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清楚羂索的计划目前有没有在继续进行, 但从结果向前推，某人正在集齐宿傩手指，但单有手指无疑是没用的，他们必然需要容器，而这个容器是羂索精心制造的虎杖悠仁的概率，相当的大。
清泉叶必须找到虎杖悠仁。
他不想破坏一个人的少年时代，但现在的问题是，比起原时间线中虎杖悠仁的爷爷病逝于虎杖悠仁高中一年级，也就是说，是一年之后。
而宿傩手指已经遗失了大半，剩下的部分也被特级咒术师贴身携带，眼见着剩余的活动空间已经越来越少。
如果、万一，万一此时有人拿着手指找上虎杖悠仁，那么和虎杖悠仁住在一起的虎杖爷爷，会遭遇什么？
被他杀死，被敌人杀死，或出任何意外而死，无论是哪种死法，都是对虎杖悠仁的极大打击。
权衡之下，清泉叶选择用稍微轻松的方式，将事情与虎杖悠仁摊牌。
如果能把虎杖爷爷转移最好，最差，也要让虎杖悠仁做好准备。
他希望这个少年可以用乐观与积极抵抗所有不幸，走的更远更平稳，他希望虎杖悠仁能尽量做好心理准备，而不是突兀的面对死亡与战争。
如果可以的话，把他的兄弟放出来怎么样？
诅咒师都能化为己用，那么用血脉联系的咒灵又有什么不能？
“实话说，就算清泉找了我很多次，我还是觉得不真实。”
虎杖悠仁垂下眼眸：
“咒术师……咒术界什么的，真的是我会接触的东西吗？鬼怪？咒灵？好可怕……会这么想着，我其实，连鬼屋探险都不敢一个人去。”
五条悟撑着脸，轻飘飘回答：“逃跑也没关系哦？”
“诶？逃跑？”
“反正目前能容纳那家伙的只有你，离开了说不定状况会更稳定，而且没有这些事，你也就没必要参与咒术界了，当个普通人活下去也不错吧？”
“但是……”
少年低下头：
“我离开了，也会找到其他人，不确定的受体会造成更多死亡不是吗？而且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诅咒之王什么的……只是躲在背后看着大家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战斗……”
“我们才刚认识不久吧？叶是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啊？”
青年不着调的说着：
“没关系，我是无敌的，想逃就逃吧，还不到非要你战斗的时候。”
“如果你想离开，可以把你和爷爷送离，没关系的。”
清泉叶接话：
“相信我们，好好生活下去，就足够了。”
“……”
少年看向窗外，陷入了沉思。
清泉叶还在盘算着咒胎九相图的事，手背忽然被指尖碰了碰，看见五条悟推来一部手机。
上面的帖子清晰的刺目，清泉叶定睛看了一会帖子，抬头对上青年谴责的目光。
清泉叶：“……”你不会信了吧？
“你可以慢慢考虑，仔细考虑，也可以问问你爷爷。”
桌子下的手碰了碰青年指尖，被抓住，清泉叶转过头面不改色：
“或者你想知道更多细节，可以问我，我会知无不言。”
……
……
黄昏时这场聊天才散场。
服务员撤了几次盘子，肚子里塞满了奶油和甜点。
因为晚上要打工过的缘故，迷迷糊糊和两人告别，走出咖啡厅时，虎杖悠仁才意识到本来打算自己请客来着。
结果只请了个冰淇淋啊。
因为白头发的青年还想再吃，所以只有他离开了，走过橱窗时，看到两个人正在桌边对视。
看不到白发青年的表情，但清泉叶的表情是很无奈的，但并不是很难过或无语的无奈，只是很轻的包容的无奈。
站在角落里楞看了几秒，刚要离开，忽然感觉名为五条悟的青年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说了什么，清泉的表情更无奈了，最后抬起身，似乎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虎杖悠仁猛地一震。
诶？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等等？诶？？？
