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过也快了。
  等主角炭治郎走完几个剧情,就是辛苦的柱训练,他们这些等级低的队员还不知道要不要一起训练……毕竟同期大多死在了蜘蛛山。
  薄叶渚眸子一亮:“轮到炎柱了吗?那还好。”
  炎柱虽然也很严厉,但是十分爽朗,实力也非常厉害。
  两人绕着村庄走着,权当散步,也不能靠近村庄,担心说话声会吵到村民休息。
  今夜无鬼。
  天边泛起鱼肚白,结束了第三圈巡查,今天的任务就到此为止了。
  真人手上提着的零食已经被吃了七七八八,薄叶渚难得一整夜都有活力,兴许是白天多睡了一个小时的缘故。
  两个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真人说的多,薄叶渚会兴致勃勃的追问他。
  真人说的很多都是鬼灭世界过去的剧情,像无惨的诞生,日月双子的背离,他说一会就要顿一顿,回忆剧情。
  他对鬼灭的了解不是很多。
  有时候他也会说一些千年前的故事,像以前看过的宿傩、犬夜叉,挑挑拣拣说给薄叶渚听。
  薄叶渚其实对这些故事不感兴趣,但是他很喜欢听真人说话。
  真人就算是说地上的兔子会飞上天,他也会高兴的点头附和。
  而真人,需要一个倾听者。
  在几年前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直面的是恶鬼吃人场景。
  他没想到过他会穿越,也没想过穿越还不是最坏的,他连物种都改变了。
  刚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能看见他,他是诅咒,甚至是鬼也对他视若无睹。
  首先迎来的是巨大的孤寂,是被全世界遗忘,他见过一次无惨,鬼王也看不见他,他是被鬼灭世界所雪藏的诅咒。
  直到有一天,他在东京府流浪,不用进食,这里也没有别的咒灵,他到京都地区看过,也没有什么御三家。
  漫无目的的回到东京府一带。
  人群中,一个银发少年弯身接过糕点铺老板递来的袋子,然后直起身,橙黄色的眸子看过左前方。
  看见了小小的真人,蹲在路口,薄叶渚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小孩没穿上衣,那可是深秋。
  但是他迟疑了一下,跟着老仆人走了。
  真人若有所觉,扭过头。
  薄叶渚抓着老仆人的袖口,手里还提着糕点袋子,回过眸。
  当夜,老仆人卷着一笔钱走了,真人躺在薄叶渚家门口,被银发少年捡了回家。
  在真人几乎决定把过去记忆忘却的时候,终于有人把他盛入自己眼中。
  天亮,两个人手拉手回到水柱驻地。
  富冈义勇还没回来,倒是和他们一起分配来的其他几个队员跟他们打招呼。
  那几人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看样子是要出发了。
  “昨天晚上鎹鸦来告诉我们去哪里啦,”其中一人说,“我们几个人要去蛇柱那边呢。”
  告别他们后,薄叶渚的鎹鸦也扇着翅膀,站在屋顶上,朝着他们喊:“回总部——”
  薄叶渚:“好,我们收拾行李就回去。”
  他看到自己的鎹鸦,马上想起了真人的鎹鸦,问身边人:“好像好久没看见你的鎹鸦了。”
  真人抬头:“是吗?可能去哪里玩了吧?”
  他自己的鎹鸦早就被无为转变过了。
  薄叶渚记得真人的鎹鸦是个高冷性格,倒也没深思,他的左手因为吃零食沾了碎屑,到河边洗过后总感觉有水腥味。
  索性让真人先回去收拾,自己去洗个手。
  刚好试试新买的香皂!
