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真会恶人先告状。
  廉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没打他,就是,用鞋拔子抽了他几下。“
  周牧也犹如抓到了把柄,拼命摇着周慕从的胳膊:“听见了吧,哥,她用鞋拔子抽我。”
  廉程边吃火锅边解释:“他偷摸地趴在门口往里瞄,我以为是小偷呢!我本来要报警的。他说他是你弟。”
  周牧也气急了:“偷偷摸摸?我哥家,我用得着偷偷摸摸吗?我是光明正大的——瞄。”
  廉程冷哼一声,给了周牧也一个“鬼才信”的眼神。
  周牧也气得头顶冒烟。
  今天周日,周牧也难得放假,就想着来看看周慕从。
  刚到门口,就看见廉程从周慕从家里出来。
  周牧也相当震惊,不亚于看到中国国足3:1胜了巴西。
  他猫着腰在门缝瞅了老半天,犹豫着要不要给周慕从打个电话,正巧被取快递回来的廉程撞见。
  巧了,廉程取的快递就是鞋拔子,顺便在他屁股上抽了几下。
  周牧也嗷嗷叫:“哥,哥,你快看,她把我屁股都打肿了。”
  周牧也作势要扒拉裤子,被周慕从一把摁住。
  廉程不知死活伸头瞄着,语带挑衅:“你倒是脱呀,我看看吧你屁股抽开花没。”
  此刻,周慕从觉得脑袋嗡嗡响,眼下的情况,他真的应付不来。
  他二话不说,一手提溜着周牧也,一手领着他的书包,把他揪到门外:“我送你回家。”
  周牧业不比周慕从矮,但是面对周慕从,丝毫没有招架之力,他把着鞋柜不撒手:“哥,我还没吃饭呢,我刚调好蘸碟,肉一口没吃,你让我吃了饭呀。”
  周慕从哪敢留他吃饭。
  再多留他五分钟,他能把家给掀翻。
  廉程得意地朝周牧也挥挥手:“撒扬娜拉,弟弟。”
  周牧业气得腮帮子鼓得像蛤蟆:“你等着,我不会让我哥娶你的,我一定把你俩搅黄了。”
  廉程心道:切,谁稀罕。
  周慕从把周牧也提溜到车上,一路风驰电掣开到家。
  停了车,周慕从嘱咐他:“廉程租我的房子,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你到家别给我乱说。”
  周牧也“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周慕从给他发了1000块钱的红包:“封口费。成吗?”
  周牧也见钱眼开,嘿嘿地笑了:“哥,你要是再多给我1000……”
  “你少得寸进尺。我警告你周牧也,嘴巴给我严实点,少在咱爸面胡说八道。”
  周牧业点头,乖巧地说:“知道了哥!”
  周慕从刚把车开出小区,周牧也立刻精神抖擞,立马在家族群里发个消息:
  我哥有女朋友了,我今天见了。是个女的!是个女的!是个女的!
  这家族群就三个人,周爸,梅玫,和他自己。
  周牧也觉得这个传播范围太小,于是群里但凡认识周慕从的亲戚,他挨个发了一遍,顺便发了廉程的照片:我哥的女友,好看吧!哈哈哈!
  于是不到一小时,周家的亲戚都知道周慕从有女友了。
  只有周慕从自己不知道。
  第16章 ☆、16他的信任
  周慕从回到家,廉程已经把厨房收拾好了。
  见周慕从进门,廉程耐心解释:
  “我是打了他,没有很重,他说是你弟弟,我就道歉了,然后还拿出了租房合同给他看!”
  说到这,廉程来气了:“他就是不信,非说合同是假的,说你绝对不可能把房子租给我,在这给我死犟。”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说她是骗子,还要拍照发给周慕从核实。
  廉程也不甘示弱,当即也给周牧也拍了一张,发给了周慕从。
  两人僵持了好一阵,直到火锅煮开……
  周牧也贱兮兮地问她:“哟!吃火锅呀,正好我没吃饭呢!”
  想到这,廉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真的,我今天被他气得多吃了好几碗饭。”
  周慕从笑笑:“那小子就是贱嗖嗖的,下次别让他跟进来。”
  廉程心道:确实贱嗖嗖的。
  周牧也嘴上一边骂着她是骗子,一边炫着她的火锅。
  廉程怼他:“你还敢吃我的火锅?不怕我把你毒死。”
  他炫了一嘴牛肉,嘟囔不清:“谋杀小叔子?多稀罕呢!”
