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妾上位攻略 第39节
  姚宝珠一脚推开裴景晏。
  “先去净面。”
  ……
  天色至暗,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姚宝珠盯着拭水,亲眼看她把那药粉烧了。
  午膳时分,拭剑来传话去趟前院。
  姚宝珠进了书房后,朝着裴景晏笑得灿烂。
  “哟,一连两天见着殿下,真是难得。”
  裴景晏被姚宝珠逗得一笑。
  “阴阳怪气!”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姚宝珠的手,说:“用过午膳了?”
  “还未。”
  “你之前托孤打听的事儿有了结果。”
  “杜如江的事儿。”
  “嗯,他没有养外室,也无其他相好。”
  “行吧,我有数了。”姚宝珠另一只手拿起裴景晏的头发,兀自绕着手指转着圈,一边玩一边说:“殿下找我何事啊?总不能是找我用午膳吧?不去宝瑰院了?”
  姚宝珠故意打趣道。
  裴景晏捏了捏姚宝珠的脸。
  “孤今早想了想,贸然派人去明月楼,恐怕打草惊蛇,想借拭水一用。”
  “殿下是想让拭水前去?”
  “嗯,拭水昨日陪你去过,也不算生面孔了。”
  拭水那丫头身手是好,可有时候直来直去的,能行吗?
  “不如我去?”姚宝珠戳着裴景晏的手。
  “危险。”
  “我瞧着还好罢……”
  “听话。”
  “我是认真的,殿下。”
  “不怕?”
  “想为殿下分忧,整日待在后院不是听戏就是吃茶,让殿下一人在前头操劳,宝珠心疼殿下。”
  说起听戏,裴景晏忽而想到了那日偷看宝珠唱戏的场景。
  “再忍几日。”
  “什么?”
  “再过几日,便可一举拿下宋少师。”
  原来裴景晏说的是宋良娣的事。
  “那殿下到底允不允我去明月楼一事啊?”
  “依你。”
  只要是姚宝珠开了口的事,裴景晏就没有不依的。
  又在书房温存了一会儿,裴景晏便去了宝瑰院,现在还差分毫就能让宋少师掉以轻心露出马脚,万万不可松懈。
  姚宝珠自个儿回了永安苑。
  东宫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从未停过。
  这段时间姚宝珠才腾出空来将积压的事一件件解决。
  想着揪出林若春买毒的门道,没想到牵扯到了明月楼同锦衣卫的事件里,既然如此,那便要替裴景晏把事情办好。
  也不全是替裴景晏,若是锦衣卫大乱,皇城又哪来的安宁,京都百姓又何的安乐,幕后之人的狼子野心不言自明。
  匆匆用过了午膳,姚宝珠歇了片刻,便赶去了杜府。
  好在今天天气好,比上次去杜府快了许多。
  经过上次嘱咐素素后,如今倒是没人敢把她拦在门外了。
  第五十九章
  姚宝珠进屋的那一刻,话还未说出口,眼泪先流了下来。
  起初她见齐心素不对劲,一步步探究,是想帮助她。
  可如今看来,是她错了吗?
  姚宝珠看着齐心素脖颈上那道已然变成深红色的勒痕,捂住嘴任由眼泪流着。
  拭水从未见过姚宝珠哭,故而吓了一跳,转身退出去且关上了门。
  “宝珠,不哭。”齐心素拉过宝珠的手,缓缓牵着她坐下,扯下宝珠用力捂着自己唇部的手,用一方绣帕,轻轻地擦着宝珠眼泪,齐心素的声音清柔且平和:“别哭了,我无事。”
  姚宝珠怒问:“这还是无事?”
  一边问,姚宝珠一边又哭了起来:“素素,是不是我害了你?呜呜呜……若不是上次我不来找你说这些话,姓杜的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对你?”