  哼着小调,薄叶渚盘算着,回了总部他们的房间,还要买些什么才好。
  队员在总部是有自己的房间的,但是鉴于鬼杀队惊人的伤亡率,房间竟然常年处于未满状态。
  经常是上一个没住多久,就死在任务中。
  薄叶渚和真人的房间相邻,真人对房间的装饰没什么需求,但是薄叶渚有段时间十分热衷,总是和真人说放些什么陈设在房间里。
  他喜欢光说不做,真人就把他的想法记下来,等有空时候,他们出去的闲暇时间,去把薄叶渚想要的东西一一买齐。
  把房间装饰一遍,接下来相当长的时间内,薄叶渚就会懒得再去弄装饰这些,完全丧失了兴趣。
  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东西身上。
  但是他的兴趣是一个轮回,像是现在,他又有了改造房间的兴致。
  而真人从不让他扫兴。
  洗干净手,擦干,薄叶渚往房间走去,路上遇见因为富冈义勇不在,今天休息的队员。
  他们脸上还带着稚嫩,因为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而有些精神不济,看见了薄叶渚纷纷问好。
  不管怎么说,薄叶渚现在的等级比他们要高。
  薄叶渚问他们:“诶,水柱大人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本来听隐说是今早回来的,但刚才隐跟我们说水柱大人在总部还要和其他柱一起训练。”其中一个少年说道。
  水柱不在,他们的训练可以缓缓,至少不是富冈义勇在时那么高压。
  所以这群少年脸色带着疲惫,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薄叶渚点点头,跟他们告别。
  回到房间,他拉开门进去,看见真人已经把衣服收拾的差不多了,露出个笑容,说起刚才碰见小队员们的事情。
  “柱们一起训练吗?”真人把衣服叠放好放进包裹,抬头看他。
  薄叶渚脱了鞋,盘腿坐在他边上,点着银白的脑袋。
  真人:“那应该大部分柱级都在总部了,不过往年应该是下个月才开始才对。”
  薄叶渚帮他打开行李的带扣,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不过总部的安排,他们这些小虾米也不会知道太多啦。
  他晃了晃脑袋:“那些人没说清楚呢,也许是几个柱一起训练而已,不是全部柱级一起的那种。”
  真人:“这样的话,我们也许得加入训练了。”
  “啊?!”薄叶渚睁大眼,橙黄色的眸子里全是抗拒:“总部训练,那岂不是摸不了一点鱼了?”
  真人点头。
  薄叶渚觉得这简直是噩耗,他不想训练,只想和真真一起去巡逻,遇见鬼也不怕,有真真在。
  但是在总部,数位高级剑士眼皮子底下训练,根本找不到偷懒的间隙,而且大家的要求超高!
  银发青年苦着脸,那边真人收拾的差不多了,把行李扣子检查了一遍,拍了拍薄叶渚。
  “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看着伤心的薄叶渚,真人失笑,还是给他一个好消息:“没准我们可以去围观新人选拔。”
  “新人选拔也不好看。”薄叶渚叹气,跟着真人起身出门。
  两人整装待发,走之前薄叶渚去和水柱驻地的隐们提交了登记信息,真人在大门口等他。
  薄叶渚动作很快,匆匆的跑出来,一眼看见大门口背着行李等他的真人,唇角不自觉勾起,兴冲冲的跑过去。
  他手上多了一把红伞,说一会太阳出来了会很晒。
  这边的驻地离总部有一段距离,现在还早,薄叶渚吃了一整夜的零食,半点饥饿感都没有,而真人作为咒灵不需要进食。
  他们踏上回总部的路程。
  鬼是不会在白天出没的,所以白天回总部最为安全。
  两个人走在路上,薄叶渚打着伞,真人背着行李,因为要撑伞,两个人没有手拉手。
  但是靠的很近,几乎是肩膀擦着肩膀。
  薄叶渚心情很好的哼着歌,他从小就耳濡目染这些,会唱的调子很多。
  真人静静的听着。
  鼻尖传来的是青年衣衫的皂角香气,混杂着阳光的气味,这个时代的空气还算是清新,他们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脚边的小草托着即将蒸发的晨露,不知名的野花开了遍野。
  远处的山林,飞出几只小鸟。
  再前面,就是总部了。
  第4章
  总部今天倒是挺热闹,现在已经中午,依稀可以看见一排剑士的身影在挥刀。
  当然,在总部的剑士大部分等级都要比薄叶渚高。
  察觉到手中的肌肤紧绷些许,真人握了握薄叶渚的手,拉着他往总部走去。
  水柱的鎹鸦站在门口的墙上,看着两个人走来,扑着翅膀飞起,带他们去找富冈义勇。
  总部很大,在鬼杀队待了三年,薄叶渚对于总部还是熟悉的,走在路上,可以看见两边生机勃勃的草木。
  队员的分配不是什么稀奇事,他们去年的时候也是这样被悲鸣屿行冥带去找富冈义勇的。
  他们在回廊外的空地上看见了富冈义勇,以及一头显眼发色的炎柱炼狱杏寿郎,两个人看起来似乎在谈话,富冈义勇面无表情,偶尔点点头。
  炎柱丝毫不气馁。
  鎹鸦落在他们旁边的树上,张嘴叫了声,富冈义勇抬头,然后又收回视线,看向炎柱背后走来的薄叶渚和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