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大佬小叔后[年代] 第66节
  厂子向来看重工人,尤其是资历够的老人,他心里有把握。
  王副厂长淡淡扫他一眼,只问了一句:“你刚刚说故意延误工期。”
  “我...我不是...”林国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会儿自然不承认,“我不是那意思。”
  王副厂长面向众人:“你们刚刚听到没有?”
  围观的工人们点头:“听到了。”
  “好。”王副厂长向来时服装厂领导中最随和的一个,此刻却敛着严肃神色,沉声道,“上个月工作不负责导致报废衣服,这个月又故意延误工期,甚至对负责人叫嚣,不服管教,屡教不改,既然你这么能耐,还是去别的地方高就吧。”
  林国富愣在原地,全身血液都差点凝固:“王...你说什么?”
  王副厂长头一回在众人面前立威,气势沉沉:“三车间林国富,开除!”
  服装厂轻易不会开除职工,除非真的犯了大错误。
  林国富被开除一事瞬间传遍全厂,他自然不依,上门去拦尤厂长和何书记,骂骂咧咧将王副厂长一块儿骂了,求做主。
  何书记向来反对变革,尤其是不赞成试点项目,林国富深知该找谁喊冤,拦着何书记就痛骂起那试点项目部...
  谁知,骂着骂着便发现何书记脸色越来越不对。
  .......
  “林国富也是疯了,不知道我们试点项目部是厂里的香饽饽?销量领先,工人们的奖金也最高,甚至能反哺其他车间,他不会真以为何书记会帮他吧。”李邦德听闻林国富被保卫科带走,何书记还在人群中义正言辞批评他闹事,影响厂子的正常生产秩序,行为恶劣,王副厂长处理得好。
  林婉清楚何书记之前的态度,这阵子面对试点项目部的成功却没有一个台阶下,林国富这一出反倒是给了何书记台阶,舒缓地站到了试点项目部的这边,也不会打脸,反倒让其他工人们自然接受这一变化。
  林国富人到中年失了铁饭碗,几乎是一蹶不振,却找不到发泄出口,只能在家骂骂咧咧,怪罪媳妇儿不帮自己,不在一条战线。
  陈秋红哪儿敢帮,她担心自己的铁饭碗也没了!
  ***
  林婉看着公示栏上的红头文件,公示着林国富被开除的消息,一时恍惚。
  当年为了不因为生下二胎丢掉工作,林国富将亲生女儿被过继出去,如今兜兜转转,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林婉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销往省外的第二批服装抓紧生产,终于赶在工期截止时装车,也就是这天,江城还有一件大事发生。
  江城第一高楼喜天商厦历时一年竣工,今天将举办剪彩仪式。
  忙完手头工作,林婉跟厂里请了假,也受邀去凑个热闹。
  喜天商厦修建在江城大力发展的城南,高楼拔地而起,伟岸身姿悍然矗立,带着令人仰望的高度与气势,在阳光下光芒万丈。
  剪彩仪式上,数江城政府领导到场位,另外还有受邀的各路富商,以及港商代表杨明辉先生,而在一旁招待的正是凯华老板傅修怀。
  红绸带一拉,众人手持剪刀,面对各路媒体闪烁的镜头咔嚓剪下这欢庆纪念。
  林婉在商厦里转了转,见各路柜台陈列,布置规整又带着时髦气派的架势,实在与以往常见的百货大楼不一样,处处都透漏着有钱。
  大厅内,不少参观者流连,林婉居于其中,听到身旁感慨连连这喜天商厦太气派,不禁弯了弯嘴角。
  林婉心头骄傲,想到傅修怀忙碌的日日夜夜,总觉得是值得的,一转头,便看见傅修怀陪同市政府领导与港商代表参观商厦,两人视线相遇片刻,林婉清楚地看见他勾了勾唇。
  林婉朝他眨了一下眼,片刻后忙噙着笑意转移视线,没打扰那些大人物的雅兴。
  蒋莉忙碌间隙来给老板娘送来水和糕点:“老板娘,老板忙着,之前就叮嘱我给你送水和吃的。”
  “谢谢,你忙你的吧,我自己看看。”林婉两手被塞满,继续转悠,正好在二楼看见了自己服装厂的商铺位置。
  时间是奇妙的东西,一年前的林婉迷茫无措,突然发现自己拥有了奇怪的婚姻和人生中第一份工作,如今站在自己丈夫主导修建的喜天商厦,看着自己一手参与的服装品牌占据的商铺位置,心头一动。
  ......
