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听到思无涯时晏秋沉眼睛一滞,不过仅仅一瞬就恢复正常,继续听着施一锦讲。
  “你绝对想不到当时还有专门招收邪修的宗门,叫鬼门宗,因修炼手段方式太过残忍泯灭人性而遭到仙门百家联合讨伐导致灭宗,”施一锦手支在身后的地上轻松开口,
  “书上记载那一年就是‘嘉平二十五年’,后面又过了五年就改年号为‘岁宁’了,‘岁宁’这个年号沿用时间最长,五大宗也是在那个时候确立而出的,有七百三十四年,嗯...像玄阳宗宗主和道尊,仙道盟等一些长老及一些隐世宗门中的大能应该就生在那个时候。”
  “但也有传闻说鬼门宗并无完全剿灭有些四散奔逃,鬼门宗的少宗主尸体就没被找到。”挑起一张字画调侃,
  “看来这屋子的主人活的挺久啊,这些字画的最后落款时间在‘玄安二十三年,要是多活几年没准还能经历思无涯之变呢,不像我,什么大事也没经历过,唉。”
  曲起一条腿搭手,“我其实对归元宗大弟子殷珵敬仰的很,年少成名剑法了得闻名天下,只是可惜了那般人物竟陨落的如此快,如此...草率啊,真想亲眼所见那般神人,说不定还能结识一番成朋友。”
  一旁一直不出声的晏秋沉突然出声,“有什么好见的,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说到底不还是人?谁叫他对熟人完全信任不设防,死就算了,还死的那么惨,你不觉得他很可笑。”
  说完自己先嗤笑了一声,从地上站起,透过窗口往外看,外面早已黑了。
  “当年的真相除了当事人之外没人知道,思无涯不仅死了殷珵,据说当时道尊呕血无情道破,消失了整整百年,再出现时已改修清净道”施一锦也跟着站起,
  “自那之后,归元宗便与和玄阳宗撕破脸,归元宗弟子只要遇上玄阳宗弟子就骂,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动手,就连归元宗宗主,也就是殷珵的师弟,见到道尊都要阴阳两句,简直把蛮不讲理发挥到了极致,但后面归元宗不在插足各大仙门之事,慢慢隐世不出了,听说上一次招收弟子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不过我要是他可能会直接杀上玄阳宗要个说法,一块拜入宗门一起修炼的师兄莫名其妙死了,杀他师兄的还是认识的熟人,只要是个人都忍不住讨要个说法。”
  “也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可惜我不敢上门。”
  可害怕因为他和玄阳宗走得近而被无差别攻击。
  归元宗宗主境界比他高,打起来他也打不过,唉。
  晏秋沉一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吗。”
  倒是符合甫琅的性子
  第16章
  甫琅性情如此,但能做到恩怨分明不会随意伤及旁人。
  这么多年没见,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变化吧?
  晏秋沉非常突兀的来了句,“你睡觉吗?”
  “啊??!!”
  一句话把施一锦搞懵了,睡觉?这种地方是能睡觉的地方??!!
  晏秋沉这人心态也太好了吧!心大的能在这种鬼地方说出“睡觉”!
  “这种地方......”施一锦讪讪抬头看他,“...怕是睡不得。”
  “那你继续找,我得睡一觉。”晏秋沉转身出了书房就是床,把被子铺在床上合衣躺下。
  他没有睡觉见不得烛光的毛病,在哪都能睡着。
  施一锦不信他能睡着,悄悄探出头看,床上的人阖眼呼吸匀称。
  我以为你就说说而已,没想到你来真的啊!
  睡觉他是不可能睡得着的,算了,他还是继续找找书房里有没有其他线索。悄悄把头缩回来看着一片混乱的书房。
  默默叹气上手找线索。
  字画都看过一遍,除了时间外没有用的,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
  书架上又是书,他现在看见书就两眼发黑,算了,书架留给晏秋沉给他睡醒了再看,他实在不想看书了。
  略过书架只剩下书桌和几个摞起来的箱子,还有脚下的地板也不能放过。
  慢慢来,除了这一间屋子还有几十间呢!
  他一夜挑灯夜战找线索,晏秋沉稳稳当当睡了一夜。
  在朝阳落进屋里之时,晏秋沉翻了个身手捂住脑袋,用衣袖遮住脸挡光。
  嗒嗒嗒的脚步声走近,脸上的袖子被掀开,强烈的光线惹得他不适皱起眉,就听见施一锦说话声响起,“哥,你别睡了,赶紧起来吧。”
  他都没在天刚亮之时就叫醒他,还等到旭日升高才叫,不算过分了吧。
  晏秋沉低低“嗯”了声,从床上坐起眼睛眯开一条缝适应后完全睁开,跳下床问他,“找了一夜,找到什么有用的没?”
