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了病娇妖尊后,他嗜我如命 第37节
  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并无人知晓。
  而那名女子不知是消失了还是离开了,自此便再未出现过,也无人知其行踪。
  从那以后,非必要场合,灵玺剑君与流光剑尊再不碰面,即便遇见,也无任何交流。
  灵玺剑君自此隐退,收徒数量极少,门下一派清冷;与灵玺剑君相反,流光剑君开始壮大杀戮剑道,终成剑道至尊。
  而灵剑峰,也一分为二,一半属于怀柔剑道,称为南峰;一半属于杀戮剑道,称为北峰。
  第44章 你能给我一只蝴蝶吗?
  寒麟殿。
  迟夙坐在用来镇压邪物的镇妖法镜下,任由法镜释放出灵光来攻击自己。
  这是太和仙门传下来千年之久的镇妖法镜,打在他身上如同入了虚空,不见半分效果。
  妖魄蠢蠢欲动,仙骨不停地簇拥上去压制,又被妖魄击得粉碎,便是在这轮回周转中,铺天盖地的痛楚袭来,迟夙痛不欲生。
  他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
  鲜红的,温热的血,顺着冰面缓缓流淌。
  他早已露出了几分妖相,银发倾泻而下,如霜雪一般覆盖了满地。
  他知道,这次的反噬,将会更严重些。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在看到她时,心中产生的莫名其妙的悸动。
  他坐在地上,透过冰面的反光看到自己已经妖化的红眸,甚至看到自己的眉心,都化出了红痕。
  若再不解毒,他将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他会彻底妖化。
  他强行运功,越来越多的血迹从他身下流出,一袭雪衣被染成红色,连那银发的发梢,都泡在血里。
  可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
  晚晚进了寒麟殿,被挡在结界外。
  结界内的情形她看不见,也听不见,但她知道迟夙就在里面。
  脚下依旧有血迹蜿蜒流出,这代表着他的情况不太乐观。
  她试图破开结界,但结界是迟夙用妖法布下,她根本就不可能破开。
  晚晚有点担心,流了这么多的血,他会不会死在里面。
  心头的刺痛感再次传来,晚晚拍打着结界,高声唤他:
  “迟夙?”
  “迟夙,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没有回应。
  “迟夙,你还活着吗?能不能说句话?”
  仍旧是死气沉沉的。
  晚晚见过他毒发的样子,自然知道他为何不愿意打开结界。
  “迟夙,你不说话也可以,总得弄出点动静来吧,否则我会认为你已经死了。”
  说完这句话,晚晚便闭了嘴。
  她紧张地盯着结界,连眼睛都不敢眨。
  就在她撑不住要眨眼时,这一层如薄膜似的结界忽然晃动了一下。
  晚晚立刻松了一口气。
  寒麟殿很大,也很冷,殿外的雪已经停了,有薄薄的月色顺着门缝溜了进来。
  晚晚确认他还活着后,便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了,她靠在结界上,默默地看天。
  其实,她心中有点乱。
  她与迟夙的好感度停留在15便不再变化了,即便是因为焚情的缘故,可这15还是太少了。
  晚晚闷闷地抱着膝盖,不声不响地垂下了眼睫。
  她不能忽略方才在门外看到那些血迹时,心头传来的尖锐的痛感。
  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晚晚未尝过情爱的滋味儿,在这数十日的相处中,她似乎理所应当的,对迟夙也生出了一些懵懂的,青涩的好感。
  毕竟,一个强大的神颜美少年,哪怕偶尔体贴,再不经意地撩拨你一下,还时时刻刻在你面前晃悠,你会不动心吗?
  即便他是个反派,性格还有缺陷。
  何况她还是个颜狗。
  这是晚晚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她不可能为了一个任务把自己赔进去。
  这时,结界波动了一下。
  晚晚下意识道:“我在。”
  她盯着结界看,结界又没有动静了。
  “迟夙,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
  晚晚想起她的学生时代,下晚自习回家时,总要经过一段特别黑的小巷。
  她胆子小,怕阿飘,每次经过那里时,总会幻想出很多阿飘。
  她打着手电,不敢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后来,她学会了唱歌给自己壮胆。
  再后来,一旦她觉得害怕,都会用唱歌来安慰自己。
  她想,迟夙现在一定也很害怕,于是她道:“我唱歌给你听吧?”
  晚晚等了一会儿,不见结界波动,便开始唱起来。
  “我是只化身孤岛的蓝鲸,有着最巨大的身影,鱼虾在身侧穿行,也有飞鸟在背上停…”
  她唱的是一首非常治愈的歌,也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
  在她眼中,迟夙就像这只蓝鲸,眼眸中永远都流露出一股深深的孤独。
  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这首歌最适合他。
  “你的指尖轻柔,抚摸过我所有,风浪冲撞出的丑陋疮口,你眼中有春与秋,胜过我见过爱过的一切山川与河流。”
  少女的歌声轻柔,如风一般抚摸过他的背脊,带起轻软的痒意。
  一曲终了,结界再次波动。
  “晚晚。”
  一声轻唤传来。
  晚晚愣了。
  就在她以为那一声晚晚是幻听时,迟夙低缓又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能给我一只蝴蝶吗?”
  第45章 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日出,雪海浮金。
  晚晚在寒麟殿坐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浅浅地小睡了一会儿。
  迟夙向她要了一只本命玉蝶后,这一夜都不曾再唤过她。
  再次苏醒时,晚晚一睁眼,正对上一双清寒秀丽的双眸。
  迟夙不知何时出来了,正蹲在她身前看她睡觉。
  晚晚有些窘迫,又有些脸红。
  她睡相不太好,也不知他看了多久。
  他看起来状态不太好,雪色衣摆上沾了不少血迹,早已干透了,微微发黑。
  脸色苍白的厉害,平日里红润的唇此刻也像失去了颜色的花瓣,唯有一双幽深的眸子,突然弯了起来,潋滟生辉。
  晚晚。
  少年唇瓣微微一动,低声呢喃,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说什么?”
  迟夙摇头,离开了她身前。
  他同她一起并排坐下,寒麟殿的大门已经开了,金色的朝晖薄莹莹地透进来,落在他苍白如雪的脸上,为他增添了一丝暖色。
  晚晚坐起身,“你看起来很虚弱,不如让我先替你疗伤吧?”
  他没有拒绝,乖乖地伸出手。
  真言佛珠依旧缠在手腕上,泛着冷冷的光。
  这次他没有将手指抓破,反倒是手臂上,多出来不少伤痕。
  他肤色太白,那些伤痕形状奇特,好像是铁链留下的痕迹。
  晚晚想,难道他昨晚用铁链捆着自己了吗?
  待握住他的手腕,冰寒凉意袭来,冷得晚晚打了个哆嗦。
  昨晚流了这么多血,回去后得给他吃点补血的丹药和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