。
不过他压下情绪，卷起袖子洗了手，开始准备做饭。
菜切到一半时，院子终于传来车声，焦皓知装作不知，继续手上动作。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秒，还未数到十，门口打开，一个晚回家的小屁孩趿拉着脚步走了进来。
……考砸了？
焦皓知手上动作顿了顿，看着段垣嘉路过了厨房，丝毫没注意到这里有个人。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拿着一根菜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两秒后小屁孩跑了回来。
“焦先生？！您怎么这么早回来啦！”段垣嘉书包都没放下，三步并两步跑到他跟前，眼睛亮晶晶的。
“嗯，”焦皓知甩了甩手，压下嘴角转身看他，“今天有个会议取消了，所以早了点。”
他默默观察段垣嘉的表情，从他脸上又看不出考试失败的痕迹，想了想干脆直接问：“怎么样，今天考试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说罢段垣嘉脱下书包从里面掏呀掏，亮出早早备好的试卷，“看！我这次进步了三名！”
“嚯！”焦皓知擦干了手拿过来看。
惨不忍睹。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试卷上零散的叉，卷面分也不高，只是字写得还算工整，看起来就是个乖乖男孩儿写出来的字。
这三名水分还挺深，焦皓知想，只是他没有说出来。
反正就算考零分，他也养得起。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试卷还给段垣嘉，焦皓知笑着看他道：“不错，言出必行，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嗯！”段垣嘉眼睛依旧亮得吓人，只是态度扭扭捏捏不好意思：“所以……焦先生之前说过的奖励，您还记得吧？”
“嗯，”焦皓知应道：“记得。”
段垣嘉有点得意，抱着自己的试卷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难得一次在文化课上找到了学习的乐趣。
第二天一大早，段垣嘉醒得特别早，焦皓知晨跑完回来时人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他了。
一阵短暂的错愕后无奈失笑，焦皓知在段垣嘉期待的眼神下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道：“起这么早。”
段垣嘉摸着自己的脑袋笑嘻嘻道了声“早”，道：“昨晚不用复习，早睡早起！”
焦皓知摆好早点，喝了口茶道：“我记得模拟考后要预选志愿了？有什么想法吗，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段垣嘉刚咬了一口包子动作便定住了。
过了会儿将整个包子塞进嘴里，整张脸都鼓起来了，含糊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什么？”焦皓知凑近点，给他续了点牛奶：“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段垣嘉猛点头，但吃完一个接一个，几个包子下肚子后便站起来擦擦嘴说：“焦先生，快一点喔，我先上去拿书包下来！”
说罢溜之大吉。
焦皓知看着他逃跑的背影挑了下眉。
这小子，有古怪。
第26章
段垣嘉从没在焦皓知面前说过那么多话。
难得焦先生送他上学，结果一整段路上车厢内全是他的声音，等下车的时候嗓子都有点哑。
焦皓知按下车窗，嘴角含笑看着他说：“喝点水，别下课来接你的时候发现声音哑了。”
原本被调侃还有点不高兴，但是一听到焦先生说下课来接，段垣嘉小脸都亮了，高高兴兴说了晚上见，蹦蹦跳跳进了校门。
然而高兴没持续多久，第一节班课结束后，段垣嘉就被班主任喊到办公室。
尽管早猜到了老师找他是为了什么，但在班主任对面坐下时，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班主任拿出了一沓文件，放在最上面的正是他那一份。
“说一下吧，你是怎么想的。”班主任敲了敲桌子，双手抱臂看他，“去年已经考过了艺考，还那么高的分数，以你现在的文化课水平，就算是b大的美术系都能考上，怎么现在才要改专业，还是金融专业？要是家里有什么难处要和老师说说。”
段垣嘉看着桌上写着他名字的模拟志愿填写表，低头不发一语。
班主任看他这个样子叹了口气。
她语气稍软了点，“我知道你最近家里发生变故，但是考大学填志愿是很重要的事情，你的艺考成绩很好，自己对此也感兴趣，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需要老师出面和你家长沟通一下吗？”
段垣嘉吓了一跳，疯狂摇头。
“那是怎么了？”班主任问了几遍都得不到答案，不免有些动怒。