  “呵呵,一夜奋战”一摊手扯着笑,“什么都没找到。”
  “对了,就只剩书架上的书没看过”靠着拐角处的墙伸懒腰,声音闷闷的,“书专门留给你的,书架我也仔细敲打过一遍了,没有机关。”
  打了个哈欠,一脸疲倦。
  完了,他是个修仙的,怎么看到床也想躺上去睡一觉?
  甩了甩脑袋清醒些,往门口走去,“我去洗把脸缓缓。”
  从东洛川不分昼夜又到了这,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合过眼了。
  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这种地方他没有晏秋沉的心态,根本不敢合眼休息!
  昨天过来的时候见着门口顺着楼梯左拐有水,拍着脑袋下楼梯,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站着两个人。
  裹着黑袍,身上透着熟悉的气息。施一锦绷着的身体一垮,眼睛瞪得溜圆,心里震惊万分。
  不是吧大哥!这种地方都能追来!?
  你们是有多想要我这条小命啊!!
  晏秋沉踏进书房没多久就出来了,眉目间满是惬意,又重新在屋里找了一遍,心里总感觉这里肯定有重要线索,那感觉太强烈了,他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心脏出了毛病。
  走到那一扇屏风前,上面是落英缤纷图,蹲下身发现屏风底座挨着的地方在这个角度的光线下似乎比其他地方要旧,伸手摸上那块布慢慢往下划。
  在木架底摸到一点细微的凸起,指间一扣只听啪的一声,屏风底座的木架子弹起一截木条,里面隐约看见一抹黑红,手指往里伸进去捻住抽出来。
  啧,封皮都积灰了。
  手晃了晃挑眉,意外之喜。
  刚把屏风恢复就听见施一锦振聋发聩的喊叫,
  “晏秋沉!!”
  疾步出去见施一锦一人和两个黑袍人纠缠在一起,刀剑碰撞激烈,深深的剑痕落在柱子,楼梯上。
  他们捂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脸,他的易容一直没消,就算遇上当初那个人应该也看不出他。
  想出手帮忙,突然动作一顿,转而到兵器库前一脚破门,随手抓起一柄剑出去。
  将就用一下吧。
  飞身替施一锦挡去背后袭来的暗器背对背站着,眼神凌厉瞥向其中一个黑袍人,对着背后的施一锦说:“一人一个。”
  施一锦不敢轻敌,这俩邪修实力如何他是见识过的,“嗯”了身双双动了。
  从院子到屋檐在落回地上,打的可谓激烈。
  剑气灵力砸下身边亭台楼阁,破坏力极大,好好的宅院就像经历一场浩劫。
  晏秋沉冷眼昵着对面的人,“把我们拉入阵中还一路跟着,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确切来说不是你们,而是他”那人声音粗糙沙哑,指着施一锦,道:“你不过是倒霉而卷进来的。”
  施一锦咽了咽唾沫,抱歉的看向晏秋沉,晏秋沉没看他,眼睛落在黑袍人身上。
  “不用紧张,不过是拉他进来帮我们找件东西”黑袍人朝他抬手,“没想到他蠢得过分,不过没事,你找到了也一样,所以,把东西交出来吧!”
  什么什么东西找到了?晏秋沉找到了什么?
  晏秋沉突然拿出最先找到的手札,朝二人扬了扬,“给你们也不是不行,带我们出去置来交换。”
  施一锦破防出声,“你在哪找到的?!”
  他整整找了一夜都没找到,怎么这人起床这会功夫就找到了?
  晏秋沉一脸无所谓,“这个啊,就在你给我单独留着的书架上,不知道藏手札的人是不是有病,把书挖空藏在里面。”
  他在屋子里找到了两本手札,但后面那本似乎更有价值。
  毕竟感觉都不一样,而他这个人很相信感觉这种虚无缥缈难以言说的东西。
  黑袍人见到他手中的手札似乎很激动,面具下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死死盯着也手上的手札。
  两边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这是最下策,晏秋沉心说能不打尽量不打。
  黑袍人对视一眼,而后看着晏秋沉说:“此阵并无阵眼。”
  “胡说八道什么!”施一锦听他说完就喊出来。
  阵法怎么可能没有阵眼,撒谎也不带这样啊!
  黑袍人好像早已猜到他们不信,自顾自继续说:“这是阵中阵你们猜到了,可设阵之人并不是我,不让也不会费尽心思拉你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