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迹可循 第48节
  江望吻得很用力,近乎蛮横地撬开女孩牙齿,温热伺机抵进去,男人食髓知味般不停吮吸那一点甜蜜柔软。
  唇舌纠缠,江望一再深吻她,许归忆不躲不闪,乖顺地承受,头脑昏昏沉沉,却感觉灵魂轻飘飘的。
  第一个吻持续了很久,江望连喘息的余地都不给她,直到许归忆呼吸不畅开始推拒,江望才稍稍退开些许,残存的一缕理智告诉他:“……不行。”
  许归忆双唇微微张着,正在平复紊乱的呼吸,闻言惊了一跳:“什么?你不行?”
  江望听见她的话,脸色瞬间黑了,他注视着许归忆,眼神危险。
  许归忆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软软地喊他“三哥”讨饶。
  咔!这一声三哥直接燎断了江望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他慢慢俯身,嗓音沉在许归忆耳边:“今晚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他说着撑起身子调了下灯光,房间霎时暗下来。隐匿在昏暗的环境里,所有感官一并放大。
  许归忆平时就是嘴上厉害,真到了这份上,还是有点紧张,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许归忆指尖下意识捏紧床单。
  俩人还没做什么呢,江望不知想到什么,没忍住先笑了一声。
  许归忆:“……”
  感觉自己白紧张了。
  “你笑什么?”许归忆莫名其妙地睨他。
  夜灯在江望侧脸映下半边光影,勾勒清晰棱角分明的面庞,“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初在伦敦酒店,你走后特意给我留了一沓钱,当时为什么留钱?你怎么想的?”
  “我当时……不是亲你了嘛,”许归忆小声嘟囔:“那些钱是补偿你的。”
  江望长长哦了一声,俯身凑她更近:“给我留了多少?”
  合着他当时根本没数么?!
  许归忆忍不住腹诽,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三千。”
  江望扬眉:“身上只带了三千?”
  许归忆没仔细想他为什么这么问,下意识嗯了一声,忽然闻得一声轻笑,许归忆蓦地反应过来,该死,中了江望的圈套!
  他刚刚分明是在套话,自己当初居然把全部家当都给了他!
  “谢谢你啊。”江望说。
  看着江望一脸得意的笑,许归忆故意奚落他:“甭客气,你也就值三千。”
  “嚯——”江望惊讶,笑的痞里痞气,跟个孩子似的容易满足,“想不到我还挺值钱。”
  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许归忆气的恨不得咬他一口。
  仿佛觉察到了危险气息,江望撑起身子拉开几分距离,许归忆被他忽远忽近的态度撩的恍惚,不满地瞪他一眼,接着听见江望问她:“许小姐,请问今晚的服务,您打算给我开多少?”
  不等她回答,江望偏头吻了吻她耳垂,许归忆浑身一阵颤栗,她嘴唇紧紧抿着不说一字,偏偏那男人坏心眼得很,非要含着那块柔软处追问,“怎么不说话?”
  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许归忆干脆脖子一梗,“看你表现!”
  话音刚落,男人炙热的唇瓣准确无误地覆上她的,第二个吻由此开始。
  江望细细密密地吻她,在这个过程里,江望虎口始终卡在许归忆侧脸和耳后的位置托住,拇指腹在她面颊轻轻摩挲着,动作无限温柔,仿佛对待一件极为珍视的宝贝。
  许归忆吸了下鼻子,江望听见声音,眼睛朝她看过来,视线相对,江望发现那双向来明亮的眸子此刻正含了一泓清泉。
  江望一愣,这是…哭了?
  那接下来做还是不做?江公子第一次心里没谱。
  做吧,人家姑娘正泪眼汪汪地看着你,江望心里不落忍。
  不做吧,都到这一步了,他憋得难受,她也吊得难受,江望这会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空当,脖子被女人手臂圈住,像是看出江望纠结的心思,许归忆攀着他肩颈凑过去,亲吻落上江望喉结。
  无声的默许——
  江望懂了,偏要再问一句:“可以吗?”
  许归忆眼里蒙了一层水光,她笑着眨眨眼,“江先生,不要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江望动作稍滞,随即抬手,覆住那双过分惹人心疼的眼睛,嗓音暗哑,极力克制:“那你别哭。”
  许归忆胸口起伏不定,江望手指穿过女人乌黑发丝,托住她的后脑勺与之气息相融:“省着点劲儿,待会再哭。”
  许归忆耳根子噌地一下红了,“你才哭了!”
