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周戚从大周手里将照片夺过,放回到工位上,摘下工牌提起包,拉起了祝轻窍的手,“好了,招呼打了人也见了,就别阻挠我们约会了。”
  周围一群人都笑了起来,祝轻窍却注意到,他们公司的鱼缸布景里,竟然有寇思危上次从家里拿走的石头,那是他们曾经一起在山上捡的。
  作者的话
  阿宴
  作者
  03-08
  今天是38妇女节,祝大家正直勇敢,祝我自己有阅读量哈哈~
  第25章 ☆、25你猜啊,猜中了我就告诉你
  提着打包的椰子鸡回家,打开门发现客厅和厨房都亮着,电视机正在播放广告,声音很嘈杂,厨房发来了一阵声响,她连忙进去,发现是寇思危的拐杖掉在了地上。
  “怎么不点外卖?”祝轻窍将他的拐杖捡起来,递了过去,看见锅里正在烧水。
  “下午睡过头了,现在才起来。”寇思危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本来想就这样一觉睡到大天亮,好忽略祝轻窍与周戚一起出了门,还没回家的情况,结果午觉醒来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祝轻窍将燃气罩关掉,然后倒掉了锅里的水,边拆自己带回来的外卖,边将里面的虾片递给他,“刚好晚上菜点太多,你先吃这个填填肚子,我给你把汤热一热,你不介意吃剩下的吧?”
  “谢谢,我不介意。”寇思危并没有离开厨房,而是拄着拐靠在厨房的推拉门上,他想找个什么话题讲,但因为雷区太多,找不到一个安全的,总不能说明天要降温这种废话吧!
  祝轻窍看他捧着虾片也不吃,在门口练金鸡独立,想着热好汤还要有一段时间,不想这样被盯着,命令道,“你去餐厅坐着,马上就好了。”
  她心里很矛盾,答应寇思危住进来,本来就是因为撒谎和心软,本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生活交流,没想到这才第一天,要是不说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现在是离婚状态。
  汤勺轻轻地在锅里搅动,渐渐地冒起了白气,椰子的清香弥漫整个厨房,祝轻窍用了一个很大的碗盛好,取了筷子和小碟子,将蘸料也倒了进去,“这个青柠你自己加吧,我要去是洗澡睡觉了。”
  “明天要下雨,你出门记得带伞。”寇思危绞尽脑汁想多与她说几句话,可祝轻窍只是“嗯”了一声,交代他记得把碗洗了,然后就进了主卧,再也没出来过。
  因为怕吵到祝轻窍休息,所以吃完了饭,洗完了碗,还擦了厨房,寇思危拖着打着石膏的左脚回到了客房,感觉自己现在很可怜,像一个不被丈夫疼爱的妻子,虽然这种境遇是他自找的。
  枕头柜上放着王乐文给的文件袋,他听见了隔壁房间的开门声,带着出了门。
  原来是祝轻窍刚洗完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去客厅的厕所里拿吹风机,见到寇思危又站在书房门口,祝轻窍只觉得有些不自在。
  寇思危递上文件袋给她,“这是王乐文让我交给你的,他和我哥哥关于你妹妹遗传病的论文发表了。”
  “嗯。”祝轻窍收下之后,见寇思危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问道,“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寇思危摇头,可片刻之后,嘴比脑子快,“阿窍,我们真的不能重新开始了吗?”
  祝轻窍有些不耐烦的皱眉,冷着一双眼看得寇思危心里发毛。
  “你要是再说这类的话,你不走,我走。”
  说完,门被“嘭”的一声关上,就像祝轻窍拒绝他的那样。
  上一次被摔门还是祝轻窍提出离婚,重新躺回床上,寇思危毫无意外的失眠了,他回忆起和祝轻窍才认识时,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时候他有着令人羡慕的工作,有关爱照顾自己的哥哥,有遇上挚爱的兴奋,在二十多岁出头的年纪,一切都很好很好。
  遇上祝轻窍,是在一个草坪婚礼上,他们和周围的人都不是太熟,站在婚礼的最后方,前面的新人正在念告白信,新郎细数着与新娘认识的点点滴滴,寇思危注意到这个戴眼镜的女孩,摘了眼镜很漂亮,却一直在揉眼睛。
  他从兜里取出纸巾,以为她被感动哭了,递了过去。
  “谢谢。”祝轻窍接过来,擦了眼睛,重新戴起了眼镜儿。
  寇思危见她是一个人,心里想她应该不是新娘的好朋友,因为一般新娘的朋友都是成群结队的,也应该不是双方的亲友,她也没有长辈在身边。
  看她眼眶红红,哪怕擦了眼泪,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寇思危大着胆子小声问道,“你一直在哭,你是新郎的前女友吗?”