  廉程一愣,咂摸了半天,随即红了脸,他怎么就成了她小叔子了。明目张胆的占她便宜!
  廉程悻悻的没有说话,一直的等到周慕从回来,把他那个贱嗖嗖的弟弟拖走,她耳根才清净。
  周慕从坐在沙发上,眯着眼,似睡非睡。
  廉程看得出来,他确实疲惫,于是蹑手蹑脚地靠近,从沙发上撩起一条毛毯,盖在他身上。
  毛毯刚搭在周慕从身上,他醒了。
  四目相对,她离他很近,近的甚至能看到他鼻尖上的那颗淡淡的痣。
  廉程呼吸一滞,立马起身,尴尬地笑了笑:“我怕你着凉。”
  周慕从扯掉身上的毯子,伸了伸懒腰:“有点乏。”
  廉程去厨房沏了一杯茶,放在周慕从面前:“给你提神。”
  周慕从的余光落在杯子上。
  廉程解释:“公司发的,新的。送你了。全当是我给房东的见面礼。”
  “谢谢!”周慕从掂量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此时,气氛很好,彼此和睦友善,但是他接下来要问的话太煞风景,他要先预估下廉程的反应。
  “问吧!”廉程大大咧咧地坐在他旁边:“想问什么就问,我保证知无不言。”
  周慕从心道:是个聪明的姑娘。但是会不会知无不言,就不一定了。
  周慕从明知故问:“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问?”
  廉程“切”了一声:“你这么忙,要不是有话要问我,早走了。”
  他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开口。
  周慕从笑着,故作漫不经心:“周牧也,也就是我弟,他身上有什么气味。”
  他没问赵一波,选了无关紧要的一个中间人。
  廉程假装思索了一下,回答:“有点甜,有点香。”
  周慕从眉头紧蹙,对他来说,这个气味过于抽象。
  廉程想了想,又说:“你吃过阿尔卑斯糖没有,就像它的味道。”
  糖,是周慕从的盲区。
  他眉头更皱了。
  廉程起身去了卧室:“你等着,我拿给你。”
  廉程拿来一颗棒棒糖,剥开包装纸,递给周慕从:“你闻闻,就是这个味。”
  周慕从凑近闻了闻,确实有点甜,有点香。
  “尝一尝!”廉程把糖送到周慕从嘴边。
  在廉程期待的眼神中,周慕从勉强把糖放在嘴里。
  齁甜,腻嗓子。
  廉程故意问他:“好吃吗?”
  周慕从违心地说:“好吃!”
  她诚心逗弄他,不过周慕从并不生气,淡然地说:“赵一波死了。”
  他在陈述一件事实,不带任何情绪。
  廉程神色一滞:“死了?什么时候。”
  周慕从稍微挪动一下,尽量和廉程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放缓语速,生怕吓到廉程:“廉程,你被人盯上了,除了赵一波,应该还有一个人。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是你现在的处境确实糟糕。”
  廉程垂下眼帘,她琢磨着周慕从说话的目的,是想套她的话吗?
  她说过事实,可他不信呀!
  “廉程,我们需要开诚布公。”
  开诚布公说起来容易。但是谁会把自己的秘密一览无余地展现给旁人看、
  廉程抬眸,一本正经地说:“上上次潜入我家的人不是赵一波。上次跟踪我的人就是潜入我家里的人。”
  廉程又问:“你听得懂吗?”
  周慕从点头。
  廉程咬咬牙:“你别问我要证据哈,我没有。我就是凭——气味。”
  “赵一波身上有什么气味?”
  “蒜臭!”廉程向前倾身,尽量靠近周慕从,生怕他听不懂:“就好像你晚上吃大蒜,没刷牙,在嘴里呕了一夜的味道。”
  这个形容足够形象。
  周慕从懂了,又问:“那之前潜入你家的男人是什么气味。”
  廉程撇撇嘴:“下水道的气味,熏脑子。”
  周慕从忍不住嗤笑:“我第一次发觉,气味这么神奇。”
  他又笑着问:“我呢?身上什么气味。”
  廉程眨了眨眼睛,坦言道:“你问倒我了,你身上没有气味。真的,一丁点都闻不出来。不可能呀!”
  说完,廉程又不死心地往周慕从身上嗅了嗅。
  她的鼻子贴着他耳后,温热的鼻息划过他的后颈……
  周慕从下意识想要闪开,被廉程一把拽住胳膊:“别动,让我再闻闻。”
  周慕从不敢动,想到一桩旧事,问她:“你之前就这么帮徐洁测试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