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换亲错嫁年代文大佬 第23节
  就见老太太满场打量一下:“雪梅呢?过来!”
  既然林家桌边的风波已经平息,林雪梅和陆恒半途折返,朝着门口走去迎接客人,见老太太唤她,快走几步到了她身旁。
  老太太打量她和陆恒一眼,满意点头,挽了她的胳膊:“你那婶子,口口声声乡下人,我也是乡下人,今天就算你娘家人!我去坐娘家人那一桌!”
  林雪梅会心一笑,笑颜如花:“我带您过去!跟我爷爷奶奶聊聊乡下的事!”
  林满堂和林奶奶本来正在尴尬不快中,自己家儿媳毛手毛脚了一点,可终究不是有意的,那陆家儿媳也是小家子气不饶人了一点,总之又气又恨,又无计可施,恨不得提前离场算完事儿。
  谁想到,来了个贵客替他们说了话,解了气,把这事儿解了围不说,还直奔他们这桌而来。
  顿时脸上有光,扬眉吐气,之前的尴尬难堪一扫而光。
  满堂宾客的视线一路跟着,看到军长夫人真的在乡下人那一桌落了座,跟新娘子的爷爷奶奶相谈甚欢,也是纷纷议论,啧啧称奇。
  原来这谁也请不动的贵客,并非陆老爷子结交来的。
  而是这年轻的新娘子结交来的。
  越发觉得这顿酒席没白来。真是开了眼。
  谁能不对这新娘子刮目相看,交口称赞?不光相貌漂亮,气质优雅,还有结交贵人的大本事。
  “要我说,乡下来的怕什么?娃娃亲怕什么?这样的乡下娃娃亲,你们谁不想要?”
  “那陆营长年轻有为,心高眼高,大院里姑娘一个都看不中。他中意的人,能错得了?”
  “怕是给个司令员的女儿,他都不愿意换。”
  第32章 洞房冰火两重天 追星女都是叶公好龙……
  因为军长夫人自称林雪梅的娘家人,全场目光又重新瞩目了在她身上。
  看着她从容不迫跟在陆恒身边,招呼军长的儿子儿媳落座攀谈,只觉得她身上婚服那艳光之中,又增加了好几重神秘耀眼的光环。
  林雪梅打量一下军长儿子,肩章和陆恒差不多,年纪比陆恒大几岁,得有三十出头,与陆恒的锋锐不同,儒雅中透着平和,不等主人客套,客人先自报家门:“久闻陆营长大名,在下苏文忠。这是我爱人,孟慧。”
  见对方这么平易近人,陆恒这么淡漠的人眼神中都露一丝笑意:“苏营长说笑了,军区作战会上见过一次。”
  林雪梅却心中一动:“您姓苏?”
  苏文忠一看这个新娘子举止从容,远远超越她的年龄,大眼睛中却还带着点清纯懵懂,忍不住心生好奇,笑意更浓:“家母这么喜欢您,惦记您的事跟惦记自己家人一样,您还不知道我们姓什么?是,我姓苏。”
  得到了确认,林雪梅心中一沉。
  发小在电话里,给她讲男主的事,讲到男主最后退出商界,去边疆支援建设,就是因为一个生意伙伴加好友兄弟,误入歧途,惨死。
  男主,也就是堂姐前世的形婚对象,自己身畔的军官丈夫陆恒。
  男主误入岐途而惨死的好友兄弟,听发小一语带过,是苏军长的儿子。
  没错,是他了。
  且不论自己和陆恒的合作关系,就算是单纯为了军长夫人,这老太太与自己素昧平生,待自己这么好,这是她的独生儿子,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救他,不能让他误入歧途,最后惨死。
  那么第一步,是先得熟悉起来,成为朋友,抓住今天的机会。
  林雪梅心里翻江倒海,但面色上丝毫没露,转向苏营长的爱人孟慧,见她衣着朴素可亲,齐耳短发,笑容可亲,不由增添了几分好感,点头微笑:“嫂子,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先跟嫂子熟络起来,进入苏营长一家的生活。
  白秀莹一见来了贵客,一进屋就给林雪梅站台,身份压全场,又大包大揽以林雪梅娘家人自居,一下子心就怯了,小跑几步,依在了母亲徐玉兰身边。
  徐玉兰一见女儿沮丧加不安的神情,心里也是三分有数。女儿当时跟沈丽君一个立场,就算没直接得罪军长夫人,也是间接得罪了。
  只是她心里抱了一线指望,盘算着,如果老太太圆滑一点,把两对新人都打个招呼见一见,也算把事情遮盖一下,面子上过得去。
  可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心里也是无奈。这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性子还这么尖锐,饶是她长袖善舞,也是插不下手。
