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还不如快点讨他开心,早点结束这种惩罚。
  “嘶…”屈历洲勾唇若有所思,“夏夏声音好小,听不见。”
  “屈历洲你帮我!”感受到自己越来越没招数,她有点着急。
  男人百无聊赖地又将香烟从唇间取下,修长指节舒展,随意地扬手丢在一边,笑而不答,就是装作没听见。
  游夏没办法,只好用委屈的嗓音嘤声叫他:“老公……”
  “嗯?”他即刻给以回应。
  “帮帮我。”她重复。
  “想让老公怎么帮你?”他问着,手却轻车熟路再次轻撩起她的裙摆。
  游夏倒抽一口冷气,即便做足了准备,还是猛地躬绷起腰,指甲死死扣住雕花木椅的纹理。
  “是这样吗?”他手指带着薄茧,像某种外表温柔的刑具,毫不留情地欺负着她。
  她没想到这种弯腰撑住的姿势,会这样方便屈历洲的动作。她有点后悔了。
  她如同落入他的夜幕,露水就是在委屈又迷乱的心情里开始降落。
  “不说话?”他忽尔加重力道,指腹重重碾上珍珠。
  游夏猛然崩溃地塌下腰,额头磕在他肩上抵住聊以支撑,整个人开始重重抖晃。
  屈历洲的低语糜溃致幻,“看反应,应该就是这样没错。”
  她腰肢在他的掌控下像块濒碎的玉,咬唇闷喘:“……王八蛋。”
  “这么凶啊。”他嗤笑,腕骨骤然发力。
  男性荷尔蒙的冷调香味喷在她汗湿的鬓角,用调笑地语气激她:“继续凶,夏夏,我喜欢你凶我。”
  精准按在最里处,就轻易令她溃不成军,她喉间流泻出几许呜咽,如此诚实又生动地反馈出他的技巧高超,追索的意图比抗拒更多。没有一点骨气。
  不知是痛还是委屈的眼泪滑落下来,晕湿他雪色的衬衫:“屈历洲……你…变态……”
  腿抖得受不住,毅力溃散,只能靠内扣膝盖维持挟夹杯盏的动作,里面清香芬芳的茶汤随她激颤,水面晃荡出不平静的波澜。
  “对,就是这样。”男人在贪享她的羞恼,在渴望她更多地情感攻击,
  “骂我,夏夏。”
  他仍没停下恶劣的勾挠,用力点按防守薄弱的点,骨节弯曲出棱角,女性柔软被他坚硬有力的长指衬托,极致鲜明的反差造就出无与伦比的张力。
  她控制不了腰臀在他掌心急迫地扭动,仿佛两股相悖的力在体内撕扯,令她产生一种,或许自己的体温会将这杯茶重新烧开的错觉。
  就算屈历洲在蓄意讨骂,她也骂不出来了。
  嘴里只剩下可怜楚楚的压抑碎音,暧昧光晕里,她睫毛上凝起的水汽格外清晰,挂下泪滴淅沥如小雨。
  他哑声给她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夏夏,省点力气,这里比眼睛哭得更厉害。”
  她惊怒地瞪他一眼,张嘴一口咬在他肩膀,惹来他震颤地轻笑。
  男人像是得到某种鼓舞,手腕提速破开层层关卡,没有道理可讲地在内里探索讨伐。
  喉结不自觉滚动,感受她那里下意识追咬的不俗力度。
  她嗓子眼里挤出的低泣也尖细起来,额头汗渍黏腻,落在耳里的某种窸窣响动也黏,响亮又羞耻,逐渐攀升至无以复加的热潮。
  进入临界的那一秒,眼前仿佛陷入无尽漆黑,脑袋里却炸涌致盲的白光。
  他在她未完的韵律里毫不留情地抽手。
  下一瞬,薄瓷小盏里滴答注入热水的声音响起。
  不需要眼见为实,就能知道杯盏里溅落出怎样的浪涛。
  他顺手把杯子取下来,盖碗杯沿还在她水漉漉的唇上重重刮了一下,促狭地戏笑:“别浪费。”
  “唔!”滚烫唇肉被凉的杯子一冰,还没完全平复的游夏又是一息破音的喘,腿软地跌坐在他腿上。
  ——“你们躲这儿干嘛,吃饭啊!”屈戎找人都找得有些恼火了。
  当他推开门,眼前画面温馨甜蜜,再正常不过:
  嫂子低着头坐在他哥怀里。他哥抱着人,还悠闲自若捻着只茶杯,喉结滑滚,仰头将茶水喝尽。
  /
  “屈历洲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游夏还记得随屈历洲返回宴席的路途中,她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警告。
  当时屈历洲怎么说的来着?
