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时秋一身白皙细腻的皮肉在这种光线条件下白得发光,钟习远把人的睡衣拉链全部拉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真空啊?”
  时秋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朵,他横了钟习远一眼,正要骂他,钟习远就飞快地在他的耳尖上亲了一口,哄道:“真空好,我就喜欢真空的。”
  可以开袋即食。
  比如钟习远现在就没忍住,直接从他的耳尖一下一下地吻到了嘴唇。
  打人的时候那么疼,结果嘴唇软得不像话,连舌尖也是。
  钟习远同他亲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柔软的舌头,顺着下巴一点点的朝下吻着。
  时秋在他亲吻自己脖颈的时候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喉结在钟习远的目光里滑动了一下,然后在钟习远想要给他留下个印记之前,时秋抓住了他的头发。
  “不准留印子。”时秋懒懒地、认真地嘱咐道。
  这事是没得谈的,钟习远想到江枫眠整天要跟时秋形影不离,留了印子肯定会被发现。
  钟习远就有些不满地继续向下,轻轻地咬住一颗,舌头打着圈的,报复似的用力吸了吸。
  “狗东西。”时秋顺手在他腚上扇了一巴掌,时秋不收力的话,手劲黑得很,隔着睡裤钟习远都感觉被扇出个明显的巴掌印。
  钟习远顿时感觉爽得腰都发麻,也不闹了,他认认真真地把完形填空全都变成了完形填空,然后继续顺着他的胸口朝下吻着。
  在面对小时秋的时候,他那双狐狸眼里就多出了一些笑意,钟习远在小时秋的脑袋上亲了一口,笑道:“你好呀。”
  时秋抬脚在他胸口踩了踩,语气有些恶心又有些无奈:“.死你得了,死变态。”
  钟习远欣然接受了他的夸奖,低头卖力地伺候着。
  他算不上多熟练,但是钟习远喜欢把自己当成工具一样用,格外用力,时秋的喉咙里发出一点气音,显然是觉得很舒服。
  时秋的右手在他的脸上抚过,在脸侧流连了几秒钟,然后轻轻按在他的喉结上。
  钟习远抖得很厉害,喉间收得很紧,却自虐似的不肯后退,时秋抓住他的头发,强行往后退了一步。
  只不过还是晚了一点,钟习远怔怔地看着眼前镜片上糊了一片,顺着自己的脸侧流下来,下意识地用舌头卷了一点到嘴里。
  时秋“嘶”了一声,从旁边抽了纸巾给他:“擦擦。”
  钟习远把自己的眼镜拿下来,边擦边嘟哝道:“这多可惜,都浪费了,给我多好。”
  时秋本来还在爽着,听他这话,打了个哆嗦,有些忍无可忍的抬手指向洗手间:“滚去把自己洗干净。”
  钟习远也就不逗他了,起身去清洗自己。
  时秋用湿巾简单擦了擦自己身上,然后就默默地躺在床上装死。
  钟习远回来之后看他这副模样,就笑了一下,俯身视线仔细地一寸寸看过眼前的身体,指尖滑过时秋的皮肤的时候,带得他轻轻地战栗了一下。
  “你干什么呢?”时秋有些不满地转头看着他。
  怪恶心的。
  “我验验货不行吗?”钟习远笑道。
  时秋眉头就皱起来了:“你又想挨抽了是吧?”
  钟习远眼睛一亮,凑上来问道:“可以吗?”
  时秋连忙往后仰了仰,这死变态m他是真吃不消。
  “你再这样,我就走了啊。”时秋抓住自己被脱下来的兔子睡衣,有点委屈地威胁道。
  钟习远听他说要走,叹了口气,解释道:“上次陆承言伤着你哪了?给我看看。”他爽完了的时候看起来倒是还人模人样的。
  说完了他又觉得自己真是贱的没边,时秋舔江枫眠,自己上赶着排忧解难,时秋被陆承言玩进了医院,自己还得心疼他伤着哪了。
  真是比小三还惨。
  时秋听他这样问,脸上的表情就僵了僵。
  没伤着哪了,单纯是身体太虚又纵欲,情绪激动就晕过去了。
  但是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时秋脸上的欲言又止很明显,钟习远握住他的肩膀,说道:“怎么了,还不好意思说?”
