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雪村由纪了然,认真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懂了,请各位放心,首领交给我的任务是保护中也大人并协助他工作。”
  “我一定会完成。”
  这一番话说出,让整个旗会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几秒钟后。
  “噗......哈哈哈哈哈哈!”阿呆鸟爆发出惊天的大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刚刚看她搬箱子进门那架势就预料到了!中也,你这新下属果然......很有个性!”
  这样的评价让宣传官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摇着头,给了钢琴家一个“你看吧”的眼神。
  “不错的觉悟,至少......我们暂时不用担心中也身边没人看着了,对吧?”
  钢琴家没有看宣传官,只是目光平静地落在雪村由纪身上,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
  阿呆鸟止住笑意,伸手抹了抹眼尾笑出的眼泪,他用力拍了拍手,试图把气氛拉回来。
  “刚刚活动完,工作也聊完了,气氛这么凝重干嘛!来玩点轻松的小游戏!”
  他兴致勃勃地提议,“就玩最很火的那个,【骗子酒馆】怎么样?”
  骗子酒馆,是一个考验心理博弈和演技的多人在场游戏,玩家轮流发言,试图隐藏身份或误导他人。
  阿呆鸟转身从吧台下摸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几把老式左轮手枪,
  他一边抛给在场的几人,一边快速讲解着简化版的规则。
  “......记住,关键在于扮演和观察,看穿别人的谎言!输的人嘛——”
  阿呆鸟嘿嘿一笑,露出狡黠的表情,“老规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任选!当然......”
  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枪,又指了指众人手里的。
  “每把枪里面都混了一颗真子弹,玩的时候,各位要注意安全呐。”
  吧内短暂的沉默了一瞬,随即被一道的声音戳破。
  “我也要参加么。”
  坐在沙发上的雪村由纪举了一下自己分到的那把左轮,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平静无波。
  她看向阿呆鸟,用陈述的语气提问,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件工作流程。
  阿呆鸟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他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眼光,毫不犹豫地点头。
  “当然——”
  第53章
  第一局。
  宣传官、外科医、阿呆鸟和钢琴家围坐在铺着绿色绒布的台球桌旁。
  阿呆鸟洗着一副特制的卡牌,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笑容。
  “第一局,开始!”他将牌分发了下去。
  第一轮的牌局进行得很快,气氛很轻松。
  但总有人想当出头的鸟。
  “开!”阿呆鸟盯着外科医没什么表情的脸。
  “错。”外科医亮出牌面。
  “啧!”阿呆鸟认命地拿起他手旁的那把左轮手枪,枪口对着自己太阳穴,眼睛一闭,扣下扳机。
  “咔哒”
  “砰——”
  枪声在室内炸响,子弹没有击中阿呆鸟,几乎是擦着他的耳廓飞过,狠狠钉入后方的墙壁。
  “哇哦!”阿呆鸟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检查枪,“什么啊,第一发就中!”
  外科医耸耸肩,没说话,只是将一张写着惩罚的纸条推到他面前。
  大冒险:喝下外科医的特饮一杯。
  “不是吧?!”阿呆鸟哀嚎道。
  而此时的外科医已经起身,走到吧台后面,精心挑选了一杯饮品,递到阿呆鸟面前。
  阿呆鸟盯着那杯东西,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向外科医:“里面......有毒吗?”
  外科医面无表情地摆摆手:“忘了。”
  他的眼神似乎在说“你喝就完了,晕了我再把你弄起来”。
  阿呆鸟一咬牙,捏着鼻子,仰头将那杯特饮灌了下去。
  液体刚入喉,他的脸瞬间就开始扭曲,捂着嘴,喉咙里发出“呃”的一声怪响,一句话也顾不上说,猛起身,跌跌撞撞地冲向卫生间。
  门被“砰”地甩上,里面很快传来呕吐声。
  牌局继续。
  这次轮到外科医开上家宣传官的牌。
  他同样猜错。
  外科医拿起自己的枪,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对着自己的额头扣动扳机。
  “砰——”
  子弹擦着他的额角飞过,带出一道清晰的血痕,几滴血珠顺着苍白的皮肤滑落,滴在他摊开的手掌上。
  外科医*低头看着掌心的血迹,又摸了摸额角的伤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样的运气,算好还是不好呢?”他选择了真心话。
  而这时,阿呆鸟正好脸色发青地从卫生间出来,虚弱地瘫在旁边的椅子上,听到问题立刻竖起耳朵。
  钢琴家抽出一张真心话问题卡:“上个星期给病人治疗时,是否在药物中添加了其它材料?”
