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犹豫片刻，那句“谢谢”还是轻轻说出口，声音虽小，却足够让祁宛央听见。
只可惜她说完就立刻别开脸，闭上眼睛，错过了祁宛央眼中流露出的温柔。
“不客气。”祁宛央微微一笑。
嗨了一下午，晚上又一顿折腾，顾琳琅不知不觉间，真的有些犯困了。
＊
顾琳琅再醒来时已是深夜十点半。
“慢点。”见顾琳琅要起身，祁宛央连忙过来扶她。
顾琳琅这才发现冰袋已经撤走，膝盖和脚踝都缠上了绷带。
“这是加压包扎，”祁宛央解释道，“能减轻炎症，帮助恢复。”
顾琳琅虽然不太懂医学知识，还是乖乖点头：“要包多久？”
祁宛央看着她，认真地回道：“至少今晚得这样包着。”
顾琳琅面露苦色：“包这么明显，我一回家不就露馅了？”
祁宛央点点头，表示理解，“或许你可以考虑今晚不回家。”
由于早上有和她爸交代过要和洪慧她们小聚，所以到这么晚还没回家，她爸也没给她打电话，但要是一整晚都不回家就另当别论了。
“不回家的话，要说去哪过夜呢？”顾琳琅苦恼地皱起眉头。
洪慧她们三个没义气的是没法说了，说在许艺茹这边过夜，她爸感觉会多想，毕竟许艺茹是她的主治医生……
祁宛央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可以说在我家过夜，反正你昨晚也是在我家过的夜，顾叔叔不会多想的。”
“天天跑你家过夜，我爸真不会多想吗？”顾琳琅撇着嘴嘀咕着。
“什么？”祁宛央没听清，问了句。
顾琳琅摆摆手：“没什么，也只能这样了。”思来想去，确实只有这个借口最合适，“不过今晚我可不想真去你家。”
祁宛央轻轻一笑，点了下头，“嗯，你现在的伤也不适合走动，今晚就住堂姐家吧。她刚来电话说要通宵手术，让我们随意，就当自己家一样。”
“你也要住这儿？”顾琳琅瞪大眼睛看着伸懒腰的祁宛央。
“我刚刚说过，你的伤需要冰敷，睡前我再帮你冰敷一次。今晚你就别洗澡了，用毛巾擦身吧。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帮你。”
“不，不需要！我自己洗。”顾琳琅完全无法想象祁宛央替她洗澡的画面，当下拒绝。
祁宛央被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也不介意，毕竟只是逗她的。倒是觉得顾琳琅反应很可爱，不由眯着眼看着她笑。
顾琳琅被看得心里发毛，脸颊莫名发热。
重生的第二个晚上，居然又要和祁宛央共处一室。顾琳琅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之后顾琳琅便打通了她爸顾弘毅的电话，跟他说了要在祁宛央家住一晚的事。
虽然有些惊讶顾琳琅一连两个晚上都在祁宛央那过夜，但只要是和祁宛央一起，顾弘毅倒也不担心了。
许艺茹的公寓位于闹市区，虽然面积不大，但布局精巧。三室一厅的构造恰好满足日常所需，主卧、次卧和书房各有特色。
由于只有一间次卧，顾琳琅和祁宛央不得不挤在一起。
虽然许艺茹说要通宵做手术，但依旧有回来休息的可能性，她们都不便占用主卧。
祁宛央将顾琳琅扶到次卧的床边，让她坐下。
顾琳琅看了一眼大概一米五宽的床，坚决表示不和祁宛央挤一张床。她说自己宁愿打地铺，反正许艺茹家中席子、被褥一应俱全。
祁宛央无奈地笑了笑，一会又故意叹了口气，用戏谑的口吻说道：“以你的睡相，我还担心真会被你一脚踹下床呢。今晚这床就让给你了，不用太感谢我哦。”
说完，她转身走向衣柜，取出席子和备用的被褥。
顾琳琅一听祁宛央吐槽她睡相，顿时不乐意了。她撅着嘴反驳：“哼，你才睡相差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可是抱着我睡了一整晚。”
祁宛央愣了一下，旋即露出玩味的笑容：“你怎么知道的？该不会一直没睡着吧？”
顾琳琅这才意识到嘴快了，只能硬着头皮补救：“我……我就是迷迷糊糊感觉到的。你该不会真抱着我睡了一晚吧？”
她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还夸张地搓了搓胳膊，一副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样子。
这浮夸的演技，祁宛央一眼就看穿了。
但她没拆穿，只是慢悠悠地铺好地铺，才笑着逗她：“一开始就是想哄你睡觉来着。谁知道某个小祖宗赖在我怀里不肯走，害得我动都不敢动一下。”还因此落枕了呢。