  “我等着,最好是足够痛的代价。”
  他说这句话时,一点都不怕她,温润笑脸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还好她今天早有计划。
  散席已经是深夜,不出意外地,她和屈历洲在唐文婧的建议下,留在【芳名园】过夜。
  这次不同于上一次,芳名园比原来的婚房大得多,也有好几个大房间,他们不需要再被迫挤一间卧房。
  但是游夏的心境同样今非昔比,她又开始暗自埋怨房子太大,她想和屈历洲一起睡觉的计划也许会被打乱。
  她在一楼的浴室洗过澡后,停留在衣帽间晃悠。
  屈历洲此时在楼上房间中的浴室里洗漱。
  那杯“茶水”之后,屈历洲真的被哄好了吗?他会跟她一样期待后续吗?
  他会主动提出一起睡吗?
  就算屈历洲不主动,游夏知道自己可以直接霸王硬上弓,趁他睡觉时钻到他床上,再生米煮成熟饭,他肯定不会有意见……但这样的话,体验感可能会大打折扣。
  不行,万一屈历洲今晚没心思了,洗完澡直接锁房门睡觉,她的计划就泡汤了。
  她可是做好决定了,谁都不能阻止她。
  想到这里,她赶忙冲进男士衣帽间的皮带架上,随手挑一根结实的,扥了两下试试韧性,然后就往楼上跑,打算开始实行计划。
  主卧里,浴室水声停止,游夏躲在门旁,猫着腰压低身子守株待兔。
  门从里面打开,屈历洲满身湿光,伴着蒸腾萦绕的雾气走出来,还未曾看见人,就先看见门外地上投落的一块浅影。
  “夏夏,洗完了?”他发梢的水顺沿锁骨滴落,浅笑着拆穿她的躲藏,“我以为你还要在下面玩一会儿。”
  游夏悄咪咪从墙边探头,一下子险些亲上他光裸漂亮的冷白腹肌。
  她吓到后,是直勾勾盯着发呆,眼神不自觉向下划去。
  屈历洲腰间松垮地围着条浴巾,全身弥散着氤氲干净清晰的温暖味道。
  要不……直接扒掉算了。
  不行,还不到时候,她的力气不如他,万一他反抗,计划就泡汤了。
  为了掩藏背后的皮带,她随手扯来一条毛巾,强作平常语气:“你去床边坐着擦头发吧,记得吹干,不然对身体不好。”
  蹩脚的借口,屈历洲却只是捏了捏她软嫩的脸颊肉,笑意未明:“好,听你的。”
  他竟然没有一点怀疑?
  游夏临阵心虚,僵硬地盯着他动作,看他悠缓地吹头发,心里一次次预演动作,该从怎样的角度进攻,用多大的力度,她越思考越混乱。
  反观屈历洲,倒是慢条斯理一片从容,放下吹风机,又拿起剃须刀细致地刮净胡茬。每个动作调动身体肌肉的线条细节,都透露出男人成熟性感的韵味。
  从镜面反射里,可以看到游夏紧张的神情,他眸光微闪,在她发现之前低头洗脸。
  她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他其实正在她面前准备他自己。
  趁屈历洲弯腰洗脸,她下定决心,走到他身后,想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没想到屈历洲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水,丝毫没有意外,却反身将她搂进怀里,低头用光滑的下巴蹭她头顶,低沉耳语:“终于考虑好怎么报复我了?”
  游夏整个人噌地一下烧红。
  原来他都知道。
  不设防的瞬间,他从她背在身后的手里勾出条崭新的皮带,拎起来观察笑问:“打算用这个抽我?”
  游夏放大音量给自己撑胆子:“是啊!今晚抽死你。”
  男人笑意更深,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迈出长步轻放在床上:“我的荣幸。”
  手指轻然挑拨起她睡裙的花边,在她大腿上落下一个吻,继续动作,继续说,
  “你知道的夏夏,我向来愿意为你服务,任何事。”
  她一把抬起他的下巴:“不是这样。”
  在男人迷蒙不解的眼神里,她找到自己该有的气势,命令他:“我要自己来,你躺下。”
  屈历洲微愣,眯了眯眼,没反抗。只是听话地抬膝倾身上床,平躺在她身侧。
  游夏见状赶紧爬起来,跨坐在他腰上,捉住他双腕举过他头顶,引导他握住床角的圆柱:“抓紧,不许放开。”
  主卧的大床也是中式的,四方的床上有四根木雕角柱,她拿过皮带,仔细研究着用力把他手腕绑在一根床柱上,然后拉紧确保他无法挣脱。
  屈历洲仰头观察她在他腕上绑扎结实的皮带,扯动几下,没挣脱,转而用略带惊异的玩味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