——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赶过来的吧？”
清泉叶不可置信：
“他才十四岁！十四岁！”
“是啊，十四岁，我十四岁的时候……”
“……别提了！”
看出来这个人根本没当真，只是借题发挥在耍赖而已。
清泉叶吐了口气，用勺子指他的眼睛：
“绷带呢？不难受？戴上啦。”
“不好看？”掀开墨镜，青年眨了眨眼睛。
默默别开目光，清泉叶嘀嘀咕咕：“吃了这么多甜品，谁脑袋难受谁心里清楚。”
离别的路上，顺便给五条悟买了冰淇淋。
他觉得自己吃饱了，所以只买了一个，五条悟拿起来反复看了看，像是要看出花来。
“超级好吃？”
他不太相信似的：
“那你怎么不吃？不会在捉弄我吧？”
这家伙还在闹，清泉叶无语，把冰淇淋抢过来：“不吃算了！”
结果刚咬了一口，又被抢了回去。
“好可恶，送给我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去！”
这么说的，这人嗷呜一口啃掉大半，睁大眼睛：
“真的不错诶，都是一个味道的东西，怎么做到的！”
唉。
“……甜筒尖留给我。”
“ok~”
所以为什么不买两个。
拿着钱包往回走，正好撞上不知道为什么返回学校的粉发少年。
少年不知道看了多久，还有点呆愣，不过什么都没说，一脸坚定的竖了个‘我支持你们’的大拇指，然后一脸‘不打扰你们了’的表情跑走了。
多好的孩子啊。
多坏的成年人啊。
“……悟，你早就知道他在那，对吧？”
“是啊。”
他就知道。
这种事，直接说不就好了，在暗戳戳的炫耀什么啊你这家伙。
……
……
晚上的时候，虎杖悠仁打来电话，还是决定不走，参与这件事。
既然要参与，就不能没有战斗力。
至少要接受最基础的体术训练才行。
因为各种原因不方便去高专训练，五条悟也不方便出现在他身边，于是清* 泉叶承担了训练的责任。
“悠仁他身体素质好的吓人，有点天与咒缚的意思，但还是比不上天与咒缚。对于他，只需要基础训练自保能力就好，他学的也快，能更安全些。”
他是这么和五条悟说的：
“用不了多久，一个月？足够了。”
五条悟没有意见，小小的抱怨了几次，就一如既往的支持了他的决定。
他也很忙，在准备改革。
实际上，他们都对可能爆发事件的时间点有所预测，五条悟的改革计划已经箭在弦上，一旦正式改革，反对五条悟的那批人势必会拼死一搏，再结合手指失窃等一系列破事，大概改革开始的那一天，就是宿傩事件爆发的那一天。
也可能更晚点。
这就像个不定时炸弹，只能计算他爆炸的概率，永远锁不定具体时刻。
只能尽力调节，尽力稳住情况。
这段日子，清泉叶按计划找了虎杖悠仁几次，都是下午，一切都很正常。
他以为五条悟不在乎了，但显然不是。
从某一天的下午，五条悟莫名其妙在那个时刻出现在房间里，看着他离开。
然后等他回来，猛吸一口。
只是吸，脖子很疼。
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也还好，清泉叶偶尔会把他带过去，但等到第五次第六次，清泉叶就有点受不了了。
他莫名有种在家猫目送下出门去猫咖的感觉，抛弃小动物的负罪感格外强烈。
终于这一天，他停下了脚步。
“今天没有工作吗？我们出去玩？”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无所谓似的反问：“你不是和悠仁约好了吗？”
“可以取消，也不差几天。”
清泉叶拿出手机，给虎杖悠仁编辑短信：
“你打算去哪玩？游乐园？游戏厅？不过晚上我约好和熊猫他们出去玩，要一起吗？如果你没兴趣的话，我就也推了。”
“……你还是去吧。”
清泉叶诧异看向五条悟。
青年侧过脸，故作失落，仿佛一个目送妻子出门出轨的无能丈夫：
“你去吧，我在家等你。”
……不，什么破联想。
“又开始不安了吗？”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我在家陪你？”
“你去吧，没事的。”
“……”
