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雨 第109节
  “嗯?”
  谢屹周轻笑,却不说。
  周五林疏雨要回学校上课,她拿包的手有点酸,人开始后怕,她说得大话是自不量力了。
  谢屹周跟着她上了小半天的课。
  直到傍晚,林疏雨才清楚感觉到分开的前奏。
  谢屹周开车回公馆,林疏雨以为是要收拾东西。
  他关上门,没头没尾问林疏雨一到三选几。
  “啊?”
  看他却是认真的。
  “中间的吧。”林疏雨觉得第一个最后一个都不好,她喜欢有安全感的位置。
  他说:“行。”
  谢屹周上前帮她脱外套。
  和昨天是一件,她里面的衣服换了。
  林疏雨懵懵的:“干什么啊。”
  谢屹周给她脱了两件,里面就剩一件薄打底,白色贴身。
  林疏雨推他:“停,停,你干什么呀。”
  不是晚上的飞机吗。
  谢屹周逼着她杀进卧室,砰的一声门再次卡上,他拉开抽屉让她自己看第二个是什么。
  昨晚买的三盒整整齐齐摆着,都不一样。
  谢屹周拿出她选的,拆。
  林疏雨惶恐:“你不会现在要...”
  “深入交流。”谢屹周面不改色,嘴角笑那么一下,“拜你昨晚所赐,我现在特别想。”
  “飞机呢?”
  他说:“不走了。”
  第74章
  林疏雨呼吸艰难,这三个字消化得更艰难。
  不走了,不会耽误他的事情吗。
  谢屹周手漫不经心地划过她领口,在细绳系成的蝴蝶结处稍作停留,他垂眸端详,指尖一挑,蝴蝶结便松散开来,领口敞开一个小小的倒三角缝隙。
  她张嘴要说话,谢屹周说:“明天周末。”
  林疏雨愣了,他盯着她脸上空白看几秒,毫无预兆低头,捧起她脸接吻,她被这股强势的力道逼着一步一步倒退,碰到阻碍猛然跌坐在床上,谢屹周依旧靠近顺势弯腰。
  膝盖挤在林疏雨腿间跪着撑床,她也向后倒,头仰着,气氛旖旎,他一点不收敛,甚至亲出声,反正一秒都不愿分开,他眼里的情绪特别深,特别沉,薄而白的眼皮懒懒垂着遮住上半瞳。
  林疏雨能看见他的每一个直白眼神,脸晕逐渐发红,手抓着床单拧起褶子,快喘不上气时她皱眉,轻轻在他唇上咬了下。
  是她觉得很轻,谢屹周动作却一顿。
  腥甜的锈味在两人舌尖漫开,血。
  林疏雨倏然停住,意识清醒了大半,似乎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
  谢屹周..这么娇嫩吗。
  她没用劲呀,真的不是故意的。
  “痛吗。”林疏雨紧张,盯着他唇上涌出来的鲜红血迹,晕开雨滴大小痕迹。
  谢屹周舌尖卷走那点红,想了想:“挺舒服的。”
  这点伤口,弄得他很舒服,像被她标记了,被她宣示主权地占住。
  “可以再用点力。”
  “......”林疏雨拍他,恼,“你是不是傻了。”
  “不是。”谢屹周圈着她腰解释这事,“是你被亲迷糊了。”
  林疏雨气顿,这答案还不如他傻了呢。
  他特别喜欢看她,林疏雨哪里好意思,窗帘没关,五点多的天算不上大亮但绝对不暗。
  车水马龙的灯排成长龙前灯刺眼,林疏雨手肘压着求饶:“别,别看了。”
  谢屹周声音也轻:“又不是没看过,脸皮还这么薄。”
  林疏雨也说不出来。
  其实她每次都感觉要被他的目光烫死了。
  谢屹周很会夸人,也很会弄,他嘴上不说谎,眼睛也不说谎。
  只要给她一点避风港,一点遮掩,林疏雨最后一般都抗拒不了。
  或许是他刚刚说的,让林疏雨知道今天应该会比前次更过分点,更亲密点,她反而怯了那么一些,也更不好意思那么一些。
  谢屹周手指抚了抚她脸。
  轻笑,懒得拆穿林疏雨昨晚胆大包天的撩拨。
