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季青梧心想她要是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哪怕是换了个世界都不可能忘记啊!
  但她还是很高情商地回答:
  回陛下的话,我只知您是越国皇帝,英明神武,深得爱戴。
  女帝望着她,眉头微皱,眼眸垂下,似乎有些失望。
  季青梧莫名其妙,难道自己还不够高情商?
  她还在想其他吹捧的话,便见那位女帝对她招招手:
  过来跪下。
  季青梧:
  !
  刚刚不是跪过了吗,怎么现在又要跪,封建王朝这么害人的吗!
  她便往前走了点,准备跪,女帝却打断她:
  不是那里,到我脚下来。
  季青梧望着高高的金銮殿,无助地看老嬷嬷,后者头都不抬,什么也不管。
  她只好深吸一口气,走上金銮殿,跪在女帝脚下。
  女帝垂目看她,目光深沉而复杂,仿佛承载着千万年的复杂感情,仿佛穿越时间空间在看她的灵魂,却又遍寻不见。
  季青梧抬头茫然仰望。离得近了,更能看清女帝的面容。
  美得惊心动魄,这是被女娲偏爱的一张脸,带一些邪异之气,却只显得更为霸道,眉眼深刻,鼻如悬胆,面颊更是精致得连一点儿毛孔都看不到。
  季青梧只看了一眼便被美色震慑,立刻低下头去,心脏怦怦乱跳。
  女帝却忽然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叫她抬起头看她。
  女帝低下头去,对她说:
  季青梧,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祝九阴。
  季青梧下巴很痛。女帝掐人的力道简直不像凡人,她也只好艰难地点头,眼中已经被逼出晶莹几滴眼泪,落在女帝掐着她的漂亮手腕上。
  女帝祝九阴晃了晃手腕,将那些泪珠晃下去,季青梧的视线也像杯中水跟着摇晃。
  季青梧听见她又说:
  给我捶腿。
  季青梧满心震惊,女帝为什么要将私密的名字告诉她?到底是看重她还是厌恨她?
  但无论如何,捶腿不算是苦差事。
  季青梧隔着衣服轻轻捶着那双细长的小腿,单调重复的节奏下,她很快都犯困了,一直跪着的膝盖也有点发酸。
  她只好靠偷窥女帝的美貌来提神。祝九阴的眉毛粗细得当,恰好形成一个十分威严的弧度,眼神总有上位者的慵懒意味,看人时仿佛在看渺小的蚂蚁。
  有人长篇大论控诉祝九阴的某个政策,祝九阴一直眯着眼,嘲讽地勾着嘴角听着,听完以后她忽地抽出佩刀,将那人当场割下头颅。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季青梧身上溅了一身血,吓得抖了好久。
  祝九阴将染血的佩刀插回去,回到王座上,将小腿伸给她:
  继续。
  季青梧抖着手继续,再也没有困意。
  国事冗长,直到月上中天,祝九阴才叫她起来。
  却又叫她侍寝。
  季青梧不敢反驳,只好提醒她:
  陛下,我是宁国的质子,叫您一声干娘,进您的寝殿恐怕不合规矩吧?
  竟然叫她一个现代人给古代人讲规矩,这个世界真的真实吗?
  夜色之下,烛火光芒映亮祝九阴眼眸,血色眸子里沾染一些温暖的橙。
  她转向季青梧,神色轻蔑:
  是啊,那又如何?
  季青梧愣神,是啊,那又如何?眼前人才是一国之主,谁敢指责?
  她跟着祝九阴进入寝殿,眼看祝九阴屏退所有人,张开双臂:
  过来宽衣。
  季青梧笨拙地帮她脱下层层华服,看她穿着里衣坐在床上,便要去拉下床帘。
  祝九阴却懒洋洋道:
  不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么?你也宽衣。
  季青梧手一顿:
  啊?这
  祝九阴冷嗤一声,下一秒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拉入怀里。
  床帘自动落下,金纱垂落,遮住两个人迅速接近的侧脸。
  季青梧心跳激烈,简直要蹦出胸腔,美人的脸在她视野里骤然放大,她来不及拒绝,唇上就被压上一双唇瓣
  祝九阴吻了她。
  这!这不合礼数啊!说好的干娘和干女儿呢
  季青梧张口欲喊,却方便了对方长驱直入。
  她推着人的手软软地垂下去,想要反抗,却头脑发晕,简直动弹不得,只发出几声似是而非的哭泣。
  某种甜蜜的香气弥漫开来,将全世界彻底遮蔽,床帐掩映住一切混乱。
  你应该唤我什么?
