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醒宴》作者:竹间听客【完结】
  简介:
  【双强】【权谋】【攻略】【沦陷】
  【诡谲狂傲枭雄攻】&【清冷美人谋士受】
  一个是在[忠臣]和[佞臣]中挣扎的狂徒(核心)
  一个是在[生存]与[死亡]间徘徊的皎月(核心)
  “这该死的世道,谁无辜?你告诉我!有谁无辜!!”
  ——————储位之争,谋士先行——————
  永隆十四年,滦州堤坝坍塌引发水患,五皇子以权谋私,为护党羽竟暗害萧羽杉的父亲,萧氏遭灭顶之灾,从此他誓与老五不共戴天。
  可老五手中握着一把更为锋利的刀,任顷舟作为博弈中最年轻的锋刃,竟与各方势力打得有来有回!好吧,他确实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萧羽杉软硬兼施,死缠烂打,又是离间又是策反,不就是因为欣赏任顷舟的能力?当然还欣赏那副好皮囊。
  可一个绝不背叛,一个又死不信邪,那就看看是他的手段勾人,还是他的决心如磐石吧。
  永隆十八年,储位之争暗流涌动。
  【任顷舟】执黑,拆骨抽筋不见血(受)
  【萧羽杉】落白,刀刀致命却无痕(攻)
  双生棋局中两道身影隔空对弈
  就此,撕开权谋帷幕。
  ——————临渊布局,策动九霄——————
  〈角色卡〉
  【任顷舟】字[久言]|五皇子心腹谋士
  (“任”作为姓氏是二声哦~读音同“仁”)
  清冷擅谋,步步为营
  美得近乎妖异,偏又一身高傲的天上谪仙
  “此番储位之争,容我翻手云,也许你覆手雨”
  “好与坏胜与败,皆是我所必经,我有的做,我没得选。”
  “从来空无一物,死局便死局。”
  “杀了我!别犹豫!动手!”
  【萧羽杉】字[凌恒]|二皇子挚友策士
  恣意狂狷,诡计无双
  压迫感、风流气、侵略性混杂的狂傲枭雄
  “山非我登而不名,水非我渡而不瀚。”
  “百舸流千帆尽,独行也可万万里。”
  “我从没说过我忠君,说忠于社稷都是抬举我了。”
  “明朝、前尘,我皆许给你,我甘愿的,我想要的。”
  ——————不醒之宴,不胜之赌——————
  任顷舟:“你醉了。”
  萧羽杉:“嗯,所以别推开我。”
  任顷舟:“我这破败院落,本不该见春。”
  萧羽杉:“那就搬到我那去,我偏要你见春。”
  任顷舟:“我要你。”
  萧羽杉:“等我回来。”
  任顷舟:“我不在乎。”
  萧羽杉:“我在乎。”
  “未见分晓,你可别死了。”
  “…未见分晓…你不能死…”
  ——————清辉映堂,酒灌愁肠——————
  认命还打什么胜仗?
  退缩还诉什么衷肠?
  要在四面楚歌里大爱一场!
  去拼!去抢!去豪夺!
  去奔突三千里孤风,追赶虎口一息尚存的桃花
  ps:本文以储位之争、君臣之道为中心展开的权谋对垒,还有少部分的父亲与儿子、主公和谋士之间的博弈。
  pps:正剧正剧~文中不存在神,所以不算大,但也不是为了虐而虐的虐文。每个人的痛点和爽点都建立在他们的处境,每个人的苦衷和立场都来源于他们的经历和性格。
  故事而已,我在努力的考究历史实况和现实因素,但仅仅是故事,跪求大家不要太过较真~
  内容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成长 正剧 权谋
  主角视角任久言互动萧凌恒
  其它:即便你我是敌人,我也无法不爱你
  一句话简介:人生只有困局,没有死局
  立意:世间只有困局,没有死局
  第1章
  楔子
  永隆十四年初春的雨下了整整一月,江南延地滦州的堤坝轰然坍塌,水患使得滦州百姓死伤无数,民不聊生。
  朝廷震怒,皇帝下令彻查,但经过官官相护,最终的结果竟是——江南漕运“总督”无责,“总兵官”无过,“总把总”无辜。
  唯有驻节滦州的运军卫所“指挥使”萧敬尘,被推上了断头台,罪名是:玩忽职守,贪墨修堤银两。
  可那笔银子萧敬尘连见都没见过,甚至从未到过滦州。
  那年,萧家十六岁的少年萧羽杉,眼睁睁看着父亲血溅刑场,家族顷刻崩塌。按照律法,罪臣之后本该流放边境,可由于他是二皇子沈清安的伴读,是自幼与其同席而食、同窗而读的挚友。一朝倾覆间,沈清安便暗中操作,将人保了下来,留在了自己身边。