这是兴致来了，在闹，想要福利。
搞不明白，这人顶多就是索要亲吻，除了弄他一身口水还有什么用。
清泉叶必须找到虎杖悠仁。
他不想破坏一个人的少年时代，但现在的问题是，比起原时间线中虎杖悠仁的爷爷病逝于虎杖悠仁高中一年级，也就是说，是一年之后。
而宿傩手指已经遗失了大半，剩下的部分也被特级咒术师贴身携带，眼见着剩余的活动空间已经越来越少。
如果、万一，万一此时有人拿着手指找上虎杖悠仁，那么和虎杖悠仁住在一起的虎杖爷爷，会遭遇什么？
被他杀死，被敌人杀死，或出任何意外而死，无论是哪种死法，都是对虎杖悠仁的极大打击。
权衡之下，清泉叶选择用稍微轻松的方式，将事情与虎杖悠仁摊牌。
如果能把虎杖爷爷转移最好，最差，也要让虎杖悠仁做好准备。
他希望这个少年可以用乐观与积极抵抗所有不幸，走的更远更平稳，他希望虎杖悠仁能尽量做好心理准备，而不是突兀的面对死亡与战争。
如果可以的话，把他的兄弟放出来怎么样？
诅咒师都能化为己用，那么用血脉联系的咒灵又有什么不能？
“实话说，就算清泉找了我很多次，我还是觉得不真实。”
虎杖悠仁垂下眼眸：
“咒术师……咒术界什么的，真的是我会接触的东西吗？鬼怪？咒灵？好可怕……会这么想着，我其实，连鬼屋探险都不敢一个人去。”
五条悟撑着脸，轻飘飘回答：“逃跑也没关系哦？”
“诶？逃跑？”
“反正目前能容纳那家伙的只有你，离开了说不定状况会更稳定，而且没有这些事，你也就没必要参与咒术界了，当个普通人活下去也不错吧？”
“但是……”
少年低下头：
“我离开了，也会找到其他人，不确定的受体会造成更多死亡不是吗？而且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诅咒之王什么的……只是躲在背后看着大家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战斗……”
“我们才刚认识不久吧？叶是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啊？”
青年不着调的说着：
“没关系，我是无敌的，想逃就逃吧，还不到非要你战斗的时候。”
“如果你想离开，可以把你和爷爷送离，没关系的。”
清泉叶接话：
“相信我们，好好生活下去，就足够了。”
“……”
少年看向窗外，陷入了沉思。
清泉叶还在盘算着咒胎九相图的事，手背忽然被指尖碰了碰，看见五条悟推来一部手机。
上面的帖子清晰的刺目，清泉叶定睛看了一会帖子，抬头对上青年谴责的目光。
清泉叶：“……”你不会信了吧？
“你可以慢慢考虑，仔细考虑，也可以问问你爷爷。”
桌子下的手碰了碰青年指尖，被抓住，清泉叶转过头面不改色：
“或者你想知道更多细节，可以问我，我会知无不言。”
……
……
黄昏时这场聊天才散场。
服务员撤了几次盘子，肚子里塞满了奶油和甜点。
因为晚上要打工过的缘故，迷迷糊糊和两人告别，走出咖啡厅时，虎杖悠仁才意识到本来打算自己请客来着。
结果只请了个冰淇淋啊。
因为白头发的青年还想再吃，所以只有他离开了，走过橱窗时，看到两个人正在桌边对视。
看不到白发青年的表情，但清泉叶的表情是很无奈的，但并不是很难过或无语的无奈，只是很轻的包容的无奈。
站在角落里楞看了几秒，刚要离开，忽然感觉名为五条悟的青年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说了什么，清泉的表情更无奈了，最后抬起身，似乎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虎杖悠仁猛地一震。
诶？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等等？诶？？？
——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赶过来的吧？”
清泉叶不可置信：
“他才十四岁！十四岁！”
“是啊，十四岁，我十四岁的时候……”