  姚宝珠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攥住,齐心素脖颈上的那道勒痕仿佛是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若不是她,素素也不会是现在这般……
  “宝珠,说什么诨话,若不是你及时点醒我,我又怎会知道他是这般不堪的人,现在早早地知道,总比以后知道来得更好。”
  “到底怎么回事?”姚宝珠关心则乱,齐心素说的有理,姓杜的不堪的德行,越早知道越好。
  “那天你走后,我又冷静下来想了许久,愈发觉得这是他织就的陷阱。”
  “我打听过了,他在外并未有其他人,为何要这般对你?”
  “因为他那可怕的掌控欲……”齐心素的眼神里是不可泯灭的恨意,继续说:“他想让我完完全全地依赖他,他想让我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那他作何要掐你。”
  “因为我开始不顺从他,起初他发现我又变回了原来的我,又开始新一轮的告诉我如何才是他喜欢的样子,我不从,他便逐渐言语粗暴,会猛然拽住我的手,把我甩到墙上,后来越演愈烈……直到有一天,他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当时以为我就要死了。”
  听着齐心素讲,姚宝珠无声落了泪。
  而齐心素却平静地仿佛讲的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
  “畜生!”姚宝珠恨不得把杜如江当场大卸八块。
  “自那日后,他的真面目便彻底被揭开了,他就是这样的人,可恨人前伪装的实在是好。”
  “素素,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合离。”齐心素的眼神愈发坚定。
  “对!这种畜生就该被所有人唾弃!他就该坠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超生!”
  “起初,我恨他,心里有千万种想法想报复他。可是宝珠,我那样又有何意义呢?只不过是泄愤罢了。”
  “是,还有大好的生活等着你,不必为了他蹉跎自己的一生。”若是可以,及时抽离总好过一辈子深陷泥潭。
  只是如此,实在是便宜了杜如江!
  “他威胁我,若是我将此事说出去,就说我脖颈上是自己上吊勒出来的,还说我是与人通奸被他捉住之后恼羞成怒才行此事。”
  “不要脸!”
  “没有人会信我……”齐心素现下才露出一丝苦恼的神情,若有所思地说:“除非让杜如江的恶行暴露于人前……”
  “素素,不急,一定有办法。”姚宝珠握住齐心素的手,鼓励她:“既然无法快刀斩乱麻,咱们便徐徐图之,只是万万不可再让他对你动手了。”
  “嗯……”
  小姐俩又说了会儿贴心话,姚宝珠从杜府出来时,和来时一样,高冷貌美,气场强大,完全看不出来方才痛哭的人是她。
  未曾打道回东宫,姚宝珠去了明月楼。
  轻车熟路地被带到了顶楼。
  因得了主子的令,姚宝珠若来一定要知会他亲自招待,所以一会儿姚宝珠就等到了卓斯南。
  一阵梨香袭来。
  “现下还未曾到梨花盛开的季节,不知是何香竟像极了梨香?”姚宝珠云淡风轻地一边问一边嗅了嗅。
  卓斯南面上挂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是袖里笼月。”
  “袖里笼月?”姚宝珠知道此香,梨花散蕊,裹以冰藤粉,粉料多一分一毫都会失了梨花的味道,又经过几番窖藏,其中还有种种复杂的工序就不是姚宝珠这个外行人所清楚的了。
  不过有一点她清楚得很,此香有价无市。
  “你若喜欢,等会着人给你包一些。”
  “这倒不必。”
  “你今日怎么看起来心里有事?”卓斯南关心道。
  “唉……”姚宝珠叹了口气。
  卓斯南给姚宝珠倒了杯茶。
  姚宝珠抿了一口,他这里连茶也不是凡品。
  很好,上次来都没有茶喝。
  “说来听听。”卓斯南轻声说。
  “我有一个朋友,她的夫君前些日子打了她,她想合离,可似乎有些难。唉……真是便宜了那畜生,要我说就要狠狠地收拾他一番。”姚宝珠倒是说的全是实情,所言也皆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