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侧眸看向旁边懒懒看书得池砚,
  她生的面颊如玉石,眉弓立体微挑,深邃的鼻骨线条与温雅浅勾的唇角。
  矜贵自持,清婉从容。
  沈靖初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又是为自己心跳加速感到不争气的一天 ,他叹息,又想起了自己十年前垫付地十块钱旧书纸费。
  十块钱让他记了十年,他对自己都挺无语的。
  十年后买了个打火机,就想把自己搭出去了。
  好不争气。
  自己好不争气。
  然后沈靖初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哈。”
  “发什么神经。”池砚掀眸看了他一眼就懒得看了。
  “我看你就是嫌我烦了。”沈靖初伸手十指相叠,胳膊往后脑勺上一撑,懒懒的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道。
  “知道就好,何必问出来自取其辱。”池砚笑眯眯的顶了对方一句。
  “嘁。”沈靖初上扬的眼尾翘了翘。
  有点子自讨没趣的意兴阑珊,又有点捉摸不透的乖戾恣肆,势在必得。
  等到阳光完全没入了供销社,温度一点点上升变热。
  池砚终于等到了乔春红。
  乔春红家里孩子生病了,她要去陪床,所以她是来请假的,不过池砚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池砚从乔春红口中得到了一个让她有些惊讶的答案。
  赵倩倩的姐姐叫赵静丹,赵静丹嫁给了胡家老二胡睿达,结果没过多久,人就去了。
  而前几天赵倩倩和胡睿达俩人打得很火热,两人现在甚至已经领了证。
  也就是说,赵倩倩就是胡姓高官的妻子,赵倩倩就是那个把池敏堵床上打死的莽人。
  6,这个结果是她没想到的。
  坐在一边座椅上的沈靖初也是诧异了下,他知道赵静丹是胡睿达刚去世的妻子,却不知道胡睿达突然又娶了一任妻子。
  换得这么快吗?妻子还尸骨未寒吧。
  池砚半敛起眼睑,感叹了一下:“人走茶凉。”
  “人未走,茶变凉了的事多了去了,不用太难受。”沈靖初下撇的眉峰拢起了一片寒凉,在凝视着池砚的瞳眸中带上了一片温和道:
  “不过,我觉得我自己还是比较可靠的。你可以试着相信我,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行啊,给吧。”池砚点点头,语气调侃道:“让我看看你能给出什么。”
  伸出了一只纤细的手在沈靖初面前晃了晃,然后摆出了一个挫手指的姿势。
  说说谁都会,她也会啊。
  有付出才有回报,感情是投入资本,金钱也是。
  要是什么都不投入,那收获什么?
  沈靖初半压着睫羽盯着伸到他面前的手那双手修长纤细,白皙轻滑。
  “我们结婚吧。”他一把伸手攥住了池砚皎白的皓腕,带着薄茧的手指虚虚的擦在池砚的皓腕上,让两人的皮肤并不直接接触,只是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一个很绅士并不冒犯的动作。
  沈靖初语气微顿,表情郑重道:
  “认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沈靖初,从事高危特殊部队,月工资220,积蓄三间京城四合院,两万积蓄。
  成家后,工资积蓄全部归你,房也转到你名下,如果我做出对不起你的事,那我净身出户。
  优势是家中无父无母,没有公婆需要伺候。
  你若嫌我碍事,我可早死。 ”
  这个是真诚意十足,喷不了一点。
  钱在哪,爱就在哪。
  钱能解决事件百分之九十九地问题,剩下百分之一的问题,那是钱不够。
  而且沈靖初这家底厚的,她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接受入赘吗?”池砚这次是真有点认真了,吐字清晰,一字一顿道:“要是接受入赘,那我们就去领证。”
  “求之不得。”沈靖初深邃的眸子愉悦的弯了起来,弧度向下的长眉前端眉峰轻轻扬起,上扬的眼尾挑衅又恣意。
  整个人侵略性十足。
  原本在池砚手腕上虚虚搭着的带着薄茧的修长微微收拢,将池砚一只纤细的手腕一点点收拢攥紧。
  低眸凝视着攥紧自己手腕的手,池砚轻笑一声,伸出另一只手三指微弯,食指冲着沈靖初轻勾了勾。
  沈靖初倾身过来,将身体向着池砚的方向偏了偏,疑惑的横了横眸子,墨蓝色的瞳孔中满是疑惑。
  第43章 六零后妈有多子多福系统
  浅浅弯了弯眸子,池砚用轻勾地食指抬起沈靖初的下颌,视线上下审视着青年的脸。
  下颌线流畅凌厉。
  面颊白皙,五官深邃,长眉微敛,一双上扬眸似星泉水,鼻骨线分明,唇角薄削。
  这长相,她不亏。
  松开手指,池砚唇角愉悦的抿起一个弧度,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沈靖初墨蓝色的眸子怔忪了下,直接就笑出了声,他站起身来走到了池砚背后,隔着椅背将池砚虚虚地拢住,将下巴搁在了池砚的头顶上。
  下颌在池砚蓬松乌黑的发顶蹭了蹭,蹭的池砚差点绷不住表情。
  最后直接伸手探到沈靖初的侧颊处轻轻摩挲了一下,在对方逐渐放松又迷醉表情下,池砚伸手猛地一掐,把沈靖初侧脸上的肉掐起了一截。
  看着滑稽又搞笑,还有点软弱好欺,直接就把池砚逗的闷笑出声。
  沈靖初没好气的白了池砚一眼,被掐着脸说话的声音有点拐弯道:“脸都掐了,说嫁就得嫁。”
  “嗯,说话算话。”池砚应了一声道:“家里前两天还给我安排了国营饭店的相亲,想想还有点可惜。”
  话还是说了的好,免得日后生隙。
  “你还可惜呐?”沈靖初挑衅张扬的眉宇间满是恣肆与探究,“别和我说他能比我好看?”