“……别提了！”
看出来这个人根本没当真，只是借题发挥在耍赖而已。
清泉叶吐了口气，用勺子指他的眼睛：
“绷带呢？不难受？戴上啦。”
“不好看？”掀开墨镜，青年眨了眨眼睛。
默默别开目光，清泉叶嘀嘀咕咕：“吃了这么多甜品，谁脑袋难受谁心里清楚。”
离别的路上，顺便给五条悟买了冰淇淋。
他觉得自己吃饱了，所以只买了一个，五条悟拿起来反复看了看，像是要看出花来。
“超级好吃？”
他不太相信似的：
“那你怎么不吃？不会在捉弄我吧？”
这家伙还在闹，清泉叶无语，把冰淇淋抢过来：“不吃算了！”
结果刚咬了一口，又被抢了回去。
“好可恶，送给我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去！”
这么说的，这人嗷呜一口啃掉大半，睁大眼睛：
“真的不错诶，都是一个味道的东西，怎么做到的！”
唉。
“……甜筒尖留给我。”
“ok~”
所以为什么不买两个。
拿着钱包往回走，正好撞上不知道为什么返回学校的粉发少年。
少年不知道看了多久，还有点呆愣，不过什么都没说，一脸坚定的竖了个‘我支持你们’的大拇指，然后一脸‘不打扰你们了’的表情跑走了。
多好的孩子啊。
多坏的成年人啊。
“……悟，你早就知道他在那，对吧？”
“是啊。”
他就知道。
这种事，直接说不就好了，在暗戳戳的炫耀什么啊你这家伙。
……
……
晚上的时候，虎杖悠仁打来电话，还是决定不走，参与这件事。
既然要参与，就不能没有战斗力。
至少要接受最基础的体术训练才行。
因为各种原因不方便去高专训练，五条悟也不方便出现在他身边，于是清* 泉叶承担了训练的责任。
“悠仁他身体素质好的吓人，有点天与咒缚的意思，但还是比不上天与咒缚。对于他，只需要基础训练自保能力就好，他学的也快，能更安全些。”
他是这么和五条悟说的：
“用不了多久，一个月？足够了。”
五条悟没有意见，小小的抱怨了几次，就一如既往的支持了他的决定。
他也很忙，在准备改革。
实际上，他们都对可能爆发事件的时间点有所预测，五条悟的改革计划已经箭在弦上，一旦正式改革，反对五条悟的那批人势必会拼死一搏，再结合手指失窃等一系列破事，大概改革开始的那一天，就是宿傩事件爆发的那一天。
也可能更晚点。
这就像个不定时炸弹，只能计算他爆炸的概率，永远锁不定具体时刻。
只能尽力调节，尽力稳住情况。
这段日子，清泉叶按计划找了虎杖悠仁几次，都是下午，一切都很正常。
他以为五条悟不在乎了，但显然不是。
从某一天的下午，五条悟莫名其妙在那个时刻出现在房间里，看着他离开。
然后等他回来，猛吸一口。
只是吸，脖子很疼。
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也还好，清泉叶偶尔会把他带过去，但等到第五次第六次，清泉叶就有点受不了了。
他莫名有种在家猫目送下出门去猫咖的感觉，抛弃小动物的负罪感格外强烈。
终于这一天，他停下了脚步。
“今天没有工作吗？我们出去玩？”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无所谓似的反问：“你不是和悠仁约好了吗？”
“可以取消，也不差几天。”
清泉叶拿出手机，给虎杖悠仁编辑短信：
“你打算去哪玩？游乐园？游戏厅？不过晚上我约好和熊猫他们出去玩，要一起吗？如果你没兴趣的话，我就也推了。”
“……你还是去吧。”
清泉叶诧异看向五条悟。
青年侧过脸，故作失落，仿佛一个目送妻子出门出轨的无能丈夫：
“你去吧，我在家等你。”
……不，什么破联想。
“又开始不安了吗？”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我在家陪你？”
“你去吧，没事的。”
“……”
这是兴致来了，在闹，想要福利。
搞不明白，这人顶多就是索要亲吻，除了弄他一身口水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