她语气强硬起来，道：“虽然你已经18岁了，但不论老师还是你自己都要对你的未来负责。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个答案，否则我要见你家长好好和他谈谈了！”
段垣嘉一听震惊了，赶紧摇头摆手说：“不要见家长！我、我就是不想学美术了……”
班主任皱起眉头，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但是她知道了段垣嘉的弱点，“这次填志愿你家长知不知道？不管如何，你回去和家长沟通一下，我要和他谈一谈，看他来学校是否方便，实在不行约个时间我上门家访。”
段垣嘉瞳孔地震，万万没想到就填个志愿怎么就要见家长了？！
“你啊你啊你啊，你们都订婚了！就算爬他床上都是天经地义的，居然还要靠考试成绩换他送你上学，你说你出息呢！！”
段垣嘉被他说得脸上一热，拍开他的手：“别乱说，我们是君子协定。”
招辛格恨铁不成钢摇头，过了会儿问：“对了，本来前天就想问你，看你鬼上身就没问，我听班长说下周公布成绩后就要模拟填志愿了，你想好怎么填没有？”
说罢翘着腿又道：“不过你上学期已经参加完艺考，肯定要报美院的吧？是要留在本市还是去b市念？以你的成绩感觉b大的美术系应该都能进吧。”
“哎，等毕业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的成绩估计只能留在本市，我妈想让我出国，但我那破英文真的不行，也不能让我见谁都i'm fine thank you吧。”
招辛格叭叭了好一阵子都没听见段垣嘉的回答，回头一看，这人还在整深沉，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呢。
“喂，问你呢，想啥呢这么认真，你不会也想出国吧？”
段垣嘉摇了摇头。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他肯定二话不说就选择美术相关的专业，但是现在他有别的想法，只是还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可行的。
考试结束后休息了两天，这两天在家里和焦皓知相安无事，似乎两人都在等成绩公布，看到底是谁打谁的脸。
焦皓知这两天心情明显很不错，偶尔泡咖啡时甚至还会哼歌。
段垣嘉觉得他肯定在等着看自己出糗，焦先生真坏。
刚考完试那两天他还是很自信的，鼓着一股劲就想着打焦先生的脸，还能让焦先生兑现送他上学的承诺。
但是时间越久他就越不安，尤其这回考完试都没和菜鸡分队的小伙伴们对答案，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还是不对。
就这么心情忐忑地过了两天，终于新的一周到了，马上就能公布成绩！
早上吃早饭时，焦皓知还特地提了一嘴：“是今天出成绩吗？”
段垣嘉这几天特别敏感，马上坐直了身体，小脸异常严肃说：“我这次很认真做题，我会进步的。”
焦皓知顿了下，给他夹了个虾饺说：“不要太大压力，能进步最好，不能的话下次再努力，反正还有两个月时间。”
段垣嘉像是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反正一整个早上浑身紧绷，害得焦皓知出门时都有点犹豫。
不过最终两人还是分别出了门。
分明早已过了上学的年龄，但这一整天焦皓知居然频频分神，不时看一眼时间，偶尔还拿手机出来看一眼有没有新的信息，甚至被韩秘书看见忍不住揶揄了两句。
晚上下班本有一个临时会议，焦皓知看了下时间，又看了会议议题，大手一挥将会议挪到明天早上。
韩秘书见状忍不住跑到落地窗边。
焦皓知回头看他：“发什么疯。”
韩秘书对着窗外左右看了几遍：“我看看太阳是不是在东边下山，怎么焦总连会都不开了。”
焦皓知懒得搭理他，披上西装外套拿上手机就准备下班。
韩乐还真乐了，犯贱地跟在他身后问他是不是佳人有约，他要向准董事长夫人告状云云。
焦皓知轻勾唇角：“告吧，我顺路要不要载你一程？”
韩乐愣了愣，恍然大悟，“喔~我说呢，原来是要早早回家吃住家饭，滚吧滚吧，狗粮吃饱了。”
焦皓知抬手朝身后挥了挥，头也不回卡点下了班。
回到家时家中空无一人，焦皓知站在客厅抬头看了眼时钟，陷入一阵短暂的茫然。
他掏出手机看一眼，没有人给他汇报任何信息，脸上闪过一丝不爽。
不过他压下情绪，卷起袖子洗了手，开始准备做饭。
菜切到一半时，院子终于传来车声，焦皓知装作不知，继续手上动作。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秒，还未数到十，门口打开，一个晚回家的小屁孩趿拉着脚步走了进来。
……考砸了？
焦皓知手上动作顿了顿，看着段垣嘉路过了厨房，丝毫没注意到这里有个人。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拿着一根菜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两秒后小屁孩跑了回来。
“焦先生？！您怎么这么早回来啦！”段垣嘉书包都没放下，三步并两步跑到他跟前，眼睛亮晶晶的。
