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闻衿南见她这样,退一步:要不我做饭给你吃也行。
  面庞薄红的女孩身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谢栀满头黑线。
  女人扶了下眼镜,她上前一步,离谢栀近了点。
  那年隔着防盗门飘荡的衣带飞到她手上。
  闻衿南矜持地再次问道:可以吗,学姐?
  6
  第6章
  ◎我都会抢回来◎
  谢栀眼睛微瞪,闻衿南解释:今天搬家还没来得及吃饭,周边外卖感觉也一般,我又没时间去买菜。
  说着揉了揉肚子,装着一副柔弱的样子。
  一旁的烤肠绕着主人转圈,朝谢栀发出呜声。
  谢栀看着它问:它也没吃?
  闻衿南没好气道:它吃狗粮吃的饱饱的。
  哦。
  闻衿南看着她,眼里露出期待。
  那你来吧。
  好!闻衿南开心地抱住她,谢栀身体一僵。
  柔软相贴,熟悉的清香重新把她包裹,谢栀不敢呼吸,眼前因为缺氧有点发晕,烤肠还一直往两人腿间挤,自己的脚都被它踩了好几次。
  感谢学姐收留。
  你你放开,谢栀耳尖红的滴血,轻推她。
  闻衿南笑,跟远处一直没走的陈笙茗目光对上。
  她把头埋到谢栀颈间,轻吸一口,那皮肤上迅速冒出小栗子。
  在陈笙茗的视线中,她在谢栀怀里亲了一口,主要是谢栀还没有推开她!
  陈笙茗迈起步子就要往这边走。
  你再不放开我的话,就不跟你做饭了。谢栀小声威胁,虽然说的话没有什么威慑力。
  闻衿南放开她,眼睛发亮:学姐跟我做饭吃,真的吗?
  谢栀又不想说话了。
  闻衿南自荐: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跟你做,留子的厨艺很好的。
  谢栀:
  闻衿南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快点回家吧,我已经等不及了,感觉后面一直有狗在追,烤肠看到狗后可能会跟她打起来。
  谢栀疑惑地环视四周,没有见到狗啊。
  陈笙茗打了个喷嚏。
  虽然这小区房子不大,但好歹在市中心,治安还挺好的。
  她想闻衿南是不是又逗她,于是说:我家也养了狗的,会打起来吗?
  闻衿南说:这不一样。
  ?
  谢栀:怎么不一样?
  我家的狗会爱屋及乌,也会恨屋及乌。
  你看那里真的有一条,我们快走吧。
  谢栀又望了望,看了半天,狗没见一条,倒是突然跟远处的陈笙茗阴鸷的目光对上,身子抖了一下。
  也顾不得手还跟闻衿南牵着,拔腿就往家里狂走。
  闻衿南尽力忍住笑。
  *
  谢栀开门,庆幸自己最近收拾了屋子,至少看着像个人住的地方。
  除了沙发上结块的颜料她去除不了,也没来得及重换一个。
  她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这双拖鞋还是为了让陈笙茗来家里时不至于没鞋穿,但她一次都没来过,闻衿南和陈笙茗身高相似,应该能穿。
  她把拖鞋摆到闻衿南面前。
  闻衿南低头快速地换好鞋子,长发从肩上滑落,挡住了她下撇的嘴角。
  谢栀交代:沙发有点脏,呃,你随便坐吧。
  有什么忌口的吗?
  闻衿南想想,摇头:没有,我都吃。
  谢栀走到冰箱前,挑了几份食材拿出来,看到夹子上的巧克力和不二家,她顺手拿了根不二家。
  闻衿南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她把水递给她,又把糖放在茶几上。
  这是?
