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63节
  柔柔媚媚的嗓音,抹平了他心里那份尴尬。
  微微低头,吻了吻她的鬓端,暗暗吸气:“爷算是栽在你身上了。”
  小狐狸一言一行,既能轻易挑起他的情绪,也能安抚。
  这种感觉,虽不知所起,不受掌控。
  他却并不讨厌。
  姜晚晚悄悄勾了下红唇。
  男人,拿捏!
  …
  玉芙院气氛正好,东小院却乌云罩顶。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那应声虫真就那么大度给那狐媚子解了围?”李氏语气疑惑又急促。
  听见姜晚晚完好无损的回了府,李氏惊的不行。
  她可是知道德妃的为人,不应该如此才是。
  “主子,打探不出来,正院那边一点口风也没漏,只听说是四爷亲自去永和宫接回来的。”秋纹跪在下首,低声道。
  “该死的!该死的!”李氏恼怒不已,捡起茶盏就往地上扔。
  可想起前儿乌拉那拉氏派人来警告,以后东小院摔坏的瓷器,由她自己出钱补上,便恨恨的又放下了。
  心里那那股气发不出,憋的很是难受。
  “侧福晋消消气,许是四爷解了围也是有的,眼下您最重要的这胎小阿哥啊,可万不能出岔子…”身旁秋玫细声劝慰。
  听见小阿哥,李氏勉强顺了顺气,有些秃废道:“四爷如此紧着那狐媚子,等她以后有了孕,我们母子几人,怎么比得过?说不得,以后还嫌弃我们母子碍着他那心肝儿的眼了。”
  “侧福晋慎言啊!”秋玫忙跪下急促声道:“您可别这么说,四爷是何等人物,怎会做那等事?”
  这话要传出去了,东小院就彻底失宠了。
  李氏也自知失言,遂转移话题:“秋彤那小蹄子呢?这几日总不见人影。”
  秋玫心累,回道:“您忘了,前儿个您吩咐她做事去了…”
  李氏讪讪住了口。
  第95章 姜家人
  与此同时,
  远在江南嘉兴的姜府,气氛也很低迷。
  “昨儿我又梦见囡囡了,自从囡囡进京选秀,快半年也未曾见过她一面,也不知她过的好与不好。”瓜尔佳婉淑秀丽温婉的脸上满是愁容,看着面前的丈夫,总觉得怎么也看不惯。
  知女莫若母。
  自己小女儿从小被她娇养着长大。
  性子软糯又没学得什么阴私。
  她本想着想办法落选或是抱病不参选,过几年挑一个家境一般的男子,夫妻俩琴瑟和鸣,她也能照顾的了。
  可她一切都暗中布置好了,连女婿人选也暗暗留心几人,只等后面接触。
  没曾想自己的好丈夫,硬将自己女儿送往行宫,进京选秀。
  从那之后,她每日都盼着自家女儿落选。
  即便她心里也清楚,凭姜晚晚那副容貌,只要不是被存心做手脚,大概率是会入选的。
  万一呢?
  她心里存着希望,要是女儿容貌被宫里的妃子讨厌呢?不就撂牌子了?
  可盼来盼去,当得知自己千娇万宠的小女儿进了四贝勒府,她眼前就一黑。
  倘若别的母亲,得知自己女儿进了皇子府,必然是千肯万肯。
  可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也不知道囡囡如何了,过的好不好。”瓜尔佳氏抹着泪。
  自己女儿性子天真,长的又是妖娆绝色,这进了皇子府后宅,还不得被剥皮拆骨,生吞活剥了。
  可她只是个六品小官的妻子,娘家也借不上光。
  就算借上了,也够不上贝勒府。
  越想越难受,忍不住对着自己的丈夫骂道:“当初你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将女儿送进那不见人的地方?自己的女儿你还不清楚?这么久了,一封信,一道书也不曾来,可见…”
  说着,她转过头,默默淌泪。
  “婉淑,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还不知我的为人吗?我若要是只顾前程,何必熬油似的熬了这么多年,还是区区一个从六品通判?”年约四旬的姜道选,听着妻子的抱怨指责,剑眉阔目的面上也满是愁容。
  他何尝不疼自己的女儿。
  瓜尔佳氏闻言,转过身紧紧盯着他:“那我问你,当初你为什么要将囡囡送进行宫?你明知我的打算,我连囡囡夫婿人选都相看好了。”
  提起这个她就生气。
  当时她问了许久,姜道选只是搪塞,若非数十年相伴,知根知底,她险些以为他中邪了。
  姜道选沉默片刻,叹气道:“当初蒋廷锡给我透露过,赵申桥那纨绔儿子看上了囡囡,只因行宫有京城来的推官,因此不敢有所动作罢了。”
  赵申桥是浙江巡抚,从二品大员。
  他不过是其治下的嘉兴府区区通判,从六品。
  若当真和赵申桥起了冲突,无异于以卵击石。
  为了保全自己女儿,他不得不忍痛亲自将最疼爱的女儿送进宫。
  他这些日子每每想起,又怎会不煎熬。
  “老爷,你说的可是赵熊诏?”瓜尔佳氏皱眉。
  见姜道选点了头,
  她不禁脸色一变。
  赵熊诏的大名,即便她是闺阁妇人,也如雷贯耳。
  在这浙江地界谁不知道鼎鼎大名的纨绔赵公子。
  仗着自己有个巡抚的爹,在浙江横行霸道得紧。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为人阴狠毒辣,逼良为娼。
  别的纨绔是坏事做尽,他是坏事做绝,一点儿余地也不留。
  “那你为何不早与我讲呢?难道我在你心里是那么不知轻重的?”