顾琳琅的脸“唰”地红了，她气鼓鼓地捶了下床：“我都睡迷糊了，哪还有意识啊？明明是你占便宜还卖乖！可恶。”
“行行行，算我占便宜了。”祁宛央盘腿坐在地铺上，仰头看着顾琳琅，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要不让你抱回来？想抱多久都可以。”
祁宛央笑得一脸人畜无害，顾琳琅却觉得心里发毛。
这人的厚脸皮简直了，气得她耳朵发烫，狠狠瞪了一眼就转过身去：“哼，谁稀罕抱你啊！”
应付臭狐狸真是够累的。
“这就睡了？”祁宛央看她真闭上了眼睛不由问道，“不先洗个澡？”
顾琳琅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摆摆手：“不洗了……困死了……”
祁宛央没再多说，起身去衣柜拿了两条毛毯回来。“把腿垫高点，血液循环好，伤也好得快些。”她边说边把毯子折好。
顾琳琅想起之前冰敷时祁宛央也这么说过，勉强睁开眼，配合地让她帮自己把腿垫高。
“你先睡吧，我去洗澡。”祁宛央给她盖好被子，顺手关了灯，“晚安。”
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顾琳琅望着祁宛央离开的身影，心里直犯嘀咕：臭狐狸怎么一会儿能把她气得跳脚，一会儿又来对她体贴？
真是……烦死了……
虽然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但架不住困意来袭，没过多久顾琳琅就沉沉睡去。
第12章 012臭狐狸又占了她便宜！
不知过了多久，顾琳琅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有个身影在忙碌。
膝盖和脚踝处传来的凉意让她似乎瞬间清醒了几分，可眼皮还是沉得像灌了铅，勉强睁开一条缝又立刻合上了。
“唔……”她迷迷糊糊地想，应该是祁宛央在给她换冰袋吧。
没想到这臭狐狸居然真的这么上心，大半夜的还惦记着给她冰敷。
恍惚间，顾琳琅感觉眼前忙碌的身影温柔得不像话，竟与记忆中照顾她的妈妈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顾琳琅双唇微动，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妈妈……对不起……不要跳了，不跳舞了……”
正在换冰袋的祁宛央动作一顿，还以为顾琳琅醒了。凑近一听才发现是在说梦话，虽然听不清楚具体内容，但那紧皱的眉宇和满头的冷汗看得她心里一揪。
“怎么出这么多汗……”祁宛央微微蹙眉，轻手轻脚地把冰袋放在顾琳琅的膝盖上，转身去浴室打了盆温水。
打完温水回来，祁宛央发现顾琳琅连后背都湿透了。
睡衣黏在身上肯定不舒服，但……
犹豫片刻后，祁宛央还是决定给顾琳琅擦擦身子。幸好之前已经让人回家取来了衣物，其中也包括顾琳琅能穿的睡衣和外套。
换衣服的时候顾琳琅突然“哼唧”了一声，吓得祁宛央手一抖，扣子差点扯飞。
等全部收拾妥当，顾琳琅清爽了，她自己倒是出了一身汗。
床头灯暖黄的光晕里，顾琳琅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嘴角还翘起个小小的弧度。
祁宛央盯着那抹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唇角，却又硬生生刹住，最后只是轻轻拽了拽滑落的薄被，替她掖好。
祁宛央就这么坐在一旁守着，直到顾琳琅的睫毛不再乱颤，她才悄悄松了口气，把已经凉透的水端去倒掉。
回来时发现顾琳琅把被子掀开了一角，祁宛央无奈地摇摇头，又轻手轻脚地给她盖好。
“睡相还是这么差……”她低声念叨，语气嫌弃，眼神却软得不像话。
顾琳琅在梦里咂了咂嘴，像是在反驳她，很快又沉沉睡去。祁宛央看了半晌，终究没忍住，伸手将一缕不听话的发丝从她脸颊上轻轻拨开。
*
第二天清晨，阳光似融化的黄油，懒洋洋地涂满整个房间，顾琳琅从梦中醒来，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她发现祁宛央昨晚打的地铺已经收起来了，人也不见踪影。
顾琳琅小心翼翼地将双腿从垫高的毛毯上挪下，尝试走了几步，惊喜地发现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肿胀也明显消退。
祁宛央这家伙虽然讨厌，但还是有两把刷子嘛。
顾琳琅走进浴室，准备洗漱，却在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睡衣时，脸色骤变，惊呼出声。
