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演绎法 第90节
  沈岁寒但笑不语,从储物格里拿了吹风机,插上电。
  “你别乱动。”他对岑绵道。
  岑绵乱晃的脚不小心踢到他的腿,听他这般说,她坏笑着眨眨眼,故意伸出脚趾,蹭了蹭他的裤腿。
  脚上的水渍蹭到他的裤腿上,沈岁寒的神色暗了几分,他抓住她的脚腕,沉声道:“别闹。”
  “唔。”岑绵有些吃痛,眸间瞬时盈满了水雾。
  沈岁寒对上她委屈的目光,松开抓着她脚腕的手,语气也温和了几分:“别闹了。”
  “没闹。”她可怜巴巴地回。
  他清清嗓子,打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指尖穿梭在她柔软的发丝间,偶尔有飘起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痒痒的。
  岑绵没有用他家里的洗发水,而是用了自己的,那抹属于她的茉莉香若有似无地在鼻尖飘荡着,惹得他心尖也痒痒的。
  他专心地替她吹着头发,一双眼睛只敢盯着她乌黑的秀发,可即便这样,余光还是能扫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顺着浴巾的边沿,能看到一条柔软的曲线……喉结急促地滚了滚,他不敢再看下去。
  他搞不懂岑绵的用意,但他清楚,自己已然在理智失控的边缘。
  岑绵低着头,专心地玩着他的裤腿。
  那里已经被她弄得皱皱巴巴。
  她问沈岁寒:“你以后都会这么帮我吹头发吗?”
  “当然。”
  “你不许骗我。”
  他轻轻笑了声,故意揉了下她的头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吹得半干的头发被他弄得乱七八糟,岑绵抬手捂住脑袋:“你别乱动!这样很丑!”
  “不丑,你怎么样都好看。”
  “你——”岑绵气鼓鼓地瘪了下嘴巴,骂他,“花言巧语。”
  沈岁寒笑了笑,他放下吹风机,双手抵在台面上,将她箍进怀里。
  男人身上滚烫的气息瞬间将她围住,岑绵不由挺直脊背,指尖死死地抠住水池的边沿。
  她仰头望向他,像是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两人离得很近。
  炽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缓缓向下,最终停在她的唇。
  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岑绵抬手,搂住他的脖颈。
  原本就松松地围在身上的浴巾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大理石台面上。
  她把他叫进浴室的那一刻,他们都心照不宣接下来发生的事。
  他轻声问:“你要不要……再洗次澡?”
  第70章 心动系数70%轻一点。
  昨晚的记忆对岑绵来说,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最开始的一切,都和她想象中一样美好,直到他从床头柜翻出一盒什么,岑绵才神思恍惚地意识到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嗓音轻颤着问沈岁寒家里为什么有这种东西。
  他不在意地笑笑,问她记不记得自己有女朋友这件事。
  岑绵这才意识到。
  这家伙早就打了自己的主意。
  意识到之后将要发生什么,她没由来地紧张起来,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鬼哭狼嚎。
  沈岁寒捂住她的嘴巴,有些无奈,告诉她自己什么也没做,她这样叫,隔壁听到怎么办。
  岑绵眼角含着泪珠,咬了下他的手,反驳他,隔壁是她家,没有人。
  沈岁寒笑得无奈,又问,那楼上楼下听到怎么办。
  岑绵委屈得快哭了,可听他这般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哪还敢出声。
  他揉揉她的脑袋,准备起身去卫生间,他告诉岑绵,今天太晚了,等她以后准备好了再说。
  岑绵拉住他,睫羽挂着泪珠儿,轻轻颤动着。
  她小声道:“再试一次。”
  沈岁寒亲了亲她,安慰她这种事不用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等她准备好了再说。
  他的嗓音温柔,那个吻也格外温柔。
  岑绵忍不住环住他的背,回应着他湿漉漉的亲吻,她仿佛整个人溺在水中,沉浮荡漾,思绪迷离。
  忽地——
  一阵尖锐的刺痛贯穿全身。
  ……
  岑绵恍恍意识到那个温柔的吻不过是他虚假的伪装时,已然是第二天早上。
  她浑身痛得下不来床,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早早去上班了。
  好气。
  只有她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沈岁寒下班回来的时候,岑绵正蜷在餐椅上,抱着西瓜看动画片。
  见他回来,她像只时刻警惕风吹草动的小奶猫,目光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下意识紧紧缩成一团。
  沈岁寒没太在意,去卫生间洗了手,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岑绵没理他。
  沈岁寒似乎还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去厨房翻冰箱。
  “我给你做水煮肉,好不好?”
  岑绵的耳朵“唰”的一下子竖了起来。
  好气,这人好会拿捏她。
  她支支吾吾,犹豫着要不要因为一道水煮肉就这么没骨气地原谅他,便听沈岁寒自言自语道:“肉化不开啊……算了,煮面条吧。”
  岑绵:“……”
  谁要理这狗东西。
  沈岁寒从厨房出来,问:“要不我们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他经过岑绵身边时,顺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摸了下她的耳垂。
  岑绵格外敏感,下意识哆嗦了下。
  她立马躲得远远的,凶巴巴瞪他:“你别碰我!”
  沈岁寒愣了下,疑惑地问:“怎么了?”
  岑绵死死瞪着他,一副避而远之的模样。
  刚刚被他碰过的地方此时红得滴血,见她犹如惊弓之鸟,他愣了愣,忽地反应过来。
  他故意凑到她身边,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沉声问:“怎么,是我昨晚表现不好么?”
  只是这般简单的碰触,岑绵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通天灵盖,她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旖旎画面,心尖也随即痒痒的。
  但身上的痛楚还未消散,将她的理智瞬间拉了回来。
  她踢了他一脚,故作凶狠:“滚!离我远点!”
  沈岁寒松开她,忍俊不禁。
  她这般模样,没有丝毫骇人的气势,倒像只受了惊的猫,奶凶奶凶的。
  ……
  吃完饭,岑绵洗了澡,在客厅画画。
  她铁了心不理沈岁寒,沈岁寒也识趣地没再逗弄她。
  晚上睡觉时,她用家里多余的枕头摆在两人之间,像是建起一道高高的堡垒,将他隔绝。
  她扯过被子,把自己像个蚕蛹一样死死裹住,等沈岁寒洗完澡从浴室回到卧室时,见她这番模样,忍不住愣了愣。
  “你不至于吧。”他好笑地问。
  岑绵正裹着被子看那集没看完的动画片,听到他的声音,岑绵下意识抬起头,回:“你有意见?”
  说完,她也愣住了。
  此时的他,只在腰间裹了条松松垮垮的浴巾,他身上还拢着水汽,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耳边,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轮廓精致的锁骨间。
  岑绵瞬间脸颊涨红,变成小结巴:“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沈岁寒满不在乎地从衣柜里翻出一身睡衣,道:“只许你忘记拿睡衣,我不行?”
  他一边说着,浴巾随着他的起伏滑落到地上,他换上睡裤,笑着问:“怎么?害羞了?又不是没看过。”
  岑绵捂着眼睛,把头扭到一边,大声喊道:“暴露狂!”
  沈岁寒满不在乎地笑笑,不置可否。
  岑绵觉得他是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