  好事成双,喜天商厦选择的剪彩日期是个吉日,当天还有一件喜事,江城大学七十周年校庆。
  从剪彩仪式现场离开,林婉独自驱车前往江城大学,中途接上何秋梅,听她夸起自己这个司机。
  何秋梅不会开车,也没机会开车,不禁羡慕:“婉婉,看看你这架势,开起车来好帅哎!”
  林婉笑了笑:“那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开车的感觉确实不错,是一种自由的感觉,能去到你想去的地方。
  江城七十周年校庆广邀学子,而刚毕业一年多的91级同学们更是积极返校,在偌大的操场与在校学子共赴盛宴。
  徜徉于熟悉的校园,教学楼、图书馆、食堂...林婉的脑海中纷纷涌现往昔岁月,似远似近。
  同班同学再聚,大家在食堂吃了顿充满回忆的晚饭,过去嫌弃的吃了四年的伙食此刻竟然全是美味。
  傍晚时分,一行人聚集再出发,去卡拉ok厅唱歌喝酒放松,言语间满是对母校,对学生生活的怀念。
  众人喝酒、喝饮料、唱歌,林婉今晚也喝了酒,没多久却见服务生给自己送来一瓶椰子汁。
  “傅老板叮嘱的。”服务生显然是认得林婉了。
  林婉莞尔一笑:“谢谢。”
  班长王凯见状打趣:“林婉,你们家傅老板怎么不来?快来热闹热闹啊。”
  开始夜生活时,不少人都叫来了伴侣,大伙儿上回和傅修怀相谈甚欢,没想到这位大老板很是随和,如今更是没了距离感。
  “班长,你怎么不看新闻啊!”有同学闻言打趣,“今天是喜天商厦剪彩仪式,那楼不就是凯华盖的嘛,傅老板肯定来不了。”
  提到拔地而起的江城第一高楼,人人向往,都打注意正式开张后好好去逛逛。
  林婉轻笑:“那倒不是,他今天是挺忙,不过晚点会过来。”
  “那感情好!这酒给傅老板留着!”同学们纷纷起哄。
  傅修怀赶到卡拉ok厅时已经临近九点,到场便被自来熟的林婉的同学们罚了杯酒,他也没多推辞,直接饮尽。
  林婉拽了拽傅修怀的衣袖,叮嘱他:“你悠着点,喝不下了就叫我来,别硬撑。”
  她还记得上回这男人喝醉了,发“酒疯”。
  傅修怀嘴角一抽:“我还没那么不中用。”
  林婉:“...”
  酒过三巡,众人从天南聊到海北,又玩起摇色子,提问真心话。
  林婉手气好,一次没输,就听其他同学被为难,尺度渐渐地越来越大。
  呼,幸好,自己运气够好!
  然而,林婉没庆幸多久,自己运气好,架不住有个队友拖后腿,傅修怀摇了个最低点数,光荣惨败。
  王凯在同学们挤眉弄眼的起哄声中思考问题。
  “班长,来个狠的!”一晚上林婉和傅修怀都没输,大伙儿这会儿是跃跃欲试了。
  王凯点点头:“好!”
  然后面对气势沉沉靠坐在卡座的傅修怀和一脸沉静清冷的林婉时,王凯的声音骤然小了下去:“你们第一次...牵手是什么时候?”
  “哎~~~”同学们怒其不争!这问的什么问题!丢人!
