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这个东西怎么戴呢?”游夏把尾巴拿在手里仔细研究着,“也没有什么带子一类的东西可以系在腰上。”
  没错,尾巴上什么多余坠饰都没有。
  只有。
  一个小小的金属头。
  看上去冷冰冰的,质地坚硬,光泽度饱满。
  “塞进去。”男人在这时开口。
  “塞…塞进去?!”游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话没经脑子,张口就问,“这要塞去……哪里…”
  问到最后,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弱下去。
  事实上,问到这里时她心中隐约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男人懒倦地戏笑一声:“知道了?”
  游夏瞬间涨红了脸,条件反射地抬高声音,反驳他:“当然不知道!”
  ……才怪。
  她已经,有点知道了。
  男人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她,一句话,无情残忍地印证她的猜想。
  他说得轻飘随意:
  “尾巴戴在哪里,就塞哪里。”
  尾巴还能戴在哪里,当然是屁股。
  那么,这个东西也应该……
  它居然是塞在……!!
  霎时,羞赧不堪的臊意轰地一下子烧上来,炽烈热气灼出潋滟春潮般的红温,从后颈一路蔓延向耳根,女人玉一样薄白细嫩的脸颊几乎快被烫熟。
  “害羞了?”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愉悦。
  “你是个变态吧!”游夏忍不住骂。
  屈历洲低哑地笑起来。如果此刻是体贴绅士的“老公”人设,他大概率会用以退为进的惯常手段,说一些“夏夏不想也没关系,不要勉强”这种话术。
  但他现在不是。
  他是生野风流的情人。
  游夏钟意的那款。
  所以他只是说:“别担心,宝宝,它不会伤到你。”
  “试一下。”他懒腔懒调的嗓音,不算温柔,但够耐心,“我会教你。”
  其实,游夏已经在悄悄滴水了。
  所以她现在是很难受的。
  戴上尾巴的话,就可以让她不那么难受吗?
  可以堵住她身体的水分不那么汹涌吗?
  可以……止痒吗?
  似乎有无数个名为“猎奇与新鲜”的疑问同时在她心底膨胀,发酵,她无法克制不去尝试,她讨厌一成不变的安稳。
  她的人生需要刺激,她的心理偏爱挑战。
  她迫切追猎那些放纵的事,她热衷于探索。
  她渴望身心绝对同频的欣快与欢愉,她贪心不知足的模样与她的丈夫,简直如出一辙。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也许连游夏自己也不记得是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拿起了盒内的润.滑.油,拧开瓶盖,撕开封口,挤出蚕豆粒大小的一块在食指指腹,均匀涂抹到尾巴另一端的金属塞头上。
  如男人所说,金属塞头看起来是最小码的迷你号,适合新手。
  男人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促狭揶揄:“你倒挺熟手。”
  “少废话。”游夏不接他的茬。
  反复看了眼手中的狐狸尾巴,居然有点迫不及待,问他,“怎么弄,快点教我。”
  “啧,求人教学的态度这么恶劣啊,宝宝。”男人依旧不紧不慢。
  游夏却等不及了:“到底说不说!”
  “来,手机先摆好。”
  于是游夏很积极地跑去外间拎了个支架进来,把手机架上去,调高拉杆,自己重新爬上床时,手机镜头向下以俯视的全景角度照向她。
  “趴下。”
  视频画面里,女人半趴在床上。
  “塌腰。”
  游夏仰起头,塌下盈盈纤软的腰肢。
  “臀部,翘起来。”
  她听到指令,脸上又烧红一度。停顿了下,随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骨盆轻摆向后,慢慢撅起来,晾晒出女性所有脆弱点。
  不含功利地评价的话,她的臀型秀美,线条丰沃流畅,不过分,又十足靓丽有致。
  天生像一颗完美无缺的蜜桃,
  不需要过多的健身锻炼,就有别人梦寐以求的腰臀比。
  然而,手机那端忽然安静一瞬,视频里的男人迟迟没再开口。
  游夏有些奇怪地抬头看过去,“怎么了?”
  半晌,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笑什么!”游夏不自觉羞红着脸瞪他。
  “我发现,某个宝宝平时动不动就炸火,床上让她摆姿势,她倒是很听话。”
  “……滚蛋。”游夏咬牙,“别逼我在这种时候骂你。”
  男人像被她逗乐笑起来,之后,哑声命令:“现在拿起来。”
  游夏照做。她一只手抵在床上,支撑住自己上半身的重心,空出另只手拿起狐狸尾巴,捏住金属,尝试着探索这件新事物的用法。
  “嗯……”冰冷乍一下碰到皮肤,瞬间激得她剧烈瑟抖,腰窝带动脊骨传出微微痉挛,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在现实空间里,游夏只有一个人。她只能靠自己。她痛苦地轻蹙起眉,弱声浅浅的哼鸣,宛若幼狐呜咽。
  “好凉……”她渐渐找准了。
  “这点凉都受不住么?”男人嗓线也在紧绷,字词语句里却没半点怜惜,“那你当时是怎么吃下我的,嗯?”