  手掌划过,带起热烈的阳光和甘甜的雨露。
  唔,陛下啊!干娘呜呜呜,干娘放过我吧
  辗转耕耘,将干涸土地变得潮而肥沃。
  再叫大声点。
  呜呜干娘,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行了干娘,祝九阴,妈妈
  清泉流出,田地滚烫,奔涌的水流欢快地流淌,水珠沾染各处。
  整整一夜,祝九阴将她在手心里把玩,仿佛很讨厌她,又仿佛有点喜欢她。
  总要把她搞得几乎要崩溃,却又偶尔会很温柔地安抚。
  季青梧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但不知为何,她的身体与祝九阴极为契合,每一次,甚至祝九阴都没怎么用力,她就高到动弹不得。
  只能任由对方,在她最脆弱的时刻更深入把玩,像把玩一只花瓶或一柄折扇。
  一直到第二天清早,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睡梦中好似有人在很柔和地摸她的脸,睁眼身旁却空无一人。
  从这以后,她便成了祝九阴身边的宠儿,每日与祝九阴一同进出,一起上朝下朝,逛御花园,一起用餐,又一起在月下喝酒。
  祝九阴总是望着她,一次次欲言又止,好像有许多过往要跟她说,却又不说。
  季青梧也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虽然刚开始很难接受,可她也慢慢喜欢上了祝九阴。
  祝九阴的魅力显而易见,也不是她能够抗拒的,哪怕她们在明面上、在朝臣之间都以母女相称,但这种辈分本来就约束不住现代人的季青梧,更约束不住无法无天的祝九阴。
  到了夜晚,在豪华的帝王大床上,祝九阴便与她一次次地亲密。
  祝九阴时而会很粗鲁,有时却又带着温柔和珍惜,这样的反差,也叫季青梧更加迷恋她。
  白天里季青梧也会谴责自己*,告诉自己这只是斯德哥尔摩,可当她望着祝九阴的脸时,就总觉得,自己好像亏欠她。
  很奇怪,明明自己是被强迫的那一方,却常常会无法面对对方深沉的眼神,心中总怀着愧意。
  尤其是在月下,在她们酒过三巡,祝九阴双眸盈盈地望她,月色闪烁微凉,而她眼神有些难以言说的委屈和疼痛时。
  季青梧便只觉得,自己应该为祝九阴做任何事,任何事。只要能弥补那个眼神。
  她也开始主动了,甚至会像谈恋爱一样,为祝九阴准备一些小小的惊喜,比如亲手绣的荷包。
  而祝九阴虽然面上平静,丝毫不显山露水,私下里却将她送的物品佩在身上,从不嫌弃她拙劣的绣工。
  季青梧觉得自己好像恋爱了,虽然对象是干娘,是女帝,是暴君。
  但不管,恋爱还挺美好的,她有点喜欢。
  日子似乎可以一直这样过,没什么不好。可她的身份很快出了事。
  昨夜折腾太狠,祝九阴上朝去时,季青梧还没睡醒。
  等她醒来,便见祝九阴坐在床边,把玩她的一缕长发,面色阴沉。
  怎么了?
  季青梧抬起上身问,语气已经很随意了。
  有人叛乱,人数很多,距离皇城很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祝九阴握着她一缕黑发,平淡地说着话,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却只盯着她的脸,看她的反应。
  我觉得陛下应该组织军队平叛,陛下有成熟的军队,叛军都是无头苍蝇。
  季青梧按常理回答。
  可惜晚了,我的大将军已经投靠叛军了。
  祝九阴丢下这一句,依旧平淡,好似这也没什么。
  啊?怎么会!那还有别的将军吗!
  季青梧震惊,赶紧坐起来,找了个丝绸衣服披在身上,不知说什么好。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那么平淡地说出口?这可是要死的大事!
  不重要我是问你,你会怎么选?跟我一起战斗到最后,还是让我把你送走,回到你的宁国过安稳日子?
  祝九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