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了病娇妖尊后,他嗜我如命 第63节
  “我不爱吃甜食…”
  慢慢的,再也没有人邀请她。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那个时候,她与哥哥生活的很是艰难,连小小的一碗杏仁豆腐都成了她的奢望。
  后来,她毕业了,与哥哥闲聊中说起过这样一段经历,哥哥便每日都为她买一碗杏仁豆腐。
  但她再也找不回当初对那一碗杏仁豆腐的渴望。
  “怎么了?”迟夙见她迟迟不动勺,有些疑惑,“不喜欢吃吗?”
  晚晚摇了摇头,憋回眼眶中的泪水,“没有,只是想起了我的哥哥。”
  迟夙讶然,“你还有哥哥?”
  “有的…”晚晚用勺子搅动了一下碗中的杏仁豆腐,“不过他已经去世很久了。”
  迟夙这才发觉,他其实对她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她叫云归晚,只知道她是灵剑峰的弟子,其余的,一概不知。
  他甚至看不出她的来历。
  晚晚也是在这时才想起,迟夙也有个哥哥。
  她状若无意地问道:“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么?”
  迟夙看了她一眼,顿了良久,“我也不知道。”
  他又接着道:“但我希望我是没有亲人的。”
  他有没有亲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生来就有记忆,母亲把我抛弃后,又将我扔给父亲,但父亲很厌恶我,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晚晚看他,生来就有记忆吗?
  “那你的毒,是怎么回事?”
  “是我母亲,她喂我服下的毒。”
  晚晚一下子愣住,她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挨着迟夙的胳膊,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半晌后才涩着嗓子问:“你的母亲…”
  “已经死了。”
  他语气淡然,平静的像在说一个不相关的人。
  晚晚轻声问,“那她为何要这样做…”
  迟夙握紧手指,指节泛了白。
  “大概是…不允许我走她的路吧?”
  脑海中,又传来母亲冷漠的声音:“疼吗?疼就对了,疼你才不会犯错!”
  屋子内很静,静到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晚晚叹了一口气,安抚地对他说:“迟夙,有的人身为父母,即便有再多的苦衷,也不配你称呼他们一声爹娘。”
  她捞起一块杏仁豆腐吃进口中。
  淡淡的苦味,浓郁的奶香,柔滑的口感,伴着桂花蜜的清透微甜,依旧是记忆中的味道。
  她细细品尝,最后才慢慢咽下。
  “我很喜欢吃甜食,因为,甜味是可以治愈一切不开心…”
  她再次舀起一勺杏仁豆腐,递到他的嘴边,语气略含期待地道:“迟夙,你尝尝,是不是很甜。”
  迟夙没有说话。
  他盯着她的唇看,小巧红润的唇,他是尝过的,的确是甜又软。
  何况,她才刚刚吃过了杏仁豆腐,唇角还沾着一粒桂花,看起来更是嫣红润泽,香甜可口。
  要不要尝尝?
  他想尝尝。
  迟夙心里这样想着,眼神就这般表露了出来。
  薄雾蒙蒙,眼中情意初现。
  他直接俯身,凑近了她,在她全无防备之下,张开嘴,含住了晚晚的唇。
  那粒桂花被他卷入口中,泛起蜜一样的香甜。
  片刻后,他离开她,坐直了身体。
  迟夙看着晚晚微愣的脸,轻笑了一声。
  “很甜,我很喜欢。”
  第77章 骨血的召唤
  晨光初现,巨大的城池隐在白茫茫的雾霭之中,如同潜伏的巨兽,大约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到达南境了。
  离南境国都金鳞城还有一日的路程。
  季闻笙回到房间内。
  摇曳的灯火如豆,映着窗外蟹青色的天空,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他连着三日三夜未曾合眼,如今困意袭来,合衣便躺在了床上。
  他最近总是反反复复地做着奇怪的梦,梦见他有一个妹妹,梦见这个长得很像云归晚的女孩喊他哥哥,梦见他们在一起生活。
  只是这些画面很短,连语句也都是破碎的,根本就拼凑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季闻笙知道自己的师尊灵玺剑君的天赋是占卜,那日寒麟殿前的一番话,他始终记忆犹新。
  如果可以,他想等南境事毕,再回去请教师尊。
  一闭上眼睛,季闻笙就陷入了深深的梦境。
  身轻如絮,眼前是薄雾缭绕,一转眼,季闻笙发现自己再次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
  样式古怪的桌子,上面摆着许多书,还有些零零散散的他没见过的小玩意儿。
  他近日时常来到这里,早已熟悉了这个房间内的摆设。
  他不懂这些都是什么,但他心中莫名涌起一阵熟悉之感,仿佛这些物件曾陪伴他许多年。
  一开始,他只能在这方寸之地徘徊,后来范围慢慢扩大,如今,他视线所及,已能清楚地瞧见桌子上的物品。
  与往日不同的,桌子上多了一块木板样的东西,上面有两个人影。
  一男一女,亲密相依。
  他伸手拿起那块板子,看清了这两个人影。
  男子端正坐着,不苟言笑,女子站在他身后,笑颜如花,双颊酒窝微现,俏皮地抬起双臂在头顶摆了个心形。
  这两个人,同他和云归晚长得一模一样。
  同时,他也看清了这块板子右下角的小字:哥哥,生日快乐!记忆仿佛被时光开启了,凌乱的画面与破碎的话语涌进脑海中,相比之前,更加清晰。
  *
  飞舫东侧厢房内。
  剑无渊独自站在窗边。
  褚灵均见他一站便是半个时辰,便道:“你不是说要出去?怎么还没走?”
  剑无渊转过身,没有回答。
  褚烟烟捏起一颗葡萄放进口中,口齿不清道:“我们不是在天上?姐夫要去哪?”
  “烟烟…”
  褚灵均有些脸红,她与剑无渊尚未确定关系,也不是道侣,对于妹妹总是姐夫姐夫地唤剑无渊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姐姐!”褚烟烟大大咧咧,“整个仙门谁不知道你跟无渊师兄的关系,你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剑无渊不耐听褚烟烟在这里叽叽喳喳,便随口答,“去西厢。”
  “去西厢?”
  褚烟烟听到西厢二字立刻来了精神,苏醒后,她已经有三日没见过衡玉剑君了。
  “姐夫,能不能带我去?”
  剑无渊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直接拒绝,“不行。”
  褚烟烟不悦,“你去找我大师兄,为何不能带我去?我也找大师兄有事。”
  “谁说我是去找你大师兄的?”
  褚烟烟立刻还嘴,“那你去西厢做什么?总不能是去找那小…”
  话还未说完,褚烟烟的嘴便被褚灵均捂住了。
  “烟烟!”
  褚灵均将她拉到一旁,皱眉斥责她,“如果再让我听见你说这三个字,我立刻跟大哥说,将你送回仙门!”
  “怎么就不能说了?”
  褚烟烟不服气,前几日别苑被屠的恐惧还留在她的记忆里,她明明听见那鹰眼男子命令手下抓捕迟夙。
  虽然她被云归晚逼着立下了血誓,但血誓没有说,她不能将迟夙赶出仙门。
  由于天赋的原因,她敏锐地察觉到迟夙并不是一个好人,为了仙门,为了褚家,她不能放任这个祸害留在这里。
  “姐姐,若不是他,我们又怎么会被戾王盯上?”
  褚灵均被自己这个没脑子的妹妹气的头痛,“你大哥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朝歌圣女原就是针对我而来的,与他何干?”
  “姐姐!”
  褚烟烟咬了咬唇,决定实话实说,“仙门留下他,一定会招来祸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