  金属塞头的无机制冷感,
  男人轻挑话语的野□□气,
  被全程观看欣赏的直播画面,
  深夜独自在酒店与情人的电话厮混……
  方方面面,都是极致禁忌。
  好刺激。她好喜欢。
  可是另一方面,她还是太弱了,身体脆弱,意志也薄弱。
  她高估了自己对这种事情的承受力,更低估了在男人面前,被他眼睁睁目睹的羞耻感受。
  还达不到欢愉的定义,她已经把自己在颅内拷打一遍了。
  “啊……”过度兴奋让她没控制好手劲儿。
  好比栽树,行动永远大于理论。,树木根系抱裹的锥形泥土包,于坑洞一下子没入大半截,因缺乏经验,未预先开垦到位的事实是明显而强烈的,这对小坑来说过于勉强。止不住的战栗逼得肌肤上纷纷立起细小绒毛。
  “小心一点宝宝。”她看不见的电话那头屈历洲也跟着皱起眉,扬声器里他声音渗漏两分紧张,没再强硬,略微放软了些逼迫的态度,安抚她,“轻点,别心急伤到自己。”
  只是游夏哪里有男人那般强大的自控力。她缺乏控制,缺失耐心,她从不是温柔细致的个性。
  更何况当下处于极度无助的她,每个舒张的毛孔都抒发寂寥。
  “怎么办,这种事……我还是不太会。”她没忍住,干脆一个用力。
  瞬间游夏蹙紧眉尖,尖声惊叫。
  男人从视频中传出的呼吸骤然沉下。
  不必低头,他的痛感在没命地叫嚣。可这次,屈历洲没有对自己做任何事,他不打算轻易痛快。
  在肾上腺素激增的边缘一分一秒延迟,可怕的贪念反而会令他变得更加理智。痛苦会不断提醒,自己有多爱她。
  来自身体和灵魂尽头的绝望感越残酷,爱意就越清晰。
  再也没有比这种自我体罚更罪恶、更令人兴奋的事了。
  在游夏看不到的镜头这边,男人目光漆黑无度,晦郁的眸尾浸透荤腥的血红色,正死死窥伺着她,眼底充斥的露骨成色近乎将她解剖。
  她就那样趴跪在床上,在他眸里。
  真丝绸缎睡裙如玉带般冰感光滑,柔软无声地敷缠女人年轻美妙的躯体,也像一滩墨绿色的颜料,鲜明反衬出她腻白嫩软的肌肤底色。
  幽晃的顶光丝丝洒下来,渗入她薄透的皮肤体温之下,朦胧描摹着她的身材,为她身体的曼妙曲弧镀上一层光滑的珍珠色泽。
  两根极细的墨绿带子勒在她肩骨,纯欲之上添抹不媚俗的性感。女人纤窈绝靓的身段,柔韧度极佳,胸线下压,细腰塌弯而尾椎挺翘起来。
  两条白皙长腿弯折撑跪,拉扯出美妙的腰臀线。
  她的裙摆上撩,竖起一条橘橙色的赤狐尾巴。
  尾巴随她摆晃的弧度轻轻招摇,仿佛真的有生命般,毛发柔软顺滑,尾尖翘动时,极好地勾画出小狐狸娇憨又艳态毕露的模样。
  活色生香的画面开始播放声音。
  “嗯…好痒……这里…”游夏咬紧下唇。
  毛色漂亮的尾巴不时蹭扫着臀后的敏感肤肉,滋生融融撩拨的酥痒,她探过去想用手拨开那条毛茸茸的东西。
  反复几次,不但拨不掉,反而将手指挽留在下面。
  她不得不向手机那端的男人求助:“……要怎么做?”
  得到男人嘶声回答:“缩紧尾巴。”
  是对男人潜意识的依赖,才让她此刻选择完全信任他,于是没有多加考虑地,她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去那里,猛然用力收缩了下。
  “啊!”画面里的她叫声高亢又可怜。
  屈历洲眼梢微扬,恶劣得逞似的低笑了出来:“什么感觉,说出来。”