  萧羽杉从未忘记萧家人血溅三尺的场景,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两年的时间,他终于知晓父亲贪墨之案的内情,原来漕运总兵官是五皇子沈清珏麾下党羽,当年这位皇子为了袒护自己人,将萧父推出了去顶罪。
  自此,萧羽杉的眼里多了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恨,他要沈清珏血债血偿。
  然而沈清珏身边站着一位更年轻的谋士。
  少年任顷舟还未及弱冠,比萧羽杉还小上两岁,但却已心存熟计,冷冽、精准、毫无破绽。
  于是,双方便展开了——
  储位之争,谋士先行
  ——的一场权谋较量。
  博弈棋枰的修罗场上,这样两个锋利的灵魂,试探厮杀,至死方休。
  永隆十八年,夜色如墨,寒意未褪。
  初春的帝都城冬雪方消,护城河的水静静流淌,倒映着两岸渐次点起的灯火,却照不亮深处暗涌的浊流。
  五皇子沈清珏的府邸坐落在城东的宁安街,朱门高墙,飞檐翘角,本是极显贵的规制,可今夜却莫名透着一股森然。
  突然,府中传来一声瓷脆声,沈清珏盛怒之下摔碎了一盏青玉茶盏。
  就在今日白天,他府上的门客,死了。
  死在城南最大的青楼醉仙阁里,衣衫不整,死未瞑目,但眼中却还虚浮着一丝极致的快乐,像是在某个最欢愉的时刻被什么东西活活灼穿悸动,身体达到巅峰时戛然而止。
  府内书房烛火幽幽,映得案前人影阴晦。沈清珏一袭黑金锦袍,指节一下下敲击着檀木桌案,横眉怒目的喘着粗气,他的愤怒蕴的屋内氛围极为冷寂。
  一道清冷的嗓音适时传来,“殿下。”
  阴影里,任顷舟缓缓走出,他生的极好,身段也好,青衫落拓,面容精致,那双桃花眼里凝着霜雪般的冷意,像是能看透世间一切诡谲。
  他也是今夜唯一被召见的人。
  “久言,”沈清珏抬眸,眼中神情晦暗不明:“你说…林昀是怎么死的?”
  任顷舟垂眸,声音平静:“醉仙阁的人说,是吸入了过量的助兴药。”
  “助兴药?!”沈清珏咬牙,“简直荒谬!本王可从没听说林昀沾了那些东西!”
  任顷舟沉默着,他知道,林昀之死绝非意外,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只是,这局,到底是怎么布的?冲谁来的?
  任顷舟垂首立于案前,嗓音清而缓:“殿下,林昀去岁方入府,未及一年便得您破格提拔,帝都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他骤然显贵,难免碍了某些人的眼。”
  沈清珏闻言缓缓抬眸,眼底狠戾,“本王门下权贵寒士皆有,更何况若论亲信,谁能越过你去?怎的偏偏是他?”
  话音刚落,烛火猛地一颤,任顷舟的侧脸浸在明灭的光影里,他沉默片刻,声音更轻,却字字清晰:
  “太快了。”
  他缓缓抬眸,不卑不亢,“林昀从一介布衣到掌理殿下府卫不过八个月,这般青云直上,倒像是殿下特意把他捧到高处的”
  沈清珏忽然倾身向前,衣袖扫过案台,声音里带着刀锋般的寒意:“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借他的死……”
  “动摇殿下‘唯才是举’的名声,”任顷舟接过话,袖中手指微微蜷缩,“更甚者,若外界传言林昀是因‘急功近利’‘贪图享乐’而亡,那么提拔他的您……”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沈清珏冷笑出声:“好一手迂回。”
  窗外传来更鼓声,三更天了,烛火映在任顷舟眼底,如寒潭映月,静而深。
  “殿下,”他声音极轻,“此事背后恐有二殿下的手笔。”
  “老二……”沈清珏咬牙下颌紧绷,指节骤然收紧,“本王这个好二哥可真是好手段啊…”
  话音未落,他猛地拂袖,茶盏应声而碎,“还有他身边那个萧羽杉!工于心计诡策满腹!简直就是一条疯狗!!”
  任顷舟垂眸,袖中指尖微微一蜷,他回想起那个红衣烈烈、笑眼如刀的谋士,曾在一年前的琼林宴上,私下里将他拦住,折了他的扇,笑吟吟道:“任公子这双含情眼,生得可真是……让人想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