“嗯，”焦皓知甩了甩手，压下嘴角转身看他，“今天有个会议取消了，所以早了点。”
他默默观察段垣嘉的表情，从他脸上又看不出考试失败的痕迹，想了想干脆直接问：“怎么样，今天考试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说罢段垣嘉脱下书包从里面掏呀掏，亮出早早备好的试卷，“看！我这次进步了三名！”
“嚯！”焦皓知擦干了手拿过来看。
惨不忍睹。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试卷上零散的叉，卷面分也不高，只是字写得还算工整，看起来就是个乖乖男孩儿写出来的字。
这三名水分还挺深，焦皓知想，只是他没有说出来。
反正就算考零分，他也养得起。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试卷还给段垣嘉，焦皓知笑着看他道：“不错，言出必行，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嗯！”段垣嘉眼睛依旧亮得吓人，只是态度扭扭捏捏不好意思：“所以……焦先生之前说过的奖励，您还记得吧？”
“嗯，”焦皓知应道：“记得。”
段垣嘉有点得意，抱着自己的试卷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难得一次在文化课上找到了学习的乐趣。
第二天一大早，段垣嘉醒得特别早，焦皓知晨跑完回来时人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他了。
一阵短暂的错愕后无奈失笑，焦皓知在段垣嘉期待的眼神下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道：“起这么早。”
段垣嘉摸着自己的脑袋笑嘻嘻道了声“早”，道：“昨晚不用复习，早睡早起！”
焦皓知摆好早点，喝了口茶道：“我记得模拟考后要预选志愿了？有什么想法吗，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段垣嘉刚咬了一口包子动作便定住了。
过了会儿将整个包子塞进嘴里，整张脸都鼓起来了，含糊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什么？”焦皓知凑近点，给他续了点牛奶：“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段垣嘉猛点头，但吃完一个接一个，几个包子下肚子后便站起来擦擦嘴说：“焦先生，快一点喔，我先上去拿书包下来！”
说罢溜之大吉。
焦皓知看着他逃跑的背影挑了下眉。
这小子，有古怪。
第26章
段垣嘉从没在焦皓知面前说过那么多话。
难得焦先生送他上学，结果一整段路上车厢内全是他的声音，等下车的时候嗓子都有点哑。
焦皓知按下车窗，嘴角含笑看着他说：“喝点水，别下课来接你的时候发现声音哑了。”
原本被调侃还有点不高兴，但是一听到焦先生说下课来接，段垣嘉小脸都亮了，高高兴兴说了晚上见，蹦蹦跳跳进了校门。
然而高兴没持续多久，第一节班课结束后，段垣嘉就被班主任喊到办公室。
尽管早猜到了老师找他是为了什么，但在班主任对面坐下时，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班主任拿出了一沓文件，放在最上面的正是他那一份。
“说一下吧，你是怎么想的。”班主任敲了敲桌子，双手抱臂看他，“去年已经考过了艺考，还那么高的分数，以你现在的文化课水平，就算是b大的美术系都能考上，怎么现在才要改专业，还是金融专业？要是家里有什么难处要和老师说说。”
段垣嘉看着桌上写着他名字的模拟志愿填写表，低头不发一语。
班主任看他这个样子叹了口气。
她语气稍软了点，“我知道你最近家里发生变故，但是考大学填志愿是很重要的事情，你的艺考成绩很好，自己对此也感兴趣，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需要老师出面和你家长沟通一下吗？”
段垣嘉吓了一跳，疯狂摇头。
“那是怎么了？”班主任问了几遍都得不到答案，不免有些动怒。
她语气强硬起来，道：“虽然你已经18岁了，但不论老师还是你自己都要对你的未来负责。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个答案，否则我要见你家长好好和他谈谈了！”
段垣嘉一听震惊了，赶紧摇头摆手说：“不要见家长！我、我就是不想学美术了……”
班主任皱起眉头，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但是她知道了段垣嘉的弱点，“这次填志愿你家长知不知道？不管如何，你回去和家长沟通一下，我要和他谈一谈，看他来学校是否方便，实在不行约个时间我上门家访。”
段垣嘉瞳孔地震，万万没想到就填个志愿怎么就要见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