  他直起身脱掉单件t恤,很薄也很软的一个料子,扔在地上,他不怕冷外套里面就这么一件,现在什么也不剩。
  “这次公平。”谢屹周又亲她,唇细细磨着,“先给你看。”
  林疏雨手碰到了他腹肌,往旁边继续是小齿一样的鲨鱼肌,谢屹周拉着她往下,他也好看,人鱼线劲瘦有力凹出漂亮轮廓,青筋盘踞在冷白的皮肤下,在她指尖鲜活蓬勃跳动。
  然后她碰到了皮带扣,冰凉的,下意识蜷缩。
  “行不行。”
  谢屹周带名带姓喊了一句说:“林疏雨,我不是骗你。”
  林疏雨脑袋成了浆糊,他这个时候问有什么用啊,她不争气,拒绝不了。
  他不会骗她她当然知道。
  “也只对你有这样的感觉。”
  视线撞在一起,他没再动,林疏雨迷迷糊糊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是认真的。
  他是因为喜欢,因为爱,因为一定会和她结婚,才对她有这种欲望,才想。
  其他人不行。
  迫切、隐忍、刺激、舒服都是因为她。
  像是小孩得了一颗宝贵的糖,特别想吃,又因为仅此一颗特别不舍得,时不时拆开包装看看,再恢复原样继续保存,忍来忍去,等着盛大时机再品尝。
  林疏雨凑近亲亲他喉结小痣:“我喜欢你。”
  她说:“我愿意的,和你。”
  喉结贴着她唇角滚动两下,谢屹周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
  腹收得更紧,谢屹周摁下床头开光帘子缓缓闭合,遮住夜幕的最后一道光,他两只手默不作声脱下她内搭,里面扣子啪嗒一下掉在床上。
  林疏雨依偎到他身上,小口小口的呼吸着,忍住急促地声音,她抓夹捏气的头发散开落到肩膀。
  谢屹周揉了揉她后颈,安抚她说别怕,林疏雨点点头,特别可爱。
  他本来心就软得一塌糊度,她身上更是软得不行,他受不了干脆直接抱着她去浴室。
  浴缸里的水已经蓄满,她被放在台上扣住手。
  “还是公平,我先。”
  林疏雨闭眼,低垂着头掰到硬扣,那是林疏雨感觉最折磨凌迟的一分钟,所以她特别配合想快点。
  “睁眼。”谢屹周力道不轻不重扣住她脸,“看看我。”
  林疏雨一直往他怀里躲。
  水涟漪的形状一直往她身上碰,她更紧张,出声喊他,嗓音也黏糊糊的。
  林疏雨不知道自己这样在谢屹周眼里特别像在蹭他,呼吸落在颈侧,谢屹周哼笑:“你别这样,我会觉得你想在这里玩。”
  “这里?”
  周围全是雾气,林疏雨眼里也盛满水蒙蒙的雾。
  又花了好长时间理解,雾散开出现惊愕,她小声摇头:“不想。”
  她重新说:“我不会,以后再好不好。”
  谢屹周知道她,林疏雨是个很温吞的人,高中那会就是,别人四处求学习方法三十天提高一百分,她就跟只小蜗牛一样慢慢学扎扎实实走,什么都要学到有把握。
  这事怎么也是。
  “好啊。”谢屹周额头跟她相抵,他不急躁,以后慢慢试呗。
  林疏雨被打岔后情绪散了不少,皮肤被温热的水滑过,还有他顺着尾骨上移的手,女孩椎骨一节一节凸起干净圆润像珠玉,爱不释手。
  他语文不好,但想起了高中那个古文,里面弹琵琶也是这样的。
  怪不得说文人雅兴呢。
  她是坐在他腿上正对着他的,自然什么反应都躲不过他,吐水了。
  谢屹周突发奇想,控制肌肉耸着节奏逗了逗她,林疏雨猛然抓住浴缸边沿,溅起的水花飞出,她眼红了,羞死了地看他,要跑也跑不出。
  “你欺负人。”林疏雨咬着唇,声音有点颤。
  谢屹周窝在她颈间低语:“你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