  “好好好,你没哭,是三哥看错了。”江望好脾气地顺着她说,抬手将上衣剥掉,呼吸随着身体一同压下,他贴近许归忆耳边,低低唤她:“十一”。
  许归忆呼吸不稳地“嗯”了一声,衣服被一件一件剥落在地,逐渐露出白皙的身体,曼妙身材一览无余。
  “不舒服别忍着,及时和我说,”江望手掌慢慢滑过她光滑的脊背,声音暗哑:“允许你随时喊停。”
  因他这份妥帖爱惜,许归忆满心欢喜,她闭了闭眼,细致感受他掌心温热在身上游走的位置,男人肆意侵袭,所到之处留下一串电流般的感觉。
  江望扣住她腰肢,将人严丝合缝地固定在怀里,某一瞬间,许归忆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丝嘤咛。
  江望目光动了动,“十一,你——”
  许归忆没让他说出下面的话,抬手抚上江望脸颊,然后扣着他的脖子将人拉下来,继续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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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的快感在挞伐中铺天盖地袭来并迅速席卷全身,到后面许归忆一个完整的字音都吐不出来了,低低的喘xi夹杂着不成调的求饶在卧室萦绕。
  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
  ……
  “十一,舒服吗?”凌晨一点,江望声音带着餍足之后的沙哑。
  “舒服。”许归忆笑着分享自己的真实感受,夫妻俩在这种事上蛮和谐,两个人都得了趣味,事后一点都不扭捏造作。
  许归忆浑身酸软,江望抱着她去洗澡,两个人又是好一阵折腾。
  (注明:下面这段只是洗澡!单纯洗澡!然后男女主在床上聊天,求你别锁了,我什么都没写,请仔细审核,真的锁累了,求你了把我放出来吧,求你了求你了)
  “三哥。”许归忆躺在床上小小声唤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江望低头靠近她嘴唇,听她底气不足地咕哝了句什么。
  江望伸臂捞过许归忆,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说完,又想起许归忆当初骗他的话,江望忍不住磨牙:“你他妈真能瞎编!”
  许归忆低低笑起来,手指点上江望胸口,眸光流露狡黠。
  “还有力气笑是吧,要不再来一次?”江望说着手往被子里面探。
  许归忆赶紧往被子里躲,“不不不,不来了。”
  江望本来就是吓唬她,将人拢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哄小孩似的:“睡吧。”
  一夜好眠,两个人都睡得十分安稳。
  第二天清早,许归忆是被人亲醒的。
  她好好睡着觉,迷迷糊糊间感觉颈侧湿软的触感,眼睛还没睁开,嘴角就先上扬了。
  好奇特的叫醒方式。
  “醒了?”江望轻声问。
  许归忆懒洋洋地“唔”了一声,闭着眼睛控诉:“你不让我好好睡觉。”
  “谁不让你好好睡觉了。”江望失笑,贴近过来刮刮许归忆鼻子,“再不起床,我上班要迟到了。”
  “你去上你的班啊,”许归忆眼睛依旧闭着,声音带着初醒的含糊:“我睡我的觉,咱俩互不相干。”
  “可我想让你睁眼就看见我。”江望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捋顺。
  她三哥的小心思啊,许归忆勾唇微笑,心像是浸了蜜一般,闭眼朝他伸出胳膊,江望慢慢将人带起来,手在许归忆后背搭了下,推着她去洗手间洗漱。
  “今天什么安排?”江望挤好牙膏递给她。
  许归忆盯着镜子里的江望看了许久,没有立即接过来。
  江望也从镜子里看她,片刻后冲她挑了挑眉,意思是问看什么呢?
  许归忆摇摇头,倏忽咧嘴,朝他灿烂一笑,然后接过他手里的牙刷。
  “傻笑什么?”江望语气宠溺,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道:“问你今天什么安排。”
  许归忆无精打采地回答:“爷爷叫我回庭西山。”
  江望点点头,说:“那我忙完过去接你。”
  许归忆:“好。”
  早餐是江望下楼晨跑的时候顺便买好的,吃完早餐就去上班了,许归忆磨磨唧唧地吃了一根玉米、两个包子,然后收拾东西下楼,她昨晚来这边没开车,于是去江望车库挑了辆奥迪a8回庭西山。
  江望一整天都在公司处理积压的工作,人逢喜事精神爽,江总效率空前提高。
  他一直忙到下午四点才得空看一眼手机,好巧不巧,许归忆电话就在这时打过来了。
  “三哥救命!”许归忆惊呼。
  江望心里一凛,腾地一下站起来:“你在哪儿?”
  许归忆说:“爷爷罚我陪他下棋呢。”
  江望松了一大口气,心下疑惑:“爷爷罚你?”
  “嗯!”许归忆懊恼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不小心把爷爷的一个紫砂壶炸了,他都数落我一天了,还罚我陪他下棋,三哥快来救救我。”
  江望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她的哀怨,不由勾唇:“等着。”
  许归忆连连点头:“嗯嗯!”
  江望赶到的时候,许归忆正捏着一枚棋子,手腕悬空,迟迟未落。
  江望将人纠结的神情尽收眼中,弯了弯唇角。
  许褚渊捋着胡子,慢悠悠道:“怎么,跟我这个老头子下棋没意思?”
  许归忆愁云惨淡,抬起脸说:“爷爷,您好歹让让我,让我赢一局也成啊!您想想,有来有回,有输有赢,这样我才能跟您玩下去,是不是这个道理?”
  两人今天一共下了十几局棋,许归忆被杀的那叫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