  谢栀:表达诚意的谢礼。
  闻衿南弯眼,倾身把糖包装剥掉,塞进嘴里。
  很甜。
  跟那个星星糖一样的,柠檬味。
  谢栀看她吃糖的样子,有些恍惚。
  她才意识到闻衿南比她小的事实。
  明明之前是个害羞的可爱小女孩,现在怎么变得闷坏闷坏的。
  她感觉有些头疼,从抽屉里随便拿个皮筋把头发扎起。
  又把一旁的围裙拿来给自己套上,刚打算系带子,一双手领先她一步,灵活的在她后背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谢栀落空的手在空气中挠了挠。
  闻衿南看着谢栀在半开放厨房切着菜,问:需要我帮忙吗?我刀工也还行。
  本来就不大的厨房挤着两个人,谢栀一转身就能碰到一旁的热源。
  她索性把刀放下:你来。
  她退到客厅去,隔远*望她能给自己惹多少麻烦。
  在她眼里,闻衿南和陈笙茗一样,看着就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那双手白皙柔嫩,十指相扣的时候,连点茧都摸不到。
  出乎她意料的是,闻衿南利落的用刮刀把土豆的皮刨掉,做完还不忘问她一嘴:要条还是丝?
  她轻微摇头,把嘴角的发丝抖落。
  谢栀声音忽远又忽近:丝。
  闻衿南提刀正打算开始切,谢栀走到她身边:别动。
  她轻柔地握住她的发,松松的低挽了个球。
  好了,谢栀扎好头发远离。
  闻衿南把口中的糖咬碎,甜甜的。
  她手里切菜的动作像秀技一样,都快了些。
  谢栀盯着盘里盛满薄如蝉翼的土豆丝,看到墙上挂着没有动过的刨丝器具,内心点评:闻衿南自谦了,确实切的比我好。
  闻衿南帮她切完所有食材,洗净手,把战场交给谢栀。
  她好心情地一直拨弄后脑勺的发球,看着飘窗旁的画板和放在一旁的画。
  都是一些人物,静物或者水粉之类的范本。
  她朝飘窗走去,脚底踩到了不规则凸起。
  低头一看,是一本绘画集,她捡起来拍了拍,画集里的图在她面前一闪而过。
  她在原地怔住,扭头瞟了一眼正在炒菜的谢栀,屏住呼吸,慢慢翻开画集。
  不出所料的,一本画集画的全是陈笙茗。
  闻衿南感觉刚才吃下去的糖渐渐回酸,苦味快要从喉咙里冲出。
  她把画集重新放回地上,回头又看了眼谢栀,她还在认真炒菜。
  闻衿南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很不小心的把画踢回了角落。
  回原来地方呆着去吧!
  做了这些,她又来到厨房门口,谢栀看到她把菜乘出,闻衿南自觉地把盘子接过。
  怎么了,菜不行吗?谢栀看她脸色不对。
  没有,闻着挺香的。闻衿南看着盘里的爆炒黄牛肉说。
  烤肠闻到香味,走到闻衿南身边转。
  :=
  馋狗,闻衿南撸了一把它的头。
  把饭放到餐桌上,闻衿南先拿出手机拍照。
  手机先吃,记录美好生活。
  谢栀被她逗笑,她把筷子递给闻衿南:你先尝尝,味道不对我再回锅。
  闻衿南不客气地接过,夹了片牛肉,细细咀嚼后称赞:很完美。
  谢栀的笑容更大了。
  烤肠抬起前肢,扒拉闻衿南的腿。
  闻衿南把菜从它面前移开:想吃吗,就不给你吃。
  西高地跳了起来。
  谢栀看着一人一狗的互动,借着喝水掩盖自己扬起的嘴角。
  两人一起吃了顿很完美的饭,宾主尽欢。
  谢栀看着吃肉的西高地,问:怎么叫烤肠?
  闻衿南摸着下巴:贱名好养活。
  谢栀噗嗤笑出声,她有时候真的能感受到闻衿南和自己若有若无的共振感。
  你笑什么?
  谢栀正色:你不像养不起狗的人。
  哎,闻衿南摘掉眼镜放在桌上,支着下巴看狗:它小时候得了场皮肤病,皮肤表面红肿溃烂,身上的毛都剃光了,就剩下一个头。
  看着我心里难受,我通常会摘下眼镜看它,这样那些伤痕就不是很明显。
  那个时候它光溜溜的,整个身体肿的像一只红肠。
  谢栀感慨:你把它养的很好。
  烤肠吃完肉跳到闻衿南身上,闻衿南撸着狗毛说:这比我学会做饭还累,原本我挺怕狗的,母亲让我以毒攻毒,跟我抱了一只,没想到真治好了。
  谢栀说:那是狗长的太丑太凶。
  她又想起那年在雨幕边瑟缩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