  望着女儿脸上的失落,徐玉兰爱怜心起,伸手摸摸女儿的头发:“妈告诉你一句话,人生不是看一时。今天过去就过去了。把以后的日子过好,才是长久。”
  白秀莹虽然任性,见了母亲这少见的温柔举动,也体谅到母亲的苦心,强笑一下,点点头。
  徐玉兰见女儿听劝,好受了些。眼光一转,看到旁边一人呆坐的女婿,温驯的表情,眼光却透着一股子让人不舒服的冷漠疏离,心里浮上来一阵茫然,也是拿不准这个宝贝女儿以后的日子,究竟会是怎样。
  再远远的瞥一眼林雪梅跟陆恒那一对,跟军长夫人带来的儿子儿媳正热络攀谈,徐玉兰忍不住就是一声喟叹。
  那苏军长一家,连老带少都有几分古怪脾气,寻常人根本凑不到跟前去。而这个乡下来的丫头,看上去不争不抢的,偏就有独一门的本事,能攀得上。
  这才短短几天的工夫,不光能差得动人家给她办事,眼看要钻到人家家里去了。
  林雪艳在旁看着这一切,再想想刚发生的一切,手在桌子底下,指甲把掌心掐了又掐,出了血痕。
  沈丽君那个恶女人,前世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今天又对着她妈恶语相向,她心里恨不得撕了她,至少也要扇她几个嘴巴子出出气。
  可是自己有了短处,不敢违抗奶奶的命令,说不敢说,动不敢动,从头到尾,硬是没敢出一声。
  心头气恨交加,一阵头晕目眩,林雪艳四处张望,想缓解一下头晕,恰好瞥见她前世嫁过的男人,今天的新郎官,独自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
  林雪艳心底一声冷笑,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男人。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以为这个男人温和可亲,待人不会太差,可一次次的期望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直到她不肯离婚,被推倒在地上,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底是一览无余的冷漠……
  当时的那种绝望感,隔着一世,重新又袭击了她,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军长夫人正和林奶奶聊着山里的野果地里的野菜,被声音惊动,一抬眼,诧异地问道:“哟,这孩子怎么了?病了?”
  林奶奶就怕这个,赶紧给许二凤使了个眼色,许二凤立马起身,搀扶林雪艳离开宴会厅,林奶奶若无其事转回视线:“没事,来的时候有点晕车。”
  宋桂枝瞥了一眼林雪艳和许二凤的窘态,又快速低下头去。
  林满堂冷眼旁观了一切,望一眼大孙女踉跄的背影,打心里往外的叹口气。
  再望一眼小孙女身穿华服,跟贵宾侃侃而谈,丝毫没有怯场,才感到了些许安慰。
  想到自家的军属身份,终究是托举了这个争气的孩子,走进护士培训班的第一步。
  也不枉自己当年在硝烟战火中拼命那一场。
  ——
  婚宴散去,林雪梅拉着林奶奶不想放手,陆天野也想留林满堂再住些日子。
  可两位老人坚持说,家里有事要忙,林奶奶递给林雪梅一个包袱,坐上了返回三道沟的车。
  林雪梅和陆天野都明白过来,是要忙林雪艳的亲事了,也不能强留,只好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一天忙完,到了晚上,林雪梅总算回了自己住的客房。甩掉了高跟鞋,换下了婚服,洗好了澡,换上家常衣服鞋子,舒舒服服倒在了床上。
  忍不住感叹,只不过是个形婚,结个婚都这么累人。要是真的,那还得了?
  舒服了没有三分钟,乔远香连门都没敲,推门就进来:“这间屋子的门,我要锁上了!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搬到大刚那屋,就赶快。”
  林雪梅望了望乔远香的脸色:“奶奶,我在这屋再睡几天,行不行?”