  林婉很想摊手,她什么都不记得,这个问题无可奉告。
  至于傅修怀,众人齐刷刷看向他,却见他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低沉声音与喧闹的鼓点节奏应和:“在你们江城大学后门的闹市街上,夜里八点多。”
  “哦~~~”众人还是激动起来,跟着嚎叫几句,能听到大老板和系花的八卦不容易啊!
  ......
  当晚回到家中,林婉脑子里仍在反复回荡傅修怀那句话,两人第一次牵手是在学校后门?
  关于那一年,她什么记忆都没有,心里却发痒,抓心挠肝的。
  洗澡后换上睡衣,林婉躺在床上冥思苦想未果,等男人洗了澡出来,不禁好奇:“你说我们第一次牵手是在学校后门?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在那儿?”
  傅修怀欺身靠近,深沉眼眸漾起点点光亮,微扬的唇角笑意带着三分邪性:“想知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第一次牵手?还是第一次接吻还是...”
  最后两个字被傅修怀吞含着送到林婉耳畔,烧得她面颊发烫。
  傅修怀望进林婉清澈的眼眸,低语:“好奇的话,我帮你回忆?”
  修长手指攀上纤细的指尖,宽大手掌与之交握,十指交叉贴合,最是亲密无间。
  贝齿被男人撬开,唇舌被勾缠吮吸,林婉嘤咛出声,那细微的声音却又被傅修怀吞吃,难以招架。
  林婉感觉到身上一凉,新买的睡衣自床头滑落,男人赤裸的身体覆上来...轻轻相贴的刹那,林婉控制不止地心头一颤,连带着身子也颤动一下。
  “别怕。”傅修怀的声音较往日嘶哑低沉,似是压抑着什么情绪,宽大手掌游移动,“你的身体记得我的。”
  第49章
  林婉对这样的事心生畏惧,没有关于此事的记忆,未知便令人惊慌,却难以抗拒男人作乱的手,所到之处煽风点火般撩起深沉欲望。
  傅修怀的话似乎没错,不光是自己记得他,他也记得自己。
  对于自己的身体,他似乎更加熟悉,熟悉到能轻而易举撩动呼吸,操控自己呼吸的频次与力道,熟悉到一点点贴合,掌握自己的痛苦与欢愉。
  林婉怯生生地抓紧他绷紧的臂膀,感受到蓬勃的肌肉覆着层薄汗,硬邦邦的,令人恐惧也给人安全感。
  她的指尖掐进,将自己的疼痛与难耐转移给他,他有多用力,她便也多用力,猩红着眼尾低吟之际,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多少力道。
  夏日尾巴上的江城早已没有前几个月炎热,月亮被零散树叶遮挡,影影绰绰随风摇动,清风徐徐吹散清浅银辉,此刻卧室里温度节节攀升,孕着热浪滚滚袭来,覆在纠缠的影子上,汗涔涔,泪涟涟,林婉再分不清是疼痛还是欢愉,一切都很陌生,却又好似带着几分熟悉。
  月亮攀上树梢头,现出圆润如盘的全貌,月光透过平静的玻璃窗户洒落满室,轻拂在宽大双人床上相拥而眠的男女身上。
  林婉累到手指都快抬不起来,只任由傅修怀抱着,听男人嗓音低哑,却带着几分笑意:“你这体力和过去一样差。”
  仰头往男人手臂上咬了一口,林婉泄愤不满,哼哼唧唧说了句什么,含混不清。
  实在是又累又困。
  傅修怀收紧怀抱,就着月色拥着怀中女人入睡。
  ***
  上一回一觉醒来全身酸软还是大学体育考试后,林婉没想到毕业后还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回想起昨天夜里的一切,面颊渐渐发热,再一回想到傅修怀后来那句话,她更是牙痒痒,这男人倒是过分,可恶至极!
  昨天两人知道参加了同学聚会必定回来得晚,早早就把豆豆托给公婆看着,和他们一道睡的,这会儿,孩子早就醒了,正被她爸托举着踩在腿上,毫不留情地蹂躏那价值不菲的西服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