  沈靖初要和沈渝峥比长相?
  那还真是各有千秋,在伯仲之间。
  沉吟了片刻池砚道:
  “还好吧,长的和你差不多,你并不陌生他,是沈渝峥。”
  是他?!
  眸色变得晦涩了些,沈靖初抿了抿唇,突然有点紧张。
  要知道十年前,见过池砚的不仅仅有他,还有他那个小侄子,他还记得去局子里看沈叔叔的时候,沈渝峥那小子脸臭臭的,比对着他的时候都臭。
  后来才听沈叔叔说,沈渝峥是遇到了池砚,被对方气的不轻又放不下面子。
  心中默叹,无论多大年纪,碰到一个足够特别的人,都不会让人忘记。
  他至今都没忘记十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年纪还小的池砚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姓沈?’
  沈靖初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笑得无奈道:“那小子傲的很,嘴毒又欠打。”
  听沈靖初的话,想了想,池砚觉得吧,沈家的两个都挺欠抽的,一个沈靖初长的欠抽,一个沈渝峥说话欠抽。
  不过那是小时候的印象,现在的沈渝峥温和有礼,是个谦谦君子了。
  “他现在不嘴毒吧。”池砚迟疑的询问。
  沈靖初表情古怪了一下,然后突然就一言不发的盯着池砚看,最终才道:“我们先谈谈见家长的事吧。”
  赶紧定下来吧,不定下来,就该等着被那黑心肝的小子扎刀子了。
  听池砚说沈渝峥那玩意嘴不毒,就和说天上下红雨还刮刀子差不多了。
  沈靖初现在都还记得沈渝峥见他第一面时说的话。
  似乎是‘就你这衰样,以后生活也就是重在参与的份了。’
  他以前觉得自己脾气不算好,可自从和沈渝峥相触了一段时间后,他就觉得自己脾气是真不错,能忍住不抽那小子一顿。
  一看沈靖初这往事不堪回首地样子,池砚就觉得想笑,“看来是我说错了,沈渝峥现在也是嘴毒非常了。”
  “嗯。”沈靖初点点头,伸手扒拉了下池砚掐在自己脸上的手,没扒拉开,最后无奈的笑笑,任由池砚掐着脸,
  不过却把手直接覆盖在了池砚掐在他面颊上手背上。
  然后重新将下颌线搁在了池砚头顶。
  两人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两双手,一双在椅边相握,一双落到青年男人的侧颊处,轻轻抚摸着。
  两人间气氛静谧却又旖旎。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双方见家长的事很快敲定。
  池砚这些时日过的有些松闲,但没等她松闲多久,两件大事发生了。
  一件是池解放把池敏送给了黑市地头蛇胡家老三胡宏富,池敏通过胡宏富勾搭上了胡家老二胡伟茂的儿子胡睿达,
  然后被胡睿达的现任妻子赵倩倩带着一群人堵在了床上,赵倩倩带着的那群人你推一下我推一下,池敏被推的无意中倒地,头砸到尖锐的家具角上,人直接没了。
  仔细说起来,这件事的主人公池砚不是见过就是听过。
  赵倩倩是她的同事,姐姐赵静丹刚去了没多久就跑去嫁给了姐夫胡睿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