  乔远香故意板着脸:“别胡说。各睡各的,要你们结婚干什么?”
  林雪梅没话可说,垂了头。她没敢说,陆营长结婚,主要是为了成全自己的转正名额,次要是为了拉她当个挡箭牌,挡掉高门闺秀婚前的死缠烂打,婚后的严加管束。
  乔远香望着她笑:“你别看大刚好像天不怕地不怕,敢带兵打仗,你要不去找他,他真不敢来找你。”
  说完推着林雪梅的胳膊往外走,林雪梅被乔远香押解着,来到了陆恒的门前,敲了两下门。
  乔远香又不满意:“自己家的屋子,你和他领了证,请了喜酒,还敲什么门?”
  老太太嘴上数落着还不过瘾,干脆动了手,一把把门推开,把林雪梅往里面一推,又把门带上。
  突然闯进来一个人,陆恒本能的把毛巾遮在身上。他刚洗完澡在擦身。
  二人一对上了视线,林雪梅赶紧转过脸去,不忘解释一句:“奶奶硬推我进来的。”
  这个男人,太高大健硕,毛巾能遮住的地方有限,林雪梅虽然及时转过了脸,还是被块垒分明的胸肌腹肌晃了眼。
  她背着身子,脸也红,心也跳,拿手抓住了床沿才站稳,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叶公好龙。
  做追星女的时候跟闺蜜一起追二次元,什么胆大妄为的话都敢说,什么荒诞不经的事都敢想,现在屋里真的有个活生生的男人,长得跟二次元男神也真的差不多,可是,她怂了。
  她跟闺蜜曾经聊过,把男神关你屋里,会怎么样。当这个事情变成真的以后,她才发现,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逃跑。
  陆恒倒是没有受什么影响,从容不迫,按自己的节奏穿好军用衬衫,系好皮带,大步走到林雪梅面向着的写字台前,从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林雪梅:“坐下喝口水吧,你冒汗了。”
  难得得到此人的关切,林雪梅勉强笑一下,镇定了神色,坐在床沿上,喝水。
  陆恒没有立刻走开,一张英俊逼人的脸笼罩在灯影里,目光带着点审视:“你怕我?”
  林雪梅用几秒钟,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反应。
  自己应该是无差别的害怕所有有血有肉真实的男人。
  这里头当然也包括陆恒。
  她瞟他一眼,认真地点了一下头。既然合作伙伴问到了实质性的问题,她也得如实回答,坦诚相待。
  陆恒点一下头,表示了解,转身拉开房门:“睡吧。”
  林雪梅刚想表达感激,感激陆恒愿意另寻睡觉之处,谁知他又回头,甩下一句话:“我去洗漱,一会儿进来。”
  期望虽然落空,还得随遇而安,林雪梅飞速转一下念头,赶紧脱好衣服躺好,免得当面脱衣服的尴尬。
  虽然屋子里没人了,但是林雪梅却还是和男人在场一样,浑身感觉火烧火燎,飞速脱下衣服,躺到了那张床的里边,拉开被子盖在身上。
  陆恒不一会儿就进来了,躺在床的另一侧,拉灭了床头灯。月光从床头的窗户洒进来。
  林雪梅的呼吸立刻有点局促。他太高大,床又太小,太挤了,她往里缩了缩。
  陆恒一侧身,伸出胳膊一下子搂住林雪梅的身体,把她整个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林雪梅浑身一僵,怎么回事?
  剧情不是这样啊!
  林雪梅刚想下手推他,他先放开了胳膊,自己身子往床边退了退:“你快要掉下去了。”
  林雪梅安安稳稳躺在了床的中间,虚惊一场,又冒了汗。二人近在咫尺,陆恒察觉林雪梅呼吸有点急促,沉默半晌,说道:“不用怕,我不勉强你。”
  林雪梅刚准备安下心来,又被这句话吓到了。
  这话不太对吧!听起来好像是,如果她愿意,不感觉勉强的话,他就可以?
  如果非要说这个话题表态一下,他说的难道不应该是“不用怕,我对女人不敢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