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徐野发现自己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癖好,他享受着疼痛那一瞬间所带来的快感。
  他在网络上查过,在医学和心理学中它被归类为性偏好障碍,还有一些比较通俗的说法叫恋痛。
  这种病症应该早些进行心理或药物治疗,但他却认为没有必要。
  徐野洗完澡腰腹处裹着一条浴巾,底下什么都没有穿,到时候就可以省去一个繁琐的步骤了。
  大概是考虑到陈寄青还在睡觉,他推门的动作都刻意放缓了一些,只发出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
  房里没开灯,但窗户却没有关,从外面照进了一片不太明晰的光。
  陈寄青喝了掺入安眠药的果酒,整个人安静地蜷在床边,他的脸被光晕开了,五官看不太清楚,但却显得有些朦胧。
  徐野不知道站在门口盯了那张脸多久才起身走了过去,他双腿跪在床上,伸手扯下陈寄青腰间的宽松睡裤,露出两条白皙而挺直的双腿,他的皮肤滑腻得不像是是一个正常男人。
  徐野冰冷到不带一丝温度的指尖落在陈寄青的大腿上,一路沿着腿部往下滑,动作暧昧。
  手掌最后扣住陈寄青有些清瘦的踝骨,他低下头,在上面吻了一下,几乎就是在这一瞬间,身体似乎有了些许的反 应。
  徐野突然笑了一声,把陈寄青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从抽屉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护手霜。
  他不再像第一次做的时候那样莽撞,而是细心涂抹了很久,直到能放得下两根手指时才(省略)
  而就在这时候,陈寄青的眼皮以极小的幅度颤动了一下,但徐野还沉浸在情欲中没有完全没有发现端倪。
  徐野低着头,颈部绷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他好像上瘾了。
  最开始是为了惩罚他哥对宋铮太好了才下药的,后来开荤了,尝到了他哥的滋味,便也就一直惦记着他哥的身体。
  长时间服用安眠药对身体会有很大的损害,他有时候挺希望这事儿被他哥发现,这也就意味着他不需要再给他哥下药了。
  但他知道,他跟他哥的关系一旦被捅破了,想要修复会有一定的难度。
  徐野欲望终于泄了出来。
  而他哥的小腹也随之鼓起来了,好像是怀孕了一样。
  但他哥是男人,没法怀孕。
  他有些遗憾地想着。
  小野
  徐野听到耳旁传来一道嘶哑到极致的声音,隐约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与慌乱,他的视线往上扫了一眼,正好对上陈寄青那双眼睛。
  陈寄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是荒谬、是无措、是崩溃、是伤心亦或者是其他的纷乱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想到半夜醒来会看到自己的弟弟以这样的姿势压在他身上,两个人的**都是抵在一起的。
  这算什么?
  是乱伦吗?
  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可他却因为懦弱、害怕会揭开真相而不敢往下想,以至于发现真相时来得那么晚。
  其实只要认真去回忆就会发现徐野跟他之间的关系好像跟其他正常的兄弟是不太一样,正常的兄弟好像不会抱在一起睡觉,更不会拿兄长的衣服去做那种事情。不论是哪一件事拎出来看那都是不正常的。
  徐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了这种心思?是读高中的时候吗?还是更早以前?
  他不知道。
  窗外的路灯刺进了眼睛里,他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样。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过往的那些记忆像是走马灯花一样出现在大脑里。
  他天真以为腰疼是因为睡了太长时间了,身上出现一部分奇怪的红痕是过敏,还有身下莫名其妙的肿痛
  他太信任徐野了,以至于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徐野。
  小野陈寄青感觉喉咙像是有火在烧着,就连说话都成了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从我身上滚下去。
  从来没舍得对徐野说过一句重话的陈寄青这时候却说出了一个滚字,好像有一记看不见的耳光打在徐野的脸上。
  徐野从听到陈寄青喊他名字的那一刻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了,他抽出身来,走下床穿好衣裤。
  陈寄青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脸颊一热,连忙扯过旁边的毛毯遮住了身体,心里生出了几分羞恼。
  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陈寄青垂着头,他的五指无力收拢,毛毯的一角被他揉皱了,你往酒里下药了,对吗?
  当时他在喝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但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舌头出现问题了。
  是。徐野站在阴影的位置,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陈寄青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冰冷的血液似乎争先恐后往心脏的方向挤去,他快要呼吸不上来了,艾司唑仑根本不是什么维生素,应该是安眠药吧?
  是。
  你骗我。陈寄青的双手捂住脸,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有些话他不需要问徐野,也能猜出个一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反常的呢?
  大概是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
  徐野那时候每天都会为他准备一杯热牛奶,喝完以后整个人都昏昏欲睡,但他却没有怀疑过徐野会牛奶里下安眠药。
  哥,对不起。徐野好像生来就没有人类的感情,哪怕是到现在这种时候了,他的道歉听起来仍然是冷冰冰毫无情绪可言的。
  陈寄青的脊背佝偻着,他的声音像是压着一团快要爆发的火,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次徐野没有马上给出答案。
  空气好像是凝滞住了。
  徐野的嘴唇好像动了一下,我喜欢哥。
  陈寄青没想到会从徐野的嘴中听到喜欢两个字,他感觉到有些可笑,屁大点的孩子,你他妈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陈寄青压在眼底的火终于彻底爆发出来了,他摸到身边的枕头,二话不说往徐野的身上砸去。
  枕头很轻,砸到身上时都没有声响。
  床边也有烟灰缸,但陈寄青却没有拿,这说明他心里头到底还是舍不得对徐野下狠手。
  哪怕徐野做出这样有悖伦理与道德的事情,他也只是抓着枕头摔到徐野的身上。
  这样不痛不痒的惩罚,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哥,你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徐野一动不动站在那儿,任由枕头从床上摔过来砸在身上,这些都是应得的,可别气坏了身体。
  陈寄青都快要被气笑了,你还知道关心我?
  徐野没做声,只是低着头,像是一只做错事情被主人训斥的小狗。
  要是换做从前,陈寄青看到徐野这副可怜的模样肯定会心软,但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心软了,别装了,这招对我不好使了。
  徐野的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陈寄青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他现在不想看见徐野,别站在我面前碍眼了,滚出去!
  徐野的身体似乎是在风中晃动了几下,他什么也没说,转过身要往外走,临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对陈寄青说出一句关心的话:哥要记得早点休息。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头也不回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砰
  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陈寄青往门口望了一眼,又收起视线,他整个人像是脱力一样靠在床头,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徐野只有他一个亲人了,这么晚了让徐野滚出去,他又能去什么地方呢?该不会要露宿街头吧?
  陈寄青感觉自己有病,都到这时候了还在关心徐野。
  反正徐野都成年了,身上也有钱,去外面住一个晚上也死不了。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身下有些粘腻,不太好受,他皱了皱眉头掀开被子去了卫生间。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没有经验,不知道要把体内的东西抠出来,只在外面用清水冲洗了一下就算是结束了。
  不知道是安眠药发挥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陈寄青又开始感觉到困倦了,他回到房间,倒头睡在床上。
  虽然体力都透支了,但陈寄青却还是睡不着,他像是摊煎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翻了多少下,外面的天都泛起鱼肚白了,而他也终于睡了过去。
  这一觉没有睡太长时间,他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就醒过来了,他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肚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叫声。
  陈寄青从床上爬起来走向客厅,拉开冰箱门一看,里面的东西全都空了,他揉着额头打算出门找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