只可惜她说完就立刻别开脸，闭上眼睛，错过了祁宛央眼中流露出的温柔。
“不客气。”祁宛央微微一笑。
嗨了一下午，晚上又一顿折腾，顾琳琅不知不觉间，真的有些犯困了。
＊
顾琳琅再醒来时已是深夜十点半。
“慢点。”见顾琳琅要起身，祁宛央连忙过来扶她。
顾琳琅这才发现冰袋已经撤走，膝盖和脚踝都缠上了绷带。
“这是加压包扎，”祁宛央解释道，“能减轻炎症，帮助恢复。”
顾琳琅虽然不太懂医学知识，还是乖乖点头：“要包多久？”
祁宛央看着她，认真地回道：“至少今晚得这样包着。”
顾琳琅面露苦色：“包这么明显，我一回家不就露馅了？”
祁宛央点点头，表示理解，“或许你可以考虑今晚不回家。”
由于早上有和她爸交代过要和洪慧她们小聚，所以到这么晚还没回家，她爸也没给她打电话，但要是一整晚都不回家就另当别论了。
“不回家的话，要说去哪过夜呢？”顾琳琅苦恼地皱起眉头。
洪慧她们三个没义气的是没法说了，说在许艺茹这边过夜，她爸感觉会多想，毕竟许艺茹是她的主治医生……
祁宛央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可以说在我家过夜，反正你昨晚也是在我家过的夜，顾叔叔不会多想的。”
“天天跑你家过夜，我爸真不会多想吗？”顾琳琅撇着嘴嘀咕着。
“什么？”祁宛央没听清，问了句。
顾琳琅摆摆手：“没什么，也只能这样了。”思来想去，确实只有这个借口最合适，“不过今晚我可不想真去你家。”
祁宛央轻轻一笑，点了下头，“嗯，你现在的伤也不适合走动，今晚就住堂姐家吧。她刚来电话说要通宵手术，让我们随意，就当自己家一样。”
“你也要住这儿？”顾琳琅瞪大眼睛看着伸懒腰的祁宛央。
“我刚刚说过，你的伤需要冰敷，睡前我再帮你冰敷一次。今晚你就别洗澡了，用毛巾擦身吧。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帮你。”
“不，不需要！我自己洗。”顾琳琅完全无法想象祁宛央替她洗澡的画面，当下拒绝。
祁宛央被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也不介意，毕竟只是逗她的。倒是觉得顾琳琅反应很可爱，不由眯着眼看着她笑。
顾琳琅被看得心里发毛，脸颊莫名发热。
重生的第二个晚上，居然又要和祁宛央共处一室。顾琳琅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之后顾琳琅便打通了她爸顾弘毅的电话，跟他说了要在祁宛央家住一晚的事。
虽然有些惊讶顾琳琅一连两个晚上都在祁宛央那过夜，但只要是和祁宛央一起，顾弘毅倒也不担心了。
许艺茹的公寓位于闹市区，虽然面积不大，但布局精巧。三室一厅的构造恰好满足日常所需，主卧、次卧和书房各有特色。
由于只有一间次卧，顾琳琅和祁宛央不得不挤在一起。
虽然许艺茹说要通宵做手术，但依旧有回来休息的可能性，她们都不便占用主卧。
祁宛央将顾琳琅扶到次卧的床边，让她坐下。
顾琳琅看了一眼大概一米五宽的床，坚决表示不和祁宛央挤一张床。她说自己宁愿打地铺，反正许艺茹家中席子、被褥一应俱全。
祁宛央无奈地笑了笑，一会又故意叹了口气，用戏谑的口吻说道：“以你的睡相，我还担心真会被你一脚踹下床呢。今晚这床就让给你了，不用太感谢我哦。”
说完，她转身走向衣柜，取出席子和备用的被褥。
顾琳琅一听祁宛央吐槽她睡相，顿时不乐意了。她撅着嘴反驳：“哼，你才睡相差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可是抱着我睡了一整晚。”
祁宛央愣了一下，旋即露出玩味的笑容：“你怎么知道的？该不会一直没睡着吧？”
顾琳琅这才意识到嘴快了，只能硬着头皮补救：“我……我就是迷迷糊糊感觉到的。你该不会真抱着我睡了一晚吧？”
她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还夸张地搓了搓胳膊，一副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样子。
这浮夸的演技，祁宛央一眼就看穿了。
但她没拆穿，只是慢悠悠地铺好地铺，才笑着逗她：“一开始就是想哄你睡觉来着。谁知道某个小祖宗赖在我怀里不肯走，害得我动都不敢动一下。”还因此落枕了呢。
顾琳琅的脸“唰”地红了，她气鼓鼓地捶了下床：“我都睡迷糊了，哪还有意识啊？明明是你占便宜还卖乖！可恶。”