  祝轻窍伸手向他招了招,示意他靠近一点,然后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眼睛发炎了。”
  寇思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过大条,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这人思维有点——”
  祝轻窍学着他的动作,点了点自己的脑子,笑着说,“你的意思是,你脑子——”
  还没等寇思危生气,祝轻窍话锋一转,圆了回来,“比较活跃,所以思维超脱是么?”
  寇思危知道她肯定在心里骂自己脑子不好,但完全生不起气来,一是她长得太漂亮,完全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二是自己冒犯在先,人家也没有真的骂他。
  婚礼礼成,他们被新人的其他朋友们推攘着,一起拍了个大合照,两个人站在了一块儿,拍好之后队伍散开,三三两两往宴会厅走。
  祝轻窍没搭理寇思危,一个人离开,谁知被追了上来,寇思危强行搭讪,“其实我跟新人不太熟,领导今天让我来,是借我的车组迎亲车队的,结果当了一天司机得的红包,我还添了些随礼随出去了。”
  见祝轻窍不接话,寇思危毫不气馁,问她,“既然不是新郎的前女友,你看起来和新人的亲戚朋友也不太熟,你是替人来参加的?”
  见寇思危不算太笨,虽然搭讪得太直接,但还是可以让人接受,毕竟自己一个人在婚礼上,看起来像蹭酒席的,祝轻窍如实回答,“新娘爸爸是我们家的生意伙伴,我代我爸妈来随礼。”
  “你们家是做包装的,还是在佩山那边种茶叶?”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祝轻窍好奇。
  寇思危洋洋得意,压低了声音笑道,“我听我领导说的,他亲家家里做超市礼品茶铺货的。”
  “那有没有可能我做茶具的呢?”祝轻窍说。
  “不可能,我们滨江又不是景德镇,你的口音不像外地人,只能是本地的。”寇思危语气肯定。
  祝轻器觉得这人有点意思,又问,“那你怎么猜是佩山种茶叶的,而不是北山种茶的?这两个地方都有茶山。”
  “北山是新茶山,规模没有佩山大,价格低,质量好,利润高。”见祝轻窍开始搭话,寇思危就差没把“我聪明吧!”这四个字贴在脑门上,他笑着问,“所以你家真的在佩山种茶叶啊?”
  祝轻窍没回答他,算是默认了,她也玩儿起了解谜游戏,“那我猜猜你吧!”
  “好啊。”寇思危求之不得,还准备放水,“需要我给你提示吗?”
  “不用。”祝轻窍摇摇头,两个人进入了宴会厅,选了一个后排靠窗的座位坐下,祝轻窍认真看了寇思危一眼,“你家应该也是做酒的,但不是开酒厂,不然你不会在新郎爸爸的酒厂工作,不开厂又有关系,所以我猜,应该是下游供应链。你刚说领导借你的车开,那你和你们领导关系应该挺好的,今天接亲车
  清一色宝马奔驰,所以你们两家应该旗鼓相当,甚至你的工作,都有可能是父母安排进去的。”
  “全对!然后呢?”寇思危笑道。
  祝轻窍见他还让自己猜,有些不解,“你还想让我猜什么?”
  “比如猜我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或者猜猜我这个人性格怎么样?”寇思危说完,自己都被自己逗笑,意图太明显了。
  祝轻窍拿起筷子,见旁边有人偷听他们讲话,打住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吧。”
  寇思危抬头也看见了坐在他们旁边的女孩儿在偷听,识相的闭了嘴。饭一吃完,祝轻窍就准备开车离开,她来到了停车场,谁知寇思危也跟着追了过来。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猜啊,猜中了我就告诉你。”祝轻窍故意给他出难题。
  寇思危想,反正今天婚礼有大合照,他死皮赖脸问领导也会问到的,所以一点也不着急,反而介绍自己说,“我哥哥叫寇居安,所以你猜我叫什么?”
  祝轻窍有些惊讶,“你说你哥是华凌医院遗传科的寇医生?”
  “对啊!你们认识!”寇思危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巧。
  谁知还没等他高兴两秒,祝轻窍脸色骤脸,冲他喊了声“请让开”,虽然礼貌但态度强硬,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刚才好好好的,怎么一听寇居安反应这么大,婚礼结束后,寇思危带着打听来的细枝末节,直接冲到了华凌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