  外科医阴森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让人发毛的笑容:“放了,但是......”他强调,“是能促进伤口快速恢复的【特效药】。”
  阿呆鸟立刻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呕......我就知道!你这黑.医!”
  外科医没理,他走到阿呆鸟旁边的椅子坐下,用随身携带的消毒棉片慢慢地擦拭额角的血迹。
  牌桌上只剩下宣传官和钢琴家,两人打得极其谨慎,运气似乎也不错,连续几次开错,枪都只是发出空膛的“咔哒”声。
  “喂喂,你们俩是在下棋吗?这也太慢了吧!”阿呆鸟趴在桌上吐槽道。
  但就在他话音刚落,钢琴家开宣传官的牌,猜错了。
  钢琴家神色不变,拿起左轮,枪口对准自己的肩膀位置,扣动扳机。
  “砰——”
  枪响的瞬间,数道几乎看不见的钢丝从他袖口快速射出。
  “叮——”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子弹被钢丝精准弹开,改变了轨迹,“噗”地一声打在了沙发前的地板上。
  正好离雪村由纪的脚尖不到十公分,眼前的地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弹孔。
  雪村由纪低头看了看那个冒烟的弹孔,语气平淡地说了句:“真危险。”
  旁边的中原中也眉头紧锁,侧头对她说:“要是不想玩,可以退出,我去和他们说。”
  雪村由纪摇摇头,视线依旧落在地板的弹孔上:“那样就很扫兴了,没关系,中也大人。”
  宣传官最终赢得了第一局。阿呆鸟立刻跳起来宣布:“第一局,胜利者——宣传官!恭喜!”
  宣传官笑着问:“有奖品吗?”
  阿呆鸟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奖励就是......下一把你接着玩!”
  钢琴家抽到了大冒险惩罚:翘掉明天的□□制作工作,帮助旗会其他成员完成任务。
  钢琴家看着纸条,无奈道:“故意的吧。”
  阿呆鸟:“谁让你打肩膀的?该!”
  第二局开始。上场的是上局胜利者宣传官,以及未参与第一局的雪村由纪、中原中也、冷血。
  顺序为:雪村由纪、中原中也、冷血、宣传官。
  这局节奏更慢,四人打得很慢,第一轮转完,没人开牌。
  轮到雪村由纪时,她手牌出完,按照规则,下家的中原中也必须“强开”她最后出的两张牌。
  中原中也翻开牌面,猜错了。
  他拿起自己的左轮,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空枪。
  第二轮,轮到中原中也手牌出完,下家的冷血强开他的牌,也猜错。
  冷血拿起枪,同样对着自己太阳穴,扣动扳机。
  又是空枪。
  “以他们这种开牌的速度,不会要玩到半夜吧?”阿呆鸟指着牌桌,转头对钢琴家抱怨。
  钢琴家估算了一下:“二十分钟?”
  阿呆鸟听到这个回答,绝望地再次把脸砸在桌面上:“杀了我吧......”
  一旁的外科医用手术刀轻轻敲着玻璃杯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添点彩头?赌谁会赢。”
  阿呆鸟瞬间抬头,“好啊!我押中也!赌注为一个星期免费劳动力!”
  钢琴家沉思片刻:“那我赌冷血,彩头同上。”
  外科医的目光扫过牌桌,最后落在雪村由纪身上,“那我赌雪村小姐好了,第一局获胜者还在场上,第二局获胜概率会变低?彩头同上。”
  就在这时,轮到冷血开牌,他猜错了宣传官。
  冷血拿起枪,对着自己太阳穴上方一点的位置,扣动扳机。
  “砰——”
  子弹擦着他的太阳穴飞过,留下一道灼热的痕迹,最终深深嵌入旁边的木制楼梯扶手。
  钢琴家看着冷血额角的擦痕,沉默了一下:“那么,剩下来就是你们三个了,冷血,要不要也添点彩头?”他指的是赌局。
  冷血结束了惩罚抽取——大冒险:承包旗会一周所有开销。
  纸条刚亮出来,旁边的阿呆鸟已经双眼放光,瞬间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操作起来:“哈哈!发财了!我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