“行行行，算我占便宜了。”祁宛央盘腿坐在地铺上，仰头看着顾琳琅，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要不让你抱回来？想抱多久都可以。”
祁宛央笑得一脸人畜无害，顾琳琅却觉得心里发毛。
这人的厚脸皮简直了，气得她耳朵发烫，狠狠瞪了一眼就转过身去：“哼，谁稀罕抱你啊！”
应付臭狐狸真是够累的。
“这就睡了？”祁宛央看她真闭上了眼睛不由问道，“不先洗个澡？”
顾琳琅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摆摆手：“不洗了……困死了……”
祁宛央没再多说，起身去衣柜拿了两条毛毯回来。“把腿垫高点，血液循环好，伤也好得快些。”她边说边把毯子折好。
顾琳琅想起之前冰敷时祁宛央也这么说过，勉强睁开眼，配合地让她帮自己把腿垫高。
“你先睡吧，我去洗澡。”祁宛央给她盖好被子，顺手关了灯，“晚安。”
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顾琳琅望着祁宛央离开的身影，心里直犯嘀咕：臭狐狸怎么一会儿能把她气得跳脚，一会儿又来对她体贴？
真是……烦死了……
虽然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但架不住困意来袭，没过多久顾琳琅就沉沉睡去。
第12章 012臭狐狸又占了她便宜！
不知过了多久，顾琳琅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有个身影在忙碌。
膝盖和脚踝处传来的凉意让她似乎瞬间清醒了几分，可眼皮还是沉得像灌了铅，勉强睁开一条缝又立刻合上了。
“唔……”她迷迷糊糊地想，应该是祁宛央在给她换冰袋吧。
没想到这臭狐狸居然真的这么上心，大半夜的还惦记着给她冰敷。
恍惚间，顾琳琅感觉眼前忙碌的身影温柔得不像话，竟与记忆中照顾她的妈妈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顾琳琅双唇微动，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妈妈……对不起……不要跳了，不跳舞了……”
正在换冰袋的祁宛央动作一顿，还以为顾琳琅醒了。凑近一听才发现是在说梦话，虽然听不清楚具体内容，但那紧皱的眉宇和满头的冷汗看得她心里一揪。
“怎么出这么多汗……”祁宛央微微蹙眉，轻手轻脚地把冰袋放在顾琳琅的膝盖上，转身去浴室打了盆温水。
打完温水回来，祁宛央发现顾琳琅连后背都湿透了。
睡衣黏在身上肯定不舒服，但……
犹豫片刻后，祁宛央还是决定给顾琳琅擦擦身子。幸好之前已经让人回家取来了衣物，其中也包括顾琳琅能穿的睡衣和外套。
换衣服的时候顾琳琅突然“哼唧”了一声，吓得祁宛央手一抖，扣子差点扯飞。
等全部收拾妥当，顾琳琅清爽了，她自己倒是出了一身汗。
床头灯暖黄的光晕里，顾琳琅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嘴角还翘起个小小的弧度。
祁宛央盯着那抹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唇角，却又硬生生刹住，最后只是轻轻拽了拽滑落的薄被，替她掖好。
祁宛央就这么坐在一旁守着，直到顾琳琅的睫毛不再乱颤，她才悄悄松了口气，把已经凉透的水端去倒掉。
回来时发现顾琳琅把被子掀开了一角，祁宛央无奈地摇摇头，又轻手轻脚地给她盖好。
“睡相还是这么差……”她低声念叨，语气嫌弃，眼神却软得不像话。
顾琳琅在梦里咂了咂嘴，像是在反驳她，很快又沉沉睡去。祁宛央看了半晌，终究没忍住，伸手将一缕不听话的发丝从她脸颊上轻轻拨开。
*
第二天清晨，阳光似融化的黄油，懒洋洋地涂满整个房间，顾琳琅从梦中醒来，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她发现祁宛央昨晚打的地铺已经收起来了，人也不见踪影。
顾琳琅小心翼翼地将双腿从垫高的毛毯上挪下，尝试走了几步，惊喜地发现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肿胀也明显消退。
祁宛央这家伙虽然讨厌，但还是有两把刷子嘛。
顾琳琅走进浴室，准备洗漱，却在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睡衣时，脸色骤变，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