  若早知道囡囡被那饿狼盯上了,她也会咬牙送女儿进宫选秀。
  也好过落在人面兽心的巡抚公子手里。
  “我…”
  姜道选正要解释。
  忽的外头传来怒喝:“我就说,当初父亲怎么改变了心意送小妹进宫,原来是被那纨绔逼的。”
  说话间,一位身材修长,浓眉大目、笔挺的鼻梁,容貌俊朗的年轻男子气哼哼走了进来。
  “姜晚易,你敢偷听我们说话,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姜道选一拍桌子,怒喝起身,拿起一旁的门闩就要上手。
  对于自家儿子,他可不惯着。
  姜晚易怒气一滞,身子缩了缩,忙一溜儿跑至瓜尔佳氏身后:“娘,儿子不是故意听的。”
  瓜尔佳氏安慰拍了拍他的手臂,瞧着横眉怒目的姜道选,也瞪圆了杏眸:“姜道选,我看你今天敢!易儿怎么就不能听了?他是囡囡的亲哥哥!你平时只顾做你的小官,女儿还不是我们娘两儿带着的?”
  被瓜尔佳氏一吼,姜道选气势弱了下来,弱弱放下门闩:“我这不是教育这小子吗?夫人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别看细皮嫩肉的,身子可皮实的紧,也抗揍的紧。”
  “能抗揍你就下死手?这可是你亲儿子!”瓜尔佳氏没好气。
  自家这丈夫,从小对女儿百般溺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偏偏对自己儿子就跟仇人似的,横也看不惯,竖也看不惯。
  为这,她与自家女儿也操了不少心。
  但每次姜道选只是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又恢复常态。
  姜道选听了这话,无语凝噎。
  眼见身高八尺的姜晚易缩在六尺的瓜尔佳氏身后,看的更加来气。
  冷哼一声:“举止猥琐,像什么样子!你此刻不是在校场吗,这会来做什么?”
  “父亲,儿子想去京城。”姜晚易从自己娘亲后面探出脑袋。
  “你去做…”姜道选下意识嘲讽,但转念一想,方明白了。
  横了一眼自家儿子:“决定了?有把握?”
  提起正事,姜晚易也不害怕了,笑嘻嘻点头:“没问题,你儿子不行,谁能行?说不得殿试时,万岁爷见我容貌甚伟,一高兴赏我一等侍卫也未可知呢?”
  “你倒想的美!什么也敢肖想。”
  自家儿子没有家世背景,如何和那些黄带子,红带子争,做个三等侍卫都是祖上积德了。
  一旁瓜尔佳氏知道自家儿子心事,虽担心,却不相劝,只柔声嘱咐道:“易儿,刀剑无眼,况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逞一时意气,以自身要紧。再则…”
  她面露惋然:“你此次进京,一定要见见你妹妹,以安为娘之心,知道了吗?”
  大儿子一身本领,为人又圆滑,她不十分担忧。
  但自家小女儿,她时时想念的紧。
  “娘亲放心!”听自家娘亲提起小妹,姜晚易也正色起来。
  他之所以下定决心进京,一多半也为了自家小妹。
  自家小妹现在皇子府,既无背景,也无家世,一定过的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