  “这不是都脱光了吗,让我自己找我也能找到,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是……”时秋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抬手挥开钟习远的手的时候,钟习远突然看到了他左手手腕上的疤痕,哪怕光线算不上好,那片狰狞的伤疤也让他呼吸暂停了一瞬。
  他抓住时秋的左手手臂,拉进了看着他的手腕。
  时秋轻轻地挣动了两下,没挣扎开,就随他去了。
  这么大的伤疤,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钟习远皱着眉,仔细地看着上面缝合的痕迹,这伤痕已经拆线了,所以一定他在医院遇见陆承言和时秋之前,但是看起来又很新,上面愈合的粉色新肉看起来触目惊心。
  钟习远就想起了期末周的时候,江枫眠突然在临考试之前匆匆忙忙离开。
  “是那次江枫眠缺考的时候弄的?”钟习远问道。
  “嗯。”时秋低着头,小声应道。
  钟习远第一次感觉自己心里生出了真火,他放下了时秋的手臂,冷笑道:“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摔的?摔成这样的?”
  时秋心虚地转过脸,不说话。
  眼看着钟习远越来越生气,时秋连忙凑上来主动抱住他的手臂,说道:“都是我当时不懂事,连累我哥考试了,你能不能……能不能……”
  钟习远低头看着他现在柔情小意期期艾艾抱着自己求的模样,感觉自己后槽牙都被气得痒痒,真想咬死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恋爱脑成这个样子。
  你自己差点死了,你说你连累江枫眠考试了?
  “好啊。”钟习远气笑了,他捏住时秋的下巴,狭长的狐狸眼眯起,“我可以放弃评奖,但是我想要什么,你知道吧?”
  第20章 怡情又养生
  “知……知道。”时秋低垂着眼睛,小声道,“如果你真的……我也可以……”
  钟习远看他这样,心中不仅没有喜悦,反而还更加烦躁了。
  他把时秋压在枕头上用力地亲吻着,还没亲几下呢,就被时秋抓住了头发。
  “又怎么了?”钟习远臭着脸问道。
  “你吸得我舌头疼。”时秋有点委屈地小声道。
  钟习远就没忍住爆了个粗口。
  为了江枫眠把手差点割废不疼,被我吸吸舌头就疼了是吧?
  钟习远心中窝火,但是看时秋那委委屈屈的娇气样,最终还是没把他怎么样。
  钟习远打开大灯,帮着时秋把大兔子的毛绒睡衣穿回去。
  看着时秋把手伸进睡衣里,他忍不住问道:“手腕还疼吗?”
  “不疼了。”时秋小声道,“就是左手还是不太能用力。”
  钟习远的眉头又皱了皱,问道:“会有后遗症?”
  时秋给自己拉好拉链,缩成一团毛茸茸的大兔子,小声道:“不一定。”
  不一定就是还可能会有后遗症。
  钟习远没再说什么,看他都收拾好了,就把人送回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里之后,时秋就钻进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一次而已,怡情又养生,就当睡前放松了。
  钟习远还没法睡,他的工作文件还放在桌子上,把时秋送回去之后,他又坐在桌子前开始忙工作。
  凌晨一点,钟习远终于把今天给自己计划的内容给做完了。
  他出了口气,摘下眼镜搁好,慢吞吞地躺到床上。
  床单上有种淡淡的、有点熟悉的香味。
  钟习远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时秋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叹了口气。
  他想不通时秋那样一个一点气都受不得、一点痛都忍不得的娇气包,为什么就能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了江枫眠付出一切,仿佛只要跟江枫眠擦上边的事情,他做什么都可以。
  接吻的时候吸舌头会痛,刀割在手腕上就不痛吗?
  第二天一早,七点半天还不怎么亮,影视基地的人们就纷纷上工了。
  早上地上还有霜,今天比昨天气温更低一些,时秋戴了一双做工极其考究的白色鹿皮手套,这是之前在医院的时候,陆承言安排助理给他买的,非常保暖。
  时秋的白色羽绒服很显眼,剧组这边的工作人员都穿的耐脏的颜色,一个个浑身上下都带着打工人的苦命气息,像是时秋这样的打扮和气质,只有明星了。
  钟习远也来得很早,旁边的张哥有些困倦地打着哈欠,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是真的强,我认识的那些有点背景的,没有一个能跟你似的,说来吃苦就真来吃苦。”
  “您过奖了。”钟习远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对着张哥微笑着说道。
  张哥摆了摆手,然后迅速地把手插进羽绒服兜里,他示意了一下在导演旁边跟他一起看监视器的时秋,说道:“说实话,时秋这长相和气质,不出道真是可惜,他今天站在这里的时候,我们来的时候还以为哪个明星演员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